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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成歌？他又怎么了？”

“就是那天晚上忽然把我们叫到迷魂吧，然后自己一个人喝酒，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问了老大，你猜老大说的啥？”

“说的啥？”

“嘿嘿……”小陈神秘兮兮的冲苏三水眨眨眼，“老大说他喜欢上一个人了。”

“噗！”又是一口柠檬茶。

小陈对苏三水这个反应很满意，他哈哈大笑：“很神奇对吧。老大居然亲口承认喜欢一个丫头，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是很神奇……对方是谁？！封喜雪？”

苏三水有些纠结，自己手下的学生早恋，她作为班主任是不是应该管管……

“不知道来着。苏姐你不是老大的家教么？他没有向你透露么？”

“向我透露？别闹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除了给我弄一肚子火气，没有别的。”

“啊啊，老大就是这样的个性嘛。我都习惯了。昨天我问他喜欢的是谁，问的勤了，他就把我揍了一顿。”小陈指指眼角的一块淡淡的青痕，笑嘻嘻的对苏三水说，“看！老大从来不会对人手软，即使是我，下手也特别狠。”

苏三水打了个哆嗦，暗骂，谁被柯成歌喜欢上还真是倒霉。

她狠狠的闷了一口柠檬茶，甜酸贯穿五脏六腑。

她忽然想到以前上心理课时候，心理老师说过一句话，学生的个性来源于四周的环境，家庭成分比重占的略大。

“小陈，你知道柯成歌的父母么？”

“知道啊，老大的爸爸是华思季的校长嘛。”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小陈的刺猬头一抬，从电脑前面探出头，笑容诡异的看着苏三水：“苏姐你问这个干嘛？好像对我们老大很关心啊。”

苏三水被他那欠揍的笑容激怒了，随手团了一张废纸团朝他扔去：“就是问问你，废话这么多！说！不说就死出我的办公室。”

“我说我说！”小陈立刻举手投降，像苏三水款款说来。

“他们的关系不太好。我从来没见过老大和他的父母一起出现过，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大和他的父母交流。每次一提到校长和校长夫人，老大就一脸铁青想要揍人的模样。”

“这么差么？”

“嗯，也都怪校长太忙，太多事要处理。据说最多一个月回家一次，校长夫人好像也很少关心老大。老大可能……对他的父母有些失望吧。”

失望么……

因为被至亲无视了，所以柯成歌也总是对所有人都不屑亲近么。

但是柯裕华究竟是有多忙啊，忙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一个月才能见一次。

苏三水因为要去柯家做家教，周六、周日要在柯家住，苏妈妈和苏爸爸都一日五十通的电话慰问。

苏三水忽然想起那天在千清荟的房间，千清荟看着有柯裕华的那张全家福，从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分明从眼底看到了痛苦。

**

“他一次都没有来过。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房间，一次都没有。”

**

千清荟说出的这句话，虽然很平静。

可是听到苏三水的心底，就像一个幽暗的巷子里忽然传来的撕心哀嚎。

尖锐的尾音勾动着苏三水柔软的同情。

小陈没有注意到苏三水的出神，继续说：“还有校长和校长夫人的关系也不好，据说在他们结婚前，彼此大吵了一架。要不是因为校长夫人怀了老大，可能他们都不会结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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