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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伯爵成功了,虽然他在长平红媺娖和昭仁红娀姃是险死环生,但是,当一切风平浪静后,他还是取得了不菲的收获。比如,他获得了马尔塞夫男爵的友谊。以现在邪恶伯爵的名声,想要获得朋友,获得一位帝国贵族院成员,一位在军方供过职的男爵的私人友谊,这是一件多么弥足珍贵的事呀!没二话的,这位好客的男爵当即就把邪恶伯爵捧起来,然后,迎回到自己的家里,要好好的招待邪恶伯爵两天。
拍卖的所得,邪恶伯爵收获了六十七万纳第尔,这简直是出乎邪恶伯爵的预料之外。
特别是邪恶伯爵的金塔,拍出了五十一万的高价。但是让邪恶伯爵感觉可惜的是,引起事端的《春树秋香图》却是只拍出了十六万。付给汤姆·弗仑奇六万七千纳第尔,邪恶伯爵还是有在约六十万的纳第尔,看到如此大数额的汇票到手,邪恶伯爵真的是很想要笑。
马尔塞夫早先是一个没落贵族,他在南方莫名其妙的发达起来,发了财,娶了老婆,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到了布拉罗狄亚,在这里过起了平静的贵族生活,由于他的这种平静,善良,和他丰裕的财力,特别,是他有四匹纯血马,这种被称为黄金骨骼的马,是目前世界大陆以知马种中,身体最完美,体型最优美的马。每一匹,都值得贵族们发狂。马,也是贵族的象征。
比如邪恶伯爵,他貌似有钱,但是,他就算是把手上六十万纳第尔都给马尔塞夫男爵,也未必可以打动这位男爵的心。至少,在邪恶伯爵的马橱里,都是一些让人灰心丧气的马。
邪恶伯爵是被热情邀请来的客人,他如同正常的程序一样,被马尔塞夫男爵引来,看他引以为傲的马。男爵兴致高昂的说道:“在周末,有一场马赛,如果您有兴趣,完全可以参加,投我的马下,一定会让您赚上那么两笔,哈哈哈哈……”邪恶伯爵道:“那可拜托了!”
这时,邪恶伯爵想,如果他还可以笑,一定会微笑,只要这样就可以解决这种事情!
邪恶伯爵不喜欢赌马,那种东西在邪恶伯爵看来一点也不靠谱,把赚钱的希望寄托在畜牲身上,这种事于邪恶伯爵看来,玩玩罢了,但当真,那可就太愚蠢了。很快,马尔塞夫就拉邪恶伯爵去他华厦的大堂,他的儿子,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阿尔贝……”马尔塞夫男爵威严道:“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上前道:“这个晚上真是可怕,但是,我得感谢它,因为它让我遇到了您,伯爵先生。”
“不必客气……”邪恶伯爵从容的让开了这个礼,淡淡道:“那画是我的,那个女人冲着我去的,因此让您替我遭罪,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马尔塞夫男爵道:“话不能那么说,谁都知道,那里是我负责的,当您的东西到了这里,就受到我们的保护,而却让您遇到这种事……不过……那两个女人,真的这么恐怖……”邪恶伯爵道:“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可怕的存在!”马尔塞夫子爵道:“说的对,克拉迪奥伯爵是一位大师,想必知道很多这样的存在!”邪恶伯爵以左手中指点着鼻梁上的镜架把墨镜往上扶了一下:“您对这些有兴趣?”
“哦……”马尔塞夫男爵道:“大师,您该看看他的房间,全都是兵器,他常说想要和我一样,但是,我当过军人,所以我深知那里面的凶险,太不安全了,虽然他总是想要找个机会出去冒险什么的,可是,我会坚决的反对!”马尔塞夫子爵向邪恶伯爵抱怨:“父亲大人就是这一点太过分了……”马尔塞夫男爵哈哈大笑:“说吧,说吧,无论你告诉谁,他们都会对你说,我是为了你好。”邪恶伯爵道:“这却是真的,子爵大人,能有家庭这样的保护您,您真的是十分幸运。”
马尔塞夫子爵道:“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伯爵大人,您出售那两件珍品,的确是难得的宝物,现在,能拿出五六百年的东西,都可以说是古董了,更何况是日月不落帝国和野猪皮王朝时期的东西,这一定是辛都根家中积年的宝物,这样的拿出,伯爵大人的财务……”马尔塞夫男爵道:“阿尔贝,你这样真是的太失礼了……”
马尔塞夫子爵道:“是的,父亲大人。伯爵大人,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邪恶伯爵淡淡道:“没什么,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必把它过于的当一回事,事实上,这笔钱,是我的父亲大人,他生前欠下的,现在这笔债务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当然要替他还清了。一两件东西,在我看来,本就是这样拿出来应急的,托这场成功的拍卖会,我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马尔塞夫男爵道:“那可太好了,来人,上早餐!还有,让夫人下来。”
马尔塞夫子爵对邪恶伯爵道:“不是我自夸,您一定要见见家母,她可是少见的大美人!我已经发誓了,如果我的将来,不能遇到一位,如我母亲大人这样的美人,那我宁可终身不娶!”马尔塞夫男爵呵呵的说道:“不要乱说……阿尔贝!”早餐来了,不是很好。
通常的说是,这是出于马尔塞夫男爵从前的军人生活,当然,这仅仅是早餐。
对于马尔塞夫家族来说,他们在中餐,和晚餐,是十分丰盛的。因为那位著名的,马尔塞夫夫人,她早上从不吃早饭,但是,她会如正常的贵族一样,在中午之前醒来,然后,一直到晚上,最后,才会去睡觉。通心粉……马尔塞夫子爵对此觉得不好意思。
这时,一位马尔塞夫家的男仆进来,他的动作很轻,然后,轻轻的对马尔塞夫男爵耳语。
“哦———————————————————————————————————”
“哦———————————————————————————————————”
马尔塞夫男爵站了起来。马尔塞夫子爵道:“父亲大人,出了什么事?家里还有客人!”
