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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骨奴

其实对于交趾国皇帝阿古茹来说，整个交趾国很多事情都取决于自己的一个智囊团，那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骨奴。

对于骨奴，北冥玉还是十分的头疼的，毕竟这个骨奴的智慧以及在军事方面的才能还是让北冥玉很是佩服的。

就拿双方谈判的事情来说吧。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北冥玉的军队和交趾国的军队双方又相持了几个月，交趾国防守军的军粮眼看就要吃光了。进攻吧，力量不足；撤退吧，北冥军就会追过来，真是进退两难。

同时，爱丽丝的军队又不断地扰乱交趾国军队的后方，多次截断交趾国军队的补给线，而且还听说虎鲨破城后后又将向交趾国军队进攻。

阿古茹感到形势确实严重，才不得不同北冥玉订立和约：以鸿沟为界，鸿沟以西的地方归北冥玉，鸿沟以东的地方归交趾国，双方分疆而治。

其实骨奴很明白，北冥玉根本拖不起，因为北冥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旦和谈他北冥玉整个计划就要出现纰漏，但是北冥玉又不得不将进行和谈，因为和谈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在一番权衡之下北冥玉还是拒绝了和谈的诱惑，最后选择了继续攻城。

这一次北冥玉决定把重点放在水面战斗上。

交趾国海岸线很长，可以登陆的地点很多，北冥玉选择鹿耳门登陆交趾国，是经过周密考虑的。

鹿耳门位于赤嵌城，离交趾国都城狼牙城也很近，一入鹿耳门，就可以控制赤嵌城及其港口，断敌出海之路。

但鹿耳门形势非常险峻，由鹿耳门外海进港只有两条航路：一条是一鲲身和北线尾岛中间的南航道。这条航道，口宽水深，但有敌舰防守，交趾人在狼牙城上又置重炮控制了航道，要想通过，需要付出很大代价。

另一条是北线尾岛北部的鹿耳门航道，即北航道。这条航道，阔仅里许，迂回曲折，水中沙石淤浅，是交趾国士兵疏于防范的一条航道。

通过此航道，可在赤嵌楼北部的禾寮港登陆。北冥玉决定从北航道突入，他所以作出这样抉择，一是了解交趾国军队在此并未设防，二是有爱丽丝等熟悉航路的人作向导，并掌握了该处的潮汛情况。

北冥玉军队人数众多，水军船舰又高又大，在兵力上仍然处于优势。面对着这样的强敌，骨奴把水军分为11队，每队都配备火铳、长弓、大弩，作战的时候，先发火铳，再射箭，最后是白刃厮杀。

骨奴部下的大将鲜叶啦首先率军出战，击败了北冥玉的先锋部队，杀死千余人，缴获一艘大型战舰，胜利回营，骨奴军士气更加旺盛。

在一次战斗里，北冥玉的勇将虎鲨冲到骨奴乘坐的战舰面前。由于水浅，骨奴的战舰搁住了，动弹不得。牙将韩成为了保护骨奴脱险，自己穿戴好骨奴的衣帽，跳入水中。

敌军以为骨奴已经投水，就放松了围攻。骨奴的大将鲜叶啦一箭射中虎鲨，敌军战船才开始后退。趁着江水涨潮，骨奴的战舰才驶离了险地。

第二天，北冥玉又组织了优势兵力，命令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向骨奴军再一次发起强大攻势。双方激战了一整天，北冥军用尽了各种攻城办法，骨奴军也竭尽全力来防守。北冥军的箭矢像飞蝗般地越过城墙，大队人马随着跟了上来。

骨奴军将领们急不可待，都希望骨奴赶快下令发炮还击。骨奴却很沉着，向大家轻轻摇了摇手。北冥军继续向前移动。骨奴在女墙上注视着，等敌军蜂拥到比较近的地方，他才大声命令：“开炮！”刹时间炮声震天，只见大批北冥军又纷纷倒了下去。

侥幸没有被打中的，慌忙回身逃命，你冲我撞，互相践踏，队伍大乱。

虎鲨、罗逸拒绝了千面先生的建议，决定先破昆阳，再进兵宛城。

两个军队全部兵力10万人，把一座小小的昆阳城包围了几十层。他们在昆阳城外扎下几百座营盘，真是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

虎鲨和罗逸一面命令士兵挖掘地道攻城，一面用冲车猛烈地撞击城门。交趾国的军队顽强抵抗，北冥军没能把城攻破。

虎鲨又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靠近城墙。

楼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对着城中放箭和发射石块。新军的箭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城里射来。城中的人不能出门行走，老百姓要到井边汲水，都得背着一块门板挡住箭石。虎鲨和罗逸更加得意，认为攻破昆阳，是早晚之间的事，只须坐等破城的捷报，再不去留心其他事情了。

事实果然没有出乎虎鲨和罗逸的预料，一个月之后昆阳城，城破！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交趾国骨奴驻守的城池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北冥玉的军队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北冥玉的军队持阔身长剑，交趾国的军队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交趾国的军队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北冥玉的军队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

“杀！”“杀！”“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战国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雒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交趾”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北冥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荆州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川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格老子，滚下去！”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雒城战役,也似乎成了北冥玉军队进攻交趾国边境的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从战争开始到结束，北冥玉一直亲自指挥将士，坚持战斗，虽然身边的卫士都战死了，仍然不肯后退一步。又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北冥玉的军队控制了湖口，骨奴军一败再败，并且粮食已经吃光，实在打不下去了。

骨奴见大势已去，只好带着残兵败将，从湖口突围，不料在突围的时候被飞箭射死。

突兀用船装上骨奴的尸首，和太子阿土古一起，连夜逃回武昌。

第二天，骨奴的副将喇嘛等收集全部残余水军50000多人，向北冥玉投降。交趾湖之战，以北冥玉胜利骨奴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