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狄绒的野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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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彤摸着自己手中的玉珠,一颗颗珠圆玉润,被她双手焐的温热,薛梓彤看着那珠子,晶莹可爱,薛梓彤微微一笑,她或许有能力,可是她没这个野心,从众人的鲜血跋涉到最高峰,坐在累累白骨上享受一切。

既然无心政治,对于京师也没多少留恋了,薛梓彤盘算一番,决定还是走最初的路线,当初和萧弘瑾定下交易,助萧弘瑾夺位,自己远走高飞,既然对这里再无留恋,那大可带着一家老小遁去,只是要好好安排,大家能平安无忧就好了。

薛梓彤打定主意,说道:“这些人,不愿为我做事,大可归去,待狄绒退去后,开科考,重新选拔人才,这个……”薛梓彤的目光在凌大学士身上犹疑了一下,凌大学士虽然忠贞正直,可是现在却不是用这样的人的时机,薛梓彤皱皱眉头道:“这件事由凌碧疏来做吧,你可以多向你父亲请教请教。”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人群立马静住了,可是过一会,又仿佛滚油泼进了沸水里,大家几乎炸开了锅,凌碧疏睁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薛梓彤不耐烦的皱皱眉头问道:“你们可有什么疑问?”

凌大学士支支吾吾道:“这件事,这件事一直是朝廷中有一定资历的人来做,一般都是帝师才能够,碧疏太过年轻,陛下太过抬爱。”

凌碧疏眼中刚才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许的光芒,听到她父亲的话,她眼中的光暗了下来。

“所以让您督导啊。”薛梓彤耐心的说着,其实凌大学士没敢说,凌碧疏是一介女流怎么能做如此大的官,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凌大学士擦擦额头上的汗道:“老臣明白了。”

薛梓彤点点头道:“这样很好。”

薛梓彤换了个手托腮,懒懒看着台子下有些云里雾里的大臣接着说道:“朝廷官位繁多,程序冗杂,将所有的岗位和实际职能给我做一个报备,能合并的合并,能减少的减少。”

众人点点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其实众人都不怀疑薛梓彤的管理能力,她的形象馆遍及大历各地,她的属地青阳,将大历最边垂最贫瘠的地方,建造成了大历首屈一指富庶的地方,可是她每次采取的措施,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让人惊诧之余完全不敢接招。

薛梓彤见终于没人反驳她了,接着说道:“这件事九幽房家兄妹完成,房老爷子监督。”

似乎有了第一次的冲击,大家都平静了许多。见众人接受了,薛梓彤接着说道:“还有所有官吏的薪酬翻番,夏洺澜这个你来做吧。”夏洺澜点点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薛梓彤揉着太阳穴,有些疲乏了,过几日狄绒和大历的人马将会展开全面的战争,薛梓彤没想到野莫居然真的不管不顾到这步田地,樊城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事已至此,犯在她薛梓彤的手上,便也没有办法了。

薛梓彤不愿回凤藻宫休息,免得触景伤情,可是回到薛家似乎也说不过去,便留在麟德殿哪里都没去,房间中便空荡荡的只剩下她自己。

乌鸦头领在外面守护,俪娘要看顾形象馆,其他的人都各忙各的,不可能在薛梓彤眼前,薛梓彤躺在床上,将疲乏至极的身体舒展开来,麟德殿的陈设从开国皇帝起就未曾变过,一是为了尊敬先人,一是为了国祚永昌。

薛梓彤躺在这张陌生而冰冷的床上,明明很困,却一直无法安睡,她入主麟德殿是她掌握了王朝的象征,即使不喜欢也要在这里。明明已经疲惫到极致,可是躺在这里神智却异常清醒。

薛梓彤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是这想到这个房子里住过那么多位萧家历代的先祖,还有几个是在这张卧榻上辞世的,她心里也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毛,麟德殿为了烘托森然的气氛,窗户都比较小,房间一向比较暗,经年累月的积累了不少阴气,薛梓彤在冰凉的床上缩成一团,身上没有暖意,薛梓彤不想睁着眼,看那些在黑暗中不大真切的仿佛鬼影的雕廊画壁,薛梓彤将脸用被子蒙起来,一股熟悉的味道灌进了鼻子里。

薛梓彤闻着这个味道,无端就觉得很安心,很舒服,慢慢闭上了眼睛,薛梓彤想起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还是京师大街上彼此不相识,虽然萧弘瑾一直是少年老成,可是那时她还能隐约看到他眼中属于少年的春光和顽皮,后来这个味道便如影随形,薛梓彤一向警觉睡觉总是不能完全安下心来,自从萧弘瑾夜夜变着法的偷跑进她的房间,事情才发生了改观。每次萧弘瑾来,她虽然嘴上从不服输,可是心里却是偏爱萧弘瑾的,萧弘瑾身上淡淡的香味,让薛梓彤感到一种温暖舒服。

