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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正确的道路

规则之力似乎有些不听使唤的从许多身体表面散发而出，这种力量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但是此刻许多身体四周的那些零散的事物均是开始违背了地心引力的向着上方缓慢地漂浮起来...

力量的波及范围并不广，但是仅仅是这种奇妙的表现形式却引起了一场难以想象的“共鸣”。

许多的身体四周漂浮着原本摆放在桌面上的羽毛笔、墨水，地面上的桌子微微向上浮动着，却是没有完全漂浮起来——可是与此同时，坐在许多身前的十三位女仆身体同时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紧跟着，她们身旁的物体如同许多一般同时漂浮起来——这决不是因为许多的力量的缘故，而是完完全全因为这些女仆们的身体所释放出来相同力量的原因！

这一刻，规则被彻底颠覆。

黑龙一族是对规则领悟最深的种族——但是长久以来没有一位成员...或者说没有机会能流传于世间一本关于规则的典籍。

哪怕一张羊皮纸的感悟都没有。

能量的汇聚方式与魔法元素的完全不同，让规则之力的掌握永远不会像是魔法师掌握元素那般循序渐进。

许多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仆们和自己有着类似“共鸣”般的反应，心下震惊异常！

抬起胳膊，掌心汇聚的淡黄色球体蕴含的能量比起自己平时所凝聚的水平要高出了不下两倍！

这是...

许多有一种被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感觉——他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女仆们，却是明白了他的力量源于何处。

信徒！

脑海里首先出现的便是这一个词汇——这些女仆对自己的信任和内心里的认同让他的力量发生了成倍的增长，但是这种增长是建立于这些女仆们的数量基础上的，他们每个人似乎力量并不强，但是当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一种难以想象的放大与聚焦作用，好似放大镜能让和煦的阳光点燃羊皮纸一般。

天使！

望着眼前的女仆们，第二个念头便是那记录在启示录中的十三位天使——“十三”这个数字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那么简单，为什么刚刚好是十三个？

为什么那个奇怪的魔法阵刚刚好有十三个位置？

许多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得不到任何答案——如今面对这中情景，他却是想起了那古代典籍记载中的故事——光明神最早的信徒一共有十三位，最终这十三位信徒成为了那天界的神仆...天使。

“这就是...半神么？”

许多有些疑惑的取出了当初那个白色房屋内取出的卷轴，却是突然发现，那上面本来存在的一抹封印般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这就是神祇的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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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战场，潘塞的城墙上，魔法师们正在集体释放着威力强大的群体法术，面对远处袭来的亡灵军队，他们竟然是率先发动了攻击！

此刻亡灵先头部队距离城墙差不多还有八百米——杂乱的队伍中竟然混杂着云梯这种攻城器械的身影，更为夸张的是他们的后方还有一个巨大的类似攻城锤一般的东西——累累白骨覆盖了那辆有着四个轮子的攻城车的外表，巨大的锤头竟然使用一头亚龙的头骨制成，看上去坚韧异常。

连续三波魔法攻击，整齐的火系魔法生生将对方的军阵炸出了一个横向的断裂层，烧焦的尸体臭味大老远就飘了过来，让魔法师们的脸色不太好看。

火神炮没有立刻发威——面对这种没有什么士气可言的亡灵军队，火神炮不会浪费多余的子弹，远处的地貌已经因为魔法师们的施放的土墙而成为了有着很多“路障”的地带，在前进的过程中，整个亡灵军队因为这些土墙的存在而变得毫无阵型可言，甚至于中部的士兵因此而拥挤到了一起——那些攻城器械的前进速度也因此缓慢了很多。

虽然这些计量奏效了，但是对于远处仿佛望不到尽头的亡灵来说似乎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对方根本不在乎第一次甚至前几次冲击能给这座城市带来什么威胁，但是超过十次的冲击能不能顶住，所有的士兵们心里都没有底。

“补充魔晶，冥想。”

魔法团的团长并不是西斯，这位雷系魔导师并没有随军出发，而是在希利亚斯忠实的守护着女皇陛下——带队的是一位八阶魔导士，虽然实力距离顶阶职业者还有差距，但是在这种面对数量恐怖的敌人的战场上，每一位魔法师所能造成的伤害都比任何一个军营的士兵加起来要多。

因为魔晶充裕，魔力问题近乎不用考虑，魔法师们如同士兵那样进行着预备队轮换，可是这种消耗战的结果就是亡灵依靠着尸体堆砌的数量不断地向前推进着，即使他们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伤亡，但是却依旧在向着城墙靠近着。

士兵们携带的泰克十五将无数僵尸射穿在了土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弩矢甚至让整个亡灵部队的前方成为了一片荆棘满地的景象。

战争，有时候如同儿戏一般，这种最简单而枯燥的攻防战发生的时候已经预示着整个大陆的一场浩劫正在揭开它最为华丽而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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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斯静静的望着脚下的云雾，身体静止，仿佛时间在他身边停止了流动。

无数年累积的自信与自负，在许多化形奈里奥斯的一击中烟消云散，虽然事后有着无数次悔恨，甚至于无数次告诉自己若是用尽全力，当初那一击挡下来或许未尝不可。

可是，作为失败者，诺斯终究明白有些东西是不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进行的。

天地万物，终究有着自己运行的轨迹，身为实力最强的亡灵议会长老，诺斯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内心的恐惧让他在那一刻败退，或许这是他一生也永远无法跨过去的门槛了——龙族的骄傲让他永远不会对别的种族低头，但是面对奈里奥斯，诺斯曾经高傲的头颅没有任何迟疑的低下了三分。

原因？只因为那是奈里奥斯。

这个诺斯曾经的标杆——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向着这个标杆看齐，潜意识中诺斯已经让自己处于这个标杆之下了，当奈里奥斯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一直流藏于心底的卑微感让诺斯做出了唯一的选择...

逃。

在这片杳无人迹的雪山之中，诺斯看似是一位俯瞰苍生的绝世强者，但是实际上他却在内心忍受这极大的煎熬——身体四周的元素紊乱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精神状态的不稳定，身上的法袍在寒风中飘动着，这位身体上并没有遭受过什么创伤的龙族战斗天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难道走向永恒，并不是正确的道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