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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炎夏。
郝坏光着膀子,看似优哉地走在大马路旁的人行道上。
绿柳上的知了“吱吱吱”的叫个不停,郝坏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毕竟混吃混喝的日子不可能有出路。
可话又说回来,找工作这种事情,对于郝坏这种要文凭没文凭,要背景没背景的青年来说,也着实有些困难。
“吧嗒吧嗒”嘴,狗肉余香还没有完全消散,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将房东大妈的京巴狗打了牙祭。越是回味昨天晚上的美味,肚子叫的越厉害,摸摸口袋却比脸还要干净。
“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踏踏实实找个工作吧,最起码能有口饭吃,如果运气好还有个住的地方。”
吃了房东的狗,想来是不能在回去了,可房东大妈也不容易,一个人靠着那几件破房收租过活。要不是每次她来收租,京巴狗都叫着要咬郝坏,他也不至于让那小家伙成了腹中美味。
“暂且不能回去听房东大妈的数落,还是当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以后,在回去还房租,顺便给大妈买条好一点的宠物狗。”
郝坏做好了打算,既然要痛改前非那就要找个正经工作,哪怕是刷盘子洗碗也好,总之他一心不想在回到以前的生活。
步子很快,不知不觉中,郝坏走到了“潘家园”古玩市场的街口。
素有“鬼市”之称的“潘家园”是北市的三大文物市场之一,虽然比不上“琉璃厂”的大气,但却比护国寺要上些档次。
周一到周五店铺商户和大棚一区二区开放,周六日所有店铺地摊全开放,随着近几年的收藏热,这里更是人气极旺,吸引着国全各地,乃至全世界的古玩爱好者和游客。
过了午后的燥热,古玩街里人流攒动,郝坏也加入到了人流中。
身边不时传来古玩爱好者的话语,或是为“捡漏”而开心不已,或是为“打眼”而痛心疾,总之人们话里话外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古玩这行水深。
郝坏并不在意周围人说些什么,他的目的只是想找个工作,结束自己的混混生涯。
很快,一家名为“弄玉阁”的店铺出现在了郝坏的视线中,只是在他看来这家店铺里一派冷清、无人涉足的景象更像是一家刚开张的铺子。
其实,现在的郝坏还不知道,古玩店并不像大小市那样总是门庭若市,有道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说的就是古玩一行。
“应该是刚开张的店铺,好像这种铺子最缺人手。”
郝坏知道这行多少要些眼力,就算是做个小伙计估计也得是做过服务行业的为先,这刚开张的铺子在他看来应该好糊弄。
将搭在肩膀的黑色背心穿好后,郝坏迈步走进了“弄玉阁”,先引入眼帘的是正对门口的玻璃柜台。
柜台里整齐摆放着小件的新老玉器,仅靠两旁墙壁的黑色硬木货架上则是大件的精美玉雕,虽然郝坏看不懂店内玉器的成色、真假,但屋里有没有人他却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怎么连个店员都没有?难道是出去吃饭,忘记锁门了?。”
郝坏心里正纳闷,店铺的里屋出来一个清甜的声音道:“请您先等一下,我冲下头马上就出来。”
“还是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店员还是老板娘,如果是个老板娘的话……。”
郝坏做上了店内的一张古铜色春秋椅,享受着身后柜式空调吹出的阵阵清凉,心里还想象着影视剧中,小店员和老板娘经常生的戏剧性故事。
点燃廉价香烟,刚刚吸了一口,眼前好像闪过了一道金光,郝坏不禁闭上了双眼。随后,当睁开眼睛金光却已消失不见。
好奇心驱使下,郝坏将视线转到了正对门口的玻璃柜台上。
一件方寸如瓶盖大小的白色玉器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起身来到了柜台前才现,原来是一件貌似很普通的白玉扳指,只是扳指上浮雕的那条青龙却格外的引入注目,尤其是那对炯炯有神的龙眼,更是有种摄人心神的魅力。
“刚刚明明有金光闪现,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照射来的?”
郝坏最先并没有将金光乍现,联系想到柜台上的扳上。可是一番寻觅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白玉扳指上。
“难道是扳指折射了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
郝坏伸出右手轻轻拿起扳指,放在一缕从玻璃窗户中照入店内墙壁的阳光上,他想看看阳光打在白玉上是否会折射出刚刚那样璀璨的金光。
“咯嘣”,当郝坏将扳指放在阳光下的那一刻,他明显听到扳指出了清脆的响声。几乎同一时刻,扳指的中央位置赫然出现两道带着金黄色光线的裂缝,随后,扳指再次出了和之前完全一样的声响。
“不好,难道玉器这么不禁晒,刚放到阳光下就会碎?”
郝坏没有多想,他第一时间将扳指捂在了掌心,想要让其脱离阳光的照射,但好奇心还是想看看扳指到底碎没碎。随后,他摊开手掌看向扳指,却现扳指整齐划一的一分为二分,真就裂成了两段。
“这可糟了,不但和老板娘的故事不能上演,而且还有可能被讹诈。”
郝坏并不心疼扳指,而是担心会因为“打碎”店家的扳指而遭到勒索,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离开,趁着还没有人现的时候迅离开。
打定主意后,郝坏想要将扳指放在柜台上离开,可他刚要转身的一刻,却清楚的看到断裂成两半的扳指在掌心开始了自主性的震颤,并最终悬浮在了距离他右掌心五厘米处的地方。
郝坏心里大惊,长这么大的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这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好奇,想看看还会生什么样的怪事。
掌心上悬浮的扳指忽然开始猛烈旋转起来,阳光似乎成了它的能量来源,源源不断的开始注入到扳指中,让柔亮的白腻色泽开始朝着淡黄色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