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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百米之外的集装箱上,黑子满头黑线的趴在上边,对身旁的美琴说着:“姐姐大人,我怎么总觉得……教官有点不靠谱啊?”
“咳咳…这家伙的本事不止一项,应该……没问题吧?”嘴上如此回答着,美琴却在心底认同了黑子的说法。
由于列车调车厂的安静与空旷,百米外的当麻与一方通行之间的对话,还是朦朦胧胧的被俩小妞听在耳中。对于当麻的脱线,俩小妞离了一百多米,都止不住替他感到丢人。
‘如果那家伙失败的话,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一方通行伤害到他!’如此想着,美琴将布满焦虑与担心的视线投向远处的二人,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虽然很希望那个类人猿从姐姐大人面前消失,可是黑子我可不希望教官大人就这样死在一方通行手里。看起来,教官的赢面不大,不行的话,黑子我只有冒险将教官移出来……对了!黑子我的能力无法运用在他身上!这下可糟了!’
皱着眉,比起美琴的决心,黑子这边却产生了近乎无解的苦恼。
再说一方通行,听了当麻那好人坏人的说法,他?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却是连哈哈大笑的兴致都没了。
“你这家伙,不会是在耍本大爷吧?”呲着牙,一方通行瞪大了眼睛。
被一方通行杀过一万多次的御坂妹妹很清楚,做出这个表情的一方通行,已经打算虐杀当麻了。
“不要,请不要!嘟,御坂恳请一方通行道。”
“他只是与试验无关的普通居民,你不可以伤害他。嘟,御坂义正言辞的说道。”
“滚开,你这个人偶!”一方通行挥了挥手:“等本大爷解决了这个嚣张的小子,就回来杀你。”
“与其说本好人是与实验不相干的人员,倒不如说你才是真正的不相干的人员。”当麻像没听到一方通行的话一般,竟然认真的盯着御坂妹妹,开口说出出人意料的话:“我刚刚分析了这家伙的能力,得出的结论跟天上那台笨电脑有些不一样。”
“这家伙的能力可以说奇迹一般的强大,可是他人却笨的可以,完全没有摸到矢量操控能力的精髓。”
“可以说,本来是比lv6还要强大的能力,却被他发挥到只有lv5的程度。”
“所以,那台本电脑才会算出以杀死128次超电磁炮的方式,来提升这个笨蛋对于自己能力的认知与掌控。”
“128这个数据是没错的,可是具体的信息却是不准确的。”
“应该说,这家伙只有用128种不同的方式,在128招之内击杀全力以赴的超电磁炮,那么,他对于‘矢量操控’能力的掌控程度,才会达到学园都市所谓lv6的档次。”
“可是,你们御坂妹妹的战斗力,对于一方通行来说实在是太低廉,低廉到挥挥手的程度就可以杀死。”
“别说两万个,就是杀掉二百万个妹妹,这个混蛋的能力也不会得到任何提升。”
说到这里,当麻看向愣住的一方通行开口道:“你也发现了吧?杀了一万多个妹妹却没有得到任何提升的能力,却因为破解了本好人的坏人卡而得到提升。那么杀掉两万个妹妹,真的会让你变成lv6吗?”
“能力的提升可不是用血堆出来的,而是要用脑。”
“像你这种坠入魔道的恶党,活该在能力方面毫无建树啊!”
“呃啊啊啊啊啊!”一声大吼,一方通行扭曲的瞪着当麻,地上的铁轨在矢量的操控中变换着形状,最后折断成为一根根钢条,直直的向当麻射去!
当麻的言论几乎完全颠覆了他近些年全部的所作所为。
为了变强,为了将自身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才将自身定义为无可救药的恶党,违着良心杀死了一万多个妹妹。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lv6的力量,不过是为了真正的随心所欲。
可是,如果说他双手所占的鲜血不过是毫无疑义的玩笑,那么他岂不成了单纯的杀人魔?
他是一个恶党,可是他也有着自己的底线,毫无意义的杀死一万多条生命,他无法接受!
所以,他崩溃了,对当麻起了杀心。
因为,是当麻颠覆了他所做的一切!
……
“不可能!”捂着嘴,听了当麻分析的美琴泪如泉涌。
是啊,如果当麻说的是真的,那么一万多个妹妹,一万多条性命的牺牲,究竟是为了什么?
毫无意义的克隆,毫无意义的杀戮,不过是为了一个错误的幻想,不过是因为一台死板的计算机计计算出的错误结论!
无法接受!不可能接受!
这种现实,无论对于美琴,对于妹妹,或是对于一方通行,都太残酷了!
“姐姐大人!”黑子担心的看着美琴,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劝解,只能如此说着:“姐姐大人,刚才那段话应该是教官用来迷惑敌人的战术啦,当不得真的!”
那段有理有据的话真的只是迷惑敌人的战术吗?
说出这话的黑子都不相信,别说作为当事人的美琴。可是,黑子却只能以这个理由劝导着姐姐大人。
……
钢条!
无数由铁轨画作的钢条,带着一往无前的速度与气势,齐刷刷的刺向当麻!
一方通行的计算能力绝对要超出普通的lv5两倍以上!
这是当麻在判断出钢条射出的路线之后而得出的结论。
强大的计算能力,让一方通行完美的预测出当麻躲避的线路,从而进行四面八方,避无可避的围杀!
不过,对于任何一个无能力者来说,这都算得上绝杀的攻击,对上当麻,却是另一种情况。
掏出一把“坏人卡”,并没有用电磁远程操控,而是直接甩向空中的钢条。
钢条之所以会被一方通行当做远程的投掷武器来使用,便是因为一方通行操控了作用于钢条的矢量,让所有的作用力都变为同一个方向射向当麻,所以才能保证速度与准确。
可是,坏人卡却有着抹消超能力的力量。
通过接触,将钢条上被改变的矢量瞬间复原,虽然还有着惯性的作用,可是恢复正常的各种作用力,却会影响到钢条的精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