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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难道不是黑猩猩？

陈暮和玛丽都吃了一惊，他们认真观察魂兽黑子，发现它的外貌虽然和黑猩猩很像，但细看下略有不同：它毛发虽密但短，它站立的比猩猩笔直，瞳孔不似灵长类动物，反而有点类似猫科动物。

“从它的脊椎骨判断，它肯定不是黑猩猩。”过了小会，陈暮惊讶地断言。

“它是什么？”玛丽不打算猜测了，直接问才狼。

“我也说不准。”才狼答道：“当时它们的数量足足有几十只，而且彼此之间具有语言，智商不逊于人类，我甚至在发现有几个穿着简易护甲。我千辛万苦将它们杀退后，后来我发现了祭坛似的建筑，并在上面发现了残魂。”

玛丽指着那黑猩猩：“那残魂就是它。”

“不错，黑子是被它们献祭的同类。”才狼道：“根据黑子的记忆片段，我估计它们是一种未知的高级动物，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是人类的近亲。”才狼虽没有专攻生物学，但好歹是博士，分析不会太离谱。

“啊？”玛丽有些吃惊。

陈暮则点头道：“我刚才也有类似的判断。黑猩猩的基因和人类的相似度达98%以上，已经算作人类近亲了，甚至有科学家建议将其划为人属。至于这种比黑猩猩更像人类的生物，完全称得上人属了。”

“这样啊，有道理。“玛丽问才狼道：“你有没有取回标本，有没有检查它们的dna？”

“没有。它们一旦死亡，便迅速**，然后石质化。当时我没顾得上收集科研素材。”才狼苦笑：“后来我想活捉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们了。”

玛丽眼睛一亮，笑道：“我认为他们就是北欧神话中的侏儒。”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才狼拍手大笑，他也早有此猜测。

陈暮对北欧神话不熟悉，以问询的目光看着玛丽。

玛丽大概解释了下。

原来，北欧神话中诸神为了困住魔狼芬里尔，曾向居住在大地底层的侏儒王国求助。侏儒们承了奥丁之命，用六种罕有之物——猫的脚步、女人的胡须、石头的根、鱼的气息、熊的感觉和鸟的唾液——制成了咒诅的锁链“克雷普尼尔”，最终以此困住了芬里尔。

陈暮抓住了里面关键词“石头的根”，他问道：“难道混沌石便是克雷普尼尔的材料？”

“哈哈~聪明。”才狼笑道：“混沌石便是北欧人口中的石头根。我在侏儒祭坛上察觉到了狂暴混乱的灵气，进而挖出了一颗纯净的混沌石。”

“这便是那颗混沌石的全部来由？”玛丽问道。

才狼含笑点头。

“你不是来之不易吗？“玛丽失声道：“我看你得来很容易嘛！”

“我跋涉了几千公里才发现芬里尔残魂，进而找到奇特山谷，还遭遇了侏儒袭击……”

“够了！这有什么好难的，最多有些辛苦，根本没危险。那些侏儒难道能威胁到你这个9级强者？”

“那些侏儒很厉害的。他们比人类灵活，动作也快的多，力量……”

“够了。你的话没有依据。我看你这混沌石来的容易，还是便宜点吧！”玛丽斩钉截铁道。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最初，才狼脸色极其不佳。

他俩讨价还价片刻，陈暮才知道那颗混沌石17.45克。

才狼的底价：33.3%火耀石、沧澜石、木槿石、金锭石、幽暗石各10克，火系专供贡献值1000点。

而玛丽的开价：30%火耀石和木槿石各5克。

差价太大，以至于争执不下。

“你们火系还在乎这点？”

“谁说我要花系里的资源！我是用自己的存货向你购买的！混沌石这种没用玩意，也只有你会狮子大开口！”

也正是因为混沌石无法利用，否则火系肯定会有所收藏。

陈暮可不愿意玛丽为他破费，他对着才狼朗声道：“大师，我自己购买那颗混沌石吧！”

“你能买？”玛丽惊道。

几乎同时，才狼也惊问：“原来这颗混沌石是为你买的？”

“先赊账。”陈暮脸微微泛红：“我保证还。”他想起了仙门，想起了那只活了万年的神兽犼，迟早他会再去找它的，到时候顺便讨点灵晶石走，应该问题不大吧。

玛丽急道：“你怎么还啊！不要意气用事！”

“事关男性尊严！我很坚持！”陈暮坚定道。

才狼问陈暮：“告诉我你想用混沌石干嘛，我可以酌情优惠。”

陈暮没有回答，而是对玛丽说：“我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玛丽耸了耸肩，表示陈暮自行决定。

“其实很简答，我的体质比较特别，能够吸收混乱灵气。”陈暮对才狼道。

闻言，才狼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混沌之体”这个极为罕见的名词浮现在了他那博学的大脑里。历史上有记载的具有混沌之体的人，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亡灵军团长杜拉米。

倘若真的如此，那陈暮得到混沌石，等同于“火焰”异能者得到纯净火耀石，那元力增长速度绝对是贤者级的。

玛丽提醒才狼：“请遵守诺言，便宜卖。”

才狼看着陈暮良久，长吐一口气道：“好吧。就要33.3%火耀石、沧澜石、木槿石、金锭石、幽暗石各10克，那1000点贡献值我不要了。十年内付清。”

玛丽冷笑：“你真大方。”

才狼几乎失控道：“对陈暮而言，那是纯净而契合的灵晶石，这难道还不是大优惠？？他快赶上贤者的元力修炼待遇了！如果是其他人，本大师一定提价十倍！”

四系或多或少收藏了纯净的灵晶石，但四系各自收藏总重都不会超过50克，价值高存量低，意味着只有各系贤者能使用纯净灵晶石修炼，其余的人难有此福分。

“虽然我很看好你，也想和你深交，但这毕竟是纯净的灵晶石，我俩之间还到不了用它来拉近感情的程度。如果不是混沌石，只要是其它任何一种纯净的灵晶石，我绝不会卖的，因为我或多或少能吸收灵气。”才狼看着陈暮道：“最后问一次，你买吗？”

陈暮当然买，他和才狼签订了赊账合同。

看着那严密而苛刻的条款，陈暮感觉自己仿佛签订了卖身契。

签完后，才狼去仓库取出了一个特制盒子，将它交给了陈暮。

陈暮打开，混乱灵气立刻从中狂泻而出，感受到浓浓的混乱灵气，他觉得自己每个细胞都在欢歌。待完全打开盒子后，陈暮发现混沌石就像一颗小小的黑水晶。

玛丽将盒子盖上，然后拿走了：“那混乱灵气太招摇了，我回去帮你处理下，明天给你。”

陈暮自然非常乐意。

“想不想看看黑子的厉害？”才狼特别想让玛丽明白，侏儒绝对不是弱者。

陈暮当然愿意，猛点头。

玛丽则问道：“怎么演示？”

才狼微微向窗外摆了摆头，说道：“不是有个家伙鬼鬼祟祟地跟着陈暮吗，我让黑子去打发他。”

陈暮大惊，自己被跟踪了？！

玛丽点头：“可以，那家伙放在外界也算不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