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再拒官职,准备婚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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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看着诸葛宁,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可是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好吗?皇上可是会砍了我的头,这小子,秋家与他无仇无怨的,平日他在自己面前又殷情得很,今日为何逮到秋家的头上来开刀了?他看了柳云鹤一眼,顿时就明白了,好吧,他是为了帮柳云鹤出气!

秋家月白可是当众抢了柳云鹤的女人孩子,柳云鹤定是气愤难当,诸葛宁与他情同手足,岂有不帮他出气之理?先前的礼部尚书不就是一个?

想清了这些,他倒是不担心了,他相信秋月白有这个本事办好这次的差事,并且给秋家挣回面子,于是道:“三皇子所言有理,孙儿才回京都就能跟着三皇子办差,是莫大的荣耀,微臣觉得甚好!”

诸葛宁挑了挑眉头,他竟然一口答应了?是真傻还是对秋月白有信心?不管是哪个原因,这次他都不会让秋月白有好果子吃,他抱拳朝诸葛睿一拜:“父皇,第三个人就选秋家公子吧!”

“哦?秋家公子竟然还活着?”诸葛睿惊讶。

不得不说,诸葛睿最近被太后之事闹得想撞墙,半点也不想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所以消息闭塞,连着向晴被退婚,大小宝非柳云鹤之子,秋家孙公子活着这三大消息都不知道,当然,曲青是知道的,不敢提!

诸葛宁道:“是啊,父皇,秋家孙公子昨日出现在京都,否则我们都还不知道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诸葛睿问秋棠。

秋棠道:“回皇上,孙儿月白确实是活着,因为当年被高人带走时,已剩最后一口气,微臣以为他活不了了,所以才说他死了,微臣也没想到,他竟然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前天晚上刚回府,微臣想着皇上太后身体不适,不敢带他入宫惊扰,因而没有上报,还望皇上恕罪!”

此话倒是合情合理,两人皆病着,一时间恐怕接受不了一个死了的人出现在面前。

诸葛睿点了点头,道:“秋爱卿替朕和太后着想,朕自是不能责怪,朕最近也确实不想见生人,这样吧,待三国使者入宫之时,再让他随使者一同去见朕,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微臣领旨!”秋棠松了口气。

诸葛睿扫了殿中一眼,视线落在柳云鹤身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对大家道:“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一阵拜叩,然后先后离去。

诸葛宁对柳云鹤道:“我要去看母妃,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我还有要事办!”柳云鹤答。

诸葛宁撇了撇嘴:“你是要去找向晴母子吧?”

柳云鹤看了他一眼,然后撩袍离去,他当然是要去准备成亲用的新房。

重色轻友!

诸葛宁在心里埋怨了一句,转身往德贵妃的寝宫去。

出宫的路上,众人都围着秋棠问东问西,相当热闹,而向来被人追捧的林世升却被冷落一旁,他心里极其郁闷且不满,但念着这是皇宫,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无声地走着。

这时,一小太监匆匆而来,唤住了林世升。

林世升转身一看,是太后宫里的跑腿太监,心头一喜,立即恭敬一礼:“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是的,林大人,太后请您前去永宁宫一趟。”小太监答道。

前后走着的官员听说太后又请林世升去寝宫,都纷纷投来目光。

林世升见大伙眼睛怪异,心头一跳,大声问:“可是太后身子不适?”

“太后自从金殿回去后,就头痛得厉害,所以请林大人前去看看。”小太监故意将声音放大,让大家都听到,太后是身体不适合才请林世升去看的,并不是其它的事。

众人哪有不清楚的,找个由头继续相会罢了,只希望不要再闹出丑事来,害得他们跟着丢脸才是,心里暗骂两个人不要脸,却没说什么,纷纷转回头,继续走。

林世升见大家都走了,赶紧跟着小太监往永宁宫而去。

“微臣参见太后。”到了永宁宫,林世升给榻上坐着的太后行了礼,忙问:“太后可是头疾又犯了?微臣给您把把脉!”

