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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的小叔和岛长家的儿媳妇偷情被岛长的傻儿子撞见,撞见就撞见了,三人争执之下失手把那傻儿子推倒在地撞到了头部,岛长一家闹上门来,现在都在祠堂那里讨要说法。”
孙莹透露出来的消息太惊悚,暖冬吃惊不已,原来偷情的那对男女来头这么大,“那与霖川叔叔有何关系?你说爵爷出事,他到底怎了?”
孙莹帮她拿来衣服,急得帮她穿,“爵爷的父亲去世得早,爵爷从小几乎算是他小叔带大,爵家出了丑事,按照爵家的家规要鞭笞,爵爷是家主,但凡家族里的人犯错,他都要以身作则,一般都是替小一辈斋戒一个月,这次却是爵爷的小叔,性质不一样,爵爷主动替他小叔领罚五下,爵爷身体一直不好,两下就已经皮开肉绽,长春和皓子得知这消息就赶回来通知我们,希望我和少卿把你带去救场。”
暖冬二话不说穿鞋,鞭笞不是小事,被鞭子抽打两下就皮开肉绽了,若是打完五下那还得了?
孙莹衣衫不整,温少卿满头大汗,暖冬此刻没心思管这俩人是否发展了奸情,她一颗心都扑在爵霖川身上,爵霖川是她用来对付秦芳菲的最佳利器,爵霖川若是身体承受不住出事,她这仇也没什么意义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祠堂,由于是深夜,本以为人很少,没想到围了一圈人,有岛上的居民,也有爵家的人,甚至还有新婚夫妇也在其中。
夜里温度极低,祠堂的四周点着燃烧的火把,把祠堂照亮得犹如白昼。
暖冬挤开人群,一眼看到跪坐在爵家所有列祖列宗牌位面前的三人,爵霖川、他的小叔以及一个从背后看身材都凹凸有致的少妇。
爵霖川仅穿一件白色衬衫,后背血迹斑斑,皮开肉绽,几乎跪坐不稳地匍匐在地上,他身边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脸悲痛与后悔,似乎在强忍哭意,倒是那少妇一直在哭哭啼啼,仔细听她的哭腔,又柔又媚,怪不得能胆大到与爵家人偷情,想来也不是个安于室的。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只有岛长夫妇以及他们带来的亲戚在骂骂咧咧,他们的傻儿子躺在担架上,看样子没什么大事。
执行家法的人是爵家的人,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特制的短鞭眼看又要落下,暖冬来不及多想,一声叱喝,“住手!”
那人停住动作,见到她过来,表情莫名松懈,其他人听到她的叱喝,纷纷向她看过来,少妇的哭声也停滞了。
暖冬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一个箭步奔过去,不顾冰凉的地砖,一下子跪坐在地,伸手轻轻抱住爵霖川,一碰之下才发现他已经汗流浃背,冷汗,近距离目睹他后背的鞭笞痕迹,眼泪瞬间就聚集。
皮开肉绽。
她努力眨眼,低头看向闭着眼睛似乎昏睡过去的爵霖川,“霖川,你怎么样了……我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自己身体不好还替他人受过?这就是你们所谓大家族的家主做派?!”
说着又忍不住动怒骂他,之后又于心不忍,柔声问他。
爵霖川还有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确实是暖冬,放心地靠在她怀里,“丫头,你回去,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插手。”
暖冬不知道这事就罢了,既然亲眼目睹,她就不会坐视不管,她固执地抱紧他,“不,你得和我一起回去。”
“还打不打了?”岛长夫妇在边上不停地叫嚣,那胖乎乎的妇人还一直趴在自家傻儿子的担架前哭个不停。
“我的儿子咧,你咋就怎么命苦呢……呜呜,竟然摊上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媳妇……呜呜,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不然我们怎么活啊……”
暖冬本就心烦意乱,积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听到岛长一家的哭诉,无非就是火上浇油!她横眉怒目,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吓得岛长夫妇哆嗦了下,夫妻俩一个停止了叫嚣,一个停止了哭泣。
暖冬仔细打量周围的人,一个人也没有放过,特别是跪在旁边的小叔与少妇,爵霖川的小叔年纪约五十岁左右,长相标志,身材也保养得不错,不仔细看还以为四十刚出头,那少妇更是美艳,眼角一颗泪痣,看人时眼含春意,一看就是个人物。
暖冬的视线在跪在地上哭泣的美艳少妇上停留了许久,只看得那少妇止住哭声,哆嗦了抖了抖。
“三哥。”暖冬撇开视线看向温少卿,温少卿会意,立刻从爵家老仆手里夺过备好的药箱奔过来,打开箱子,准备为爵霖川处理伤口。
人群里传来议论,好听的、不好听的话都有,岛长夫妇歇了片刻又开始叫嚣。
“到底还打不打了?哪有这样明目张胆护短的?这女娃什么来头?爵家到底谁做主?”
