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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女人,能把男人榨成行尸走肉,有一种女人能把男人滋润的意气风发。
鸦鹊林小镇的耿老先生死得突然。
好几年没有出山的张铁嘴这次亲自去主持耿老先生的后事。
杨帆悲悲戚戚一张脸,穿梭在吊唁的人群中忙碌着。
耿老先生的一对儿女已经赶回来,他们也没有预料到一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父亲会悄然离世。
田翠花亲自给耿老先生更换老衣,却发现他骨瘦如柴……这种瘦让人不经意间联想到干枯的柴禾。
耿老先生虽然年逾古稀,但是他平日里精神矍铄,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面庞也是红光满面,虽然精瘦却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吧!
田翠花快人快语惯了,握住耿老先生小得可怜,干枯得跟得了脉管炎一道道青黑色的血管突出皮肤表面,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疙疙瘩瘩疙、更像是被抽干了精血的手腕那般,随意嘟哝一句道:“耿老这是被狐狸精吸干了精血?”
屋里就耿老先生一对儿女跪倒在地,恭敬的等候田翠花给父亲穿戴老衣,却听到她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感到很是困惑。
他们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寿终正寝,民间称之为“喜丧”,这是有史以来传承下来恒久不变的观念,凡是享有50岁以上因老、病而死的,都算寿终,称之为“喜丧”,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白喜事”。
所以他们俩对田翠花说的话,不以为然,也觉得她这句话有玷污父亲名节的嫌疑。
耿平声色俱厉制止田翠花的言谈道:“张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父亲这许多年来都是洁身自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田翠花一愣,没想到自己无心无意的一句话,居然引起耿老先生的长子耿平这么大的反应;作为主事的内当家,她不好继续多嘴,多说多错,还不如闭口不谈。
如此,耿老先生在智鹏赶回来时,已经入殓单等下葬。
他们家的保姆是唯一送终的人,在民间还有一个说法;一般正常生老病死的老人在临终之前,家人早有准备,儿女子孙都要在死者临终前日夜守候,称为“送终”。
所以在“人死时,子女谁守在身边送了终,谁才是真儿。
如今保姆是替代了两兄妹也是唯一送终的人,耿平兄妹俩自然是要大加打赏她,感激她的。
保姆哭哭啼啼的样子,拿到打赏的一笔钱,在智鹏赶回来的前一个时辰离开了耿老先生的家。
智鹏来到耿老先生的灵柩前,一炷香祝愿耿老先生一路顺风走好。
智鹏心里有事,没有在耿老先生家里多做停留,就急急忙忙返回百事安乐店。
吕锦清在店铺里等他。
两人是在周思敏的后事料理得差不多,一起回到的鸦鹊林小镇。
安顿好吕锦清,家里冷锅冷灶,想要去倒杯水;智鹏去提暖水瓶摇摇空响没有水。
这是民间一种不好的风俗习惯,名曰打丧火,其实就是大吃大喝;不吃垮你,不算人。
这个不是报复,也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而是真的从古老年代传统下来的歪风邪俗;但凡有丧事,附近的村民家里都会熄了火的去丧家吃他过几天几夜。
有些条件不好的人家,在经历一场丧事之后,倾家荡产的都有。
话题扯远了,单说智鹏在客厅里坐下,眼睛时不时的朝厨房看;厨房里的煤炭炉子在烧开水,水壶发出嗤嗤的响声。
吕锦清手还是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这种姿势让人产生距离,不敢靠近她……
智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紧皱的眉头,眼睛折射出一种让人悚然的目光。
吕锦清想到那个出现在意识中,或隐或现的幻觉声音:你帮我杀人。脑海中满是周思敏死亡时,扭曲也痛苦的面孔,她的心里像打起了拨浪鼓,抬头匆忙望了一眼智鹏,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智鹏撑起一只胳膊,使劲的揉动眉心,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吕锦清。好像要看穿她心里的活动似的,不经意间出口道:“你的素描什么时候完成?”还没有等到她回答,他又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我在去周思敏家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不像是梦……”吕锦清好似陷入回忆中,一脸茫然道。
“你的素描……”
“哦。大致轮廓完成,还没有着色。”
“嗯,现在告诉我梦的情况。”智鹏坐正身子,认真的看向吕锦清点头道。
吕锦清回忆……
“我梦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喊我帮他杀人。”
一听此话,智鹏蓦然一惊,追问道:“你怎么答复的?”
“我记不住了。”吕锦清说话间,双手紧紧握住空茶杯,视线深深的看着空茶杯里。她不敢正视智鹏那双令人心悸害怕的眼睛,同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这种不好的感觉,就像一只贪婪的虫子,在吞噬她……
“能带我去你家里吗?”
“啊!”吕锦清被智鹏这句话吓住了,有史以来可以说还没有一个异性亲自登门拜访她的;不是没有,是她一直拒绝。
“别怕,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嗯。”
水壶爆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但是吕锦清没有喝到水就离开了百事安乐店去了自己的家。
吕锦清的家坐落在一个较大的四合院中,她家里的房子是原地址新修的,算是鹤立鸡群最好的一家,有楼、有瓦还有窗。
智鹏从窗台上看见一抹绿,跟自己家里摆放的盆景差不多品种。
看得出吕锦清对他是花了心思来的。
矜持的吕锦清像小家碧玉,她的话语、她的笑容从来都是那样的优雅、端庄,对他的情义从没有在话语中表示出了。
吕锦清进屋,那莫名其妙的怪声就不绝于耳传递进耳朵里。
智鹏进屋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气,却未曾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听得见声音吗?”吕锦清没头没脑问一句道。
智鹏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得见。”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么近的距离!他觉得她是没话找话。
“你相信世界上有隐形杀手吗?”吕锦清很想把心里的恐惧说出来,可是又怕他误会,左顾右盼而言其他来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