薛梓彤大力的拥抱着被子,贪婪的吸着萧弘瑾残留的味道,眼角中流出冰凉的泪水,如今两人反目,萧弘瑾和薛梓柔在静苑中,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拉着手看星星月亮,还是躲在阴暗的角落想着如何反击。无论他们做什么,处在什么境地,薛梓彤心痛的想到,他们都是一体的,而自己无论多少人爱戴多少人追捧,薛梓彤始终是一个人的。

或许偶尔示示弱,会不会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就算萧弘瑾不能专情于自己,可是或许还能和薛梓柔平分秋色,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薛梓彤就忍不住的厌恶起来,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就为了得到一点点可怜的垂怜,落到如此地步岂不是太可笑了。

薛梓彤抱着被子,慢慢不甘心的睡了过去,梦中的萧弘瑾还是和他如初见般彼此微微有些看不上,但是心却在慢慢靠近。心中隐隐有些痛苦,可是梦境却总是如春花般灿烂。

清晨天光微明,薛梓彤便醒了过来,她以前一个人到很自在,现在一个人简直无法容忍,才一醒来,便鱼贯而入的有宫娥进来,以前薛梓彤总是尽量清简宫里的人,可是现在她到希望越多人越好,能短暂的弥补一下她心里巨大的空缺。唯有久久出现的时候,她才能稍稍感到安心,可是一看到久久越来越像萧弘瑾的眉眼,薛梓彤又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这孩子长的俊俏将来肯定是个招桃花的,心酸是看着久久没有父亲在身边保护。

狄绒和大历的战争在京师拉开了序幕,原来的友邦成了现在的大敌,薛梓彤到没有多大反应,高高坐在台子上,冷眼看着曾经的合作伙伴撕破脸的样子,司空见惯的模样,齐绍均和薛起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将原本占优势的狄绒人马困住了,可是樊城却并不十分担忧,自恃狄绒兵强马壮,一定能轻松的赢得战争。

薛梓彤坐在高台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薛起和樊城两人之间横着金光闪闪的东皇剑,猎猎的风将两人的袍角的吹了起来,樊城不再是当年不得志的将军,昂首而立,大将之风油然而生,薛起经历了几次起起落落,督军之身,没有穿那威风凛凛的战袍,到有了几分禅意,这二人曾是至交好友,薛起还将两个子女的安危托付给了樊城,樊城也不负所望,可是如今各事其主两人兵来将挡也都不客气了。

坦然而立,到有些惺惺相惜的形状。薛梓彤看着他们,轻轻一叹,朋友也好,情人也罢走到这个地步多少让人唏嘘。薛起感激樊城多次救过自己的一双儿女,樊城也敬佩薛起为人,可是二人又都有自己的立场,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大历的子民,薛起是不可能退让的,为了野莫的相知,为了狄绒的子民,樊城一定会奋起而战。

大将对决到不见得就是飞石走沙,血流成河,两人心中对彼此没有太多恨意,这把年纪也没有为了贪一个名将的称号,坏了这许多人的性命。

薛梓彤看到这个局面,侧过头来对乌鸦头领说了几句话,乌鸦头领便一跃从高台上落到两方人马中间,高声道:“陛下建议两位将军,既然都心疼自己的兵马子民,二位交情也是颇深,不如设个沙场,两人点兵对峙,看看如何?”

薛起和樊城都愣了愣,谁也没想到这么儿戏的方式,乌鸦头领接着说道:“陛下还说,沙场之争作数,大历赢,念着狄绒的功劳,让狄绒人马速速撤回,所有的贸易税额将要翻番,狄绒要送王子来做人质,若狄绒赢,大历割下十座城池,向狄绒无偿赠送大量财宝金银和所有所需物资。”

两人见既然沙场点兵的效果一样,那这最巅峰的民将之争,若在沙盘中进行,也并不是失身粉,反而会传为佳话。

两人应允,便由薛梓彤做局,摆了沙场,为了公平,各方人马都出了五个人,文臣武将俱全,为了公平起见,还引来一个东洋的使者做裁判,在场没有比薛梓彤位分更高更尊贵者,她一人孤零零的仿佛被架在王座上一般,所有在她身边侍立的人都是低眉顺眼不敢和她有任何交流的,在外人眼中看到的薛梓彤,一身明黄色华服,皮肤吹弹可破,看上去虽然是懒洋洋的斜靠在龙椅上,妆容精致,眉眼娇媚,可是眼神却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头发挽成了繁复的髻,缀着金玉富贵的头饰。