“就是?爵家最讲究规矩,可不能让外人坏了规矩!”
暖冬抿唇,一个瞪眼抛向议论纷纷的人,人群立即噤声。
暖冬静默片刻,然后看向执行家法的人,礼貌地询问,“请问还有多少下?”
那人不敢怠慢,暖冬的身份摆在那,再加上他有心迅速,颇为配合地回答,“鞭笞五十,这才打了三下。”
暖冬点头,偏头看向人群里的新婚夫妇,“今天是新人的大喜日子,实在不宜动刀动枪见血,图个吉利,鞭笞五十降为二十,余下的十七下,一下都不准少,小叔是男人,男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男人要敢作敢当,鞭笞小叔十二下,余下的五下让岛长家的儿媳承担,你们谁有意见现在就说出来,不然就得听我的!”
岛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明明说好的五十!怎么能变少?!你们爵家就是这样说话不算话?当着大家的面作假吗?!”
其余人不敢有意见,新婚夫妇站出来劝说了几句,奈何岛长夫妇叫得最为欢实,他们带来的亲戚也表示不服,偷情的美艳少妇听到自己要承受五次鞭笞,更是哭哭啼啼,说那五下会要了她的命,让岛长救她。
暖冬冷笑三声,就着跪坐的姿势与众人对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今天小叔与您儿媳妇偷情犯错的原因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您儿子智力正常,您儿子给予您儿媳正常的婚姻生活,您儿媳怎会出来偷人?没有不想好好过日子的妇女,除非家庭生活不幸福,我不是偏帮谁,我也没必要偏帮任何人,我与小叔更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我所说的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另外,您是岛长,更是公公,试问您真的是为自己的儿子夺回尊严还是为了您自己?您确定没有与自己的美艳儿媳乱伦?!”
暖冬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乱伦’的字眼更是这些老实的村民所不齿的,人群立刻吵闹起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美艳少妇与昂首站在那里长相不差的岛长。
岛长的脸涨成猪肝色,一脸震惊与不信,他的妻子更是跳起来要与暖冬叫嚣,被阿全一个眼神瞪回去。
“你这死丫头胡乱编排我丈夫和我儿媳!你有什么证据?!”
怀里的爵霖川因为药膏与伤口起了化学反应,疼得倒抽冷气,暖冬温柔安抚了他几句,然后抬头看向众人,“您儿媳出事不去求您的儿子,而是一直把目光投向她的公公,很明显看出在你们家里谁的地位最高,另外,这位阿姨,你扪心自问,以你的身材和您儿媳的身材作对比,岛长这样的年纪会把持得住?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其他看戏的村民会来事,立刻把他们平日里看到的怀疑纷纷说了出来,这下子风向倒转,所有人都去谈论岛长与儿媳的苟且,哪还记得先前的五十下鞭笞?
岛长的妻子当众被羞辱,气得就要对岛长拳打脚踢,“好啊!你这杀千刀的!原来你与媳妇真的有一腿!我就说呢,一听到儿媳偷人,你比我还动怒,原来都是为了你自己啊,我打死你这老不羞的!”
