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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兰天离开万寿宫直接就回了承乾殿,捏着药瓶子,生起了闷气。
曹德海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陪着,大气都不敢出。
“曹德海,你刚才可有问这药是谁给的太后?”
干生闷气也无用,慕兰天现在必须找出这药的源头。
曹德海弓下身子,小心的答道,“启禀皇上,奴才刚才问了,小宫女说今天午膳过后,太后乏了回寝室休息时,在桌子上早就摆着这么一瓶丸药。因为太后以前就吃过,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是她惯吃的‘逍遥散’,于是也没让小宫女叫太医来查验,直接就让伺候着服下了。”
听了曹德海的禀报,慕兰天感觉脑袋仁发疼,胃里直抽抽。
显然这皇宫里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这个存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窥探这他的整个后宫,时时刻刻都能让他如坐针毡。
“曹德海,你说这药会是谁送进来的呢?”
慕兰天无力地询问着,他只是想说说,并不期待能得到怎样的回答。
曹德海也明白这道理,但是他却不敢不回答,“能轻易进万寿宫的无非就是两种人,要么是高来高去的练家子,要么就是这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后宫里的人。放个药什么的,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说者无意,可是听者有心,就是这么极具谁都明白的话,顿时让慕兰天茅塞顿开。
“曹德海。”
慕兰天高兴的大喊一声。
可是曹德海却“扑通”跪倒在地,他以为自己又惹了皇上的嫌了。
“哈哈哈,你跪什么跪啊?这次你立了大功了。”
听见慕兰天的大笑声,曹德海这才敢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一会儿找个由头,将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给朕拿了,统一交到内廷卫,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那就直接处理了。至于太后那里,你找些稳妥的宠信安排一下。”
慕兰天这一张嘴,就是百十来条人命,没准眨眼的功夫就都交代了。
曹德海早就知道皇家的无情,但是此时因为自己的一番言语,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受到牵累,他还是很愧疚。
“皇上,凤嬷嬷是太后的陪嫁嬷嬷,也要抓起来吗?”
谁都可以不用问,但是这人却必须得问。因为太后对此人是非常的信任和依赖的。
慕兰天想了想,然后说,“她就暂时留下吧,不过要派人仔细盯着,稍有异常,照抓不误,明白吗?”
管她是谁,只要有嫌疑,先抓了再说,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漏网一人。
皇家的自私和冷血在此刻可见一斑。
“曹德海,前段时间不是有人举荐了一位名医吗?他现在在哪里?你让他到督御候府,去给上官将军看看。”冷不丁的,慕兰天突然转了话题,曹德海这脑袋就有些跟不上,动作就有些慢。
慕兰天一见曹德海发呆,居然没斥责他,而是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他,“你将这个交给那位名医,你就说这是‘迷人醉’的解药,让他给上官洪用了。”
曹德海懵懵懂懂的将瓶子接过来放进袖袋里,然后迷迷糊糊的出去传旨找人去了。
曹德海走了,慕兰天的脸色变得阴森异常。
曹德海有一句话说对了,能轻易进出万寿宫的要么就是有功夫的练家子,要么就是这宫里的人。
现在他统一将人给清洗一遍,全都换上自己人,看还会有什么纰漏。
至于这有功夫的练家子,只能请专门的人来对付了。
“来人!”
慕兰天对着殿外一声大喊,一个侍卫赶紧进来了。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侍卫恭恭敬敬的询问。
“你去将京畿防御指挥使给朕叫来,就说朕有要事与他商量。”
不知想到了哪出,慕兰天居然想见上任不久的岳王木玥昃。
侍卫领了旨意,急慌慌的去找木玥昃。
慕兰天独自坐在大殿里发呆。
“龙卫出来。”
话落,一条人影在眼前一闪就稳稳当当的立在慕兰天跟前。
“这几日,太后宫中可有什么异样?”