“不用了!”太后挥手阻止了林世升向前,道:“刚刚贺益已经给哀家看过了,哀家服过药后,已经好多了。”

贺益?

他竟有办法医治太后的头疾?怎么可能?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此人便留不得了!

太后接着说:“林大人,今日哀家传你来,是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请太后吩咐!”林世升恭敬道。

太后一副高贵傲人的神色,道:“哀家念你当年救命之情,这些年对你林家处处维护恩宠,本以为是报恩,岂知是害了你我,这次的事情哀家前前后后想过了,三皇子纵然有错,但哀家也有不对的地方,哀家过于重情义,过于偏袒于你,所以导致今天这个局面,哀家思前想后,做了个决定,从今日后,哀家与你再不相见!”

“太后……”

太后打断他的话:“林大人放心,你仍旧是太医院院首,你林家的荣耀丝毫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哀家与你不能再相见,近日月言也不要再让她进宫来了,她与柳云鹤的婚事哀家仍旧会替她催着,让她安心待嫁吧!”

林世升悲痛:“可是您的凤体……”

“贺益说他有办法医治哀家的头疾,便不劳林大人挂心了,你还是多在皇上身上下些功夫吧,否则哀家百年之后,你仍旧没有立足之地!”太后道。

林世升立即拍马:“太后定能千岁!”

“行了,哀家知道你的心意,形势所迫,哀家不得不为诸葛皇室的名声考虑,也不得不为南临国考虑,哀家想,林家人定能理解哀家的一片用心。”太后看着他道。

林世升点了点头:“太后大义,微臣惭愧!”

“如此便好,你且下去吧!”太后揉了揉头,有些犯困。

林世升哀叹一声,退了出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后竟然突然要疏远他,其实也不是突然,经此一事后,太后是怕了,可是林家若没了太后的恩宠光有太医院首的空名又有何用?而且贺益竟然敢趁机而入,替代了他的位置,岂有此理!

思前想后,他仍旧是不放心,本来准备出宫的,这时却决定去太医院找贺益。

“院首大人!”贺益正要去给宫中的某位妃子请脉,见到林世升来了,弯身一礼,十分恭敬。

林世升冷哼一声,拽着他出了太医院,匆匆走到一处僻静之地,顿时就是一巴掌过去:“贺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本官的饭碗!”

“大人此言何意?”贺益半边脸都红肿起来,眸中也有了怒色,常言说,骂人莫骂娘,打人不打脸,除非是极大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打人的脸的,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不能接受!

林世升气极:“何意?你说是何意?太后的头疾整个宫中只有本宫能治,你突然说能治,这不是抢我的饭碗吗?贺益呀贺益,没想到你竟然心机深沉到如斯地步,亏本官对你看重有加,处处提拔于你,你竟然在背后捅我的刀子!”

“大人此言未免太过分了,太后有命让我医治,我会治难道要欺瞒太后说不会?我可不像大人,有裙带关系……再者,大人何时提拔过我,这些年若不是我的努力,我怎么会坐上太医院第二把交椅?提拔我这种话也亏你说得出口来!”贺益再无先前的恭敬和唯唯诺诺的模样,振振有词道。

林世升诧异:“你竟然也这样对我说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本官提你进太医院,你还是一个乡野大夫,这辈子都能以成事,现在你都快与本官平起平座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了?你想都不要想!”

“你还敢提让我进太医院之事?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过是为了我贺家祖传的药方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林世升,你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在太后的药里动手脚……”贺益话没说完,就被林世升捂住了嘴。

林世升慌了,也怕了,小声喝道:“你不想活了,敢在宫里胡说?”

他果然知道了,那就留不得他了!但现在在宫里不好下手,得出了宫后,再找人解决了他!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贺益推开他:“林世升,这件事情只要我捅破,你林家就完了!”

林世升忍着想立即杀了他的冲动,问:“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也没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贺益道。

林世升不信:“你会不说?”

