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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寻仇
广州已不是第一次经历战火,早在日军占领广州前,这里的人就跑出去大半。
而经过日军一年多的统治,人口更加稀少。
这一次虽是光复之战,但对普通的平头百姓来说,依旧是灾难。
林夕的航空炸弹威力太大,令他们胆战心惊,普通士兵迫击炮不熟练,将许多炮弹打到日军所在地以外的建筑楼层中。
仔细算起来,死在华夏军队手里的普通人不算少数。
幽静,无声,阵阵阴凉的风从巷口吹过来。
这是条偏僻的小巷,三个穿着军装提着步-1式突击步枪的年青人在里面走着。
“哥,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忽然,李啸伟停住脚步,侧头看向小巷中的一条小径。
大哥李啸弘走过去,随着他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小径中。
这是广州城区比较偏僻且充满穷苦人群的地方,李家三兄弟在父母双亡家产被夺后,就在这里生活,地方穷困,可三人却在这里得到了很多帮助,很多人,很多贫穷却值得托付值得付出的人,就是他们帮助自己三兄弟。
“有什么声音?”李啸弘诧异地看着自己弟弟,要继续前进。
忽然,一股如同风的声音飘入他耳中,三兄弟得到上面的命令,这个时期,广州有不少潜藏起来的日军,同时还有许多趁火打劫的破坏分子,上峰的命令是,无论遇到哪种情况都可以开枪,不过呢,如果能不危害到自己安全,碰到后一种情况能俘虏的话就俘虏。
老朱是不愿意让三兄弟单独行动的,可他也是琐事缠身,一时不查,让三兄弟溜了出来。李啸弘原是打算独自出行,可李啸伟和李啸天却不依不饶,才一同走到这里。
他之所以无视老朱的命令,是因为李啸弘心头有几根刺,来这里,是为了把其中的一根拔掉。
年纪最小的李啸天道:“大哥,真的有声音诶。”
飘过来的声音很轻,三兄弟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可以确定,这应该是动物或者人发出的。
“换成驳壳枪,我们过去看看,啸天,你用自动步枪,站的远一点给我们火力支援。”李啸弘看着地形,山寨ak47对东方人来说有些大,不适合狭小的地方,所以换成装了木头托柄的毛瑟,考虑到三弟年纪小,近距离遇到危险可能无法应对,让他在较远的地方也是对他的保护。
朝小径前进,走了不到三十米,他们就听清了声音。
应该是人挣扎发出的响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呼喊出声。
“可能是日军。”
三兄弟再度检查枪械,李啸伟还拿出手雷,打算靠近后,先投一枚手雷进去探底。
小径是残破的巷道,只是荒芜后地面凝结了很多苔藓,多了许多杂草,阴暗的环境和周围的污水,养育着喜阴的生物,几人走过便是一片蚊蝇。空气中气味难闻,不过三兄弟多少习惯,并未觉得它有多么难以忍受。
声音越来越清晰,李啸弘甚至能判断出挣扎的那人是个女的。
十几秒后,他们确定了发出声响的屋子,李啸弘往里一看,这才发现情况并非他们想的那样。
一名穿着白色旗袍过耳短发的女子被人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灰色的布,看模样就让人知道那块布味道不好闻。
“袁莲乔!”
