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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四姐这样……”
“夫人。”靖南王严肃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想夫人有任何意外。”
休竹愣了愣,她又被拒绝了,可是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
58慌乱
长臂伸过来,休竹的脸埋在靖南王的胸膛里,隔着丝滑的月魄睡袍,能嗅到一股干净的属于阳光的味道。不曾想能在这个世界寻到这样的人,如今是那么了吗?
靖南王嘴角扬起,大手一起一落轻轻拍着休竹的肩膀,磁性的嗓音如大提琴奏出的低音隔了好半晌才奏响,“夫人,为夫忍得很辛苦。”
休竹蹭了蹭,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在他衣服上,不满地嘀咕道:“谁叫你忍着的?”
靖南王很冤枉,他是遵守约定好不好,明明是她自己说的未满十七岁不行房事,理由一大堆,最严重的可能是红颜薄命……而这次任休月的事儿,他还真不想发生在小妻子身上,虽说最后大人孩子都平安无事,倘或有事呢?
“那夫人的意思是,为夫可以有所行动了?”
这人,休竹赌气翻过身直接背对他得了,没见过还要怎么主动的,难道非查她霸王硬上弓?休竹的脸皮没这么厚,而且以后指不定每次都要被他拿出来说。
靖南王看着小妻子别扭的模样,嘴角的笑慢慢扩散,再度将小妻子揽入怀里,轻笑道:“为夫能抱着夫人已深感荣幸。夫人往后,睡觉就不必穿那么厚。”
休竹撇撇嘴,心里很是紧张忐忑,可是隔了很久对方也没动作,果真是抱着她就睡着了。就这样?休竹扭头看一眼,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闭着眼睛,呼吸流畅好像真的睡着了。
不会真的对女人没感觉吧?休竹动了动,还是没反应,又蹭了蹭,耳畔传来某人不满地呓语:“夫人如此,为夫真的会忍不住。”说着,别一只手伸过来,将休竹紧紧圈住,吐一口再也不言语了。
休竹睁着眼半晌,最后结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早上被一阵悉悉索索穿衣声惊醒,休竹睁开眼,靖南王一身朝服已经穿戴整齐,高大挺拔的身姿只背影看去就气宇轩昂,休竹心里美滋滋的。越看靖南王越顺眼,不觉犯起花痴。
“夫人,你的笑很诡异?”靖南王转身,看着休竹一本正经地道。
笑容僵在嘴角,感情自己看上去就一色狼?休竹气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情不得打掉靖南王这张面具脸。
洗三礼那天,休竹见到了任休月,同样送上了一块赤金长命锁,因孩子出生是八月,帮取名桂姐儿。桂姐儿生下来就有七斤,瞧着比当初的烨哥儿大很多。 红彤彤的圆鼓鼓的小脸蛋,非常可爱,任休桃瞧着眼馋,很想去摸摸,可瞧着任休月不冷不淡的脸色,又促使她收回了手,从床边退到休竹身边。
屋子里虽然人多,可气氛却有些清冷,那些丫头小子婆子来来去去都看任休月的脸色,休竹冷眼瞧着,不觉一叹,就听到有婆子低声抱怨道:“生了女儿也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一旁的任休桃蹙起眉头,扯了扯休竹的衣袖,休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虽然料到任休月是想一举得男,可却不想这才两三天,她便沉不住气了。这些婆子都是人精,何其稳重,今个儿老太太、董氏可都来了,她们这样不是故意说给任家人听么?
