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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看到林扬性情爽直,一点儿也没有因胜过自己而有什么傲气,心中更加喜欢,这时诚心想和林扬结交,笑道:“你要听,我就慢慢和兄弟讲。”幽小鸟依人似的半偎在林扬肩膀上,笑吟吟的听着两个男人说话,美眸忽闪忽闪。
“小时候我是在外婆家长大,那时候我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老爷子和外婆是一个村儿的,那时候我比较调皮,没事会领着一窝儿小孩子四处乱跑。有一次,闯进一户人家,他家有好大一个院子,里面时常传来‘嘿哈’的声音,我很好奇,就带着一群小孩子爬上他家墙头往里看。结果正瞧见老爷子在教他两名弟子早课,我那时好奇,一直看了一早上,等人家练完,我才发现身边的其它小孩早走的干净。”白元顿了顿,脸上微微露出一点得意的神气,林扬猜谭老爷一定是看中他根骨。
白元续道:“说来也怪,我一向做事情急躁,难定下性子,偏偏那一次看了一早晨,而且以后经常去偷看老爷子教徒弟功夫。这一看就是十几天,终于有一天,老爷子在下面朝我招招手,开了门把我叫进去。我也不怕,当时笑嘻嘻的跟他进门,老爷子说,‘你虽然根骨不是非常好,可性格坚毅,想不想跟我学拳?’我当时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这样,一直到我十三岁离开外婆家,这七、八年的时间我一直跟着老爷子练气打拳,不过一直追不上那两位师兄。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老爷子所说的资质,就像我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许多人就算不爱学习,一样能考出好成绩,不是后天努力就能追上的。”
林扬笑道:“你虽然不是老人家所承认的弟子,可和徒弟也没什么两样,也算运气!”白元瞪了林扬一眼,“可也没你运气,你说说,你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年轻,比我厉害许多。要知道我五岁那时到现在天天用功,一天没差过,如今算起来,也有二十几年的功夫了!可竟然接不下你一招,算是白练了!”
林扬“嘿嘿”一阵笑,“我的经历比你简单,不是说了,是我一个姐姐教的我,她的拳法也很厉害,已经可以双掌喷出罡气。”
白元大吃一惊,“罡气外布?”林扬便把袁紫衣垃圾场的板房外一掌毙敌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白元听后啧啧称奇,叹道:“照你这么说,你姐姐的功夫比老爷子的还要高明。我见老爷子最多能把内劲放出体外十公分而已,而且不能持久。”
林扬心中更加欢喜,心想看来袁姐姐说不定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笑道:“你还是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我姐姐只教我功夫,没和我说过。”
白元点点头,“老爷子也只是高兴的时候喝几杯酒后才会和我们说几句,并不详细,我也只能和你略略一说。江湖之上门派无数,按老爷子所说,叫的上名号的也只不过二十几家。听说以前最厉害的功夫都在少林寺,但近百年来,少林寺一日不如一日,把那些真正高明的功夫都丢的差不多。现如今厉害的角色,要数海外的许多门户内的能人,还有许多散落民间不世的高人。”
林扬叹道:“以前都说世上功夫出少林,看来是吹出来的!”白元哈哈一笑,“兄弟这话也不全对,要说少林寺,他在明朝一段时期相当辉煌,建国之后就没落了!你不见现在又是搞旅游,又是要上市,哪还有念佛练功的心思?”
林扬连连点头,“我看也是,如今这些出家人的味道都变了。仿佛是打工的一样,混一个丰衣足食就心满意足,虽然披着和尚的衣服,其实心头一样和凡人一模一样。”林扬和他东拉一句,西拉一句,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三点。两人一看时候不早,一旁的幽已经打盹儿,便起身散了,约好明天酒吧里见面。
林扬已经提前知会了生子和小马两个,没回原酒店,而是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幽昏昏沉沉的样子,林扬见她似乎有些疲累,忍着心头冲动搂着幽一块儿睡了。
清晨七点,幽醒转,瞧着眼前那张俊朗的脸,忍不住凑过脸庞亲了亲。
林扬却猛的睁开眼睛,嘻嘻笑道:“咦?占我便宜!”
