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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扣子系得七倒八歪的,再加上有些地方被倒在地上的那个流氓给扯了,根本就没办法穿好,狼狈得很。
她不住地颤抖着,泪水哗啦啦地向下一流。尉迟大哥那边也不晓得怎么样了,他一个人顶着那好几个人,能行么?
自己差点就被面前这个可恶的黄毛家伙给玷一污了,夏侯嫣一想起来就觉得不服气。她忽然瞥见窗台上摆着一个水果刀,眯起眼睛,精神在严重的刺激之下,快速地将水果刀拿在手里,哆哆嗦嗦地向大黄蜂袭去。
“让你玷一污我!让你发神经!我把你的命一根一子都给弄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祸害人!”说着的时候,夏侯嫣的刀子已经落在大黄蜂的双tui间。
顿时,鲜血喷了出来,洒在夏侯嫣的脸上和衣服上。而大黄蜂的那一团东西,已经掉落在地上。他凄厉地尖叫一声,哀嚎着昏了过去。
“嫣儿!”尉迟凉冲进来时,就看到这样凄惨地一幕,连忙上前找出一条被子为衣衫破烂不堪的夏侯嫣披上,拉着她快速向外面冲去。
他对及时赶来的萧逸冷声说道:“这些人都交给你去处理,如果不能够封口的话,直接全部处理掉!”说完,便带着一直精神恍惚地夏侯嫣走向车上。
夏侯嫣甚至都没有留意到外面的人究竟是怎么被拿下的,她只知道,看到鲜血在自己的刀下喷射出来时,已经完全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捅下去。
尉迟凉担忧地望着副驾驶座上的夏侯嫣,没有开车,而是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傻丫头,你怎么能拿起刀子呢!就算他真的对你怎么样,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她身上好多血,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子是否还是清白的。
尉迟凉有些内疚,毕竟是自己带着夏侯嫣出来的。
夏侯嫣察觉到身子一暖,随即,涣散的双眸渐渐在尉迟凉的脸上重新凝聚到一起。她的双唇微微颤抖,退开一些,委屈地哭道:“尉迟大哥,我没事,清白还在!我都给你留着,只是气不过。才、才拿起刀子捅下去的!呜呜呜——我杀人了没有?他好像躺在地上不动了!”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尉迟凉轻轻为她擦着眼泪,柔声说道,“应该只是晕过去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害怕。乖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明天的太阳也会照常升起。”
夏侯嫣连忙点了点头,紧紧地涌入他的怀中,呜咽着说道:“我好害怕!尉迟大哥,我再也不这样任性了!”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在任性妄为的情况下,究竟惹了多大的祸。如果不去什么地下电动城,也不要被人们随便几句话就刺激到,她也不会遭遇这样惊险的一幕。
尉迟凉轻叹一声,感慨地说道:“是我没有做好保护你的责任,我也应该表示歉意。我们回家,回家就都好起来了。”
“嗯!”夏侯嫣重重地点了点头,任由尉迟凉开着车。
尉迟凉打电话为夏侯嫣快速定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让人专门送到尉迟家来。
洗过澡以后的夏侯嫣穿着尉迟凉宽大的浴袍,缓缓走向他。
她身上都是沐浴乳的香味,浴袍上仿佛还遗留着尉迟凉的淡淡香味。
尉迟凉正低下头查探着网络信息,忽然察觉到夏侯嫣的靠近,抬眸看了她一眼,温柔地扬起唇角,“现在那边等一下吧,再等不久你的衣服就会送来了。”
“嗯。”夏侯嫣点了点头,却也不离开。
深v领的浴袍内,隐隐露出她的些许春光,给人无限的遐想。
夏侯嫣故意松散开一些,露出大半个酥软的浑圆,还有一点点粉嫩的晕圈。她揽着尉迟凉的颈项,ai昧地低语道:“尉迟大哥,你害怕了没?”
“嗯?害怕什么?”尉迟凉刻意忽略掉她那诱人的裸露肌肤,镇定地说道。
“就是我遇到危险时,你是什么心情?我忽然不见时,还有差点被qiáng暴bào时,你都害怕吗?”夏侯嫣歪着脑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尉迟凉的目光温润而又满含无奈,他抬起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温声说道:“你说呢?我怕会再也见不到那个缠着我又理直气壮说喜欢我的小丫头了,也怕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体会那种温暖的感情,更找不到我的未婚妻了。”
说着的时候,他满含深情的眸子里,隐隐藏了几分虚情假意。只是陷在感动中的夏侯嫣丝毫没有察觉,还觉得此时的他充满了成熟的魅力。
轻轻凑上自己的双唇,夏侯嫣在他的唇畔低喃:“我也害怕自己配不上如此完美的你,所以拼命保护着自己的贞一操。尉迟大哥,我把自己给你吧,好吗?免得下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就稀里糊涂的失去它了。”
她那样惶恐地闪躲着那个流一氓的侵袭,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绝对要配得上尉迟凉,所以才拼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
温软的唇瓣里弥漫着淡淡地香味,夏侯嫣伸出灵巧的小舌,舔舐着他的唇瓣。
这些日子一来,她已经从青涩渐渐转为熟稔,为了心爱的尉迟大哥,她已经转变了太多。
尉迟凉呼吸一滞,随即轻轻地喘着粗气,缓缓推开她,蹙眉郑重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有谁会没事诅咒自己失去一清一白的?以后你都不许出事,我会保护你的。”
夏侯嫣眼中凝重闪闪的泪意,她轻咬着下唇,任由泪水簌簌地下坠,捧着尉迟凉的脸,真诚地说道:“尉迟大哥,我就知道你怕我死,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地活着。”
尉迟凉点了点头,拍拍她的额头,柔声说道:“还哭什么?赶紧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一会儿记得回家后不要说穿,免得你父亲担心。”
“嗯,我晓得。”夏侯嫣颔首,这点轻重她还是知道的。要是爸爸知晓自己差点被地痞一流一氓qiáng暴bào的话,只怕以后都不会允许自己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那……你现在不要我的身子了?可我好想给你。”
“我已经说过了,把最美好的事情都留到我们结婚时。”尉迟凉在她的唇瓣轻轻一吻,缓缓说道。
夏侯嫣心中感动不已,为了自己心爱的这个男人,她一定会好好地保护自己。哪怕将来会遇到更多的麻烦,她也一定会顽强不息,做一个配得上尉迟凉的好女人!
