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夫妻矛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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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薛梓彤知道这句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很幼稚,可是她的性格却不能任由一个无辜的生命这样死在权谋和肮脏的辛秘中。薛梓彤顿了顿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可是无辜的。”

萧弘瑾语气冰凉的说道:“无辜?谁不曾无辜,我已经为她背负了这十几年来的痛苦,我就是天生如此吗?宫里一年死多少太监宫女?其中无辜之辈简直就是多如牛毛,他们能犯得错,左不过是打破个杯子,打翻个碗,或者刚巧出现在一个愤怒的大人物面前,无辜?无辜是活下来的依仗吗?”萧弘瑾强压怒意的说道。

“至少,当我们手握生杀大权的时候,能公正些。”薛梓彤语气虽轻,可是却十分坚定。

“好,我告诉你,苏小可存在下去可能发生什么?父皇一定会迁怒于我,而二皇子和太子,他们会想办法把我的头砍下来,钉在城墙上,风吹日晒,至于你,我的发妻,若他们还有良心,会赐条白绫和毒酒,或者先玷污了你,让你在痛苦中备受折磨的死去。既然已经入局,你以为皇位都像后院养着的玫瑰花一般?就算它真装饰着玫瑰?难道就能掩盖住他的血腥吗?不会!”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薛梓彤淡声说道,或许论聪明机制她是翘楚,可论狠心,狠到随时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薛梓彤自问做不到,她知道这是她的弱点,可人连最柔软的地方都失去了,做人也就没什么滋味了。

薛梓彤有孕后第一次失眠,虽然她一直很清楚她和萧弘瑾有很多相同的品质,可是他们却有着不可调和的相对人生观,萧弘瑾身为皇子,他不可能对所有人的生命一视同仁,他也会对下人很好,对臣子很好,但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卑微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为自己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而薛梓彤,她在意每一个为她托付忠心的人,她身上有更多的血性。她愿意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去庇护大家。而不是利用大家对自己的畏惧巩固自己的实力。

萧弘瑾不能理解薛梓彤一向果敢聪慧,为何有时会婆婆妈妈,但因为爱,他也就释怀了,但是当这些柔软在他的大局中显得那么多余时,他会割掉。薛梓彤能够体会到萧弘瑾的想法,可是她也不愿强迫自己去附和萧弘瑾的做法。

因为晚上有心事,薛梓彤睡的不大好,第二日起得很迟。英儿为了让薛梓彤睡好,找了不少丫鬟们,将那些水晶门窗,都用厚实的布匹掩盖好,昏暗的室内,让薛梓彤比较好眠。

待薛梓彤醒来已是午时,睡的太久,薛梓彤头都有些疼了,问了时辰,皱着眉跟英儿说:“怎么没叫我起来。”她虽然爱睡觉,但是为了睡觉耽误一顿饭实在不值得,人生在世,哪一顿不吃都亏得慌。除此之外,还有几件极紧迫重要的事要做,在她看来,苏小可的事,不能按照萧弘瑾的想法做。

英儿麻利的为薛梓彤挽好床帘,轻声说道:“宸王交代的,叫不准吵着您睡觉,您昨日在路上受了惊,要多静养。”薛梓彤看着英儿说:“你自己还没好利落到唠叨起我来,谁准你下床了。”

英儿笑笑说道:“我担心您,在房间里也睡不安稳,就来这守着您。”

薛梓彤做了个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指使几个粗使丫头搬来一张教宽的小床,铺好,命英儿躺在上面,英儿好生推辞道:“大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哪有奴婢能谁在主子卧房的。”你薛梓彤不在意的说“你不是担心我吗?行了,你安心躺着吧,我也是习惯了你在身边。”

英儿这才坐下心里一阵欢喜。在她眼里英明神武的大小姐也是在意她的,真好。

“大小姐,秦大人一直要等着见您。”英儿见薛梓彤进过些吃食,才禀道。

这阵出的事太多太突然,到忘了这还有个单相思的有情郎。

“快传进来吧,以后这样的事要早些说。”薛梓彤正色道,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在意别人。

秦季同走了进来,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他一直心系俪娘,而俪娘和夏洺澜的身影和谣言晃得满京城都是,想不知道都难,看来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秦季同向薛梓彤行了一礼,垂着头站在屏障之外。

薛梓彤在众仆妇的簇拥下,从屏障后走了出来,见到秦季同脸上微微一笑,轻声道:“来了。”虽然秦季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但是也一起经过不少的事,还是亲近些。

秦季同抬头看了看薛梓彤,脸色上凝着一层寒霜。

薛梓彤叹口气,屏退了众人说道:“你的心意,我已向俪娘传达过了,俪娘已经决定和夏公子在一起了。”

