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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到离光空间,陈羽借助真言秘术,再加上离光镜的束缚,很轻松便洞悉了所有禁锢者的心思。但凡包藏祸心的修士,陈羽都利用离光,无情把他们斩灭。余众也都按照陈羽的吩咐,纷纷对心魔起誓,不得泄露陈羽的隐秘。
解除了后顾之忧,陈羽立即施展小雄辩术,降服了仅剩的一名歹毒老道。此老道正是当初蛊惑众人,想要夺舍陈羽肉身的幕后主谋。
“好了,就让你代替甄如幻,成为这枚极道离光镜的新器灵吧。融合中,会洗刷你的灵魂,以另一种形态的存在,再无因果羁绊。”
所幸《魂念通宝诀》中,有“移花接木”篇章重点介绍了替灵之术,否则肯定要大费周章。
但即便如此,陈羽也足足炼化了三天三夜,才彻底把甄如幻从“界”中救出,替换上了歹毒老者。
然后又花了整整一夜,配合原有的器灵,把老者的阴神融入进去,形成一个崭新的器灵。
所谓器灵,乃器之灵者。宝器集阴阳、塑五行,衍宙宇玄妙,形成世界雏形,这器灵,就是小世界的本源之力,由阴阳五行蕴育而成。
陈羽从极道离光镜中退出,甄如幻的阴神被禁锢在陈羽布置的法阵之中,周身依旧流光朦胧,难观玉容。
被禁锢在极道离光镜中的其余阴神,都在器灵融合刹那,被陈羽释放。至于能否借尸还魂,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紧迫,陈羽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把甄如幻肉身从法量空间珠中唤出。
一道倩影凭空出现在陈羽怀着,入手柔荑。
“啊!”陈羽惊呼一声,不知是兴奋还是尴尬,惊呼道:“怎么摸到胸部了?好软……”
陈羽缩回手,再想伸手去体验一下令人心颤的柔软时,已经恢复了理智,赶紧脸不红心不跳把甄如幻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罪过罪过……”陈羽瞥了眼甄如幻挺翘的妖娆部位,一本正经道:“摸了就摸了,还松什么手,简直禽兽不如。”
虽然嘴上如此口无遮拦,但陈羽早已古井不波,眼无杂色。医生眼中无男女,在他眼里,已经只有一位待救的病人,没有绝世倾城。
“轰!”陈羽手中真气滚动,包裹住甄如幻和她的阴神,漂浮在身前不远处。
一张金色薄片从陈羽身上飞去,金芒万丈,耀的人无法睁眼。陈羽立即闭上眼睛,直到眸中传来一股清凉,这才陡然睁眼。
眸中淡淡绿气浮现,诡异而玄妙。
陈羽紧盯着金色薄片,一行行细密的字符从金片上缓缓浮现。
“自从夺得了极道离光镜之后,才对‘阴阳互离’幡然醒悟。这些天仔细参悟,终有所获?”
陈羽凝神望去,但见道道金芒有如神龙,游走在金色薄片上,“阴阳互离”四个大字下,终于显露出一行微弱见的小字。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合而万物生……”
条条游龙腾射而起,朝陈羽飞来,没入他的眸中。
陈羽揣摩着这些经文,暗暗道:“宇宙之始,万界皆同,前世虽在小千世界之中,但关于宇宙的诞生,却并无差异。”
接下来的几行字,则变得晦涩奥妙起来,任凭陈羽如何努力,都无法揣摩真义。倒不是陈羽领悟太弱,实际上,在经文领悟上,无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金页上描述的大道,离陈羽目前的境界太远,远不是他能跨越境界就能领悟得了的。
他还没有自己的道,别说道了,就连宿命的长河,他都未跨过去,又岂能超脱宿命,领悟“道”呢?
不过,这些经文游入陈羽神魂之中,却化作道道晦涩字符,一个一个烙印在他的神魂壁垒上。
大圣妙万殊陀罗真言自动飞起,道道愿力与金色字符发生碰撞,激出金鸣之音。
这是两种道的碰撞,各不相让,却又各有各的天道法则。
晦涩字符原本偏安一隅,仿佛初到异乡的外来者,不敢生事,但在真言的激烈碰撞下,终于从晶壁垒中飞射而起。
无数“道”的奥义,从两者的碰撞中交织而出,为陈羽开启了一片新的世界。
灵魂深处,对“天道”的认知,终于有了启蒙,不再像个一无所知的婴儿,而像开启了智慧,开始牙牙学语的幼童。
“阴阳互离,是道的交织。阴阳之前是为混沌,阴阳之后天化三气,三气生万物。所谓互离,而非毁灭,却是新生。”陈羽把烙印在灵魂之中的奥义,仔细参悟揣摩,终于领悟了些许。
陈羽双手抬于胸前,上下合一,一手阴一手阳,阴阳暗合手心,道道真气缓缓流动,如混沌初生般,凝于双掌四周。
体内三气源源不断留向陈羽手心,逆向转化,化作阴阳二气,潺潺流动;二气从手心流出,相互抱转,化作一道磨盘大小的圆盘,盘中阴阳二气交织,化作一副太极大图。
太极图中,有两枚鱼眼,一白一黑,一阴一阳,代表着阴阳两极。此时,阴鱼眼和阳鱼眼在太极图中相互守望,逐渐化为阴的极致和阳的极致。
磨盘越来越大,很快就凝成一抱之围的太极图。
然后继续积蓄,凝聚真气,转化阴阳。
终于,陈羽手心之中的太极图已经化作一丈来巨的太极图,阴鱼眼和阳鱼眼都演变到了极致。
陈羽汗如雨滴,双掌分开,缓缓抬起比巨山还沉重百倍的巨大太极图,脸上苍白无色。陈羽不敢怠慢,聚精会神凝视着空中的甄如幻肉身以及阴神。
太极图继续衍化,那阴阳鱼眼突然飞射而起,朝甄如幻的阴阳二神飞去。黑色鱼眼没入阴神之中;白色鱼眼没入阳神之中。
时机到了。
陈羽双眸精芒闪动,大喝一声:“去!”
八卦图有如苍穹,直接朝甄如幻的阴阳二神罩去。
“轰隆隆!”
大地外,漆黑如墨的苍穹突然电闪雷鸣,无数道水桶粗细的闪电从苍穹劈下,照亮了整个大地。
百里外,佝偻老头突然飞起,望向青冥绝域方向,脸色陡变,惊呼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