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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狂飙突进之五年计划
刘部长在表示了对于设备的担忧后继续道：“目前世界上各国主流发电机组是6mw发电机组，那价格可是昂贵的很啊！每台价格都在30万美金以上，其他所需的各种配套锅炉、电缆电线、控制系统等等设备加上去，总价要过50万美金！我这还没算上配套建设资金那！
中央之前拨给我们燃料工业部的十一台200mw发电机组，我想一定是中央花了无数资金才买回来的，按照建设计划，这十一台发电机组分别用于新建6个大型热电站，这些项目大约年底都能开始发电。
可是这样先进的设备，我们大约总共需要300台，这样才能完成这个预订计划。中央能拿出这么多钱吗？退一万步说，中央搞到了设备和资金，可是电站维护人员怎么办？目前我们是采用一个电站两台发电设备并行安装的模式，300台发电机组，等于是150个热电站，遍布全国！这里面的操作和维护人员缺口，大约是在3万人左右，总职工人数，大约是30万人！
我看，这个计划的指标定的有点太高了！目前全华北地区的总装机容量也才32.5万千瓦，按这样算，这种伟大的、装备20万千瓦发电机组的电站，我看全华北只要每年建两个，五年建设十个，那就已经是足够足够的了。全国来说，五年建设30个左右，完全够用了！”
总理看了一眼坐在主席身后的小强，小强接到总理的目光，立刻嗅到了战斗的气味，他紧张的抖擞一下精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我想说一下我的看法。”
总理介绍道：“这是曹小强同志，中央秘书处秘书。小强你说吧。”
小强也来不及组织语言，直接开口道：“刘部长你有困难我知道，可是当前谁没有困难呢？目前我们国家确实一穷二白，底子薄弱，可是一张白纸，正好适合我们绘出最新最美的图画！
电器工业，如果不论各型发电机组的生产，单就配套设施来论，其实也算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像是工业锅炉、高压断路器、变压器、互感器、电抗器、感应调压器、移相器、高低压瓷绝缘子、电力电缆什么的，只要厂子建起来，吃透了生产技术，我们就能很快开始自行生产。
水电站方面，十米左右直径的巨型转桨在重工业起来之前，我们要靠进口，至于其他的设备都还是能够在一个五年计划内实现国产的。当然，与电力工业配套的二十多个研究所也要同步建立起来。
当然，第一个五年计划主要是靠进口，但是建设也不能放松。”
听小强说的轻松，但是毫不解决问题，刘澜波部长皱眉摇头道：“目前我们的华北电器工业局已经算是全国电力行业的代表了，即使这样，我们也只有11个小厂子，5000多职工，200多工程师，其中只有少量曾经在美国西屋、通用、英国实习过。即使再把全国都算上，也不过一万出头的人手，其中工程师不超过400人，这种局面下，可谓是人员缺乏外加经验缺乏！如今这么多项目要上，我怕质量没法保证，这个责任我没法扛。”
小强闻言，只得闭口不语。每次只要一遇到人才瓶颈，小强也就歇菜了，这毕竟不是钱能换来的。按照小强的订单，300套200mw发电机组将由青岛捷轮在三年内自行生产或者从国内其他厂子代为采购提供给小强。小强当初可没仔细想过，究竟要培训多少人伺候这些电站。
总理发言了，他老人家和缓的说道：“指标是高了点，不过头一年可以缓一点建嘛，先按照安装调试资料，并把经验总结成书面的，同时在建设中培养一批骨干出来，培养大量熟悉业务的队伍出来，那接下来的活不就好干了嘛。按照今年年底建成11套机组的速度，五年内的头一年建成20套，第二年建成40套，第三年建成80套，第四年建成160套，第五年把全部300套安装完成。这样连续翻跟斗，我看完成建设任务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部长对总理诉苦道：“总理啊，先不说电厂施工，就说目前491工程小组要求我们给它建设的配套电器厂和给电器厂配套的零部件厂，就足足有135个之多，生产门类多的闻所未闻啊，涉及的终端产品有470多种，要同时给几十个冶金、化工、机械、军事项目做配套！这种情况下，还要建设这样大量的电厂……我……我个人感觉，五年完成的难度太大…………几乎不太可能…………。”
刘部长越说越小声，大概觉得很没面子，但他不是浮夸的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绝不会放卫星，仅仅这一点，小强就对他产生了尊敬和喜欢。
眼看着在场的老总们一言不发，小强只得打破沉默道：“这方面我会安排491工程电力工业小组支援燃料工业部建设一个多媒体学校，通过视频教学方式专门培训电器工业所需的各型工人。另外，我们还要加送更多批次的工程师和优秀工人去苏东国家接受短期培训。这两条路，只要同时加大规模，都是可行的，一定有利于完成目标………………”
主席听大家为了一个指标扯皮半天，很有点不快，立刻拍板道：“这个问题不宜再讨价还价，这是关系三大元帅升帐后，战役打不打的赢的关键！你燃料工业部拿不出电力，这还谈什么赶英超美！我看咱们还是回去种地好了！”