秦季同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里很是不忿,俪娘是什么出身,以秦季同的身份就算让她做妾,也是配的上的,何况现在自己表明心迹求她做正妻,再者他一直觉得和俪娘也算是几次经历生死,俪娘看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么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便只有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了。

看到秦季同面色不善,薛梓彤便对他的想法了然了,说道:“你不必这副形容,我看到过俪娘和夏公子在一起,俪娘对夏公子也算是有情,我虽帮你牵线搭桥终归是要她自己乐意。”

秦季同的表情不但没因为薛子彤的这番话变得和缓反而更僵,想说什么,可是顾及着身份又生生憋了回去。

薛子彤知道他心里情伤苦闷,担心他死脑筋自己把自己憋坏了,也担心他心里存着怨气日后生出许多波折来。

秦季同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薛子彤,终是忍不住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俪娘的婚事不过是王妃一句话的时,王妃既然看不上我秦某人,又何必说出这一筐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左右不过是个粗人。”

薛子彤扬了扬眉,她到是忘了,她尊重每一个人可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从小生活在大历的,就连薛子彤自己不是也没能做到婚姻自由吗?虽然她很爱萧弘瑾可那是后话了。可那是薛子彤穿过来了,若是由着原主那脓包性格早不知被害死多少回了。

薛子彤轻叹一声,单留了英儿在屋内,开口道:“现在也没外人了。你坐下吧。”

秦季同心里不舒服,即使坐也坐的气呼呼的。

“你也为我办过几样差事,对我的为人也很了解,想必真是因为相信我的为人,才把这个事情托付于我。我既希望你获得幸福,又怎么会不希望俪娘获得幸福,她已向我表明了心迹,愿意陪在夏公子身侧,那么我也只能祝福。”薛子彤说的很用心,她说来还是个比较热性子的人,见不得人不好,她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喜欢和讨厌泾渭分明,没有灰色地带。

“夏公子对您一往情深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俪娘守在他身边也只是倍偿相思之苦,若王妃真心疼俪娘,就该让她待在爱她的人身边。”秦季同振振有词的说道,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除非……”

薛子彤有些不耐烦,这爱情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看谁都像是要来坏他的好事一般。可是秦季同是个办事能力极强也很有头脑的人,一直以来也算听话。谁还没个过不去的坎,薛子彤本是个缺乏耐心的人,但也只得耐下性子来判这段公案。

“你还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索性一并说了,反正你今天已经说了不少犯上的话了。”薛子彤呛声道。

秦季同原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可是最近受相思之苦憋的气苦,看着薛子彤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急火攻心:“除非您是有意安插俪娘在夏公子身边证明您的清白。”

哐啷一声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英儿已经是满面怒容了,若不是多承秦季同救过几次命,非要好好压压他的气焰不可,一早打发出去领棍子才是正经。

这时刚巧一个小丫换苦着脸进来禀报,走进薛梓彤,头都不敢抬一下,深怕她迁怒于自己:“殷姑娘领了个术士说是您吩咐的。”

薛梓彤冷哼一声说道:“她来的到是时候,没得我在这为她受一上午委屈。”接着对那小丫鬟说:“让她进来。”

小丫鬟吐了口气,脚步轻快的快速退了出去,薛梓彤扭过头看着秦季同说:“我只当你这次为爱情冲昏了头脑,若你日后在这般得寸进尺,就别怪我心狠。你既嫌我这件事没有为你主张好,今儿,我也给你个机会,当面跟俪娘把话说清楚,没得我在中间妄作小人。若俪娘愿意跟你,我自然准备丰厚嫁妆为你们主持婚礼,若她不愿意,你在敢纠缠,我们可就好好的算算这笔帐。”

秦季同看着薛梓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心中忧思过甚,被激了起来才说出那样的话,再者前几次在旅途中,俪娘看自己的眼神似有几分情谊,他还是不死心要豁出一张脸来问问才是。

俪娘引着方道士走了进来,是个粉白面皮骨骼精奇的一位年轻道士,穿着一身道袍不卑不亢的到确实有几分宝相庄严,薛梓彤看着方道士这样的形容,暗想这些名媛贵妇召这样的道士去家里真是为了去邪祟看风水,看来这长的五大三粗的连道士都做不了。

俪娘一进门便感觉到房间里气氛诡异,英儿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和俪娘交换了一番眼神,俪娘顿时红了脸,看的一旁的秦季同不胜心旌荡漾。

“俪娘给王妃请安。”说着正经的屈膝到底礼数周全的做足了,薛子彤点点头,俪娘这才起身介绍到:“这位扶英观的方溯真人。”

方溯面色严肃,宽袍大袖撩了撩拂尘算是见过礼了,薛梓彤暗自盘算了一番,也是她要去和那王真人见见,先看看他们这一路人都是个什么章法,果然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对着个王妃也是毫不露怯。