“信不信由你!”贺益懒得再与他纠缠,转身要走。

若不是谷主不让他说出来,他怎么会忍了这么久?林家的人现在大有用处,暂时不能动。

林世升也没有去拦他,他当然不信贺益会这么傻不将他供出来,出了宫后,找个时机必须了结了这个祸端,否则日后他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

“给母妃请安!”诸葛宁来到德贵妃宫中,给歪在贵妃榻上看书的母亲行了跪拜大礼。

德贵妃摆摆手:“起来吧,天天在我面前晃,还要行这样的大礼,说出去让人笑话。”

“儿子孝顺母亲,谁敢笑话?”诸葛宁站起身不满道,想了想,他说:“要笑话也是笑话那些暗自苟且的人!”

“宁儿!”德贵妃坐了起来,轻喝:“经此一事,你还敢这般口不遮拦,你不要命了?”

诸葛宁撇撇嘴:“这是母妃宫中,怕什么?”

“隔墙有耳,不管在何处都和谨言慎行,母妃从小就教导你这些,你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想气死母妃吗?”德贵妃侧过身子,很是生气。

诸葛宁见状赶紧走过去,坐在了母亲身边,双手搂住她瘦弱的肩膀,道:“母妃别生气了,孩儿以后不再乱说就是了!”

德贵妃不理他,兀自拿起锦帕伤心地哭了起来。

诸葛宁急了:“母妃,孩儿错了,您别难过,别哭呀!”

想到刚刚在殿上,若不是柳云鹤说那番话,太后真的会把母妃赐死,他心里就慢慢后怕,刚刚真是昏头了,怎么又胡说起来了呢?自己被罚是活该,可是连累母妃就是该死了,他头枕到母亲肩头,柔声哄道:“乖啦,不哭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贵妃娘娘这么美,要是哭红了眼睛就会成为小兔子,到时候父皇会不喜欢的哦。”

“噗——”德贵妃破涕为笑,竟然把她比喻成小兔子,皇上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他是想她失宠吗?这浑小子!

诸葛宁高兴大叫:“母妃笑了,就是不生气了,母妃真好!”

“你小子真能耐,把我当猴耍是吧?”德贵妃转过身来,戳了儿子一指头。

她今日穿了一套浅蓝色宫装,云髻上正好有一只蓝色的步摇,相得益彰,衬得她肤色白如凝脂,刚刚一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看上去多了几份楚楚动人,倒是极其惹人怜爱。

诸葛宁捂着头,却笑得极高兴。

见到儿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德贵妃又叹了口气:“你呀,真是让母妃操碎了心,这些年来母妃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你哪里做错了说错了,惹恼了太后和皇上,惹来杀身之祸,众人都羡慕皇家,却不知皇家虽荣也险,一个不小心连命都保不住,更会累及无辜,且你又是这样说话做事不过心的性子,母妃真担心总有一日你会闯下大祸,唉!”

“母妃!”诸葛宁握住母亲的手,淡了先前嬉戏的笑容,认真而严肃道:“你不要担心,孩儿不会有事,也不会让您有事的!”

德贵妃欣慰:“母妃知道你孝顺,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们的皇上还算是宽和的,但太后……是那样的性子,母妃如何能不担心呢?”

金殿上的事她已经听说了,当时太后可是要贬儿子为庶民,更要赐死她,满朝的文武,除了柳云鹤外没有人求情,那是多么让人寒心的事情?

皇上软绵好说话,太后跋扈爱干政,官员软弱跟风,这样的风气可不乐观!

见诸葛宁不说话,德贵妃便转了话题:“你刚刚说什么都听我的,那我还要抱孙子,你赶紧回去多给我生几个孙子!”

“还生?孩儿都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了,父皇才六个儿女,母妃还是再给孩儿添个弟弟吧!”诸葛宁打趣道。

德贵妃羞得脸通红:“你胡说什么呢?你父皇自良妃难产死后,再没有生孩子的心思,我也没这个打算,有你就足够了,你有四个孩子又如何,都是庶出,你得赶紧娶个正妃,生下嫡子才是紧要的,否则庶子庶女将来定会欺压到嫡子嫡女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母妃,这事先不急,儿臣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诸葛宁紧了紧母亲的手道。

德贵妃问:“何事?”