……
林扬和幽胡天胡地的折腾了一早晨,八点钟才收拾起身,但幽却是脚步浮虚,似乎路也走不稳,林扬忙去扶她。幽狠狠瞪了林扬一眼,“都是你!”
林扬笑道:“我抱你喽!”真个一把将幽抱在怀里,飞步就出了房间。路上行人无不观望,多赞叹林扬力气大,抱个人也行走如飞!
幽又气又笑,“坏蛋!放下我,还有事呢~”林扬在临路时才放下幽,“我知道你有事,送你上车。”果然,远处一辆林肯车缓缓停下。
林扬笑道:“以后多休息,瞧你昨天累的模样。”幽笑了笑,钻进车房,朝林扬挥挥手,车片刻开的远了。
返回原酒店看了看生子两个,生子伤势已经大好,林扬让他两个有空出去随便玩,三人一起吃过早饭,林扬就去酒吧寻白元。果然人一到,白元正在昨天的位置等他,“林扬~”白元朝林扬招招手。
林扬快步过去,坐在对面,笑问:“早来了?”
“十分钟,跟你说,今早我师兄打来电话,让我今天就过去,说是提前去,给老爷子收拾东西。”
林扬一愣,“你今天就去?”
白元点点头,“下午过去,不如你我一起去?不然你明天自己也不知道路。”
林扬愣了愣,“那得备点礼物才成!你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
白元笑道:“你最好别拿东西,他最烦这个,往常总是说,‘拿礼的多不安好心’”
林扬苦笑,“可也总不能空着手去。”
白元想了想,突然一拍手,“有了!你不如给他弄几两好茶叶,他就三样爱好,一个喂鸟,二是品茶,三是下棋。”
林扬眼睛一亮,哈哈笑道:“这就好办!”立刻拔通林扬电话,“狼哥,你现在用任何方法帮我搞到最好的茶叶~~不要问,越多越好,找人坐飞机送过来。心疼也不成!对了,你藏的那灌儿什么民国龙马同庆圆筒古茶一发的也拿过来!”
那边的毒狼冷汗立刻下来了,“兄弟,那可是我准备送人的~~”
林扬“嘿嘿”一笑,“我也要送人,少废话,你给不给?”
“怕了你!你等着,两小时后过去人。”说着毒狼挂了电话。
白元睁着眼,“兄弟,你在跟谁说话?”他隐隐听出些门道。
林扬嘻嘻一笑,“既然老爷子爱茶,我就送他最好的茶!”
一个多小时后,榔头满头大汗的拎着一个大皮箱跑进酒店。早等着的林扬和小马连忙接过箱子,榔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奔冰箱拿了一灌儿饮料就一阵猛灌。
林扬打开一看,顿时呆住了,各式包装精美,或金属或木箱或纸质的茶叶包子有几十包。什么武夷大红袍、陈年普洱、六安瓜片儿、千岛毛尖,林扬一时看花了眼,叹道:“这头死狼,硬是要得!”
白元凑近一瞧,不禁吸了口凉气,“这么多?”
林扬嘿嘿一笑,“不怕多,就怕少,我看着十大名茶都齐了,也算过的去了,咱们走!”榔头才刚来,没摸清怎么回事,听着立刻叫道:“扬哥,我也去!”
林扬翻翻白眼,“你去干什么?我是去拜访高人,高人不见你哩!”摸出一张卡片,“密码你知道,要是没事儿干,你们拿着卡随便去涮,权当为祖国经济做贡献。”
榔头嘻嘻笑着把卡抢过,“扬哥,要是花光了,你回来可不准揍人!”