一栋私人公寓内,权若水沉默半晌后,面色越来越难看。刚才已经大发雷霆了一顿,对一切都感到十分失望。
她蹙眉看向自己的心腹,“那些人都还有活口吗?会不会知道掳劫夏侯嫣的人是我们特地找来的?”
“唯一跟我们接洽的是大黄蜂,听说他已经死亡了。权姐,其实您也不必害怕,就算尉迟凉知道,想必也不会怪您的。”
权若水冷哼一声,沉声怒道:“他不会怪我?他只会对我失望透顶!”
要不是她特意命人在前台和夏侯嫣的身边都动了手脚,大黄蜂哪里能把夏侯嫣给带走?只是那丫头竟然没事,真是气死她了!
“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权姐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权若水挥了挥手,示意心腹离开。
她烦躁地捂着脸,其实也只是想给夏侯嫣一个狠狠地教训,顺便让她蒙上被侮辱的羞耻。谁知尉迟凉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大黄蜂的据点,实在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原本权若水也没有奢望尉迟凉会查不到,毕竟黑天使的势力也不是可以随便小觑的。而且她故意找那一片儿里都比较熟悉的大黄蜂,也是想让尉迟凉以为夏侯嫣只是凑巧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而已。
她心有不甘地拄着胸口处,简直快要被那个小丫头给气死了,总是能这样幸运,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就在这时,尉迟凉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劈头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权若水蹙眉,“我在自己的私人小公寓内。怎么了?”
“我想你了,要去找你。”尉迟凉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
权若水不禁蹙眉,她可不相信尉迟凉会真的想自己了,但听到这话以后还是不由地扬起唇角,心中的虚荣心在作祟。
“好,那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说完,对方便率先挂断了电话。
她起身走向柜台处,从橱窗内取出一瓶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味着。
难道是夏侯嫣已经被玷一污了,所以他才会来找自己想对策吗?毕竟夏侯敬是不大会相信这些的,而且估计会以为是尉迟凉猴急占一有了夏侯嫣的身子,用来要挟他。
想到这里,权若水意味深长地浅笑,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唔,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即便太过糟糕的话,她也完全有法子自圆其说。
只有此时此刻,权若水才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与红酒一样甘醇,回味无穷。
半个小时后,尉迟凉快速赶了过来。之前他把夏侯嫣亲自送回夏侯家以后,就给权若水打了个电话,然后直接过来的。
一进门便看见权若水在独自饮酒,他蹙眉走上前,伸出手示意权若水为自己也倒一杯。
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是那样的陌生,一点也不像与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久的女人。
权若水把自己刚刚又倒了一杯的红酒递过去,挑眉轻笑道:“怎么,一来了就想喝酒?我还以为……哦!你疯了!”
她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头发上不断地有红酒滴落,身上也湿了一大片,顿时怒火中烧,抬眸看向尉迟凉,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搞什么鬼!端不稳红酒杯也不至于全倒在我身上吧,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而且就直接跟你承认下来,你随便想怎么样。”尉迟凉伸出手,一把将权若水拎过来,隔着柜台就向她森冷地说道,“但是,你敢向我承认一些事情吗?比如说,今天你做了什么龌一龊的事情!”
早在地下电动城里游玩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柜台前的服务员即便是去厕所,又怎么可能真的疏忽把盛放游戏币的钥匙也带走而不留给其他店员呢?
后来,又忽然想起一些琐碎的细节,他就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出于对权若水的理解,再加上今天夏侯嫣在总裁办公室里又公然对权若水大吼大叫,尉迟凉自然而然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连在了一起……
尉迟凉满眼里都是失望地情愫,再度望向权若水时,揶揄地冷笑,“权若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你有能耐直接把话说清楚,别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听起来怪怪的!”权若水强硬地扬起下巴,不管他说什么,她不承认就是。
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的?吃穿住行都是靠夏侯敬挣来的钱,哪里像自己,从小到大都吃尽了苦头,因为自己的家族不肯承认她,她的父亲更是未曾让自己认祖归宗。她小时候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时,都是靠自己一点点挺过来的。
但夏侯嫣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甚至还总是目中无人。
她已经忍让过夏侯嫣许多次了,自己又不是合该被损被嘲讽的人,凭什么由着夏侯嫣耍性子?!
“你敢说夏侯嫣今天遭遇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吗?还是说,你自诩做得天衣无缝?”尉迟凉狠狠地放开她的衣领,轻蔑地冷哼,“真是不知所谓!这次幸亏是我让人彻底让他们封口了,否则夏侯敬一定会知晓你所做的龌龊事!”
权若水眼眸微闪,他既然这样一说,分明是已经清楚自己做过的孽事了。
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把额前沾了红酒的湿头发都拧了拧,失笑地说道:“她不是没有被玷一污清白吗?你巴巴的找来是干嘛?要替夏侯嫣向我讨回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