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二张遭戏——玩弄于股掌间(1 / 1)

梦断三国 梦如烟散 2114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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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二张遭戏——玩弄于股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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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何人胆敢一战?”魏营前,黑脸黑马黑矛头,天下只此一家的面孔,挥动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耀武扬威着。

“张翼德休得猖狂,可识得大将张辽?”紫面浓眉大眼,手中青龙钩镰刀,身高八尺有余,却是张辽。

“紫皮子,俺老张记性还没那么差!”张飞大笑道,但是手下却没有半分留情——想当年在徐州,吕布麾下就属高顺张辽二人最是难缠,虽然之后因为关羽的原因,张飞对张辽不再那么敌视,但是此时是两国交战,本就没什么交情但却又十分熟悉对方的二张,甫一见面,就开始全力对打!

“小爷乃是张苞张定邦,魏将可敢与某一战?”忽然一员小将策马而出,却是见自家老爹打的欢喜,小的也是看的手痒,于是乎,手中挥动着小号的蛇矛,胯下乌云马,虽也是环眼,但却比张飞白皙了许多,正是张飞长子——张苞张定邦。

“小环眼贼,休得猖狂!可认得你家爷爷王双王子全?”张苞年龄小,很多老将都放不下面皮和他对阵,这就便宜了王双。

“你个死胖子,焉敢如此辱骂小爷?且看小爷取你项上狗头!”张苞长得肤色随他母亲夏侯氏,但是张飞强悍的基因还是倔强的在张苞的面孔完美展示。而豹头环眼也是张苞的样貌。

“小爷这叫丰满!”王双有点小胖,跟其余人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武力超群,所以也就没人敢说,但是这次被张苞叫出,时隔十五年来,这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胖!王双顿时大怒!手中大刀夹杂着呼啸的声音向着张苞劈去!

“唉……这还真是爷儿两!”副帅张任无奈的看着场上斗得火热的老张和小张,虽然眼馋,但是却也只能眼馋,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被张飞用主帅的身份强制接管军阵,张任只得想着昔日被童渊教诲的时候,再对比着现在的境遇,然后脸上露出些许幸福的笑容。

“鸣金。”魏军阵中,戏志才捂嘴咳嗽两声后,下令收兵回营。

“叮叮叮……”清脆的鸣金声响起,张辽和王双各自抢攻几招逼退对手后,就策马望本阵退去。张任见对方阵型严整,也就未下令追赶,而是鸣金收兵。

之后的数日,双方对阵几场,戏志才向世人展示了一场精彩的军阵对决,纵然张任兵马娴熟,饱读兵书,但是却仍然被打的节节败退!

十一万大军被打的只剩下了七万大军,而魏军还有五万多一些……

“咳咳咳……”魏营主帐中,阵阵咳嗽不断的从中传出,帐外是数不清的魏将,不同的面孔,相同的焦急神色——帐中那位身体和他的好友郭嘉差不多,而如今的情况也和郭嘉随军北伐之时也差不多。

“军师,喝点银杏汤吧?据说银杏对治疗咳嗽有所帮助。”小将王双对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人却没有半分的轻视之意,相反,他很敬重那些谋略过人的智者,譬如自己昔日的同僚郝昭,譬如郭淮,而前面那两位加起来也未必比得过眼前这位。

“呵呵……是子全啊。老夫之病已入骨髓,韩非子喻老一篇中曾言曰: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戏志才生于公元168年,比王双打了二十岁左右。古人三十岁即可在晚辈面前称老夫,而今戏志才已经五十多岁,已经算是长寿的了,自称老夫却也无可厚非。“老夫不担心自己,最担心的反而是不能亲眼见到魏王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报!”王双还欲说话,但帐外传来传令兵凄厉的声音。

“速速传各位将军帅帐议事!”看过传令兵传来的密信后,戏志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诺!”传令兵已经累得晕倒在地,这传令之事自然落到了王双头上。

“张佑和,你倒是配合的很好!”戏志才嘴角轻笑着,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冷芒。“三方鼎立大势已成,既然如此,那戏某就让这大势彻底稳固了!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

三日后——

“什么?你说魏军撤退?”张飞本就不小的眼顿时展现出了他“环眼贼”的实力。一双瞪得堪比铜铃大小的眼睛只把传令兵唬的不轻!

“主帅,不若先遣小部人马入魏营探探虚实。”张任不动声色的将那被吓坏的传令兵挡在身后,旋即抱拳谏道。

“恩,理当如此。”张飞点头称是,旋即下令张苞率军五千入魏营一探究竟。张苞兴冲冲地重进魏营,但是看到的却只是一些披着衣服的木头。不甘心之下,张苞还命人将粪池和其余比较污秽的地方翻了一遍,以免被人埋伏,但是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魏军却是已经撤退了!而且还撤得很干净!

无奈之下,张苞只得回营复命。

张任劝道,“我国四面受敌,今日东路虽未胜,却也未败,不若撤退。”

张飞环眼怒张,“本帅受命于汉王,今日未得败敌而返,又有何面目复见汉王?若不败敌,本将誓不西还!休得再言,否则军法处置!”

张任不可奈何,只得命人将本处军情细细书于战况书上,然后快马送回南郑。

而张飞则下令尽起七万大军,誓死追杀戏志才!

