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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吃饭,希望能不喝酒。)
败兵如山倒,散乱着队型,乱得仿佛一窝蜂,朝院墙的豁口处挤过去。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想要藏进地形复杂的院子里,以躲避敌人的攻击,借着袍泽的防线,重新整队,再次投入战斗。
但是,事情却并不如他们想象一般的美好。
经过雪狼殿的训练,这些精锐的战士,纪律已经松弛掉,荒废掉了。否则,就算是战到最后一人,他们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溃逃。
雪狼殿里训练的方式,是按照江湖人物的特点,采取的针对性内容,军队里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以前说过许多次关于江湖单挑和千军战阵的区别。
战阵讲究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枪,有盾牌枪阵,有小团队配合;江湖上,则是讲究身法,讲究技巧,一击不中,远扬千里,也是正常。
大多数的江湖争斗,其实都是从打闷棍,下黑手开始,正面搏杀到是非常少。
如武林大会这样的节目,其实选秀的内容居多,如果不是有原能做门槛,相信,论真实杀人的本事,张虎臣甚至都不如某些用毒的货色。
当初,苗太虚给黑云岭,给天下江湖,带来多少压力,可见一般。
还有,大辽的精锐,其实与大宋一样,承平多年,已经少了许多悍不畏死,缺了许多血战不休的勇气。
而且,这些败退回来的战士们。不知道的是,后院投掷火油罐的水贼们。已经将院落的后半段给烧成了炽烈的地狱。
骑士们拼了命,才从后边将战马拉出来的,身上的燎泡,就是最好的证明。
眼看着自己方的人马,要将自己挤回后边的火场去,哪能同意,挥舞着武器。要将人赶开。
挤入缺口的战士,不怕没有躲藏的地方。
与熟悉的战友相比,后边陌生的敌人,更有威慑力。
缺口处,乱兵堵成了一团,骑兵失去了最好的冲锋机会。
指挥官也无奈了。高举了弯刀。大喝一声,拎起马缰,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吓得正要抢进这里的逃兵,心胆俱裂,偏转了身体。藏头缩脑,窜进了马肚下边的空隙。
其他人有样学样,都朝马腹底下钻,这下更好,连骑兵最后的机动空间,都给堵上了。
冲出大门的人,在照壁附近拥挤着的人,其实都已经乱掉了。
本次战斗的指挥官。对这些不同部族,不同势力派系里的战士们。也没有更好的手段约束,每人背后。都站着一个或者两个大佬,这样的仗,要怎么打才不会输?
如此情况之下,混乱也就是在所难免。
自己亲近的部署,还算是听从命令,去后边搞了许多马匹回来,才让自己,有了些本钱和底气。
指挥官见到自己马前的人,还要拼命的朝里面挤,就连自己的命令,都充耳不闻,只能硬了心肠,举刀就剁。
千煅刀锋利的刃口,将这战士的脑袋侧边,砍开一条豁口,灰黄色的骨茬崩飞,血肉与白色的液体,混杂在一起,仿佛新制的黄酱,粘稠着滴落。没沾到脑浆的鲜血,飞溅开去,将周围的大辽精锐们,染成了一片锦绣。
骑兵们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顾不上同伴的生命,也挥舞刀具,举刀下劈。
场面混乱之极,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马上的骑兵,听从指挥官的命令,对着自己夕日的袍泽,痛下杀手。
总有人要死去的,你死总比我死强。就是抱着这个想法,让大辽骑兵们,朝袍泽挥舞起了战刀,甚至,比砍杀敌人,更为凶残。
叶大姐的人,听从张虎臣的吩咐,保持着硬弩上弦,时刻准备阻挡敌人的冲击线路,保证他们的方向,不能冲上大路。
江湖好汉们,也只是丢着暗器,没有进入到院墙里面,与敌人混在一起,这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造成这一后果的主要原因,是负责撞阵的简秋,给张虎臣扯着,不让她扑进战团里去。厉若敌是掩护侧翼的,简秋不上,他也不会贸然冲阵。
这一来,逐渐有了活动空间的大辽骑兵,也获得了短暂的冲击时间和缝隙,虽然只是五步的距离,但是,敢上去堵路的简秋不在,其他人自然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了。
跑出缺口的骑兵,只有十几人,其他人,都在与袍泽冲突的时候,给扯下马去,死得极位凄惨,毕竟,马下的步兵极多。
战机稍纵既逝,骑兵冲出来,后边有机灵的大辽精锐,也跟着往外跑。他们也长了心眼,并没有朝大路上跑,叶大姐她们的作用,就是逼着这些溃败的家伙们,向河滩里面冲,五十只弩箭顶在脑门,谁都不敢奋勇冲击。就连穿着全身重甲,简秋的敌人房破虏,都拨转了马头,朝斜线跑去。