“母妃一直以来希望的事!”诸葛宁严肃道。

德贵妃顿时瞪大眼睛:“宁儿?你答应了?”

“对,孩儿答应了,自今日殿上一事后,孩儿便知道,只有自己站得高了,别人才不能主宰我的生死,母妃,这些年你一直护着孩儿,如今换我护你了!”诸葛宁道。

德贵妃感动得又哭了:“好孩子,母妃终于等到这天了,若不是你一直无心,这东宫之位早就是你的了,你能想通,母妃太高兴了。”

“怎么又哭上了,真想当小白兔?”诸葛宁一改先前的严肃,刮了刮母亲的鼻子,哄道。

德贵妃抹了眼泪,笑道:“你这猴崽子。”

“猴子也有毛,而且母猴子可丑了!”诸葛宁立即道。

德贵妃哭笑不得,真拿他没办法,一会儿让她伤心难过,一会儿让她感动温暖,一会儿又逗得她哭笑不得,可就算如此,也是她疼进心坎里的孩子,只希望他真能成事,他们母子就不用再这样战战兢兢下去了。

诸葛宁从德贵妃寝宫出来后,去了御书房找诸葛睿,到了御书房,诸葛睿正在看折子,眉头拧着,很是不爽的样子,诸葛宁走过去,笑问道:“是哪个混账惹我英明神武的父皇不高兴了?”

“除了你小子还有谁?”诸葛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立即垂下眸继续在折子上写着批注。

诸葛宁呵呵直笑:“父皇,儿臣不是认错了吗?也保证了不再犯,你就别生气了,乖哈!”

“滚一边去!”诸葛睿头也不抬地喝道,但语气却比先前温和了一些。

诸葛宁知道父亲不生气了,径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宫人送进来的茶喝了一口,悠闲地坐着,不出声了。

诸葛睿批完了一道折子,把笔一丢,伸了个懒腰,看向一脸怡然自得的诸葛宁,没好气道:“朕在这累死累活,你倒好,在旁边喝茶,你小子就没事可做?整天晃完这里晃哪里?”

“有事啊,这不是来找您说事了吗?可是您在忙,儿臣又不敢打扰,就喝喝茶等您喽!”诸葛宁无辜道。

诸葛睿瞪着他:“有什么事快说!”

“今日在朝上,儿臣见父皇连秋家孙公子回来的事情都还不知道,不会连向晴母子的事情也不知道吧?”诸葛宁放下茶杯问。

诸葛睿立即来了精神:“向晴母子有何事?”

得,还真不知道!

难怪父皇会那么平静!

诸葛宁看了旁边低着头的曲青一眼,道:“大宝小宝不是二哥的孩子!”

“什么?”诸葛睿跳了起来,快步走到诸葛宁面前,急问:“你说什么?不是?怎么可能?”

诸葛宁被他的大反应吓得站起来,点点头:“真不是!”

“那是谁的?”诸葛睿怒问。

诸葛宁道:“秋家孙公子秋月白的!”

“秋家的?”诸葛睿惊呼,转而怒骂:“姓秋那老东西竟然敢跟朕抢孙子,他不想活了?”

诸葛宁点头:“可不是,所以儿臣才让秋月白一起办这次的差事,寻个错处定要将秋月白解决了!”

“好主意!”诸葛睿竖起了大拇指,转而一想,就算解决了秋月白,大宝小宝也仍旧是秋家的人,不是他诸葛家的人,有什么用呢?他拍了诸葛宁的头一巴掌:“馊主意!”

诸葛宁本来正得意,猛地吃了一巴掌,立即瘪了嘴:“父皇,你干什么呢?”

“快把事情经过给朕说说,怎么大宝小宝突然就成了秋家的人了?”诸葛宁瞪了曲青一眼,着急道。

这该死的奴才,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了下来,越发没谱了,得好好打顿板子警醒警醒!