听主席这样一说，刘部长立刻噤声不语。
主席缓了缓，微笑道：“其实嘛，指标是死的，人是活的！刘澜波你只管大胆的去做，做成多少是多少，我这里先表个态，不管你完成多少，绝不追究你的责任。”
刘部长见主席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指标。
接下来是钢铁工业部，被压了6000万吨产能，这其中除了按照高标准建设的鞍钢等大型钢厂外，其余全部是2011淘汰的落后小钢铁产能。这个数据比起建国时的15.8万吨，是个从无到有……不！是从无到巨的天文数字！比之1949年印度的134.7万吨，日本的311万吨，苏联的2733万吨，美国的7074万吨，根本就是照着全球第一的位置，打算篡位！
刚从燃料工业部分出来独立的石油工业部则是被压了1300万吨炼油能力和1500万吨开采能力。相比1949建国时的17万吨炼油几乎是从无到有的飞跃，当然，这里面除了一个300万吨中型炼油厂外，剩下1000万吨全是小炼油。可是这个数据，仍然大大低于美国1949年的2亿吨炼油规模和2.4亿吨开采能力！但相对于苏联的2000万吨炼油能力则比较接近了。历史上，苏联慷慨的援助了我们一个与他国内一模一样的100万吨炼油厂，被我们当成国宝。可这是1956年以后的事情，竣工更是要到1962年之后了……
煤炭要从3200万吨增加到五亿吨，打算一举超越美国的4.3亿吨和苏联的2.3亿吨……
化肥要从6000吨增加到拥有十个30万吨尿素厂，300万吨尿素生产规模，直逼美国的426万吨，超越苏联的124万吨……
机械……
粮食……
铁路……
公路……
……………………
会议就这样一个计划一个计划的讨论了下去，吃完工作晚餐后，计划的讨论一直进行到了深夜。
开完这次计划工作会议，小强感觉自己犹如虚脱一般。
“特么的！见过大月经，可没见过这么大的月经！中央的胃口真是忒大了！我一开始还傻乎乎以为，只是电力工业要被特别加担子，为下一步的全国电气化普及作铺垫呢，谁知道是这样啊……玩疯了！真的！玩疯了！”
正当小强震惊之余的在自言自语时，总理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小强的身侧。
总理轻轻拍了拍小强的肩膀，说道：“怎么了小强，是不是觉得中央的步子迈的有点大？”
小强扭过头来，见是总理，苦着脸直言道：“总理，您老人家这指标简直是高的要了命。当然，设备方面我绝对没问题，只要资金够，这些数据再大些我也不在乎，我年轻，不怕累。可是设备需要的人呢？这人才已经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瓶颈了啊！总理，2011有句俗话，叫做‘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总理听小强这么一说，被逗乐了，板起脸开玩笑道：“曹小强，你是说中央在扯淡么！你好大的胆子。”
小强见总理居然开起了玩笑，知道总理必然是已经想出了解决之道，便笑道：“我哪敢呢，我就是实在想不出，这么多熟练工人和工程师从哪里来。”
总理拍拍小强的背，‘哈哈’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别紧张，走，去我西花厅喝点茶，我们边走边聊。”
小强在北都五月底那十四五度气温的夜色中陪着总理走向西花厅，身后是两个陪同总理的工作人员远远地跟随着。
总理的步子走的很放松，他老人家一手提在胸侧，一手比划着说道：“小强啊，中央在前期的工作中发现，电视教学，也就是你说的多媒体教学吧，是个非常好用的培训手段。几乎所有参加多媒体培训的同志都表示，第一次看见这种清晰直观的电视图像和声音后，就把内容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机械工业部的有些同志甚至只看了两遍教学电视，就已经能把电视里所讲的每一句话背出来了，所有场景里的东西如数家珍的一一罗列出来。”
小强惊叹道：“机械工业部这些人真是太牛了，我看过的电视千千万，只怕连几句台词都背不出来。”
总理摇摇头，笑着说：“你那是因为看得太多，看的太杂，觉得不稀奇了，所以记不住。我们的同志们甚至有些连收音机都没机会听过，怎么能和你比！这些参加培训的同志们基本上都是第一次看见电视这种稀奇玩意儿，那是当宝贝来端详的。
教育部培训司的同志跟我反映，一个六七十人的大教室里，只要开始放电视，那声音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除了电视的声音，就只听见喘气声了。同志们看的稀奇，看的认真，连咳嗽都不敢大声，怕吓跑了电视里的教员，所以接受效果也就特别好。有些老工人都表示，发下的培训教材书上的一些操作，看书时是怎么看都想不明白，一琢磨就是一整夜，可是现在好了，一看教学片，只一遍下来，心里就通透了！都觉得不难了，原来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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