或许真的是苍天见怜,追了两日后,一座大营屹立在大路中央,此处距离桥门尚有五百里左右,或许是张战当真在北面发飙,给老曹来了个菊花残,满地伤。周边巡视的魏军竟然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难道当真是某多疑?”张任命人抓了个舌头回来,细细喝问后得知此处大营不过是一座空营,而里面不过只有五千兵马防守,建造这座大营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张飞。而主力已经随着戏志才去北地对抗张战了。

“还有何可疑虑的?速速遣将将此营拿下,然后继续追击戏志才!此乃天赐良机!”张苞久未建功,此时正是心急之时。

“定邦,与你兵马一万,饱餐一顿,半时辰后开始攻营!老子累了,一个时辰内要入营歇息,做不到今天老子就抽死你!”说是如此,但是眼中却尽是对儿子的信任。

“咱老张家都不是软货!一个时辰内若拿不下魏营,末将提头来见!”五千人防守一个足矣容纳数万人的大营,这要是半个时辰内拿不下来,心高气傲的张苞确实敢提头回来!手里还保证是自己的脑袋!

果不其然,那舌头并未说谎,大营很快就被攻下,五千魏兵被斩一千有余,三千余人见势不妙,立刻投降!

前前后后不过三刻钟的时间!

张飞大笑着拍了拍张苞的脑袋以示鼓励。旋即示威般的看了眼张任——看见了没?老子家的臭小子都比你硬气!

张任眉头一皱,却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留下千人看护俘虏,张飞继续率军追击魏军。而魏军行军竟甚是缓慢,或许是因为后方留有有一座大营的原因,魏军还未将新的营寨建好!

“杀!”张飞不顾麾下士卒疲惫,直接杀将过来。

“列阵!弓弩手准备!放箭!”魏军的实力顿时展现了出来,虽然刚开始有些乱,但是在各个大将的带领下,士气很快就恢复。

“鸣金!”后方压阵的张任见魏军已经有所防备,立刻鸣金收兵。而此时,魏营中已经冲出来了一彪军,为首大将却是已逝大将曹仁的弟弟——曹纯!

“虎豹骑!”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列阵!刀盾兵举盾列阵!弓箭手放箭!”

“叮叮叮……”魏营中却也响起了鸣金的声音。

“张翼德,今日暂且饶你一条性命!存好你的项上人头,明日曹某再来取了!”曹纯恨恨打看了眼已经列好阵势的汉军,大笑数声后,勒马回营!

“可恨!虎豹骑竟然在此!”张飞一脚将案几踹做两半。

“这虎豹骑当真如此厉害?”张苞未曾与虎豹骑交过手,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见到虎豹骑出阵,张苞眼中竟然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神采!

“虎豹骑,乃是天下第一骑兵!不!乃是天下第一强兵!”张飞眼中没有狂气,放佛又回到了当年汝南的时候,放佛又回到了当年被二十名虎豹骑士卒逼得不得不后退的时候……

“切……”张苞没敢明说,但是眼中的不屑却说明了一切。

“混账!若不小心应对,日后必将大祸临头!”张飞一巴掌拍飞了张苞的头盔,“虎豹骑,其中普通士卒都有屯长的实力!而虎豹骑统领曹仁,若轮单挑的话,曹军中估计张辽或许可以与之一战,其余之人恐怕都不是对手!若非因为虎豹骑不会轻出,曹纯的骁勇早已天下皆知!当年你家老爹百合之内都拿不下他……”

“这么厉害?”张苞自是知道自家老爹当年是多么的风骚无比,敌将中能够被他称作骁勇的,天下不过十人!而如此推崇的,却只有两人——其一是吕布,其二就是曹纯!

张苞不再多言,吐吐舌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

因为虎豹骑的原因,张飞不敢全力进攻,而魏军可能是因为后方有变所以也是军心不稳,双方交战了五日左右,张任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敢问主帅,这虎豹骑可曾未随曹艹单独行动过?”

“你是说……?”听张任如此说,张飞眼中也闪过一丝的疑虑,当日虽然汉军已经列好阵,但是阵脚不稳,若是冲进来,所谓的防线在虎豹骑面前只不过是白纸一张,但是虎豹骑却撤了!

“天下相似之人不知几凡,那日的虎豹骑虽然气势十足,但却少了一股杀伐气息。末将以为此中恐怕有诈……”

“不若今夜袭营看看如何?”听到虎豹骑可能是假的,张苞的小心思又活络开来。

“此计可以一试……”张任抱拳附议。

“好,那还是你领兵,不,老子今天陪你一起去!敢糊弄老张的人现在都死了……”张飞的眼中尽是杀意!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一老一小,两个疯子率军一万前来袭营。但是冲进去了一里左右,却未见一个魏兵!

“糟了!中计!”张飞常年厮杀,尤其是在没有军师的情况下,中计的次数很多,所以这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果不出军师所料,张翼德受死!”曹纯大笑着舞动手中的大刀杀来。

“当!”张飞手中丈八蛇矛竟险些脱手!

“当真是曹子和!撤!”已经确认是曹纯后,张飞不再迟疑,直接下令撤退!曹军追杀到营门,就鸣金收兵。

张飞灰头土脸的回到营中,一句话也不说。毕竟这曹纯只有他见过,认错了是他的责任,张飞还没有到那种不认错的地步。

张任知道张飞心情不好,命人送上酒水后,也就退出了帅帐。但是半个时辰后,张任去而复返!

“不知在曹营中厮杀可惨烈?”

“这不是……咦?”张飞愣住了,貌似自己见到曹纯出来后就心神大乱,当时也没注意到。现在回过神儿后,才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曹纯可不是那么轻易放手的人!自己当时已经心神大乱,就算是被他临阵斩杀也是可能的!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空营……”二人对视一番,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不若再次袭营?”张飞问道。

“算了,还是等天亮后检查一下损失状况,若是损失不大,则邀其主帅戏志才出来,若是戏志才不在,那么明晚再次袭营!”张任谏曰。

“大善……”张飞没有更好的计策,思来想后,也只有此法最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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