曲青感受到诸葛睿要杀人般的尖锐眼神,巴不得变成乌龟,把头缩进肩膀里,他不说也是为了诸葛睿好啊,他那几天病得都要驾崩了,他要是再说了这事,非得立即国丧不可,为什么他为皇上考虑,却要挨打受罚呀?没天理!

诸葛宁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事实上,他也是道听途说,再从齐鸣胡不归那里打听了一些,拼凑完全的。

诸葛睿听得火冒三百丈,跳起来就要去杀了秋月白:“狗东西,竟然敢当众让鹤儿没脸,一看就知道是阴险小人,绝不是大宝小宝的父亲,朕要灭了他!”

“父皇,您别激动啊,连向晴都相信了他的话,您不信有什么用?再说了,你又没有见过他,怎么就知道他是阴险小人了?”诸葛宁劝道:“说不定他真是孩子的父亲呢?”

诸葛睿两手插腰:“听也听得出来,还用得着看吗?鹤儿一定很难过吧?”

“可不是,不过二哥既难过也幸福,向晴答应和二哥在一起,不鸟秋月白!”诸葛宁道。

诸葛睿点点头:“嗯,那丫头是个重情义的,这个朕不担心,可是听你这样说,朕还是觉得秋月白这小子来历不明,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回来?分明是故意和鹤儿作对的!”

“父皇言之有理,儿臣也这样认为!”诸葛宁点头同意。

诸葛睿道:“这次你和他一同办差,一定要将他的底细查出来,必要时刻,朕会帮你的!”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辱使命!”诸葛宁抱拳一礼,很是郑重其事。

诸葛睿正要再说点什么,一小太监来报:“禀皇上,太后宫里来人,说太后身体不适想见皇上,请皇上过永宁宫一趟。”

“让他告诉太后,朕现在很忙,等有空了再过去请安,让太医过去诊治就是!”诸葛睿不悦道。

小太监应是离去。

诸葛宁转了转眼珠子:“父皇,你为什么不见太后?”

“先晾一晾吧,朕也要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怎么会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诸葛睿叹了口气道。

诸葛宁不作声,他当然支持父皇晾着太后,这老巫婆就是仗着父皇孝顺,所以才这般为所欲为,若是父皇不鸟她了,看她还神气什么?

向晴来到大学士府,马大学士上朝未回,马夫人许氏迎接了她,许氏是一位中年美妇,应也是出身书香世家,满身的的端庄儒雅,温和大度,再加上她长得极美,又配上锦衣华服,看上去高贵极了。

众人吃喝一顿后,许氏看着向晴道:“没想到魅医如此年轻,真是让人惊讶。”

向晴自是明白许氏也是疑心她能不能治好马老夫人,笑而不语,无论古今,医者医龄越大越受到人们信任,但她认为,经验固然重要,天赋也很重要,在医药上,她算是极有天赋的了,对药过目不忘和灵敏的嗅觉都让她比常人学得更快更好。

韩赋道:“当初我也像马夫人一样震惊,但事后却是敬服不已,魅医娘子虽然年轻,医术却是超绝的,相信马夫人不久后,便与我一般想法了!”

许氏道:“希望如此,老夫人受病痛折磨,我心里是着急不已,可料名医看了不少,却一直没有办法医治好,若是魅医真能让老夫人恢复视觉,马家上下定是感激不尽。”

婆媳不是向来是天敌吗?这马夫人看起来对马老夫人很关心啊,古人最是会做表面功夫,估计马夫人亦是如此,这个时代的人被孝道压得喘不过气来,就算私下里狠不得吃对方的肉,表面上也得摆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来,唉,古人真累!

她看向在一旁和马家小公子玩耍的大宝小宝,真希望两个孩子不要活得这么累!

“多谢马夫人的款待,还是带我去见见老夫人吧!”向晴道。

马夫人站起身:“魅医请!”