慕兰天虽然已经派了曹德海去处理万寿宫的事,但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自打魏公公死后,太后就没再服过‘迷人酔’,可是每隔一两天,太后就会发作一次,刚开始还算是温和,太后总能忍住,后来间隔时间短了,强度加大了,有的时候太后狂性大发,动不动就会拿下人出气,轻者挨打重者丧命,就连她身边的凤嬷嬷都挨了棍棒,这两天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是说太后身边这几天不是凤嬷嬷在伺候?”
“恩,太后总是让太医给开药,而且越用越重,凤嬷嬷不过是劝了两句,就挨了打。不过后来太后清醒了,很后悔就下令让凤嬷嬷养伤,不用到跟前伺候了。”
慕兰天听了,心里一沉,怪不得会出事,若是有凤嬷嬷在太后跟前伺候着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可曾到凤嬷嬷那里去看了看?”虽然觉得凤嬷嬷还是靠的住的,但是慕兰天的本性就是多疑,不禁由的又多问了一句。
龙卫早就清楚慕兰天的性格,也不奇怪他会这样问,低头应是。
既然凤嬷嬷没有问题,慕兰天眉头才有些舒展,“你继续盯着万寿宫,稍有异动,可以先抓后奏,不能漏了丁点。”
现在正是风头浪尖的时刻,稍有差池,他这朝廷就有可能不稳。
“启禀皇上,京畿防御指挥使大人到了。”
屋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禀告声,慕兰天眼神一闪,一挥手,龙卫飞身离开。
稍愣了片刻,慕兰天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低沉的开口,“让他进来。”
随即木玥昃沉着一张黑脸走了进来。
看见慕兰天后,木玥昃弯腰下跪行礼。
慕兰天摆摆手,木玥昃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到一边。
“不知皇上宣臣进宫有何要事?”
脚跟刚站稳,气还没喘匀实,木玥昃张嘴就问了出来,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否太急躁了。
慕兰天眉头皱了皱,很不喜欢木玥昃这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没有说有何事,却薯片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岳王这是打哪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办?”
没事找事,有时候慕兰天也是吃饱了撑的,你说你让木玥昃急匆匆的进宫,有什么吩咐那就直接说得了,干嘛还管他有事没事?
木玥昃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然知道他让自己进宫的原因,但是面上却故意装糊涂,反正着急抓瞎的又不是自己。
“启禀皇上,臣从家里来,也没什么急事,闲的很。”说完还嘻嘻一笑。
慕兰天听了,恨不得将手中的茶盏丢过去,心道,你不着急,还闲的慌,那干嘛那副表情啊?难不成朕宣你进宫,你还不乐意了?
慕兰天心里计较木玥昃说话的语气,但是面上却不显出来。
“岳王好生活,担任如此重任,居然还闲的很,朕都要怀疑你是否在好好办差了?”
慕兰天是标准的“我不痛快,也不希望你痛快的人。”
这不,木玥昃一说自己闲的很,他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他被弄得灰头土脸,你一个臣子却悠闲安逸?这绝对不行。
这不,张嘴说出的话都带刺儿。
“臣能如此清闲,还是托赖皇上的福气。在您的治理下,岳城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连个抢匪毛都看不见。臣就是想忙碌起来都没这机会。”
轻轻松松的,木玥昃给生闷气的慕兰天戴了一顶高帽子,让他想责难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皇上。
木玥昃无比认真的将上述话说完,慕兰天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整个人都变得和善起来。
“既然岳王如此说,那朕接下来的话也就好说了。自打上次上官将军中了毒,朕心里一直就想着将那个刺客给抓住。现在既然岳城安居乐业,百姓稳定,岳王不妨调出一部分人来搜查刺客,也好尽快的给上官将军一个交待。”
木玥昃听了,身子一弯,“启禀皇上,微臣非常想为您排忧解难,但是臣的职责只是负责皇城,不包括捉拿刺客。这个任务您应该交给岳城衙门才合规矩。臣怕贸然接了,将衙门里的同僚给得罪了。这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得,怎么着臣也不能夺了他们的饭碗不是?”