“啊……那个……阿尔贝,我觉得你长大了,你也可以接待客人……”马尔塞夫男爵这样说!马尔塞夫子爵道:“父亲大人,这太失礼了!”马尔塞夫男爵对邪恶伯爵道:“克拉迪奥伯爵,这可真是……我也没法子,但是,我贵族议会的朋友们告诉我,有一个重要的沙龙,我得参加,那里面多是军人,因为我们得到了消息,帝国的西方,发现了狼人……”
邪恶伯爵目光亮了起来:“狼人……那些拥有骑兵的北方狼人?”马尔塞夫男爵道:“是的,他们早早的开始迁徙,我们没管,帝国没管,大普罗斯也没管,或许他们管了,但是他们没有管到,这些不要命的疯子,我得说他们是疯子,因为听说他们是从伊森嘎特大雪山翻过去,到达的伊森嘎特大平原,从情报上说,他们到达伊森嘎特大平原已经有一年了!”
“但是——————————————————————————————————”
“但是——————————————————————————————————”
“帝国的上层,根本没有重视————————————————————————”
男爵挥舞自己的拳头,他对此显出了一个军人爱国却难以发力的痛苦。马尔塞夫子爵道:“父亲大人对此十分的悲痛,我常说,以父亲大人对国家的忠诚,如果他在军中,那空了四年的大将之位,就该有人了!”马尔塞夫男爵给拍马拍得很高兴,但是他还是得说:“不不不,不能那样说,帝国有的是人可以当大将,但那绝对不是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我离不开你,儿子,我更离不开妻子,让您见笑了,伯爵大人。”邪恶伯爵道:“怎么会呢。”
“好了,我真的得走了……”马尔塞夫男爵穿上了贵族礼服,邪恶伯爵发现,注意到,马尔塞夫男爵还在身上别了大约三到五枚军功章,然后,他大步流星,如同一位将军的出去。
当马尔塞夫子爵发现只剩他和邪恶伯爵两个人的时候,就说道:“伯爵阁下,请允许我来领您参观一下单身汉的房间吧。观赏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我们来一个房间地看吧,我给您打开窗户,让您透透气。”邪恶伯爵当然不会客气,他跟在子爵的身后。
楼下的餐厅和客厅邪恶伯爵已经一目了然的看过了。马尔塞夫子爵先领邪恶伯爵去了他的艺术工作室,那间工作室,原是他最心爱的房间。邪恶伯爵是一位炼金术大师,他的强记使他看得书,内容都在他的脑子里,凡是马尔塞夫收集在这儿的东西:古老的木柜,瓷器,丝绸,玻璃器具,世界各地的武器等等每一样东西他都非常熟悉,一看便知它们是哪个时代的东西,产于哪个国家以及它们的来历。马尔塞夫子爵原以为应该由他来指导邪恶伯爵的。
实际却恰恰相反,倒是他在邪恶伯爵的指导之下上了一堂考古学,矿物学和博物学的课。
他们下到二楼,马尔塞夫子爵领他的贵宾进入客厅。客厅里挂满了近代画家的作品,有风景画:长长的芦苇和高大的树木,哞哞叫的奶牛和明朗的天空;有骑侠:身穿白色的长袍,把着闪闪发光的腰带,戴着铁套的纹章,他们的马用牙齿互相嘶咬,骑在马上的人却在用他们的狼牙棒凶猛地格斗拼杀,还有水彩画,色彩极其动人,以致使画家成了诗人的仇敌。
有风之大陆流行的油画,油画大师们使他的花比真花还鲜艳,太阳比真的太阳还灿烂;有德冈的图案画,色彩象萨尔瓦多·罗联萨的画一样生动,但却富于诗意;有吉罗和米勒的粉笔画,把小孩子画得象天使安琪儿,把女人画得象仙女般美貌;有从多萨的《东方之行画册》上撕下来的速写,那些速写都是画家在驼峰上或回教寺院的殿堂下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勾成的。总之,都是艺术珍品,作为补偿那些久已失传的古代艺术品的杰作。
马尔塞夫子爵以为这次可以有些新的东西给那位炼金术大师看看了,但使他极其惊奇的是:邪恶伯爵不必看画上的签名(其中有许多实际上只是些缩写),便能立刻说出每一幅画的作者姓名,而且态度非常安闲自在,可以看出他不仅知道每一位画家的姓名,而且还曾鉴别和研究过他们不同的画风。其实这是邪恶伯爵超阶的记忆力可以使他记得他看过的每本书,包括那些包罗万象、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乱七八糟的杂书。他们从客厅又到了卧室,这个房间布置得极其朴素雅致。
在一只镀金镂花的镜框里,嵌着一幅署名“奥波·罗贝尔”的肖像画。这幅肖像画引了邪恶伯爵的注意,只见他在房间里急速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在画像前面停了下来。画面上是一位青年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肤色微黑,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水汪汪的明亮的眼睛。她穿着美丽的罗曼罗尼亚渔家女的服装——一件红黑相间的短衫,头发上插着金发针。她凝望着大海,背景是蓝色的海与天空。邪恶伯爵出神地凝视着那幅画。