“嘿!你这疯婆娘!凭什么听信别人的挑唆?!”岛长连连后退,还是坚持自己没做过,行为端正。
此时,村子里的人纷纷大声出言支持岛长夫人。
“我闺女那天亲眼看到你和你儿媳在玉米地里胡来。”
“你每次出岛都把你儿媳带着,把你婆娘留在家里照顾大胖,岛外的人还说你们去旅馆开过房。”
“真是难堪,怎么会有这么一家子人?敢情他是为了他自己才把人家小媳妇给硬抢过来,而不是为了他的傻儿子!也怪不得小媳妇偷情,爵五叔长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自然要弃暗投明。”
祠堂里乱成了一锅粥,爵家的人很会看眼色,在某位长辈的示意下,把闹哄哄的岛长一家撵了出去。
孙皓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不敢大声嚷嚷,小声嘀咕,“卧槽!春子,你瞧五妹这架势,说她不是未来家主夫人我都不信!”
魏长春也跟着自豪,暖冬的表现惊艳了他,都说人被逼急,什么潜能都会爆发出来,小丫头有当家主母的潜力!
暖冬看见叫嚣的人离开,松了一口气,立刻叫来魏长春与孙皓,让他们把爵霖川抬回去,孙莹与温少卿立刻跟上,阿全留下来陪在她身边。
暖冬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众人,“小叔十二下,岛长家的儿媳五下,阿全,你留下来亲自监督,新人早点回去休息,其他人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阿全高声应道:“喏。”
闲杂人等陆续走掉,依稀还能听到他们在夸暖冬。
“家主的这位女朋友原来是个厉害角色,白天里见到还以为是个大学生,瞧着文文静静的,今晚再见,倒是出人意表。”
“这女娃不错,有她护着家主,没人敢有闲话,怪不得家主这么宠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实三年前家主的那位妻子也不错,听说是个医生,只是没有福气,命薄。”
“嘘,快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这位挺好。”
暖冬懒得搭理外界对她的评价,迅速穿过爵家的一众人等,步履生风地跑回去。
爵霖川后背的伤口已经被温少卿处理包扎了起来,后背有伤,只能趴在床上休息。温少卿嘱咐她后半夜最好别休息,照看着点,如果爵爷发烧就去喊他,暖冬点头表示知晓,等他们走后,她坐在床沿眼也不眨地看着爵霖川。
他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眼睛闭着,睫毛纤长,比她的都还长,却一点都不女气。眼睛睁着时,那双黑眸就像磁石,牢牢地把人吸进去;眼睛闭着就和寻常男人一样,尤其此刻一副衰样,哪里还像大家族的家主?
这男人似乎总是大伤小伤不断,温少卿帮他处理伤口时都自我嘲讽,他一个心理医生都能去当外科大夫了,如此看来,他这三年过得并不太平。
暖冬不敢深想,生怕她自己太过同情他而陷进去,与外伤相比,死亡才是无法挽回的,他的一万次伤都抵不过草草的死。
草草的死。
“丫头……”
床上的男人发出呓语,暖冬被他略带疼痛的嘤咛从回忆里唤醒,她俯身靠近他,“我在,霖川叔叔。”
爵霖川掀了掀眼皮,之后又归于沉静,刚才的那身呓语彷佛来自他梦里的呼唤。暖冬摇头一叹,替他仔细掖了掖被子,然后靠在床头发呆。她不敢睡,每逢困得要死之际就起来走动一会儿,从窗户口眺望外面,魏长春等人的屋子也亮着灯,间或还能看到人影在走动。
暖冬看了会儿,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盯着爵霖川。
一直熬到凌晨四点,爵霖川开始发起高烧,且来势汹汹,暖冬立即去叫温少卿,温少卿一夜没睡,衣服都没脱,听到她的叫唤,立刻拎着药箱冲进来。
暖冬帮不上忙,只能手足无措地待在旁边看。
全州市。
西山,爵家大宅。
岛上发生的事连夜就传到了爵母耳中,爵母听后哪有心思再睡觉?她如坐针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亲眼看一看儿子的伤势。
老仆王凤也披着外衣立在床头,“夫人,您别急,何家小姐过去求了情,少爷就挨了三下,再加上少爷的医生朋友也在那,想来没有大事。”
爵母捂着心口,面上一片凄苦,“我怎能不急?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霖川也是的,他小叔虽然从小拉拔他长大,但到底也是小叔又不是亲生父亲,何必要替他小叔受罚?”
