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我不想回去100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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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乱中,南宫墨不动声色地护住身侧的舒沐晚,然后低笑着抬头,看向那个脸色灰白惨淡的男人:“只是一点小礼物。现在,愿意说了么?”

一点小礼物……就是鱼雷!农!

那后面还会有什么!!!

“我说!我说!!你等一等……”他急急出声,额上已渗出一层紧张的汗,连忙招呼着旁边的弟兄,“快,把认识这个人的全叫出来!一个个问过去!”

“是是是!”一经提醒,原本石化的众人立马回神,瞬间便撤离了大半遏。

那个男人颤抖着,本也想随大流跟着一起逃走,刚一抬脚,南宫墨冷冽的声音却又响起:“我说你能走了么?”

空气顿时凝固!

他反射性地收脚,像石雕一样停在原处一动不动,目光飞快地在屋子中游移着,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逃走,心都悔成了玻璃渣子——他刚刚真是嘴贱!!居然主动和南宫墨搭话,找死么……

“我们坐着等。”无视所有噤若寒蝉的人,南宫墨揽住了舒沐晚的腰,把她往沙发的方向带。

被他这么一拉,舒沐晚才猛地回身,脸色从错愕转为震惊,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南宫墨,你刚刚……刚刚外面的动静……你弄的?!”

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他这何止是有备而来?

一出手就把对方欺负到了极致!

果然是……他的风格。

“恩,借了别人的部队。”军事上的东西,他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反正人家训练有素的部队,放在那里也是闲着,还不如顺便借来操练操练!

说话的同时,他已带她走到了沙发处。

墨绿色的沙发垫上还散落着适才那群人的外套,因为“逃”得急,没几个人顾得上衣服。堆积的衣物占据了大半个沙发坐,不脏,但周围都充斥着其他男人的味道。

南宫墨的眉头皱了皱,陡然一拂手,便将所有的外套都扫到了地上。

然后他坐下,理所应当地朝她伸手:“你坐我身上。”

所谓“拥有”,一旦确认这个定义,那在南宫墨的概念里便是至极——他所“拥有”的她,怎么能坐在残留其他男人味道的沙发里,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权衡之下,她只能坐在他身上。

“啊?”舒沐晚一愣,原本正打算坐在他旁边的动作顿时僵住,小脸上瞬间涌上明显的不自然,“那我还是不坐了。”

旁边还有人呢!他们是来找爸爸消息的,又不是来度假旅游的……

这像什么样?

“过来。”他俊眉微蹙,朝她伸出的胳膊依旧坚持在半空中,不容置疑地要求。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女人,他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她,并没有半点不妥!

至于旁边的人,抱歉他压根没注意!

至于南宫辰,抱歉他从昨晚进入她的时候就忘了……

“南宫墨!”这样冷硬又执拗的态度,让舒沐晚有些气恼,重重地叫出他的名字提醒,本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不小的动静,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进来,忐忑地打量着南宫墨和舒沐晚——

“我们……我们认识照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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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的那几个都是中年人,和父亲的年纪相仿,更有甚者比父亲的年纪更大。

在南宫墨冰冷的视线中,这几个人害怕地捻着照片的一角,紧张得隐隐发抖,直到舒沐晚语气平和地与他们沟通后,这几个男人的神色才稍显自然,慢慢地说出了当年的事——

“我记得他,他叫舒文,二十几年前我在船上当帮工的时候,他还是新来的,天天扛最大最沉的货。”

“当时……包括现在也一样,我们这里负责运的货,都是给钱什么都运,反正我们这里,也没人来管。舒文当时胆子特别大,他帮客人跑了几单‘大生意’,挣钱也是我们这

里最多的!”时隔多年,记起关于钱的事情,那个老帮工还在唏嘘不已,“我们挣的都是搬运费,他拿的可都是大红包!”

“大红包?”舒沐晚不解。

“呃,这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老帮工的眼神躲闪着,立马闭了嘴,只是目光冷不防地和南宫墨相撞,他吓得一怔,只能乖乖地低头继续说——

这个男人,明明坐在那边一言不发,却比审判者更让人忌惮!

不动声色的一个眼神,就仿佛能致人死地。

“大红包就是卸了货以后,老板给的……但也只有走私的老板才会给……”老帮工始终低着头,嘟嘟囔囔地把事实都说了出来,没有看到舒沐晚的脸色在一点点发白。

走私的?!

这么说,爸爸之前的工作……

“舒文年轻气盛,敢冒险嘛!”旁边的一个老帮工接了话,把多年前的事继续娓娓道来,“我记得有阵子上头查得严,有次出海货船被击沉了,舒文撑着渔船出去,只来得及救下那批货的老板。”

“损失那么大一批货,我们都以为,那老板会大发雷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老板感激舒文的救命之恩,和他成了称兄道弟的兄弟!后来,舒文就不在我们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帮工们交头接耳,总算是把当年的事都交代了个清楚。

他们像说书一样回味着当年的细节,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说到最后变成津津乐道,却始终没有人注意舒沐晚的脸色发白,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这些帮工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扑灭了她坚持多年的希望!