这时候就看出来,挑战者当成攻击箭头,并不合适,他们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在场景世界里搏命,不到决死一战的时候,他们才不犯傻,替别人去死。
张虎臣有意放水,其他人也缺少担当的勇气,于是,大辽战士们,还真是冲出来不少。
大辽战士凶猛顽强,不代表着他们就要白白牺牲。
当出现生路的时候,他们想到的,就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自然就退缩了。
老话讲,困兽犹斗,只要给他们逃命的机会,拼死作战的勇气,就仿佛额头升腾的汗水,早已蒸发。
这一退,就是溃败而去,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骑兵在滩涂上也跑不起速度。大片的沼泽,滩涂。就是他们最后的冲锋。
这时候,张虎臣将简秋松开了,也实在是抓不住了,脚面几乎都给踩烂掉,席洪涛甚至痛苦的,咳了几口血出来。
张虎臣拉的是侧边手臂,而这憨厚的矮人汉子。则是抱着简秋的腰。
女人有几个地方,是绝对不能碰的。
腰,胸,臀,脚,这是绝对的禁区。不是亲近之人。想要摸这些地方,下场可想而知。
席洪涛却并不觉得难过,贱笑的样子,十分欠揍。
估计他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反而洋洋得意。
挥舞着金属柱子,仿佛出柙猛虎,简秋一如往常。顶着金属柱子,低头前冲,席洪涛这一次,跟在了她的侧边,吐出了血痰以后,摆臂提腿,大步前行,还有时间。得意的冲厉若敌甩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其实,这矮人汉子也知道。只靠自己这边的三人,对这些四散奔逃的大辽精锐。其实不可能全部歼灭,如果厉若敌他们上来,也许还有机会。
席洪涛还是忘记了,人的惯性问题。
给简秋带领着,一路冲杀,便宜占了不少,厉若敌怎么会放弃继续扩大战过的机会,就连贺公子都看出来,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到了。
怪叫一声,跟着冲上,于是,停滞的攻击队伍,再次滚动起来,而且,逐渐的分散开,按照张虎臣当初在荒坡山野上的编组,一路追杀下去。
奔跑的过程里,留下的痕迹周围,只有尸体。
大辽精锐,都是骑兵出身,基础属性上,敏捷就不占优势,脚力不够,也只能给追上来的好汉们,一口口吃掉,一片片分割,一层层削掉。
雪狼殿一伙的挑战者,见势不好,第一批滑脚,甚至,他们的速度,要比房破虏的骑兵还要快。
他们能顺利的跑出去,是身上的道具,起了关键作用。
其实说起来罗嗦,这些事情就在几个呼吸之间。
树倒猢狲散,实力最强的都跑了,自己可不能给别人顶缸,这就是最朴素的想法。
骑兵中,原本靠着指挥官的精锐,都给人潮挟裹着退开,普通战士们,又有什么理由拼命呢!
在跑动的过程里,简秋与张虎臣,席洪涛三人,故意放慢了脚步,逐渐的与剧情人物拉开距离,跟上了在滩涂里面,辛苦跋涉的房破虏。
这个傻鸟,骑兵不玩冲锋,搞什么迂回,结果,给陷进了这片草滩淤泥里面去。表面上看着还偶尔有绿色点缀,枯黄为底色的滩涂之下,其实,都是深埋的淤泥,马腿陷进去再拔出来,消耗太多的力气,不到百米远的距离,他们走了大概有半分钟还多,轻松的给张虎臣他们赶上。
最后,在距离院落后边的栈桥,超过一里多的滩涂上,堵住了这恨之入骨的仇人,还有他六个跟班。
简秋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仇人上,并没有注意,身边除了张虎臣与席洪涛,竟然只剩了十名挑战着。参与任务的剧情人物,都跑到其他地方,去追击大辽战士去了,场面上,看着好象是自己这边占了优势,但是,张虎臣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被包围的,却是自己这边。
“别动声色,我感觉,咱们到是像给包围了。”张虎臣传了消息。
“看来,这边的剧情人物之外,还有人,是给他埋的钉子。”席洪涛也是面色变化,有些不是滋味,这事情弄的,本来就是来休闲一下,泡个妹子,却没想到,弄了满身麻烦。
“老兄,你不是给人收买了,也来对付简大姐吧!”张虎臣对席洪涛也不大相信。
“你大爷,我是真心喜欢简秋,如果要害他,当初我就不会跟她并肩战斗。”席洪涛学坏了,跟张虎臣一样,有时候也喜欢爆几句粗口。
“虎子,我相信钢火,他这样的人,让他干如此卑鄙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简秋经过了刚才的自我拷问,重新坚定了。
她也是经过无数血与火历练的战士,无数次的生死搏杀,已经将心志锻炼得比钻石都要坚硬。如果不是上次给打得太惨,又怎么会留下心理阴影。
“哼。这还差不多。”席洪涛挺了挺胸口,抬着头,很自豪的样子。
“那么,身后这些人里,也许有对方的人手?”张虎臣仿佛感觉身上挂了许多尖刺,浑身都不舒服。
“那个出卖情报的不是跑掉了么?”席洪涛摸着下巴,眼睛左右扫视着。