“那是少爷心善,毕竟是老爷最疼爱的弟弟,少爷帮衬点也是应该的,这事还多亏了何暖冬,要不然鞭笞惩罚一下都少不了。”
爵母叹气,靠在床头,扶着额头,“我倒是小瞧了这丫头,能有如此雷霆手腕,阿凤,你说看在她如此护着霖川的份上,我要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老仆王凤想了片刻才回答,“夫人,少爷上次的态度很明显,您气急攻心病了好些天,少爷强忍着没来看你,不过到底嘱咐下人仔细照顾你,他还是念着母子情分的,他既然如此喜欢那丫头,你不如就成全他,你看,这丫头也确实很护着少爷不是?”
“我考虑一下。”爵母闭上眼睛。
一个多小时候,爵霖川退烧,浑身上下出了一层汗,后背上的纱布都湿掉了,温少卿等三个男人小心翼翼帮他从里到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温少卿又给他的伤口重新抹药包扎,一群人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松懈下来。
暖冬小半夜没睡觉,困得要死,温少卿让她上床休息,“丫头,你睡一会,爵爷没那么快醒过来,而且我怕他乱动压到后背伤口,你如果不介意就让他趴在你怀里睡。”
暖冬脸红耳赤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对他点了点头。
一行人放慢脚步走出去,他们还替她带上了房门。
暖冬无语地脱鞋爬上床,小心翼翼抱着爵霖川,爵霖川的身体很诚实,感知到她的体温,配合地趴到了她怀里,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另一边,魏长春等人也熬了一宿,分别回房补觉。
孙莹也打着哈欠要回房,却被温少卿伸手拽到了怀里,魏长春和孙皓听到俩人的动静,对他们俩笑了笑,让他们俩悠着点,别操劳过度。
操劳过度。
孙莹脸红得立刻似要出血,扭头看向温少卿,“还有体力嫖我?”
温少卿苦笑,抱着她回卧室,“没有了,陪我睡一觉,一觉醒来再嫖你。”
孙莹气得捣了他几拳,“早知道现在如此没脸没皮,当初何必矜持成那样?害我白白浪费了好些年?”
“这不能怪我,十年前那一次,你第二天早上没有只言片语留下就飞走了,我能给你好脸色看才怪。”提到这事,温少卿也一肚子气。
孙莹与他据理力争,“我那是要赶飞机,再说我给你留纸条了,你自己没找到怪谁?”
温少卿苦笑,“好,这是个悬案,时间太长,我们别去计较了,既然我从来到尾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那以后就让我们好好相处,你别给我使性子。”
“哼,到底谁给谁甩脸色?我孙莹又不是没人要!不过谁让我传统啊!”
“好,好,你传统,是我不好,别说了,我困死了,再不睡,我可就没体力和你闹。”
“睡吧,不闹你了。”
俩人一起躺倒床上,拱到一个被窝里,亲密地抱在一起。
市中心。
秦芳菲公寓。
爵霖琳把这几天得来的消息都告诉了秦芳菲,秦芳菲听后没做声,爵霖琳也不敢问她的意思,默默在一旁喝饮料。
大约过了一刻钟,秦芳菲才开口,“少喝点饮料,都是含色素的,你多喝点白开水,或者鲜榨水果也行。”
“哦。”爵霖琳知道表姐关心自己,于是也不多言,“表姐,看样子我堂哥铁了心要与何暖冬订婚,何暖冬在岛上来那一出,估计我大伯母多少会收敛点对她的不满。”
秦芳菲眉心一片愁云惨淡,她深深一叹,目光含有浓浓的无奈,“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听说何暖冬生日那天梦魇了,你堂哥过来质问我,我对他发誓不是我找人在背后干的,他却不信,还拿我爸妈威胁我,霖琳,你相信我吗?我若是真的去东南亚找人对付何暖冬,我至于让她梦魇?肯定是往死里整她!”