林扬瞪了他一眼,“说了让你随便涮。”林扬的作为让白元有点儿摸不透,这手笔不是一般富人能有的。
白元开着他那辆国产欢喜牌轿车,载着林扬驶往京效的安宁县。
途中白元笑问,“林兄弟,我看你不是一般人,不但身手了得,而且似乎很有钱,你是富贵家的公子吗?”
林扬哈哈一笑,“白哥会说笑,我父母都是农民,如今才刚搬进市里做点儿小生意,哪里是什么富家公子!”
白元奇道:“你拿这一箱子茶叶,我虽然不太懂行,但知道没个几百万根本拿不来!当中那个什么母茶树摘出的大红袍我可是知道的,就那六株茶树,据说只有中央的人才能喝的到,有钱也得不到。老弟你随便出手几百万,没钱拿的出来么?”
林扬笑道:“我在B市有点儿产业,嗯~~你我虽然相交两天,但我信你,所以不想再瞒你。我是B市道儿上的,就是人们所说的黑势力,地下势力。我所在的势力控制着一个市的娱乐、赌博等黑色行业,就算正儿八经的产业也都有股分。所以,手头自然有些钱。”
白元竟然没有任何吃惊的神气,淡淡道:“我猜也差不多!老爷子当年就跟我说过,我们武人,一出道往往就会和绿林来往。你们其实就是以前的绿林道上的朋友,老爷子还警告我不准染指这方面的事情呢!说他知道了会过去废掉我功夫,唉~~所以我比谁都老实!十几年了,一直窝在铁路上。”
林扬看着白元似乎颇为不以为意的神气,心中暗笑,道:“想不想出去做一翻事业?”
白元皱了皱眉,“不是不想,是老爷子不让,他不让,我就不能出去。”
林扬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白元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林扬道:“我让你出去,非要让你干‘绿林’这行当吗?”
白元挠挠头,奇怪道:“我除了能打,还能干什么?”
林扬叹道:“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帮我管理事情什么的,我看,你也不要考虑,过几天就随我去B市吧。那边虽然不如京都发达,但也算不错的地方。”
白元思考了片刻,笑道:“不急这一时,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林扬点点头,随口问:“白哥,你的两位师兄是干什么工作的?”白元听林扬问,苦笑道:“还能干什么?连我老爷子都要管着,何况他们?一个开砖厂,一个在家种地,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混的还不如我呢!”
林扬心中一动,笑道:“白哥,我一直想开一家保安公司,缺少教官,你说我如果请你师兄,他们会不会答应?”
白元耸耸肩,“这我可不好说,我两位师兄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不过,一旦和他们成为朋友,那都是可以给朋友换命的。每次我去看望他们,他们对我比兄弟还亲,唉~~老爷子教出来的,都这个样子!要我说,老爷子要当了国家领导,咱们国家精神文明绝对能提升N个层次!”说完他“哈哈”的笑起来。
林扬却陷入深思,心中更加渴求要见一见这位另人敬仰的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徒弟。林扬虽然只是从白元口中得知一些情况,心里却对这位“谭雷神”十分尊敬。
两人上午十点多出发,下午一点就抵达安宁县的一座村落。村叫谭家村,庄户约摸有三、四百户的样子。白元的车子停在一座极大的院墙外。
墙是青砖墙,显得十分古旧,墙角的许多地方都生出了青苔。墙外有一个石碾子,正有一名青年妇人推着碾轮压豆子,看到有车子来,连忙往这边看。白元先跳下车,朝那少女嘻嘻一笑,“哎呀!二嫂子,你可比去年双漂亮啦!啧啧~~”那年轻妇女“啐”了一口,“你这死园子,还是那德性!”
白元嘻嘻笑着,林扬也已经下车拿皮箱,这时木制黑漆板门被“吱”的一声拉开,一名和林扬差不多高,黑瘦的汉子从里面走出,一身土色衣衫,踏着一双破胶鞋。那汉子三、四十岁的年纪,眸子亮如星辰,脚步轻快,人一出来,就呵呵笑着拉住白元,“元子,你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