“您的情妇可真漂亮啊,子爵,”邪恶伯爵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吻说道:“这套服装大概是跳舞时穿的吧,使她看上去可爱极了。”“啊,阁下!”马尔塞夫子爵答道:“要是您看过了这幅画旁边的另一幅画,我就不能原谅您这个错误了。您不认识我的母亲。您在这幅画上看到的人就是她。这幅像是七八年前画的。这套服装,看上去象是她想象出来的,可是画得很逼真,使我觉得好像看到了从前的母亲一样。母亲的这幅像是在我父亲出门的时候画的。她无疑是想使他大吃一惊,但说来也奇怪,我父亲似乎很不高兴看到这幅像,即使这幅画十分名贵,因为您已经看到了,这是莱身波·罗贝尔画的杰作之一,这也无法克服他对它的厌恶。真的,这话我只能对你说,我的父亲是布拉罗狄亚最勤勉的贵族之一,是一位以军事理论见长的将军,但对于艺术他却是一个最庸俗的外行。我的母亲就不同了,她本人就画得很好,她为了不能保存这样名贵的一幅画,就把它送给我挂在这儿,这样可以减少一些我父亲的不愉快。请原谅我谈起了家事,这幅画好象有一种魔力,因为我母亲每次到这儿来,总要看看它,而每一次看它就非哭不可。”邪恶伯爵下达断语:“她在思乡。”
“思乡?”马尔塞夫子爵道:“这……这……可能吧……因为我并不知道……如您可能看出来的,我的母亲是罗曼罗尼亚人,我的父亲在出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但是,此后我的父亲大人就娶到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女人……我的母亲。”
邪恶伯爵的心在动,看到这副画,当然不是邪恶伯爵爱上了这个女人,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母亲,和自己的母亲一样,都是被迫嫁给丈夫,她们并不爱她们的丈夫,从这位母亲的态度,和表情上看,只怕,在这个马尔塞夫家里,只有马尔塞夫子爵,才可以真正的栓住她的心。但马尔塞夫子爵,却不是邪恶伯爵。
且不说马尔塞夫子爵是不是可以看出这一点,就算是看出来了,他也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因为马尔塞夫男爵和邪恶伯爵的父亲不同,他可没有另娶,他爱儿子,爱妻子……
如此一来,除非是这位马尔塞夫子爵的脑壳坏了,才会带着老妈和老爸作对!
时间到了正午,正餐来了,男爵夫人出现了,这个女人一出来,就让一室生辉。
“这就是我的母亲,美塞苔丝,她美极了,不是么。”马尔塞夫骄傲的向美塞苔丝说起了邪恶伯爵。听到这个年轻的男孩就是邪恶伯爵,美塞苔丝不由看起了,这个丈夫时不时会说上两句的邪恶伯爵,当时,男爵的嘴里可没有什么好词,弑父,畜牲,天理不容什么的。最后,男爵的评语是:“该把这个杵逆的畜牲烧死,我不敢想象我们的阿尔贝变成这畜牲的样子会怎么样。怎可以让帝国有这种东西存在,我们居然和他生活在同一片青天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转眼的,丈夫就把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人给领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没有发生过。吃过了中餐,一些餐后消食的红茶陈了上来,美塞苔丝一边喝茶,一边道:“伯爵大人,多谢您对阿尔贝的帮助……”邪恶伯爵道:“夫人,这种事情已经说了不下一万遍了,老是被人这样的感谢,于我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呢。”美塞苔丝笑了,道:“对于您家里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不知道伯爵大人下一步,您的打算是如何?”
马尔塞夫子爵接口就说:“伯爵想要从军,他太小了,其实我也想,但是我想父亲和您不会让的。如果伯爵真的成了帝国军人,那我想,我再见伯爵大人会无地自容的。”美塞苔丝道:“别乱说,各家的情况不一样。那么,伯爵大人,您还有母亲,请原谅我这样说,您的母亲会答应您去军队吗?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无法忍受我的儿子从事这样危险的职业。请原谅,这话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