薛梓彤其实一向不喜欢这样隆重的装扮,平日都是插个簪子或朵鲜花就够了,可是自从做了皇帝时间似乎出奇的多,把事情分门别类的发配下去,自己就有大把时间,逗弄逗弄久久,便开始画唇描眉,挑选收拾,搭配衣服,几乎每次出面,都是光彩照人的,薛梓彤的穿衣打扮一直都是大历流行的风向标,虽然大历的名媛们用不了了如此贵重的,可是形象管的山寨技术也是随之大放异彩,保持着供需平衡。

模仿大历皇宫的地形建造好的小型战场已经摆开了,大历的龙旗代表大历的士兵,狄绒的狼旗代表狄绒的士兵,两人仿佛下着一盘很大的棋,众人都忧心忡忡的看着战场,虽然气氛肃穆,还有薛梓彤在那压着,到精彩处或紧急处都忍不住叫出声来,薛梓彤作为这次战争的中心人物之一,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众人不明她心中所想,以为薛梓彤气定神闲是因为定力十足,不由暗自佩服。

乌鸦头领看着百无聊赖的薛梓彤,将一封血书不动声色的塞给了自己,薛梓彤临朝后,乌鸦似乎代替了原来的紫衣卫,紫衣卫更多的职能是保护王室宗亲,乌鸦们却是直属于薛梓彤的力量,现在风声鹤唳,反对薛梓彤的声音如狂风海啸,只待战争一结束,那么所有的矛盾都会指向女皇和她的拥护者。

薛梓彤白皙如瓷的手将血书抖开,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是个很有名望的书生,不堪在女皇的统治下受辱自尽而死,临死前发表了这篇极有煽动意味的血书,罗列了薛梓彤的种种不是,将她写成了一个淫乱忘恩,心狠手辣,抛夫弃子等等恶行集一身的女人,看的薛梓彤都热血沸腾想要杀之而后快,可是想到这老夫子写的正是自己,瞬间就想把老夫子给挖出来鞭尸,还真有如此毁人不倦的家伙。

老夫子的口吻好似看着薛梓彤长大一般,将薛梓彤未嫁经商等等细节都写的非常详细,言说薛梓彤为了获得形象馆的生意和夏洺澜如何如何,虽然极其隐晦,可是这隐晦却让不堪入耳的话语无限的涵盖在了里面,薛梓彤为了赢得战役有和野莫如何如何,萧弘瑾仿佛一个无辜的小白羊,被薛氏姊妹花玩弄于鼓掌中,写薛梓柔的那些到句句属实,可是没人念着薛梓彤去掉薛梓柔的好处,薛梓柔的恶行到成了薛梓彤人品恶劣的作证,一来薛梓柔这般,薛梓彤只能更恶,二来薛梓彤彤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可见其心狠手辣。

洋洋洒洒用极度精炼的文言文写了千字有余,当真是力透纸背罄竹难书。薛梓彤将那血书放在了面前的案子上,乌鸦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薛梓彤的目光虽然还放在模拟战场上,可是心却飘远了,这封信不知已经放在多少人面前,乌鸦头领自然会手刃那些传播这种血书的人,可是对女皇的憎恨和惊惧却不是杀人能遏制的,即使没有这些血书,每个人的质疑和憎恨都会像一种生命力强大的瘟疫迅速传播。

薛梓彤看着眼前的战场,众人都已经激动的脸红气粗冷汗直冒,可是薛梓彤从劝说他们沙场比试就已经稳操胜券了,狄绒一路打到京师,兵强马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而且樊城和薛起两人都有大将之风,真正担心黎民百姓的安危,所以她知道两人心里深处是不愿打这场仗的,之所以要打不过是因为各自的利益和立场,既然沙场排阵能有同样的效果,他们自然不愿再去牺牲兵士,打仗打到他们这样多,反而更加惜命,珍惜自己的,也同样珍惜别人的。

能够让得到他们的首肯,薛梓彤是有把握的,至于立定的条件,相比真正打起来,输的那方是一点讲条件的资格都没有了,薛梓彤自然不敢将宝全部压在薛起会赢上,她也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十座城池和难以计数的财宝固然损失惨重,可是比丧失主权,来讲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狄绒人马已经进了京师,若他们得胜,那么大历一定会覆灭。

在樊城点头时,薛梓彤已经和他打过一场心理战,薛梓彤手边可用的人马不过十万,而且才回京师并未完全组装训练好,可是她不断放出风声,说自己的兵力如何,薛起在军中的威望如何,真真假假,在樊城心里薛梓彤的兵力已经扩大到了一百万之众,而薛梓彤也从未动过神色,即使知道樊城如果奋力反抗完全有可能生俘了她,让樊城真的以为这小姑娘确实有不少兵马,不然怎么会如此淡定,而最后压倒樊城的那根稻草,是薛梓彤不断在制造他们军队内的摩擦,军心不稳,来到京师很苦,和薛梓彤一反目,狄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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