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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夏雷和魔王的谈话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在那一阵阵的敲门声之后,他已经睡了过去。次日醒来的时候,除了感觉精神萎顿,体力不支之外,在没有听到魔王的声音。
漆黑的闪电隐藏在皮肤的地下,手背光洁嫩滑,依然还是小孩子的爪。
醒来的第一次如厕的时候,夏雷想过到底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
用右手的话,晨光天使会不会真的出现?如果用左手的话,无节操的魔王会不会在乎?
“沙叶娜,还是你来帮我把着。”
最终夏雷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在下一次这两个魂淡家伙忽然出来之前,好好地静一静。
晨光初升,夏雷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的一个。在这个世界的几个某处,还有几个女生估计在惦挂着自己。
尽管情况比较糟糕就是了。
到底要不要再次转化成为血族?
修炼的话,估计开着挂,短时间之内也比不上如今的华莲伯爵。
况且传说之中的外挂,又在哪里?
果然我还是要变成血族的命?
短暂的失神之后,夏雷腼腆地对着身边扇扇子的女仆,温柔地道:“沙叶娜,最近你要多吃一点,菠菜什么的,西红柿什么的,肝脏什么的。你太瘦了!”
“可是吃这些,能够增肥吗?”
“你就只管吃吧,或许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
“吓……?”
甘道夫在这时候忽然过来请安,迈着优雅步调的老管家刚好听到关于伙食的问题,一阵紧张地问道:“夏雷少爷是否对别墅的厨师的手艺不满意?”
如果变成血族的话,大概酸甜苦辣也差不多一样的清淡无味吧?
“不,厨师的手势很好。”夏雷摇摇头,忽然沉吟了一番,这才道:“甘道夫,父亲大人为我安排在那一天入学?”
“明天。”
明天——
这就是帝林神职学院。
高大的门墙上雕刻着安格斯的浮雕,门前耸立这两名天使的雕像,一则手持长枪,代表正义,一则双手合十在前,传递真爱。
夏雷叹了口气,沙叶娜在背后遥遥招手。学院禁止学院的侍从陪同。高大的门前之内,为了保护各个学员的安全性,所有的保卫工作统一由学院负责。
“我叫夏雷·尤利西斯,大家好,多多指教!”
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
课堂之上,简单的介绍之后,有着和煦微笑的男性学院导师把夏雷的座位安排在众人之后。
他是插班来的,唯有坐上这种被筛选下来的位置,不靠近窗,也不靠近门,只是在课室的最中央的最后面。
成为血族的契机,就在帝林神职学院的图书馆。那里藏有一本古老的魔导书,著作者不详,但是却有不通过正常途径转化为血族的方法。
“你好,我是丽安娜·齐亚斯。”
“夏雷·尤利西斯。”
这是夏雷和他的小同学的第一次对话,一个娇柔可爱的幼女,留着灿烂如同金子般的波浪长发,鼻子小巧,是美人胚子。
幼女什么的暂时无爱。
但幼女显然并不满足于简单的相互询问姓名,或者还是出自于童年对于新事物的好奇,显然喋喋不休:“夏雷·尤利西斯,我能称呼你为夏雷吗?同样的,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丽安娜!”
“好的,丽安娜。”夏雷随意回应道。
同时那位男性导师已经开始清理自己的嗓音,“现在,打开你们手上的教材,翻到46页,今天我们来学习圣典十三篇章第一节的内容。堕落者的悲鸣!请跟我朗诵一边原文的内容。”
整齐的颂声在宽大的教室之中回响,在这种结构的房间之中,坐在中央位置的人会听得特别的辛苦。那如同催命咒语一般的朗诵之中,丽安娜悄悄地递来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内容如下:
“夏雷,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吗?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舞伴。”
你才十岁啊姑娘,不要这么主动好不好,万一我们都把持不住怎么办?
“为什么,是我?”