正要开口,弟弟李啸伟忽然将他扯开,同时作出稍安勿躁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与此同时,房屋的另一侧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李啸弘深吸一口气,与弟弟一道潜藏起来。
袁莲乔是父母在世时,他读书时的同学,成绩很好,家世也不凡,如果不是同班同学,相互不会有太深的交集。
吱——门开了。
首先走进来的是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李啸弘一看到他心中就涌起怒火,身边的两个弟弟也是如此。他瞒着班长朱诚偷偷跑到这里,为的就是解决这家伙。
“好,很好,原本还担心无辜杀了你会给朱大伯和舅舅带来麻烦,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李啸弘的目光从这位青年身上挪开,转到一同进来的另外四个人身上。
这四人恰好他都认识,和先前流里流气的青年一样,他们在这附近专门欺负穷苦之人,一般人不敢得罪他们,稍有轻慢,就是拳打脚踢,一年之中,有不少于三十人因为他们腿脚折断。对于凭借力气挣钱的人而言,这样的方法端是歹毒。
流里流气的年青人叫厉天,小时候偷鸡摸狗,年纪稍长就跟着帮会的人一起,巧取豪夺强丐恶霸,奸银妇女,能数落的坏事作尽了。李啸弘三兄弟过来后,这小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专门找他们的茬。
半年前,这里来了个小姑娘,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被厉天与一众人带走后,第四天,小姑娘死了,赤条条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是淤青,下体惨不忍睹,死前的惊恐无望刻在那张不过十三四岁的脸上。
另外四人和厉天一样,是附近帮派的成员,大的帮会是在大街区发展,贫民窟的收益并不在他们眼中,所以,这些人说是帮派,事实上是那些大帮会留在这里的眼线,依靠从穷人身上搜刮的钱财和卖消息给大帮派的钱养活自己,人数不过二十人,四个人便是帮会的首脑。
他们的名字李啸弘不知道,却听说过他们的绰号。
肥胖且四肢粗短的是“矮脚虎”;瘦的跟杆子一样的叫“麻杆”,这人喜好大烟,打架斗狠是没战斗力,却心狠手辣,什么歹毒的主意多是由他出,所以也有人叫他“师爷”;另一个中年大胡子,叫“黑铁铜臂”年纪其实不到三十,只是面相显老,打架最狠,一般四五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也是这些人的老大;最后一位是皮肤黝黑的大汉,他外貌粗犷,却是这群人里面最擅长和外人打交道的,其他人称呼他为“掌柜”。
看到他们银笑着靠近袁莲乔,李啸弘招手,示意两兄弟绕过这里,堵住出口,占据制高点将敌人围杀。
破屋内,矮脚虎伸手在袁莲乔脸上摸了下,引来对方更大的挣扎,矮脚虎嘿嘿地笑,手指搓揉着对其他人说:“这女人够味道,滑嫩嫩的,帮主,咱们的生意暂时也不好出手,大家用完后留给我,照顾照顾兄弟!”
黑铁铜臂笑着道:“只要弟兄们同意就没事,说实话,这样的货很难找啊,一般时候只能看不能碰呢。行,等我过足了瘾再说…”
他不废话,走上前一把抓住袁莲乔的衣襟,只一用力就听“嘶啦”,外面的衣服就被撕破了,可以看到白皙如玉雕的锁骨和红绫胸褡,与如雪肌肤的贴在一起,令人垂涎。
就在黑铁铜臂要进一步时,屋子外传来手下的高呼,“什么人?”
紧接着,“轰隆”的爆炸出现,同时伴有人的惨叫。
“哒哒哒哒哒哒……”
“啪啪啪啪……哒哒哒哒哒哒!!”
“轰隆!”
猛烈的枪声让屋子里的五个人缩短了脖子,这枪声他们听到过,是那群打进广州的军队的,想到击败日军的士兵来找他们麻烦,各个神色大惊。
李啸弘见弟弟没等自己开枪就首先攻击,知道肯定出了事,不过他也不担心,听这动静,如果不是早有所料,必然不会相信引起这番巨响的才是两个十七岁都不到的少年。
于是毫不含糊,扣动扳机,将子弹第一时间射入黑铁铜臂的体内。
“哒哒哒……哒哒哒……”
黑铁铜臂实力最强,李啸弘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解决掉他,所以最开始的两发子弹就要了这人的命。因为黑铁铜臂转身看向门外,所以此刻背对李啸弘,两枚子弹射入左侧的背心,直接在前胸开出碗大的口子,第三枚子弹因为枪口上跳,打飞了一只耳朵。
随后,李啸弘才有精力对付屋子里的其他人,这间屋子本是厉天用来发泄兽欲的,除了绑人的柱子和一堆稻草,再无其他,剩下的四个人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步-1式步枪火力又猛,加之李啸弘进行了数次交战,不再会像初学者般将子弹一个劲的打光,所以才几秒钟,五个人就倒下了三人,余下两个都受了轻伤。
两个活下来的是厉天和麻杆,他们用死去的同伴尸体挡住子弹。
“阁下是谁,与我们广海会有什么仇怨?”
可惜,回答麻杆的是一梭子子弹。
噗噗地入肉声听在麻杆耳中刺的他整个脊梁都抖起来,有几颗子弹从尸体体内穿出,打在身侧和身后的地上,让他感觉自己是在死神镰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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