想让他抓刺客,出白工,门都没有,他可不是傻子。
慕兰天的话被堵了回来,而且理由也很正当。
“怎么叫抢了他们的饭碗,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不瞒你说吧,这两天宫里进了刺客,在太后宫里还伤了人,为了防止人心惶惶,打草惊蛇,朕才没有明说。朕觉得这两件事没准就是同一拨人所为,所以才交代你也去查一查。”
木玥昃听了,做思考状,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
“照这样说,确实是臣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皇上您放心吧,臣一定竭尽全力,尽快将凶手找出来。”说完还啪啪啪的拍拍胸脯。
慕兰天见了,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岳王费心了。哦,对了,朕还忘记了一件事,前几日有官员举荐了一位名医,对解毒很有一套,朕已经命曹德海去将他找来,待会就有劳岳王陪他到督御候府跑一趟,看看上官将军的身体如何。朕想着,怎么上官将军也是你的舅舅,你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是亲戚关系。不知道岳王意下如何?”
说完后,慕兰天冷眼瞧着木玥昃。
木玥昃傻愣了一会儿,然后抱拳行礼,“谨遵皇上命令。”
“岳王,那位名医的手上好像有能够为上官将军解毒的良药,你可千万要盯着,务必让他为上官将军将毒给解了。”
慕兰天眼神闪烁,不安好心的“嘱咐”了一遍。
“皇上是说,那位大夫的手上有解药?此消息可确切?不会是他忽悠人的把戏吧?”
木玥昃很是“怀疑”的问了一遍,好像很谨慎的样子。
慕兰天认真的点点头。
“得嘞,皇上尽管放心吧,这差使臣能办,肯定让他给上官将军解了毒。”木玥昃的面上有些眉飞色舞,好像得了天大的“美差”似的。
“那你就赶紧去忙吧,估计曹德海也快回来了。”
慕兰天这话还没落,曹德海领着一个大夫就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名医已经带到,还请皇上指示。”边说曹德海的眼神边闪烁。
“这位是岳王,你且跟着他到督御候府为上官将军解毒吧。”
大夫一听,站在自己身旁的居然是那个“热门人物”木玥昃,眼中闪过激动,看向木玥昃的眼神都变得兴奋起来。
“神医,你且跟着本王到督御候府吧!”说完上前就将他抻住,转身就往殿外走,也不管大殿上依然坐着的皇上。
慕兰天这次居然也没说什么。
那名医可就惨了,被他这么一抻一握,感觉胳膊都要断了,但是碍于人家的身份地位,最后愣是连个屁都没敢放。
曹德海也纳闷了,为什么岳王刚才如此粗鲁无礼,皇上居然都不生气。
待木玥昃和名医离开之后,慕兰天重新端起手中的茶盏,轻轻地抿了口,脸上的表情那是分外的愉悦。
曹德海很好奇,但是他知道,就算好奇死了,皇上不主动张口,他也不能问,因为一问,小命没准就嗝屁了。
“曹德海,你说要是上官将军吃了岳王带去的名医的药,病情不但没轻,反而还重了,上官勋会是什么反应?”
曹德海听了,腹诽道,怎么能说是“岳王带去的名医?”刚才可是您派人去传得旨。就算是岳王跟着,也是替您办差,您在这里幸灾乐祸什么?
曹德海扎着脑袋腹诽完,然后低低的说了句,“奴才愚钝,想不出来。”话说完,就觉得屁股隐隐的犯疼。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悲催啊!
“好个奴才,敢耍滑头,居然拿话糊弄朕,看来你的皮又痒了。”
曹德海已经料到会是这样了,谁叫自己说不出让皇上称心如意的话呢?挨打就挨打吧!挨了打,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没准这还是好事一桩呢!