在她心目中,爸爸一直是个大英雄!他做事一向严于律己,秉公执法,怎么会……有这样复杂黑暗的过去?这不可能!她的爸爸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的爸爸……”舒沐晚的双拳紧握,感觉到他走近,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她忍不住回身问他,眼底却已积聚满了泪花,“……他真的叫舒文吗?”

她一点都不想相信。

“恩。”他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既然他是这样的人……”舒沐晚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为什么还要去当警\察?”

“……还在查。”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给她的答案。

此刻,他只能无声地站在她身边,感受着她的无助和震惊,然后默默地将她纳入怀中,分担着她的情绪。他冷冽的视线扫过一众邋遢的帮工,终于淡淡地出声:“和舒文称兄道弟的人,是谁?”

“只知道是个大老板……”帮工诚实地摇头,把自己所知的和盘托出,“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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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某私人会所。

如篮球场一般空旷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男人愤怒的嘶吼,以及几声振奋的高呼——这里是私人竞技场,场地的中央,上演着真实血腥的肉搏。

这里不遵守任何格斗场的规矩,只要把对手打趴下就算赢。所以,爱好血腥暴力的人,会来这里挑选自己的“战将”,然后押赌注,用别人的生死,赌金钱的输赢……

“啊!”

会场中央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其中一个男人被打趴在地上,口鼻都是血,坐在看台上的人都几乎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输赢,在瞬间便有了分晓!

惨烈的场面,让不少人都微微蹙眉。

坐在主看台上的男人却面色如常,甚至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冷冽而浅淡的微笑。他冷眼傲视着战局,直到穿着暴露的兔女郎端着银盘过来:“恭喜您唐少!又赢了五百万。”

被称为“唐少”的男人微微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似乎输赢早在意

料之中。

平常人奋斗一辈子的巨大金额,在他的游戏里,也不过是弹指一挥!

男人侧头,然后微微一笑:“下一局,八百万。”

说完,他把筹码往前一推,目光重新看向格斗场。

“叮当!”铃声敲响,下一局的战事正式拉开帷幕,下属在这个时候挤入他身旁,附耳汇报了几句,他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南宫墨和她去了那个小岛?

去就去吧,该死的,居然还放鱼雷,正好炸毁了他的一批货!

这个南宫墨,果然比南宫辰难对付一百倍!

“什么时候的事?”目光从格斗场移回,他低头操作桌上的平板电脑,修长的手指飞快地翻动屏幕,在上面点点划划,很快就得到了码头的现场照片——一派狼藉!

他的那批货正在被烈火焚烧,那价值千万的货品,绝对是没用了。

“就在刚刚。”下属弯着腰,压低了声音继续禀报,“南宫墨去逼问舒文的事情,刚开始没人愿意说,结果他就直接炸了……还说只是个小礼物。”

小礼物?

一个小礼物就让他损失千万?!

唐少的脸色顿时越发难看:“我不是交代过,让他们把舒文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吗?”他都已经下令把真相送上去了,怎么还会出这样的纰漏?

“那些人也只是做做样子,没打算不说啊,就是没想到南宫墨这么不好说话,一点耐心都没有,上来就直接扔鱼雷……”下属嘟嘟囔囔地说着,办砸了事情,他的头已经垂得不能再低。

“……废物。”这是他的评价。

“是。”

“没用!”

“是。”

“现在他们两个在哪儿?”骂了几句,胸臆中的怒意依旧难平,他狠狠地瞪了下属一眼,冷冷地追问,“他们的调查又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在岛上。”下属默默地擦了擦汗水,“帮工们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估计……舒沐晚会一下子很难接受。”

听到这样的汇报,他冷冽的表情才缓和几分,目光移向格斗场,眼底已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差不多了,你负责把这件事了结!我不会出面。”

背叛者的后代,就应该得到和背叛者一样的下场。

“是。”下属领命,暗暗地呼出口气——

玩了这么久,唐少终于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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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紧张的小岛。

南宫墨和舒沐晚走出去的时候,能逃的人已经逃了大半,而剩下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地后退,像是防范死神一般紧盯着他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被牵连死亡……

舒沐晚一步步走得很快,当南宫墨试图拉她的时候,她几乎是反射性地甩开手,冲他安抚一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她在故作坚强,谁都看得出来。

“回去的方向在那边。”南宫墨的薄唇紧抿,默默地在她身后跟了好几步,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走错了。”

她的脚步骤然一停。

“哦,这样啊……”下一秒,她又像是突然复活,脸上扬起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方向感原来这么差,才这么大的小岛我也分不清。”

她何止是迷了路?

