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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死神的佣兵
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的？他们受了谁的指使前来行刺？
“他们是高加索山上的野蛮人，我认得他们，”一个犹太商人站了出来，“是的，是他们，迪克、科克和鲁克，他们在高加索山民中被悬赏通缉，我曾经在一个村子中看到过关于他们的告示。”
“高加索山民？是那个野蛮好斗的雪山上的人吗？”查士丁尼擦了一把汗水，问那个犹太商人，“内森，你去过那里？”
“是的，大人，我给那里的酒馆送过货，告示就是那个酒馆的老板发出的，她的丈夫和父亲都是被这三个人所杀，而他们逃窜了，那个村落悬赏希望得到他们的线索，但很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内森先生，高加索山离这里远吗？”令狐楚问。
“伟大的勇士，说远也不远，但肯定不近。”
令狐楚抬起脸来，看了看查士丁尼，查士丁尼也在看他，两个人对望着，象是在进行无言的交谈，查士丁尼冲令狐楚点了点头。
“西琳，把这三颗人头砍下来，装在袋子里，还有他们的武器，我有重要用处。”
“是的，主人。”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查士丁尼送走了前来慰问的汗王布迪姆。
可萨汗王有些没面子，前些日子受到了阿拉伯人的偷袭，自己狼狈地带领少量卫兵逃跑了，如果不是两个东方突厥人带着卫队拼死抗争，自己的金帐就被抢走了。而今天，居然被高加索山上的野蛮人冲到营盘里来杀了个底朝天，自己的贵客险些受害，而自己的妹妹还怀着他的孩子。
可萨汗王严惩了负责营地安全的军官，责令加强了营地的守卫，并给查士丁尼夫妇加派了更多的侍卫，长矛手弓箭手将帐篷围了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就像铁桶一般。
马龙在次日闻听消息后，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查士丁尼和他的亲信以及雇佣兵们在他的大帐里召开了会议。
“陛下，这三个刺客是高加索山民中的逃亡者，受雇于别人前来行刺您的，一方面汗王在追查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同时我在想，我能否前往高加索山，为您招募一支这样的精兵。”
“勇士，我也听说过关于高加索战士的传闻，这些山民比罗斯人还要野蛮，不开化，而且桀骜不驯，不是轻易听从命令的人，虽然我也垂涎他们的战斗力，可没有能力去驾驭他们啊。”
“陛下，不妨让我去试试。”
“勇士，实不相瞒，我向汗王借兵的事，他很犹豫，并一直找各种借口来搪塞我，我看他的意愿并不大，所以我很需要一支自己的军队，不管是保护我的侍卫队，还是关键时刻发挥重要的骑兵，都是我所需要的。”
马龙与令狐楚交换了一下眼色，开口说话，“陛下，我想我能从佩切涅格人那里借到一支骑兵，人数多少不好说，但至少有几百人没有问题，但我需要带人前往佩切涅格人的营地。”
查士丁尼点了点头，“好，我需要更多的雇佣兵，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多明尼克，你看一下我们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不够再让提奥多拉想想办法，分成三份，你带一份坐犹太人的船前往保加利亚，去见特尔维尔汗王；阿特马纳勇士带领他的佩切涅格勇士们前往北方草原，招募佩切涅格骑兵；恰克马克勇士，前往南方的高加索山脉，为我们招募最彪悍的野蛮人战士。”
“是，陛下。可是，您的安全怎么保障？”令狐楚担忧地问。
查士丁尼笑了，“放心吧，汗王为我加派了这么多警卫，不会再有事了，我什么都不怕，如果怕死，我就不会在可萨营地里了。放心去吧。”
“两位勇士，”突然查士丁尼喊住令狐楚和马龙，“你们的佣兵，将是死神的佣兵，是我复位最坚强的支持。”
“希望陛下牢记我们的契约！”
两个人同时向查士丁尼施礼，然后转身走出了流亡皇帝的帐篷。
“大哥，自从出关以来，咱兄弟俩还没分开过呢？”令狐楚看着天边的云彩，突然充满感伤地说。
“怎么？你怕我们再不能见面？放心吧，傻小子，我们都会回来的，我跟佩切涅格人有缘分，不管哪个部落，我已经找到了跟他们打交道的办法，放心吧，你去那个山，可要多加小心，那些野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带上小刺客吧。”
令狐楚点了点头，再看满脸虬髯的马龙，更象一个草原部落的酋长了。
“双头死神，现在我们两头分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你懂什么？双头分家，一个变俩，等再凑一起的时候，谁还能挡得住咱们兄弟啊？”
“几时出发？”令狐楚问马龙。
“我收拾一下，明天就走，你需要带多少人？”
“我只带西琳，还有那个犹太商人内森，他给我带路，即使是野蛮人，我也有办法降服他们，你把人都带走吧。”
“不必，我只带佩切涅格勇士，把罗斯人留下，以供皇帝驱使，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很听话了，看来蛮子调教好了，确实是打仗的好手啊。”
听着马龙的话，令狐楚对自己的高加索之行也充满了信心。
“你们呢？”马龙问。
“不急，送你们走了，我们再动身，我们近。”
“行，今天晚上，咱们兄弟再喝一场酒吧，你到我帐篷来。”
“子羽，多加保重，别小瞧那帮雪山蛮子，”马龙翻身上了马，在马背上叮嘱令狐楚，突然又转向西琳，“嘿，波斯人，照顾好我兄弟。”
西琳的脸微微一红，“遵命，大人。”
他的身后，已经完全好了的齐齐格和她的双胞胎姐妹图图格，乌塔勇士库布特和他的鹰，还有布鲁斯兰。而艾勒昆作为罗斯人的小队长留下来带领他们，还要照看他们所有的财产，以及奴隶。
“大哥，放心吧，一路多保重。”令狐楚拍了拍马的脖子。
“行了，送到这儿吧，后会有期！”
马龙向所有送别的人抱拳行礼，然后打马远去。
他的勇士们紧紧跟随，渐渐远去。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西琳谦卑地问。
“你越来越有个奴隶样子了，”令狐楚调侃她，“我们明天走吧，一个金币的奴隶。”
西琳抿嘴笑了。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充斥在自己体内。
令狐楚没有留意到西琳的憨态，他目送了马龙一行人彻底消失，再也看不到背影，又将目光投向了那高耸入云的高加索山脉。
那山脉在遥远的云端，仿佛对他发出了某种召唤，让他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