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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参见太子殿下。”

明亮的烛火照得整个书房亮如白昼，帝楚正站在一幅秋霜群芳图前仔细鉴赏，见国师进来，目光并没有从秋霜群芳图上移开，只淡淡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殿下请放心，任墨华再聪明，也会中招！”

帝楚面无表情的脸上，荡出一抹阴冷得意的笑，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秋霜群芳图的金菊，“深秋霜冷，遍地菊花金黄，美不胜收，强大的生命力让人敬佩不已，不过……”

帝楚话锋一转，侧过脸来，似乎在遐思也似乎在回味，“不过，本宫还是最爱初春梨花满枝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花飞似雪，覆满枝头。”

“殿下酷爱梨花，不过因着太子妃娘娘最爱梨花，殿下，大事为重，切勿耽于儿女私情……”

帝楚冷哼一声，虽然轻，却仍能让国师清晰的听见，国师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唇，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倒是帝楚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国师真是一心一意为本宫，本宫感激不已，不过……”

国师心里一沉，果然，帝楚脸上本就森冷的笑意隐去，声音寒了几分，“本宫的事，本宫自有分寸，国师做好自己份内事，不要再出差错就行了！若再出差错……”

帝楚阴鸷的目光扫过国师勉强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脸，忽而扬起一抹冷得不能再冷的笑意。

国师在心里长叹一声，帝楚要做的事，他无法阻止，因着那美丽无双的女子的缘故，哪怕是逆天而行，哪怕是为人族带来无尽浩劫，他也要助帝楚一臂之力。

“下去吧！”

帝楚摆了摆手，转过身，不再看国师一眼，继续欣赏秋霜群芳图。

国师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书房，却在即将踏过门槛时，听到帝楚开口叫住他，“国师，就不能杀了他吗？省得碍手碍脚！若没他碍事，本宫就可以扫平九尾狐一族！到时，所有的千年九尾狐都会落入本宫手里！还怕找不到九窍玲珑心吗？”

国师的心倏地往下沉，好一会才如实答道，“恕老道无能！”

帝楚沉默了一会，才挥手让国师退下，却在国师转身要离开时，帝楚又迟疑着唤住了他。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本宫知道妖魔原本是同族，但后来魔界不服妖王统领妖魔全族，奋起反抗，多年前妖魔大仗，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