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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曜南一直没有回答，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摁灭了烟头，转身看着乔楚恒，“你想要我谈什么？你到现在为止，还是深爱着她吗？”

跟他谈爱，跟他谈女人，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地不屑。

“是的，我还爱着她，还像当年一样，从来没有变过，如果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还非要紧紧地绑着她？”乔楚恒知道，刚才那么深情的告白，那么缠绵的吻，只不过是厉曜南想要作的一场戏而已。

在他的身边，和他门当户对的女人很多，爱慕他的女人也很多，不会只差苏语婧一个。

他，为什么要苏语表承认这份感情，即使承认了，那他又要怎么样？

苏语婧说爱他了，那他呢？厉曜南会爱吗？他根本就不会。

“你爱她？你说你用什么来爱？是背叛吗？还是你想让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人？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叫你一声姐夫，而你呢？你要叫她小姨子。你知道如果你和她，还有苏语彤纠缠不清的话，在别人眼里，被叫做什么，你知道吗？”厉曜南的一句话一个字，都让乔楚恒无力招架。

“可是，婧婧并不是苏家人，她和苏家的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乔楚恒的心底进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没有关系，那么，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也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许是他的心底里，除了对苏语婧偏执的爱之外，就没有了其他。

真的是这样吗？

“乔楚恒，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这么天真？你以为苏语婧不是苏家人，你碰了她，就不会遭人非议吗？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什么？乱。伦。”厉曜南了解苏语婧，但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到需要他开口的时候。

“不，不是的，我爱婧婧，我可以为了她和彤彤离婚。”乔楚恒以为他自己能够做到的，

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放弃所有一切，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可以奋不顾身。

“你要娶苏语婧？你想过你能离得了婚吗？”厉曜南看着他，他是不知道乔楚恒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这么以为。

但是，苏语彤是绝对不会离婚的，如果她愿意离婚，当时，她就不会嫁了。

她既然嫁了，以苏家人在滨海市的地位，不仅是她不会同意，苏老夫人和苏文凯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乔楚恒的心里确实没有底，而他现在也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放弃苏语婧？

如果他当时坚持了要娶苏语婧，那么，苏家人也会同意的，不是吗？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离苏语婧远一点。”厉曜南说完话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乔楚恒叫住。

“你等一等。”乔楚恒拦在了他的面前，“那你呢？你爱婧婧吗？”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我爱不爱她，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我不爱她，那她还是我的女人。”厉曜南不想回答，是因为他心里也不清楚。

他这样的感觉，是不是爱？

“你如果不爱她，你就早点放了她，别让她这一辈子都这么痛苦下去，我知道她已经爱上你了。”乔楚恒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是痛的。

他不会作任何的退让，但是，他也不会让苏语婧不幸福的。

“是吗？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厉曜南淡淡地笑着，“在我的身边，爱着我的女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女人可以爱他，但是，他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

“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你敢伤害婧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乔楚恒对着他吼道。

而厉曜南只是淡淡地一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想要害他的人太多了，从小到大，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活过来的，又有谁清楚。

所以，他才会将一切的人，一切的事，都看得这么冷然，因为只有他能接受的，而并不是只有他能面对的。

只有感情，才会深深地伤害一个人的心。

乔楚恒看着厉曜南离开的背影，他站在那里许久，他还是往苏语婧的病房走去。

苏语婧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她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个吻里。

厉曜南对她即使没有任何的承诺，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那么地雀跃，像个初萌爱意的小姑娘。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心老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多大的幸福，而乔楚恒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和依靠。

当她失去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承受，所以，她选择了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她的身体，她也愿意。

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清白，被哪个男人夺走，只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很像，越来越像厉曜南。

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那她应该怎么面对？

可能是她多想了，她和厉曜南认识也是后面的事情。

“婧婧。”乔楚恒的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要看看看我有多么地不好，或者说，你想要看看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吗？”苏语婧害怕了，只要也和乔楚恒一靠近，她就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总会发生。

“婧婧，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不想那么对你，一直以来，你都在我的心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远你，我也从来不想放弃你，只是，你知道，我爸妈心里的想法，他们的心愿，我不敢违背。”乔楚恒心底里的无奈，没有人能知道。

“是吗？这样也好，反正我现在和你也没有关系了，你和姐姐结婚，你们应该很幸福，你们不是应该过属于你们幸福的生活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苏语婧知道，只有她彻底地离开，乔楚恒才会彻底放手。

“婧婧，我知道你现在有了厉曜南，你看不上我，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我让你痛苦，我让你受尽了委屈，我也没有实现当初对你的诺言，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而厉曜南呢？他没有！”乔楚恒想要让苏语婧能够清醒，好好地看清那个男人。

苏语婧看着乔楚恒，看着他越靠越近，“你，你别再过来了。”

“好，我不过去。”乔楚恒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婧婧，你知道吗？厉曜南是不会爱你的，他不会爱你这样的女人。”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没错，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而已人，但是，我有爱人的权利，不是吗？”苏语婧爱了便是爱了，现在她付出了的感情也已经收不回来。

乔楚恒不管跟她说些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我知道你有，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爱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就是厉曜南不可以。”乔楚恒的话，苏语婧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他对她的疼爱，已经被时间抹平，再也回不到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除了不能爱你，我可以爱任何一个男人。”苏语婧知道，爱情是什么？就像是飞蛾扑火，现在的她已经爱上了，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后悔。

“他不会爱你的，他只会利用你，伤害你。”乔楚恒从厉曜南的眼中看到的是恨，是一种很浓烈的恨。

“我已经受到伤害过了，我想，以后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怎么面对。”苏语婧不怕，在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她能够爱这个男人多久，她都希望在她还能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好地爱他。

就算厉曜南不爱她，她也不会在意的，她付出的爱，从来就不需要有回报。

“婧婧，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你要来找我，如果你哪一天累了，我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乔楚恒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这是那套公寓的钥匙，我本来就是想把那个公寓送给你的，也登记在你的名下，如果有一天，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就去那里吧。”

我，会在那里等你，一直一直，等到你愿意回头的那一天。

最后一句话，乔楚恒只在心底里说着，他知道如果他说出口了，那么，苏语婧就不会收下这把钥匙，所以，他想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

乔楚恒放下了钥匙，转身就离开了，站在病房门口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苏语婧，“婧婧，我希望你这辈子的幸福是我给你的。”

哪怕希望很渺小，他也还是会这么期待。

苏语婧看着一旁的钥匙，她知道她不应该接受，这也并不是属于她的，她自己一个人会承担起所有的一切，她不怕苦，她也不怕累，她也不怕自己受到委屈，

她就怕自己在厉曜南的身边时间不够久，不够久到让她可以安然地等到离开的那一天。

是她自私了吧？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她拿起了钥匙，没有扔，也没有追着出去还给乔楚恒，只是为了要给他一个安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