“嗯,果然气度不凡,赐坐。”跟着俪娘鱼贯而入的一群侍女七八个人已站在薛梓彤身后,其实这侍女的个数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不让人小看了去,可是薛梓彤每回一见外人就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不少人,总是有一种要去打群架的感觉。

两个侍女为方溯引座上茶。方溯道了声谢,薛梓彤暗中观察着方溯,虽然他一派仙气飘飘可是眼睛却在不经意间四下打量这房间,一看便知他不是在看风水和邪祟,因为看到那些东西眼睛不会放光,薛梓彤心中不免生了些鄙夷,不过又是个沽名钓誉的伪道士罢了。

“俪娘你差事办的不错,现在去把你自己惹的麻烦了了吧。”薛梓彤拍拍手,刚才了那段乌龙恋,薛梓彤无聊吃了不少小核桃和瓜子,拍拍手上的果壳,对方溯微微一笑说道:“我在将军府长大,小时候奶奶到时念过些佛,我虽向往却没甚根骨,还望法师指点一二。”

方溯虽然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仙风道骨,可是眼中却露出了几分谄媚之意,说道:“王妃是有福之人,福泽深厚,若有些仙缘,自然能够永葆富贵尊荣。”

薛梓彤对这些马屁听的起腻,但是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依旧笑着说道:“灵寿,把献给扶英观的礼物为大师呈上来。”

接着两个侍女板正的端着一面蒙着金丝罩的雕像走了出来,接着又是两个也是合力拖着一个玉盘盖着同样昂贵的金丝罩。

王溯心里仿佛擂鼓一般,眼睛已经看直了,薛梓彤谦和的说道:“一点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别冲撞了各位神仙天尊。”

王溯眼睛已经无法离开那些金光闪闪的礼物了,口中说道:“好说,好说。”他平日游走在那些富太太中,也不过赏他个三瓜两枣,饿不着罢了,这样大手笔的却是头一回,心里暗叹,难怪人家都说这满京师最有钱的女人便是她薛梓彤,生意做的那样大,出手自是不凡。

薛梓彤做了个请的手势,心里一阵肉疼,早知道王溯这么好糊弄,也不必备这么份大礼。王溯便颤着手揭开了金丝罩下的礼物,一尊全金打造的元始天尊半身像足有四尺高,做工精美惟妙惟肖,眼珠子是用罕有的猫眼祖母绿镶嵌的,王溯赞叹不已,但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行了个道家的大礼,接着他又揭开了第二份礼物,是一个墨玉和白玉相间组成的八卦图,都是上好的玉触手便是一片冰凉。

王溯接过礼物,心里虽然欢喜也免不了担忧,礼这样大,这王妃该是冲撞了什么样的邪祟。

薛梓彤再次将众人清了出去,便四方八稳的坐在那品起茶来,王溯有些坐不住了,这寻常百姓家的礼收了也就收了,王妃的礼,能随便收吗?便先说道:“不知王妃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小道一定效犬马之劳。”

薛梓彤起初只是笑而不语,这到更加加重了王溯的担忧,待他第三次问时,薛梓彤才笑着说道“王真人果然是实在人,不过送些小礼物罢了。若真要说有事,家中确实有些老物件要清理清理了。”

王真人点点头,试探的问道:“可是什么从上一辈传下来的宝贝出了问题?”

薛梓彤摇摇头。

“那,定是这老宅子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薛梓彤依旧是笑而不语,她最看不惯这些像靠着嘴皮子就想哄着别人钱的人,虽然是要借他的力,可到底要挫挫他的锐气,别让他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这……”王溯苦思冥想再想不出什么了,平日找他的那些个贵妇们不是要她解梦便是求姻缘福禄,嫁了人的祈求合宅安宁,没嫁的自然是想有个如意郎君。当然也不乏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层出不穷的心机手段,他倒是好深受教了。

可王溯来之前也做过功课了,这王妃是王爷的心头好,府上没有别的受宠姬妾,王妃又是出自大将军府,皇上亲封的郡主,手上有着大笔的钱财,这样一个女人还有什么要求的,难道。

王道士突然想到了宸王的宸字,联系薛梓彤说的,老物件,难道说,宸王打算取而代之了?

王溯一想到这里,头上鼻尖变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这个玩笑开的可是有些大啊,他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因为长的这样一张俊脸才得以在贵族圈里通行,他既不敢冒险,也不敢得罪了家大业大势更大的薛梓彤。

薛梓彤看着王溯的表情,忍不住笑笑,她固然图谋很大,可是还不指望这么个小角色为自己做什么,便笑道:“王真人不必惊慌,我所求的不过是希望合家安宁,你也知道,这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让大家总想到一处去太难了,那些个实在想不到一处去的。”薛梓彤顿了顿,看着王溯渐渐和缓的表情,说道:“王真人,你说该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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