一众人来到了马老夫人的青竹院,只见得满院子都是竹子,绿幽幽,直挺挺的,不但挡去了夏天的暑热,更是好看得不行,一进到院子里,便有种凉爽舒适的感觉,向晴更是觉得这是到了观音大士的紫竹林,可惜这是青竹,不是紫竹,里面住的是病人,也不是普度众生的神仙。

大宝小宝和马家小公子也跟了来,看到竹子立即前去攀爬,向晴见许氏并无不喜之色,也没有阻止两个孩子,且马小公子爬得最欢,不消片刻就已经爬了上去,大宝看了一会儿,也学着他的动作爬了上去,只是有些慢,小宝不得要领,只是急,连忙把哥哥给拽了下来,要他教自己。

马夫人笑了笑,先进去通报。

向晴也绕着竹子走了走,若是在现代,她倒是也能爬上去,可是古代容不得她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只能看看了。

韩赋跟过去,说道:“马老夫人信佛,又喜清静,所以在院里种了这些竹子,但老夫人喜爱孩子,特意允许孩子们随时过来玩,她有时候会出来看看,有时候在屋里听听笑声打座念经,是位很恬静无争的老人!”

“哦,原来如此!”向晴点点头,难怪马夫人没有阻止三个孩子爬竹子,她笑看着韩赋:“你不会也来爬过吧?”

“爬过!”韩赋大方地承认了。

向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对马老夫人有了些好感。

“儿媳给母亲请安来了!”许氏来到老夫人房间,给坐在软榻上打座念经的老夫人行礼,语气和动作皆是规规矩矩,并无半点不敬不满。

马老夫人嗯了一声,手上捻着的佛珠并没有停下,道:“可是有客来?”

“母亲好耳力,确实有客来,丞相府的公子远游归来,特来请安,并给您带来了名医。”许氏回道。

马老夫人手上的动作微顿,然后接着捻珠子:“韩家那小子回来了?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大夫来,我这病是没法治了,让那小子进来就得,大夫就让他回去吧!”

“母亲,这大夫不似以前那些庸医,她医治好了韩夫人的病呢!”许氏道。

马老夫人抬起了眼皮,却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只好又闭上了眼睛:“哦?既然能医治好韩夫人,我便让她也瞧瞧吧!”

马夫人向来不是古板迂腐不讲理的人,既然人已经带来了,让人家走了也显得不厚道,加之听到连韩夫人那样的不治之症都治好了,她心里也扬起了一丝希望。

许氏高兴地应下,然后转身出去,对向晴和韩赋道:“老夫人请你们进屋。”

韩赋点头应好。

向晴对大宝小宝道:“你们在外面和小公子玩,不可生事调皮,知道吗?”

“好的,娘亲,我们会乖乖的哦。”小宝甜甜地答道。

许氏羡慕不已:“这两个孩子真是乖巧极了,看得我喜欢得不得了。”

“小公子也是乖巧的。”向晴边跟着进去,边答。

心里却不这样认为,她向晴的儿子自然是最最聪明伶俐听话的,非凡人能及也!

许氏摇头:“他呀,哪一天没有惹我生气我就烧高香了。”

说笑着,三人来到了马老夫人的卧房。

“赋儿给老夫人请安了!”韩赋先行行了礼。

马老夫人也没睁眼,反正看不清人,只是摆了摆手:“回来就好,记得来看看老婆子我,也算是老婆子没白疼你!”

“哪能不记得老夫人您呢?在外面的时候,赋儿常念着老夫人做的山药糕。”韩赋笑道。

马老夫人露出笑容:“你这谗猫……”想到自己的病,她哀叹:“可惜老婆子眼瞎了,不能再给你做了!”

韩赋道:“岂能呢?赋儿给您带来了名医,等治好了您的眼睛,赋儿厚着脸皮也要缠着您做一次山药糕来吃!”

“希望如此吧!”马老夫人叹道。

向晴打量着马老夫人,见她年纪不大,五十岁左右,身材不胖不瘦,脸色也正常,身着暗红色绣福字长衫,藏青色罗裙,头上戴着银灰色镶翡翠抹额,手上拿着一串刻佛经的南木珠子,说话时也不停地捻动着,满身皆是宁静淡然之气,有种跳出红尘,不染世俗的仙气。

她暗叹,原来真有仙人在此,可惜年龄大了点,是位老神仙。

她又打量着屋子里,见到处都放着书,并没有什么昂贵稀罕的摆件,她大致就明白了马老夫人的病是怎么回事。

待韩赋行完礼,寒暄完,她才向前福身:“向晴见过老夫人!”

