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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闷热的,使人烦躁,黑沉沉的天,像是被顽皮的小儿打翻了墨汁瓶。
雷雨来临前夕,智鹏带着吕锦清在杨帆、以及父母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属于他的小空间。
杨帆对师公跟师婆竖起大拇指,嬉笑道:“师父真乃神人也,简直是兵贵神速,呆在一起半天时间就搞定。”
张铁嘴黑着脸,一口一口的抽闷烟,见杨帆一副嘻皮涎脸的,将就烟杆敲了他脑袋一下道:“别在这里饶舌,该干嘛干嘛去。”
田翠花哭着脸,从背后拿出一摞相片,叹气道:“看来老娘又白费心机了,待会可怎么好去回人家的话?”
杨帆在一边嬉笑道:“我知道一句话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田翠花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再多话,仔细你的皮。”杨帆惧怕她,也不敢继续多嘴,各自去整理货架,盘点看需要填充些什么货。
张铁嘴吧嗒一口烟,张口一股淡蓝色的烟雾绕着圈儿一圈一圈的融合进空气中;他乜了一眼老婆道:“顺其自然,这姑娘吧!挺不错。”他口里虽然那么说,可是眉宇间却拧成一股无法解开的疙瘩。
因为天暗,光线不是很好。智鹏开灯坐下,屋里那不知疲倦的闹钟滴答滴答的走动,两双眼睛对视一下,彼此相互躲避开来。
吕锦清选择一个最佳位置坐下,这个最佳位置就是门口。
这是一种本能的预防措施,万一某人有图谋不轨的举动,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智鹏好像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倚靠在床边的他,隐忍不住噗一声笑了。
“哈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至于那么戒备吗?”
吕锦清面色一红,只是抬起屁股稍稍挪动一下小板凳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得赶回去呢!”
智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声音低沉而又明亮的说:“既来之则安之,你不配合,我怎么为你解答心中的疑问?”
吕锦清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再进去一点,然后看着他把房门关上;惴惴不安中,双手中规中矩地摆在双膝上不明就里道:“配合什么?”
智鹏看吕锦清真不愧是教学生的,在平日里也这么严格的要求自己如此坐姿。他稍作迟疑,开门见山道:“老妈为了想早日抱孙子,到处给我物色媳妇。”
看智鹏目光炯炯盯着自己,不像是玩笑来的。
“噗。”吕锦清貌似很喜欢笑,笑得很灿烂,跟刚才在车上愁云惨雾的样子判如两人。
智鹏凝视看着她在笑,忽然话锋一转道:“要不,你做我临时女朋友,跟我一起演戏。”
“呀,你在占便宜?”这句话搞得吕锦清有些手忙脚乱。她不知道智鹏玩的什么把戏,心里想:别以为姑奶奶对你有好感就来想东想西的,搞什么临时女朋友,还不是花心大萝卜玩的花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色狼类,多不胜数。
即使退一步,他张智鹏没有那个想法,但、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理的事像他这般年龄,属于剩男,再延后几年,鬼大爷愿意嫁给他;还有什么心情玩临时女朋友的鬼把戏!
智鹏一本正经道:“我也是想静下心来,早点查出赵心怡的死亡原因,揪出隐藏在暗处的凶手,才想到这个缓兵之计。”
吕锦清无视智鹏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我刚才的问题,还有就是,在车上那个女鬼是真是假?为什么你不去帮那个人驱赶那只鬼?”
“因为她的霉运到头了,那只鬼对她没有害处,会自动离开。”
“为什么?”
“因为那只鬼是她母亲。”
“哦。”吕锦清沉默,想一下又问道:“霉运是什么?”
“一个人的运道。”
“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智鹏起身到窗口,俯瞰的姿势遥望了一下越来越多的乌云道:“只要有磁场相吸你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
“有危险吗?”吕锦清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她不知道这个是算是什么能力。
“有,得看梦境中的环境因素是否存在危险而定。”智鹏从窗口走过来,带来一阵风;风拂动吕锦清的刘海,她有感觉额头的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了。
“要下雨了吗?”吕锦清终于移动一下手,随意摸了一下额头,她不喜欢夏天;夏天容易流汗,把刘海粘在额头上湿哒哒的没型,看着特别邋遢。
智鹏答应道:“嗯。”看吕锦清对自己的话好像没有在意,追问一句道:“我说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不必急着回答。”
吕锦清无声的点头。
智鹏继续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还有就是你记得赵心怡梦境里看见的那个人吗?如果记得,就想法画一张他的素描肖像给我。”
吕锦清是业余画家,这一点智鹏是不知道的,只是赶巧说到这个点上了。
他看对方眼里多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浅浅一笑道:“怎么?还在质疑我的诚意?”
“你该不会是想收我做女徒弟吧?”
对于吕锦清心里有这种奇葩的想法,智鹏哑然失笑摇头道:“惭愧,他们都不是我的徒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说这话时,他眼神一暗道:“你知道幼稚园火灾的事吗?”
“知道。”吕锦清想这也许才是他真正想谈的话题。
智鹏继续道:“赵心怡是我救起的一个孩子,其余还有八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智鹏直视吕锦清,面色一凛,猛地攥紧了被单一角带起了数条褶皱一字一句道:“我觉得,杀害赵心怡的东西,不是冲这九个存活者来的,而是冲我来的,只是在利用孩子对我宣战。”
看张智鹏说此话时,如此严谨认真的神态;好似无形中有诡异的东西潜伏在暗处窥视他们,吕锦清倏然感到后背心一冷,她紧张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