“是的。要是万一还有人起坏心思,等下打起来的时候,注意互相协助。”虽然留下来的挑战者们,实力并不在张虎臣的眼里,还有互相攻击的减免惩罚,但是。这周围人数不少。多个技能用出来,张虎臣也没机会反抗,恐怕会给控制到死。
所以,才想着要拉了席洪涛做掩护。战斗机空中格斗的时候,都有僚机配合,何况是地面战斗了。
张虎臣并没有让简秋打头阵,他要将这六个青铜面具的家伙。围拢的区域,打开一个缺口,才能让她一战功成。
“各位,为了免得发生误会,大家还是分开些的好,想来,简大姐,也必有后报。而且这里是私人恩怨。不影响任务大局。”张虎臣对周围几个还待着不动的挑战者,拱了拱手。
说话间。非常客气,几人对张虎臣也算敬佩。没有多加为难,互相看了看,当先就有人退开了去。
剩下几人见到确实没机会拣便宜,只能说了句珍重,就各自离开。
在这里与他们翻脸,其实,并不是什么好机会。
而且,这个敌人身边,还有六个骑士,如果,能追到那个身穿黄铜甲胄的指挥官,能占到的便宜,也许比这里还多。到时候,趁着机会杀回来,这边两败俱伤,也许还能抢到好处也说不定。
对比一下,哪多哪少,他们还是分得清楚。所以,他们走得很干脆。
看起来,张虎臣这边并没有什么优势,以三对六,只是简秋已经红了眼睛,准备全力以赴,砸翻房破虏。
“简秋,你果然是个好样的,这样都能给你追来,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翻开了面甲,露出来一张如刀斧劈凿而成的面孔,坚毅,冷峻就是最好的侧写。
“姓房的,少特么废话,你给我堵在这里,还不是想把你摆成什么样,就摆成什么样!”
“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三个,对上我们七个,我这几人,都是心腹,让他们立刻自杀,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你身边的人,你能有多少信任?”一句话,就针锋相对,这男人能够将简秋打得败退,果然不是普通货色。
“这个只会动嘴的,不是个娘们儿?”张虎臣的嘴多损,这是从市场上,与各位大婶斗嘴练出来的本事,一句话,就让房破虏几乎内伤。
“看不到有喉结,也没胡子!”席洪涛抱着肩膀,一脸严肃的说。
跟张虎臣混久了,这个憨厚的矮人,也变得没那么淳朴了,坏水冒得不露痕迹。
房破虏脸上铁青,这是气的。不长胡子,是他最大的伤痛。
“上次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今天你要加倍偿还。”简秋牙缝里迸出来的森冷,足够让人将腔子里的血都冻成冰炸。
“你有机会么?别忘记了,我也能随时传送回去,你以为,我到处找扈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关键时刻,为我撑住三秒的时间,所以,你就别想着,能将我留在这里了。下次见面,一定要将你打死。”
“你是男人么,有种的过来单挑,打出你屎来。哈哈。我已经打开了录象功能,等回去之后,满大街播放,看你有什么脸面,再当领队。”张虎臣对其比起了中指,要最大限度的,挑起这家伙的怒火。
这是一片矮坡,河道的水流,在这里冲刷出来一个高有六米左右的矮崖。
房破虏就是给堵在这里,下边是大片的滩涂与水流,到了这里,其实并不是绝地,但是,跳下去,环境更为恶劣。
坐骑已经不是助力,而是累赘,所以,房破虏招呼几个扈从,下马备战。
长枪挂在坐骑上,手里拉出来盾牌和短剑,厚重的盾牌,看起来就沉重而坚固,短剑的样式,也那么眼熟。
准备好了架势,房破虏却没有攻击,只是让扈从将自己围起来,团团护住。
“哼,让你嚣张一次,别让我抓到,否则,砍掉你的四肢,将你装在坛子里,当成瓮人养着,每天灌你喝屎,看你能撑多久。”房破虏才不傻,哪怕对方才三个人,但是自己的扈从,是才召来的,战斗力不强,别看满身盔甲很威风,其实大部分的都是样子货,等回到荣耀之城里,才能获得认可,才能进行提升。
话声才落,身体周围,有蓝色的光芒闪动,这是发动了技能,准备回归。他的计划筹备了这么久,竟然给人一下挑到了节点,备下的内线,对敌人的陷阱也没有成功将敌人打退,任务目标不成功,惩罚其实他不怎么在乎,这些扈从,也不知道还能保留下来几个。
简秋这个娘们儿,竟然连心理重建都不需要,也不由得他不恐惧。
在这个低端的场景世界里,为了平衡,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封禁的束缚太大,他没有把握活着逃出去,只能放弃暂时的利益。否则,死在这里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简秋这个疯婆娘,上次他的心理阴影,也不小。
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在这里与简秋死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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