此刻的她,是彻底迷失了!

但当一个人迷惘到极致,反而会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无措和彷徨,舒沐晚此刻就是如此——她越是难受,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越是觉得难堪,就越表现得若无其事。

“这里是么?”她转身越过南宫墨,主动又往另一个方向走,靠近刚刚来时那艘破旧的木质渔船,自嘲地开口,“又是这艘船,摇摇晃晃的,估计还得晕一次……”

她快步向前走着,脚下还未踏上细碎的沙滩,手腕却骤然一紧,被他抓住:“舒沐晚。”

他的脸色微沉,眉头紧蹙着,看着他欲言又止,终于在她那声灿烂地“怎么啦?”的询问后,冷冷地开口

:“不用这艘船,会有游艇来接我们。”

刚刚来的时候,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才会搭乘简陋的小舟。

其实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有暗中负责定位的人手,自然也有随后过来接应的游艇……只是这百无一失的计划后,他却没有得到半点的成就感!

她现在这个样子……

他帮她调查,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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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海面上很快有船型的阴影靠近,海面的雾气驱散,一艘小型游艇的轮廓很快映入众人的眼帘。

翌雷站在游艇的前端冲着他们挥手,身后还站着真枪实弹的精锐兵……完全是军事化的打扮!南宫墨这次,是真的挪用了某人手下的部队……

原因只有两个:好用、方便。

“这……”余留在小岛上的人都暗暗吸了口凉气,后背跟着发寒:他们不会是想来赶尽杀绝的吧?

舒沐晚的目光却依旧是空洞的状态,她怔怔地看着游艇靠近,脑海中丝毫没有思考上面的人员,只是扯出木讷的微笑:“原来有游艇啊……太好了,不用晕船了。”

南宫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俊眉微蹙,却没有说话。

***

“墨少!”游艇靠岸,翌雷径自从上面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两人身前,目光却望着火光燃烧的某处啧啧称奇,“真不愧是专业队打出来的,太精准了!对了,我们走吧,还有……”

“翌雷,叫所有人都下来。”南宫墨陡然打断他,淡淡地开口。

“呃?”这是……为什么?

翌雷虽然纳闷,却也遵从南宫墨的意思,远远的朝众人招了招手,那些荷枪实弹的很快都下了船——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地走了过来……吓得岛上那些人脸都绿了!

TM的这是什么节奏?

下一个命令千万别是——“扫射”!

“墨少……”

“走吧。”南宫墨却只拉了身边的人,在经过翌雷的时候,淡淡地留下一句,“我一个人陪她回去。”他想,这个时候,她应该不想看到任何人。

“是,可是……”翌雷点头,又急忙摇头,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我们怎么办?”

“……打电\话再叫一艘过来。”

典型的南宫墨作风,当他的下属,就要有自食其力的小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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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被改设为自驾模式,目的地是对面的海岸。

舒沐晚站在游艇前端,那个给了她真相的小岛一路远去,她却始终背对着不看一眼,目光空洞地停留在苍茫的海面上,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才故作轻松地开了口:“海上的风很凉……”

南宫墨“恩”了一声,没有说话。

“其实这里的风景也很漂亮啊,晕船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看……”张望着无垠的海面,她不断地说话打破彼此的沉默,尽量让气氛看起来轻松,让自己看起来没事。

直到——

“舒沐晚。”他出声打断她,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柔而低沉地在她耳畔开口,“别笑了……这样的笑很不好看。”

她的身形陡然一僵,脸上的表情尽敛,只剩下怔怔的目光,依旧遥望着远方。

“好了……”他附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哄着,大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一点点地揉,“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面前……不用再装了。”

僵硬的手掌被他慢慢地揉开,她原本陷入掌心的指甲渐渐放松,可那掌心的疼痛却已然麻木。

不用伪装,她此刻的心情就只剩下悲哀。

“我一直以为,我的爸爸是个大英雄……”良久,她终于喃喃地开口,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忍住依靠着他,向他倾诉,“……他在我心里,从来没做过犯法的事。”

“……恩。”南宫墨静静地听着,第一次脾气变得这么好,包容她所有的情绪,耐心听

她叙述所有的心情。

“我不想相信他们,我爸爸不叫舒文!”她在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才控制着眼泪没有掉下来,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海岸,她越发恐惧,“……我不想上去!”

“什么?”他一愣,出声问她。

“南宫墨,我不想上岸!”她转身,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像个任性的孩子,在执拗而无礼地要求着,“我们就在这里,我们不要上去……好不好?”

她知道,那边,会有很多人;

那边,会迫使地相信这个现实!

