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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呢!我还要回来,我还要逆袭!我还要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下地狱!我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就此隐退!”梁沐雪咬牙切齿地摇头。
“沐雪!你的戾气怎么这么重!”男人皱眉。
梁沐雪压着自己的胸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胸闷!我难受!我受了那么多苦,他们却春风得意,你侬我侬,我受不了啊!”
赵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女儿,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一念善天堂,一念恶地狱,是你和你母亲自己做了恶,才落得如此下场,又能怪谁呢?”
梁沐雪猛地仰头,狠狠瞪着他说:“你责骂我和我妈!如果不是你当年作孽对我妈妈始乱终弃,我们母女又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你现在倒责骂我们了!那你做的孽为什么没有报应!”
赵峰看着她,满脸忧色地说:“你就我的报应。”
梁沐雪和他话不投机,气呼呼地别过脸不理他。
船只又飘荡了一整天,终于在这天天黑的时候靠岸,蛇头下来喊他们下船了。
“到了,沐雪,我们到家了!”赵峰有些兴奋地叫醒熟睡了的梁沐雪。
梁沐雪睁开惺忪的睡眼,在赵峰的搀扶下站起来。
“到了吗?”想到她的人生将在陌生的国度彻底重来,她也有些兴奋。
赵峰高兴地点头,扶着她出了船舱,和蛇头结账之后,两人一起下了船。
“爸爸!我逃到这里,真的不要坐牢了吗?”梁沐雪站在海滩上,高兴地叫起来,这么多天的恐惧无助,现在终于都过去了!
“是啊,沐雪,你来这边后,就忘掉你从前的身份,忘掉从前的仇恨,重新开始生活吧,爸爸会好好照顾你。”赵峰两手提着行李,柔声说。
梁沐雪白了他一眼,闭嘴不说话了,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赵峰轻叹一声,摇摇头走在前面。
父女两人离开海滩后,徒步走了很远才到了一条马路上,梁沐雪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
“还有很远吗?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钱,还住在哪个山角旮旯里!”她有些不信任地看看赵峰。
“是乡下。”赵峰笑笑,回答她。
“什么!真的是乡下!你骗我!你骗我吗?”梁沐雪顿时大失所望,瞬间暴跳如雷地叫起来。
“沐雪,你别生气,你若是不喜欢乡下,我就去把乡下的老房子卖掉,我们去城里住好了。”赵峰对她的暴怒不生气,反而很愧疚的样子,哄着她说。
梁沐雪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两人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四轮车,赵峰拦下车,给了司机一些钱后,和梁沐雪上了车。
车子颠簸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才到了一个村庄,梁沐雪看着这个荒凉的小村,心凉了半截,她怎么也不相信,爸爸在这样的小村里,哪怕是全村首富,也不会富到哪里去。
劳累和沮丧让她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只是唉声叹气,满脸郁闷气恼。
赵峰很抱歉地看着她说:“沐雪,走吧,很快到家了,你不喜欢这里,爸爸会以最快的速度卖掉祖业,和你搬走。”
梁沐雪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沮丧地跟着他走上崎岖的村道。
九拐十八弯后,赵峰终于带着她到了一座房子前。梁沐雪打量这座房子,是比村子里的要好些,而且,看上去房子很有年代了,像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大宅子。
赵峰打开院门,梁沐雪跟着他进了院子,院子里树木葱茏,绿茵蔽日,很是凉爽舒适,但莫名透着一股阴森之气,梁沐雪东张西望,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寒战。
“爸爸,你这房子怎么怪怪的,我怎么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紧紧跟在赵峰的身边,摸着手臂问。
赵峰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
梁沐雪又仔细看赵峰,感觉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发现他眉宇间一点阳光之气也没有,总是透着一股阴冷,现在进了这屋子,他的阴冷之气更加强烈了。
“你——”她站住,有点莫名恐惧起来,不敢跟着赵峰进屋,却不知如何和他说清楚现在心中的疑虑。
“不要怕,我知道你的感觉,你放心,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爸爸的职业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梁沐雪想起他的异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堂屋的门打开了,屋子里阴暗幽深,一阵檀香扑鼻而来。
梁沐雪揉揉眼睛,看清屋子里的陈设,正堂摆着的是一个神坛,神坛上供奉着一些她弄不懂的菩萨,地上有一个蒲团,还有一个焚烧纸钱的铁盆。
赵峰点燃神坛上的蜡烛,照亮了那几尊菩萨,梁沐雪看着中间那一尊,只觉得他目光如炬,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不怕不怕,只要不做坏事,心里无恶念,祖师爷就不会怪罪。”赵峰赶紧过来,教她拜了几拜,然后焚烧了几张纸钱。
赵峰扶着梁沐雪站到一边后,自己跪了下来,很虔诚地拜倒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后,一边焚烧纸钱,一边满脸愧色地念念有词,好一会后,才祷告完毕,又一番磕头之后,才站了起来。
他领着梁沐雪出了堂屋,进了左边的厢房,放下行李后,满脸恳切地看着梁沐雪说:“沐雪,你心中魔障困扰厉害,我们还是不要搬走,先在这里住下,你每天吟诵些经文,消除心魔之后,我们再去城里吧。”
“我才不要住在这里!我也没有心魔!你快点处理好这边的事,带我离开吧。”梁沐雪不耐烦地说,她怕极了堂屋里的菩萨,更讨厌这房子阴阴的味道。
“唉,好吧,那我还是依你吧。”赵峰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他让梁沐雪先休息一会,他出去找买主卖房子。
梁沐雪等他离开后,躺在陌生的房间的床上,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又有强烈的好奇,她暗暗想着,父亲既然有异术,会不会有什么秘籍呢?
梁沐雪从床上起来,看看这间房很简陋,只有一个红木衣柜和两个床头柜,她打开柜子翻找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