“那就是何暖冬那贱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爵霖琳不知道这事,自从秦芳菲离开西山大宅后,她也没脸待在那里,一直忙着工作。
“说不定,那丫头诡计多端,霖川又一门心思相信她,被她忽悠也正常。”
“表姐,那你可以和堂哥解释清楚啊?”
“没用的,霖川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信任,我多说多错,还不如少说几句。”
“表姐,那……”
秦芳菲抬头看她,“想问我是不是要放弃?”
爵霖琳有些难以启齿,“嗯……”
秦芳菲转首看向窗外,天气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我不会轻易放弃,只要他们还没有结婚,我就还有胜算。”
“表姐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大力相助。”爵霖琳听见她如此表态,心弦也松了下来,如果表姐能够顺利嫁给堂哥,她就不用在外面吃苦受罪了。
秦芳菲皱眉,揉了揉眉心,“暂时不需要,我还未想到好的点子,等过一阵子再说,他们现阶段也不会那么快订婚。”
“那好,我随时等你的通知。”
爵霖琳走后,谢安过来,他拎着一堆新鲜水果,主动送进厨房,还给秦芳菲鲜榨了一杯果汁端出来。
“芳菲,最近几天过得如何?”谢安把手里的果汁递给她。
秦芳菲笑着接过,抿了几口,果汁新鲜,入口清甜,她却食不知味,“老样子,复健、休息,看剧本。”
她的腿恢复得有进步,明年开春估计就能接戏,站着或坐着演戏都没有问题,只要不跑来跑去就行,乔治照顾她,特地给她接了一部文艺爱情片,女主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状态。
谢安伸手检查她的小腿,没敢太用力,“确实恢复得不错,你继续保持,每天心情要开朗,心情好了,身体才会恢复得更快。”
秦芳菲要笑不笑。
谢安见她强颜欢笑,忍不住伸手抱她,“芳菲,别这样,没了爵霖川,你还有我,还有乔治,还有霖琳,你还有很多人,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秦芳菲想要挣扎,忽然内心一动,有了想法,她眼睛一眨,眼圈泛红,伸手拥抱谢安,嗲着嗓音,“阿安,我好难过,我每天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没人疼没人爱,你们走后,我一个人孤单寂寞,又不能时刻打电话给你们,呜呜。”
怀里柔软馨香的身体让谢安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还是秦芳菲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以前她也曾在他面前诉苦过,不过都没有这次来得情感程度深,她甚至主动拥抱他,俩人贴得如此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还有她不可忽视的柔软胸房。
谢安克制住不该想的,轻拍她的后背,“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你想要和我说什么都可以,前几天生意忙走不开,这几天比较空,我尽量每天抽出半天时间来陪你。”
秦芳菲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阿安,你对我真好,你要是每天都能来陪我那该多好。”
“嗯,我会每天都来看你,不让你一个人孤单。”
“说话算话。”
秦芳菲稍稍退离他,一双美眸含情带羞地盯着他。
谢安被她看得浑身酥软,身体里冒出一种骚动,生怕自己做出啥不可挽回的事,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没注意秦芳菲还拉着她,把她也一不小心带倒。
“啊——”
“怎么了?怎么了?”
谢安后悔不已,忙蹲下来把她扶着坐起,不放心地检查她的腿,确认没有大碍,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秦芳菲一把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你是不是要走了?你不是说今晚留下来的吗?你说话不算话——”
谢安到底是个一切正常的男人,哪里还能忍受得住秦芳菲有意无意的撩拨,他一把握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余下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
秦芳菲睁大眼,心底的花朵彻底枯萎,面上却带着演戏时清纯又妖艳的笑,“阿安,原来你真的喜欢我。”
谢安弯腰抱起她,目标明确地抱着她走向她的卧室,“你还有时间反悔,一旦踏进你的卧室,我就再也不放开。”
秦芳菲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送上她的红唇。
米国,长岛。
暖阳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工作人员立即拿着浴袍上来给她穿上,她笑着谢过,然后又跑去和导演以及每个工作人员都感谢了一遍,然后才走向背对着他们打电话的魏长生。
“严不严重?好,我这里的行程差不多要结束了,会尽快赶回去。”
暖阳耐心等魏长生通完电话,等他转过身来,她微微一笑,“老板,拍摄全部结束了,今晚是不是可以回国了?”
