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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了客栈，陈羽直奔散货一条街。
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足以把衣服擦破。
“卖通灵银鼠了，最后两只，一公和一母，买一只送一只，跳楼价大揭底啊。小兄弟，老夫观你印堂发红，最近要走财运，买只通灵银鼠回去吧。”地摊上一位老头叫住陈羽，推销着笼子里的银色小老鼠。
“通灵银鼠？”陈羽笑了笑，十足憨厚相，心中却暗忖道：“以为本公子这几日闭门造车白忙活了吗？你怎么编……”
老头眼睛贼精，见陈羽面向生嫩，像个初离家族的小毛孩，继续忽悠道：“小兄弟，你可别这通灵银鼠卖相不好，生性丑陋，这可是寻找灵脉的异兽啊。你买只回去，一旦找到灵脉，灵石采之不尽，你此生修炼的灵石就一次性全解决了。”
陈羽笑盈盈听着，老头舌绽莲花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讲得唾沫纷飞，口干舌燥。
“小兄弟，您刚才了解到了它的奇特，动心了吧，最后两只，买一送一，只需一枚，对，没错，一枚青灵石，您就可以把这两只可爱的发财宝鼠带回家。怎么样，价格公道吧。”
陈羽微笑着道：“编，您老就继续编，涂了一身银庚粉的田鼠就敢冒充通灵银鼠，还卖一百枚紫灵石，您老就不怕遭天谴？您，这只田鼠还被银庚粉灼伤了眼睛，瞎了一只眼呢。”
老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直缩回笼子，冷冷打量着陈羽，语气不悦道：“你这人是诚心来捣乱的吗？这散货一条街，原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既然认出了这是普通田鼠，直接走人就是了，干嘛还浪费老夫这么多时间陪你瞎折腾？去去去，本铺子不欢迎你这种没钱的穷散修。”
“唰！”陈羽手一动，手中多出了数十枚青如春草的灵石，颗颗闪耀着璀璨光泽。
“老板，咱也不是吃饱了撑着的人，来着散货一条街，自然不是想买只田鼠回去。有好东西就拿出来吧。”陈羽人畜无害道。
老头眼前一亮，精光闪烁。能随便拿出几十枚青灵石，那可是小土豪啊。
“等等、等等，原来小哥是懂行之人。”老头神色大喜，立即换了称呼，从背后一个乌漆墨黑的小布袋中连连掏出数样东西。
那个布袋居然是个品阶不低的储物袋，不过陈羽瞬间便被老头拿出的几样东西吸住了目光。
“出门在外，多件宝物防身，便多份安全。老朽坚持厚道二十年，从未黑过心，坑过人，口碑过硬，回头客众多。小哥，你知道回头客代表着什么吗？”老头改称自己老朽，语气更加虔诚。
陈羽故作不知摇了摇头道：“代表了什么？”
老头乐呵呵道：“回头客其一代表了老朽的招牌可靠；其二嘛，自然说明了凡是在老朽手上买东西的人，都活着回来了。为什么活着，因为老朽卖的东西好哇。”
陈羽拿起一块破铜镜，皱着眉道：“老板，这破镜子有什么用？”
“你可别小这枚铜镜啊，那可是大有来历……”老头咽了口唾沫，准备发挥口才。
陈羽立即沉声道：“打住打住，直接说功效——算了，这枚铜镜都裂成这样了，我还是先这坨黑石吧。这石头黑不溜秋，是从哪河里顺过来的吧。”
陈羽也真缺心眼，先随手挑了枚破镜子，勾引了对方表达的**，却突然打住。打住也就算了，还瞬间就转移了目标。生生把对方想要表达的话给憋回去了。
“这块石头挺沉的——”陈羽抬头望了望老头。
老头刚才差点憋出病来，见陈羽拿起那块黑色石头，就准备开始大忽悠。正当他准备张口时，陈羽抓着石头的手已经抬在了半空，随时准备丢下。
“我说小哥，您是打算让我介绍呢，还是逗我乐子啊？”老头实在没辙，生生压制住自己表达的**。
“多少钱？”陈羽漫不经心道。——让你忽悠，这价格不就忽悠到天上去了？还说自己是最厚道，从未坑过人，骗小屁孩还成，骗我就嫩了点。
陈羽前世开过小商铺，个人简历复杂得惊人，岂会上老头的当。
这招叫先发制人！
“十……十……十枚青……”老头望着陈羽手中青幽幽的灵石，打算狮子大开口，却又顾忌陈羽的眼色。
“十什么十，这么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也值十枚紫灵石？顶多给你五枚。”陈羽掂量着黑色石头，一惊一乍道。
“什么？五枚紫灵石？连给石头涂……”老头差点说漏了嘴，暗惊道：差点把涂黑墨精的事说出来了。本来是打算用这石头冒充鼎鼎大名的黑晶石的，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小哥，你这价格也太黑心了吧？啥也不多说了，五十枚紫灵石。”老头把心一横，喊了个天价。
“啪！”陈羽干净利索丢下石头，站起身，淡淡道：“来您老是不打算做生意了，算了，去换一家吧，本打算把手中的灵石一次性花完的。”
陈羽转身欲走。
“什么？要把手中灵石都花光？那可是好几千紫灵石啊。”老头心中一惊，立即站起身来，急忙道：“小哥别走，价格可以慢慢谈嘛，老朽这里还有些好东西，您等等。”
陈羽不情愿回到摊位前。
这招叫欲擒故纵！
陈羽把那枚黑石放到身前，意思是这东西就先选中了，接着挑。
老头又从小布袋中掏出数样东西，一面破鼓、一盏油灯、半张破图以及几枚灵符。
“灵符？”陈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手伸到半空，却拿起了那盏油灯。
“这盏油灯挺好的，要是挂在卧室里，点上油灯，倒是挺古香古色的。”陈羽煞有介事道。
老头额头冒汗，忍不住插话道：“小哥，这是修道之人用的长命灯，关键时刻可续性命，可不是什么油灯。”
“这半张破图呢，不会又是什么藏宝图吧？”陈羽随手拿起那半张破图，突然瞥见了其中一角，神色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