夏雷在哪张纸条之上如此写到,并且趁着导师回头的瞬间,飞快地放在了丽安娜的面前。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比班上的其他男生都要好看。”
“可是我不会跳舞。”
“没有关系,我家有专门的舞蹈教师,她能够让你在短时间之内学会简单的舞步。”
“我家教比较严,恐怕不能夜归。”
“啊……没有关系,这是贵族之间的社交,相信你的亲人会同意的。”
“还是不好了,我不喜欢热闹的场合。谢谢你的好意。”
童年间的交流在教师之内悄悄地进行着,这让夏雷十分的怀缅。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正在写一些什么内容。
丽安娜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满怀期待地再次把差不多写满的纸条送到了夏雷的面前。
“你丫的给脸不要是不是,老娘已经这样温柔地邀请你,你都不愿来是吧?把自己当做是万人迷了是吧?很好很好,老娘让你今日就让你竖着走不出学院的大门!”
卧槽……这小丫头要逆天了吗?
把我的怀缅还给我啊魂淡幼女!
“我说,丽安娜同学?”
“哼!”
就此,新同学之间的交谈算是结束。
“夏雷·尤利西斯同学!”
男性导师的声音恰好在某人发呆的时间,轻轻地在教室内回荡。
“……是?”
“关于堕落者一节典故,你有什么感想?请勇敢地说出来!”男导师满脸鼓励的目光。
这大概是为了让夏雷能够很容地融入这个班级的一种举动。
安格斯教廷的圣典上,关于堕落者的出现,是这样说的:
在神创造了第一批的人类,他们勇敢,善良,正值,拥有爱心,懂得奉献,是最完美的人类。但他们全部集合起来的时候,甚至拥有媲美神的力量。可惜好景不长,完美的人不再完美,在神所看不到的内心角落,一个叫做瓦利亚的人类,拥有了欲望。
他肆意地把自己的思想传播给周围的人类,他试图鼓动人类开始反抗神,他试图取代神。越来越多的人类被鼓动,成为了堕落者。
拥有欲望的人类,已经不能成为完美之人,这让神十分的伤心。然而人类不能够理解神的悲哀,只懂得一味地向神索取一切能够索取的事物,乃至是神的力量。
人类开始堕落,为了追求心中的欲望,开始不断地破坏破坏这个他们和神一同建设的世界。
神终于愤怒了,但他们都是神的孩子,神并不是彻底地放弃他们,它只好用万能的神力,开辟出了另外一个空间,把所有的堕落者都投送到了这个空间之中,让他们能够好好地翻身。
然而堕落之人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们在那个寂静的空间之中,相互厮杀,相互吞噬,陷入不可自拔的疯狂之中。
而这个空间,后来被命名为——地狱。
这是夏雷对这篇堕落者故事提炼出来的大纲。
“夏雷·尤利西斯同学?怎么了,是对典故的理解不够透彻吗?”男性导师用着稍微失望的口吻问道。
夏雷摇摇头,轻声问道:“老师,既然神创造的第一批人类,是完美的人类,为何他们还会诞生欲望?”
“夏雷同学,你的这个问题,著名的神论学者裘达斯曾经在一次辩论之中解答过。他是这样说的,世界唯有神才是永恒不变的存在,除了神之外,无论什么事物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朽,高山会被磨平,大海会干涸,石头也会被化成为尘埃,而人心也会因为时间而变质。就算是完美,也会因为时间而变得不完美。”
“所以说,是时间让完美的人类变得堕落?”
“你可以这样理解。”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神不创造只能够生存短时间的完美人类?在堕落滋生的时候,毁灭这一批人类,再创造全新的完美人类?”
“这……”男性导师忽然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都是神的孩子,如果忍心毁灭的话,神就不会只是把堕落者投入另外一个空间。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如何能够忍心伤害?”
一把充满磁性的中音如同轻轻敲击的编钟般,忽然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之中。
阳光灿烂的课堂门前,回答的人向着夏雷看来。
男性导师脸色一变,正要说些甚么的时候,却被来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顿时恭敬地原地静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