“都结束了?”魏长生仔细看向她,等她确定颔首后,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她去休息,他则去和客户做最后的沟通。
暖阳坐在休息椅子上喝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机给暖冬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给暖冬短信留言,告之最快明天就能到家。
广告商和魏长生一起走过来,对方很热情地邀请暖阳参加晚上的饭局,暖阳下意识看向魏长生,魏长生做主替她婉拒。
“抱歉,国内出了点事,我们要急着赶回去,下次您来,我们再聚。”
广告商通情达理,笑着与暖阳拥抱了下,又和魏长生握了握手,嘱咐他们一路平安到家。
暖阳联想到魏长生刚才的通话,此刻又听到他如此说,等广告商转身离开后,她连忙问他,“老板,谁出事了?”
魏长生轻轻一叹,“霖川出了点事。”
“霖川叔叔啊?那我姐要不要紧,我姐可是与他在一起的啊!”暖阳更为担心暖冬,暖冬和爵霖川去海岛游玩三天,她是知道的,梅素馨还催她早点交男朋友。
海边风大,有落叶飘到了暖阳头发上,魏长生伸手替她拿掉,“小冬没事,你回酒店收拾下,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去机场。”
暖阳迫不及待地点头,以至于忘了要避开魏长生的动作,“好。”
海岛。
暖冬是被热醒的,好似陷在一个火炉里,全身上下热烘烘的,她不舒服地想要动一动,奈何身体好像被巨石压住,怎么动也动弹不了。她费力地睁眼,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墨色的双眸,双眸的主人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眼里蕴含了很深的情绪,令人摸不透猜不着。
暖冬扁了扁嘴,“霖川叔叔,你醒了啊,你能不能稍微挪动一下?我快要被你压扁了。”
爵霖川低头亲吻她的唇,暖冬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他一开始只是慢慢吻她的唇瓣,后来逐渐加深,追逐她的舌与之戏耍,纠缠了很久才放开。
身上的重量慢慢消失,肩膀上的重量却渐渐加大,爵霖川埋首在她肩窝处,藤缠树地紧紧抱着她,他都不用言语,她都能感受到此刻他传递的情感。
他在乎她,他喜欢她,甚至,他爱她。
暖冬被自己的理解惊到,而后仔细想想,爵霖川对她表现出来的汹涌澎湃的感情有点奇怪,哪怕她透露了一些原先的行为习惯,哪怕她主动勾引他,他也不应该如此迅速地爱上她,难道仅仅是他被鞭笞时她前去营救他了?
感动得以身相许?
暖冬抖了抖。
算了,别乱想了,既然她已经成功俘获他的心,接下来就是坐等与他订婚以及秦芳菲的再次出招,她不信生日那天她故意的一番作为,爵霖川和魏长生不会没有想法,这阵子秦芳菲如此消停,说不定暗地理被人警告了。
“霖川叔叔,你饿不饿?我饿了,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肚子饿得扁扁的,你放开我,我让人去端早饭来好不好?”
“我也饿,不过再让我抱会儿。”
暖冬抓住他在自己腰间作乱的大手,又不能拍他的背,只有挪到嘴边咬了一口,“抱就抱,别乱摸,别忘了你是病人。”
“忍不住。”爵霖川一想到昨夜她突然冲出来抱住自己,义正言辞,不惧任何人说了那番话,内心的感动与激动无以言表,恨不能把她揉到身体里才好,被喜欢的女人护着的感觉真不赖。
暖冬撅嘴,“后背伤得那么严重,你还有心情想有的没的,你们男人呐,真是狗改不了——”
打趣的话都被他用手捂住了,暖冬气得咬了他的手一下,当然不敢重咬,只意思一下,之后挪开他的手,微微翻转身体,与他面对面。
她伸手摸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替你小叔受罚?即使他从小拉拔你长大,可是犯错了就得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这次开了头,下次再有直系亲属犯错,你岂不是要再次出头?”