然而她此刻只想逃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听到任何话!就像南宫墨说的那样,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她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逃离到了世外桃源……

“不想上岸?”他轻拍着她的背,低低地问。

“……恩。”舒沐晚在他怀里重重点头,声音已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再度忽略还在岸上等着接应的人,南宫墨在她面前果然是什么原则都不讲,直接应了下来,“那我们就不上岸。”

他带着她,逃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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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雷在一个小时后接到了消息。

彼时,他因为不堪等待“另外一艘游艇”的到来,早已踩上那艘破破烂烂的木质渔船,逼着帮工快速带他回岸上:TM的,他可不想留在小岛上!

他可不想和那帮部队精英站一起!

说到底,这队兵还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借的,万一人家发现了,提前来收队怎么办?墨少早就走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不是只有挨宰的命嘛!

翌雷在心中纷纷地嘀咕着,同时催促着帮工加快马达速度,口袋中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喂?”他不耐烦地接起,无奈马达声音太大,听不到。

“喂?”暴躁都吼了吼,还是听不到,于是他立马把火气都发在了帮工身上,“你TM的不能把马达先关了吗?”

“雷哥,墨少没回来。”马达一熄,下属的声音立马就清晰了起来,对方明显有些着急,“刚刚我们都看到船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游艇突然改变了航向,又不见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墨少本来就会操作游艇。”翌雷闷闷地哼了哼。

人都在海面上,而且有游艇护着,不会出什么事!

该担心的是他好吧?

这小木船尼玛如果翻了……这世界上就没雷哥了!

“这个不是重点。”下属的声音有些凝重,他顿了顿,才一口气说了出来,“刚刚岸上还有些看起来……不相干的人,但是一听说墨少的游艇没来,他们也都不见了。”

这个现象,委实诡异。

翌雷的脸色不由跟着沉了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些人有什么特点?”

“有两辆集装箱的车子,集装箱没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十来个人,看起来……很像是打手。”下属如实汇报,唯唯诺诺地补充,“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看起来像是聊天,其实像是……在等墨少。”

“他们显然就是在等墨少。”翌雷跟了南宫墨这么些年,遇到的追杀不少,一下就嗅出了对方的不善来历。

“联系墨少了么?”

“联系不上!”这才是真正着急的地方,“他好像把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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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很静,偶有轻盈的风,拂起细碎的浪。

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映照在反光的游艇玻璃上,光亮得让人觉得炫目……舒沐晚坐在甲板上,手上握着一个喝空了的红酒瓶子,双颊也因为酒精的关系烧得通红。

第一次发现,原来借酒消愁真的有用。

只要她喝醉了,她就不会想起爸爸了,不会想起爸爸以前犯法的事情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船舱内走出来,在她身边蹲下。舒沐晚抬头,眯着眼睛想看清他,却无奈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俊脸,完美的轮廓。

“是你啊,南宫墨……”她笑嘻嘻地出声,一把丢开空酒瓶,任由它“乒乒乓乓”地滚到角落,然后两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这里还有酒么?”

她还不是醉得很厉害!

她还无法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她需要继续喝!

“没有!你喝够了。”他面无表情地否决,单手捞起了她绵软的身体,拖着她往游艇里面带,“天晚了,外面冷……”

“我不要!”趁着酒劲,舒沐晚发着酒疯,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蛮横地抓着甲板上的两根栏杆,“这里好,这里冷!哪里冷我就要在哪里!”

“舒沐晚!”他脸色一沉,开始后悔刚刚纵容她喝了那么多,“不许闹!”

他大力捞住她的身体,长指一根根地掰开她蛮横的小爪子,生拉硬拽地把她往里面拖:“你给我听话一点!”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纵使喝了酒蛮力十足,但南宫墨也是真的来了火,三两下便掰开了她的手,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扛在了肩上便往里走……挣脱不开,打又打不过,舒沐晚怒喊了两声,直接耍无赖!

“你欺负人!混蛋!连你都欺负我……”趴在他肩膀上,她直接无赖地哭出来,豆大的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上,声声都是控诉,“我就是不想去里面……我就是想在这里……”

不让她受凉也叫欺负她?

南宫墨不由怒了,他大力地一把将她放下,很想对着她大吼一通,但是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时,却还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

心里想的和手上的动作不一致,他的心里于是更加别扭!

“你到底想干嘛?”他愠怒地低吼出来,无奈喝得半醉的人最难伺候。

“我就要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她不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回答,只是单纯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连耍无赖都声嘶力竭,“我就是要在这里!”

“好好好,那你说,你要在这里干嘛?”

再好的脾气,也被她吵得头痛,更何况是南宫墨这种本性暴躁的人?

只是,她后面的那句话,却让他瞬间方寸大乱——

“你要不要我?”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用如此主动的姿势,如此主动的语言,“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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