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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暗渡陈仓偷天计,败露慌逃遇故敌(下)
但随即,他又看了一眼韩秦,忍不住再道:“此话当真!”
韩秦正se道:“千真万确!”
随即,韩秦便将当ri如何遇上王子安和问天之事说个清楚,最后更是从名家弟子口中“无意”间听得此事。说完之时,已经快ri影西斜。
曾夫子皱着眉,许久后,才道:“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些曲折,如此说来,这次可真要李师兄去一趟名家了。”说着他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倒酒,却发现壶内已经空了,倒了倒酒壶,也只倒满了半杯。
曾书同连忙起身,便要出去拿酒,但韩秦却拦住他,微笑摇头,竟是要自己去。
曾书童却道:“韩师兄,还是让小弟去吧,拿酒此等小事,岂敢有劳师兄!”
韩秦笑道:“曾师弟,远来是客,客随主便,如何?”
便在二人客套之时,又响起了敲门声:“客官,你们要的酒来了。”
韩秦顺口道:“进来吧!”
问天依旧低着头往里面送去,将两壶酒放在了桌上,随后便要退走。去听曾夫子忽然道:“这位小哥,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要酒的,似乎方才还没人出去要酒?”
问天一听,暗骂自己傻了,方才乃是通过风扬武士听到他们没酒了,结果就自然而然地送进来了。在这酒楼端了一下午,他确实有些麻木了,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可问天故作镇定道:“那是小人刚刚路过,正好听到了几位客官说酒没了,这才送酒来的。”问天一边说着,人已经不自觉地向窗口移了移。
李律林倒也注意到了不对,面se微沉,一双仿佛不会转动的眼睛却让问天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他盯着问天看了须臾,才沉声道:“小子,谁派你来的!”
问天一听李律林开口,便觉得身形一滞,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一张看不见的网困住,一时之间,他哪怕动一下手指头都难,只有脑袋还是zi you的,还能张嘴说话。
问天几乎是一瞬间,便将脸苦了下来,口中连连求饶道:“这位大爷,小人这是怎么,怎么动不了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说着,问天的几乎是眼泪都出来了,那惊恐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真伪。
曾夫子皱了皱眉,他也察觉出来,这个小二身上根本没有半点真气,应该不是江湖人士。
李律林似乎还不肯死心,忽然眼中jing芒一闪,喝道:“说,谁派你来的!”顿时,问天便已经开始眼珠上翻,口中流涎,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律林依旧面不改se,他死死盯着问天那种扭曲的脸,仿佛要看出一些伪装的痕迹。可那张黝黑的年少,此刻除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却看不出半点不对。
眼看问天那对眼珠已经快翻成了死鱼眼了,李律林终于气机一动,问天顿时腿一软,“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只听问天气喘吁吁,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这时,房间中忽然凭空出现了一股气势,曾夫子和李律林瞬间便转头看向了门口,却见门口方向凭空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一道声音传来,声音清冷萧索,却孤傲不羁:“没想到堂堂的法家之主和儒庭长老,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施以暴行,真是微风的很啊!哈哈——”
却见涟漪阵阵,从中走出了一个蓝衣青年,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本来很普通的脸上,却有一种让人瞩目的感觉。
韩秦一看顿时一惊,脱口道:“是你,吕明!”他眼中满是惊讶,来人正是与他两年前有过数面之缘的杂家传人吕明,如今两年不见,韩秦发现自己更是看不透他,甚至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哪怕他身边有两位东圣能排得上号的绝世高手。
吕明看了一眼韩秦,却是朝李律林和曾翰文微微拱手,道:“两位前辈,晚辈也是路见不平,一时义愤,才出言不逊,如有得罪,还望恕罪。”
可吕明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是一直挺立,哪有半点告罪之意。李律林和增韩文都是老江湖,如何看不出吕明的无礼,不过他二人却不想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口实。
李律林转过身去,背对着吕明,冷冷道:“如此说来,贤侄是早已在旁外为我等看门,倒是受累了。”
一旁还俯在地上的问天一听,不由暗自撇嘴:这老家伙看起来刻板刚正,没想到说起话来绵里藏针,这分明是骂吕明是狗么?这下有好戏看了,不过还是得先找个时机赶紧脱身,这两个老家伙真不好对付。
果然,吕明一听,脸上的笑容一疆,顿时细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前辈这话,怕是有**份了吧。”他也没想到,这法家之主,看起来老成持重,没想到却是个yin隼小人。
李律林自斟自饮一杯,仿佛没有听到吕明的话一般,却是韩秦上前一步,喝到:“吕兄,今ri是我法家与儒庭在此商议大师,没想到吕兄竟然不顾江湖道义,做起来梁上君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ri在下非要向吕兄讨个公道!”