“是女子?”马老夫人微微惊讶。

向晴笑道:“女子有何不可?马老夫人同样巾帼不让须眉,在学问上,怕是无人能及你一二吧?”

“你如何知道我学问好?”马老夫人惊喜问。

“看得出来!”向晴道:“老夫人出生在书香世家,自是被陶冶得酷爱作学问,后嫁给京都才子马老太爷,为使夫妻琴瑟和鸣,必得更加努力增长才学,以老夫人的天份,才学应在马老太爷之上,只是夫人淡泊名利,又贤良淑德,所以未将自身才学展露!”

“你倒是个聪慧的!”马老夫人笑道。

许氏和韩赋都十分吃惊,这些事情连他们都不知道,向晴竟然初见老夫人就‘看’出来了?

向晴走向前:“老夫人,让我为您把把脉,看您的病是否如我所猜?”

许氏和韩赋又是一惊,她竟然已经知道老夫人得了什么病了?

马老夫人也是震惊不已,依言伸出手,她倒是想知道她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本事?

把过脉后,向晴又查看了老夫人的眼睛,点了点头道:“老夫人之疾确实如我所猜!”

“是何病?”三人齐问。

向晴想了想,说:“是眼疾!”

三人黯然,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眼疾了!

我去,眼疾也有很多种啊,马老夫人这是近视眼,可是她不能说是近视啊,这些人也没听过,所以只能说是眼疾,却遭到他们的鄙视,气煞她也!

她忍着不悦道:“老夫人的眼疾与旁人不同,不是病理性的,而是因为用眼过度,阅读姿势不良造成的,敢问老夫人,是不是常卧着看书?是不是长时间看书?”

还有光线问题,古代晚上没有电灯,只有蜡烛和油灯,光线极暗,这对视力也是极有影响的。

她刚刚给老夫人把脉,发现她身体并没毛病,只是有轻微的肾虚,相较于这个年纪的老人来,算是身体极好的,再加上先前她的所见所闻,及老夫人眼睛的症状,便确诊老夫人是得了近视。

“是的,我自幼喜欢看书,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书籍,可是躺着看书却是近几年,因为白天要念经,都是晚上才有时间看书,一般是歪在床榻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马老夫人答道。

自马老太爷病逝后,她便开始念佛。

向晴点头,再问:“老夫人可是觉得远视模糊不清?眼睛老是有异物感,干涩,酸痛?”

“嗯,起初只是看不清远处的景物,后来连眼前人的脸也看不清了!”老夫人如实答道。

向晴道:“那便是了,老夫人的眼睛由近视蔓延到了白内瘴!”

“那老夫人的病可有治?”许氏听她说得有几份道理,便问。

韩赋也极为关心这个,他可是保证过向晴能治的,若是不能治他岂不是成了吹虚之人?

向晴道:“当然可以!”

近视在现代是很正常的病,只要一副眼镜就搞定了,可是古代没有眼镜,现代有仪器可以矫正近视,古代也没有,只能靠药物治疗,所幸的是,关于近视这一个病症,她在现代已经有了研究,有药可以治疗,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恢复老夫人的视力。

老夫人挑了挑眉头:“说说该如何治?”

这眼病可是看了许多大夫,都无从下手,她真的办法?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医治的方案,可以大致说给你们听一听,先,用针灸扎承泣、翳明;四白、肩中俞;头维、球后;睛明、光明,以上四组穴位,每日针刺一组,轮换使用,再,按摩及内服药丸加以医治,从而老夫人您也得改善自身习惯,再结合饮食疗法,我建议老夫人多饮菊花茶,如果老夫人想尽快恢复视力,我也可以为老夫人研制敷眼的药物,四管齐下,保准老夫人恢复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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