爵霖川握住她的后脑勺,拉近自己,亲吻她的唇,亲了几口就放开,“我自有我的用意,说给你听也不妨事。”
他的用意?难不成里面还包含大家族的阴谋算计?
爵霖川被她的表情逗笑,再次亲她的唇,直到她发出抗议说自己没有刷牙,他才念念不舍放开。
暖冬捂住自己的唇瞪着他,“快告诉我,不然我就起来去吃饭了。”
热死了,还以为他身体的温度一直很低,谁知道俩人睡在一个被窝却这么热,他的身体火热,他时不时给予的吻也火热,照这样下去就别指望起来了,迟早出事。
爵霖川抓住她的手,送到他的嘴边吻了吻,“小叔从前为人正直,待我确实真心实意的好,自从他妻子难产而死,他就性格大变,做事越来越嚣张跋扈,爵家的人都知晓他改变的由来,因此多数时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人敢真正和他计较,只要别太出格就行,昨晚那事被我们意外撞见,我故意找人去让岛长儿子过来撞破他们,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我故意演了一场戏,想要借此敲打他,没想到你却把你惹来,还把你惹哭了。”
擦,苦肉计!
暖冬觉得天雷滚滚,猜来猜去竟然没有猜到他真正的用意!
她佩服他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他,爵霖川心思深沉,外人评价‘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爵爷’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对自己如父的叔叔都能如此算计,不惜伤身演出一场苦肉计攻心,一旦她和他撕破脸的那天,那么她还有生存之地吗?
“你在害怕我?”
暖冬一点都没有意外,他惯会看透人心,能识破她的表情也正常,她稍微与他拉开些距离,“霖川叔叔,你会不会对我这样?”
爵霖川无声苦笑,山不来就他,他慢慢挪动身体,伸手把她揽入怀里,“不会,只要你乖乖地留下来让我宠,我不会算计你。”
潜台词就是如果她不乖,如果她想走,他就要算计她了?
暖冬佯装恼怒,揪他的耳垂,“小气的男人,我走还是留,得看你的表现知不知道!”
腰身紧了紧,她被他抱得快要窒息,“我的表现一直很好,你勾搭我的那天,我就破功了。”
暖冬最不愿意听他老生常谈,郁闷地堵住他的嘴,用她的唇,给他一次起床前甜蜜的吻。
爵霖川笑了笑,之后接过主动权,缠着她吻了好久,久到房门被人敲响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
来人是爵霖川小叔的手下,对方送过来一封信。
温少卿等人已经醒来,早有人把早饭送了过来,温少卿等人直接把早饭端到暖冬与爵霖川的房间,一边与他们聊天,一边用早餐。
暖冬囫囵吞枣喝了一碗粥,然后让人肉抱枕给爵霖川靠,让阿全喂他,“信上说了什么?”
爵霖川把手里的信递给她,暖冬接过来仔细从头看到尾,原来是小叔的道歉信以及感恩信,另外,小叔还把岛上的大权交了出来,表示伤好后就会离开,去别的地方看看。
暖冬把信折叠好,“霖川叔叔,你要不要挽留他?”
爵霖川摇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出去走一走也好,世界之大,不能局限于一处小地方,小叔这一去应该会有所改变。”
孙皓吸溜着面条附和,“我赞同,省得留下来祸害岛长儿媳妇。”
“吃面也堵不住你的嘴!”孙莹伸手弹了孙皓脑门一下。
孙皓龇牙咧嘴地叫唤,“少卿,管管你的女人!”
温少卿懒得搭理姐弟俩,在用手机看新闻,突然目光一变,头也未抬地问魏长春,“长春,你大哥他们那班飞机航班号多少来着的?”
暖冬莫名心跳加速,朝温少卿投去视线。
“LAMATIN520啊。”魏长春脱口而出航班号,实在是航班号太好记,他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温少卿脸色陡变,暖冬下意识憋住呼吸,腰身一紧,爵霖川也察觉到异样,与她一起屏气凝神。
孙皓姐弟俩立即停止打闹,忙不迭追问怎么了。
魏长春连忙搁下饭碗,“说啊,怎么了?”
温少卿抬头看向众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有恐怖分子劫机,正是LAMATIN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