吕明话中义正辞严,声音几乎响彻了这个酒楼,楼中几个江湖人士顿时感受到了声浪中的浩瀚真力,不禁竖起了耳朵。听韩秦之言,仿佛吕明当真做了什么上天害理之事,叫人无比信服。
问天此刻也不免心中暗骂:“当真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当真是个伪君子。”
吕明却看也不看韩秦一眼,他的眼神,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正眼看过任何人。他悍然转身,竟是yu将离去。
韩秦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可口中却是一声暴喝:“站住!”
但吕明又岂会理他,可吕明转身之际,一个身影拦在他身前,正是儒庭的曾书同。
吕明头也未抬,冷声道:“两位前辈,难道要强留下在下。”
可李律林和曾翰文却像忽然聋了哑了一般,并未回答。不过一切却似乎走就在吕明的意料之中,他忽然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屋顶,好像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房间里真有房梁,看来我这梁上君子的美名着实不虚。”
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几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顿时,一遍突起,韩秦和曾书童几乎是下意识地出手。
“嘭”
二人的气劲瞬间激起一阵爆响,可本该在那里的吕明已经消失。二人再看向各自的师父,却发现他们也已经不见,顿时飞身出去。
一时之间,这间包厢中只剩下了问天一人,问天气机一晃,知道四人已经向远处追去。顿时呼出了一口气,一把拿掉头上的帻巾,一头乌黑的长发终于又恣意地披散,黝黑的脸庞更显了几分英气。
……
一盏茶后,当李律林和曾翰文两对师徒一脸不悦回到包厢时,却是早已等候的掌柜迎了上来。
李律林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小眼矮胖的势利掌柜,却听这掌柜道:“几位可是已经用过酒菜,若是用完,就请先付下帐吧,小店也是小本买卖。”
韩秦一听,不免瞧不起这中年掌柜,这松鹤楼好说歹说也是南昌城内最有名的酒楼,他们吃的这顿不过也就是稍微丰盛一些,就算白食量他也不会赔不起。
不过想归想,在看到李律林已经面沉如水的之后,他还是开始掏出身上的钱袋,随手倒出几锭银子,随口道:“不用找了。”
韩秦本想以此来震慑下这个势利的世俗商人,让他知道自己等人可不是在乎他着一顿饭钱的人。
可随后,像是憋了许久鼓起勇气开口的掌柜说了句让韩秦恨不得宰了他的话,只听那矮胖的掌柜朝韩秦期期艾艾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就别和小人开玩笑了,你几位这顿可是吃了整整一百二十两纹银,您银两——”
掌柜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韩秦那张白净俊俏的脸此刻已经成了猪肝se。
在要来了他们的菜单之后,他们赫然发现,他们每份酒菜点了十份,可实际上,他们除了酒,菜却只上了一份。他们这才想到,之前抓住的那个可疑的小二,再问掌柜要人时,怕事却又jing明的掌柜却一口咬定,他根本不认识这个黑脸小二。
最终,还是善解人意的曾书童慷慨解囊,才免去了韩秦这场尴尬的局面。
后来韩秦想起了那小二的相貌,却有了一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
而这时,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问天和牛犇,正坐在滕王阁阁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却听问天道:“你没有看到那韩秦最后的脸se,看了真叫人解气,哈哈——”
牛犇那肥胖的身躯也笑得肉浪汹涌,他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问天小哥,这种好事以后要多带上俺,吃的真是太舒坦了。”说着,他又不停的咽起了口水。
问天一听顿时没好气道:“你以为真那么容易,今天我也是侥幸,要不是那吕明正好来搅局,说不定真要被那两个老家伙给弄死。”问天说着,心中也有几分后怕,不由暗叹自己运气好。
牛犇一听不由肥胖的身躯不由翻坐起来,惊呼道:“这么危险,那小哥以后咱还是不要再这样了。”他一脸坚定地说道,虽然口中又努力吞咽了一大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