曹德海这一沉默,慕兰天“啪”的一下就将茶盏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他的脑袋上。
“咣当”
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曹德海也被砸了个满脸花,血珠子顺着脸蛋子直往下流。
曹德海也不去擦它,“扑通”跪在地上,就是一通磕头,连求饶的话都省了。
慕兰天见曹德海见红了,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但是很快隐退。
“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赶紧退下。”
曹德海如闻天籁,连滚带爬的就出了大殿。
刚一出殿门口,曹德海立马就站直了身体,从袖袋里拿出洁白的帕子,轻轻地按在头上,不紧不慢的往御医院走去。
木玥昃一路拖着“名医”,在众人的诧异中离开了皇宫。
刚一出宫,木玥昃就将“名医”扔上了马车,自己却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马车也飞速的紧随其后。
不消两柱香的功夫,木玥昃骑着马,后面跟着马车就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
“名医”在马车里早就被颠得七晕八素了,好不容易马车停下了,赶紧将脑袋探了出来。
抬头一看,哎,不对啊,自己怎么来了五皇子的府邸了?刚才在皇宫里,曹公公明明说的是让自己去督御候府看病。现在岳王怎么将他带到五皇子这里来了?
“名医”满腹疑问的朝岳王看去,发现他居然下了马。
正在此时,木玥昃也朝着“名医”看来,“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还要让本王亲自请你下车吗?”
声音冰冷狠厉,让人一听就浑身起寒噤。
“名医”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下来。
周围的士兵见了,发出轻微的嗤笑声。
木玥昃冷哼一声,立马安静下来。
“叫门。”
一声令下,侍卫赶紧快走几步去敲门。
“咚咚咚”
几声过后,“吱扭”,大门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
“您是哪位?找谁?”
侍卫也没言语,只是回身朝着木玥昃一指。
门童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居然发现是岳王带着一队人马,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身上背着大药箱。
门童反应倒也机敏,脸上立马就绽出一个最亲切的笑来,“原来是岳王爷大驾光临,请允许小的进去通禀一声。”
说完,行了礼,将门虚掩,赶紧去通禀了。
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门童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满脸带笑的招呼其他人合力将沉重的大门打开,让木玥昃进门。
木玥昃一招手,那队侍卫就留在了外面,“名医”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府。
七转八转的,在“名医”快要转晕的时候,几人终于来到了大厅。
也不等人再次通报,岳王带着人径直就进了大厅。
一进大厅,发现五皇子正在跟一美人下棋。
“五皇子真是好福气,都这光景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陪美人下棋?”
一张嘴,木玥昃这话就带着刺。
五皇子一听这声音,将棋一扔,扭头朝着木玥昃就是哈哈一笑。
“本皇子就是再好福气,也比不得岳王您啊!父皇一张嘴,直接就赐了一个县君给您。”说完扭头朝身边的玉人笑笑。
李若曦没想到岳王这才见面,就这样连讽带刺的,一时间小脸红红着,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哼,福气再好也得有命享才成啊?不知道这几天,五皇子身上的毒可是解了?”
五皇子闻言,脸色变得阴沉,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解不解跟您有什么关系?要是岳王今天来就是来问这个的,您还是省省吧,不劳您费心。”
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就要离开大厅。
岳王一见五皇子要“逃”,脸上闪过得意之色。
“真是好心被驴踢,本王奉旨带‘名医’前去给上官将军解毒,故意绕道来看看五皇子,本想着先给您解了毒,谁知道五皇子这么小气,得,本王还是走吧!”
说完转身拉起“名医”就往外走。
李若曦可都听清楚了,赶紧出声,“岳王请留步,还请您为五皇子解毒。”
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木玥昃居然真就站住了脚步。
“看在你是楠儿妹妹的份上,本王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神医,麻烦您将解药给曦侧妃一粒。”
那位“名医”大人,直到现在都是晕乎乎的,不知道岳王这是唱的哪出?但是又不敢违逆木玥昃,于是乖乖的从怀里拿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丸药,轻轻地放在李若曦的手上。
李若曦一见得了解药,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多谢岳王。”说完还盈盈的一拜。
“谢他干嘛?那本来就是父王让他给上官将军送去的解药,咱们就是要谢恩,也是谢父皇,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五皇子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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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又在作呢?影子得跟着他们演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