那边老太太脸色一沉,王夫人忙完了,笑盈盈进来,忙招丫头婆子搬椅子让座,才把这尴尬的气氛盖过去。休竹不觉打量起做月子的耳房,确实比任休兰生子时宽敞很多,而且还有隔间,是夜里奶娘安歇的地方。其余桌椅柜子样样齐全不说,就是小处摆件也都应有尽有,丫头婆子站了一屋子,外面还有候着的。
已经如此了,任休月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纵然她不满,老太太也没法给她撑腰,何况,那王夫人瞧着也是一脸的疲倦,要旁人看来,可就是任休月的不对了。如此下去……
“……年纪小不经事,倒是让亲家多费心了。”董氏客气地朝王夫人道。
王夫人摇摇头,笑道:“咱们都是过来人,第一次也是这般,生第二个就好了。”
董氏赞同地点头,看了任休月一眼,目光便落到桂姐儿身上。王夫人也跟着望过去,笑容慈爱,眼里尽是宠溺道:“桂姐儿很乖,吃了就睡,哭闹的时候不多。”
说着,便将桂姐儿抱去给老太太瞧,任家姐妹都围过去看孩子。只任休月默不作声地坐着,神情冷淡孤傲,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不多时,又有其他亲戚来,王夫人忙着招待,桂姐儿吃了奶睡去。那任休月的模样,就是老太太也没心和她说话,倒是董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岂料任休月冷声驳回:“我又不是你的女儿,如今也不是任家的人,你管我做何?我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董氏被堵得沉下脸,叹口气从屋子里出来。走在前头的老太太,只气得浑身发抖,徐妈妈扭头看了任休月一眼,无奈地叹口气。
众人到了待客的客厅,刚坐下,一脸阴沉的林夫人在王夫人的带领下进来,众人见礼,任休莲便趁着这个空隙偷偷朝休竹道:“你瞧林夫人的脸色,我听外头的议论,说是她儿媳如今闹着要和离。”
这话让休竹大吃一惊,不过想想,唐怡珍大概还真做得出来。任休莲语风又一转,道:“可惜,唐家不同意,所以两家都闹着。林家奶奶在家里闹,唐家在外面闹,说是林家不善待唐家的女儿。”
休竹出门机会不多,这些事儿还真不知道,就是偶尔回趟娘家,也不好打听别人家的事儿。可上次休竹生日林夫人也来了,瞧着气色虽不好,可不见得会闹得这么厉害。一时,还真有些同情林夫人来。
任休莲忽地一叹,冷笑道:“那林奶奶如今自己不能生孩子,还不许屋里有人,我觉得和离也不错。”
休竹没有发表意见,见林夫人朝这边起来,便迎上去见礼。任家姊妹也都过来见礼,林夫人话不多,只点头受了便去老太太那边。看起来
,是真的被唐怡珍闹得受不了了。
唐怡珍如果以后都不能生孩子,又不许林辉屋里放人,时间久了,纵然唐家不同意,也是唐家理亏,到时候就是休离唐怡珍唐家也没得说了。
洗三礼结束,老太太拉着休竹在僻静地地方问了王府的事儿,休竹一字不保留地说了。老太太就拍拍休竹的手道:“原该如此,你和王爷已是夫妻,别这样闷着,时间久了,彼此都会失去耐性。”
休竹受教,点点头。
老太太沉思片刻又道:“别真的指望你哪婆婆会教你什么。一家子的事儿不外乎那些,以前在家也跟着你母亲看过。家业大不外乎是多了一些同样的事儿,只要镇得住那些人就够了,别被告你婆婆故意遮着掩着就吓着了。”
休竹露出一个要老太太放心的笑,瞧着也不似装出来的,老太太略略放心,又问起张妈妈。
休竹道:“主要是让她熟悉了府里各处,没得到时候我脑袋空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笑起来,“也不算糊涂,这用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张妈妈是外面跑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何况以前也是我身边的丫头,见识这些虽比不上王府里那些体面的婆子,可她毕竟是你带进去的,她心存感激,必然会等同回报你。”
休竹感激地朝老太太笑了笑,扶着老太太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彼时有些永昌侯府的亲戚因家中有事儿,已经离开了一部分,只少部分留在屋里。老太太也被任休月气着了,和休竹说了话,便也提出离开。
董氏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留下,毕竟娘家人都走了也不好,休竹主动提出送老太太回去,她自己再回去。董氏点头答应,任休兰道:“我也要回去,烨哥儿这两天身上不大好,还在吃药。”
毕竟孩子要紧,王夫人也不她挽留,只得将她们送出来。
休竹上车时问了烨哥儿的身体状况,任休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小孩子遇上气候变化,总有些头痛脑热的。”
看她说的轻松,休竹和老太太才放心,老太太嘱托她好好儿照顾烨哥儿,又吩咐她多些时候去冯夫人跟前侍候,任休兰点头应下,一时无话。休竹送老太太回了任家,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回到王府,恰好午时,靖南王才回来。见休竹也回来了,显得有些吃惊,休竹耸耸肩苦笑道:“她跟我从来不合,如今心里不顺,留在那里反而不好。”
靖南王不觉点头,想起上次任休月的眼神,心里有些不爽。自己的小妻子有时瞧着张牙舞爪的,可也不是那主动要与人结怨的人,她连西府黄大奶奶都能忍下来就足以可见了。
明夫人提出要休竹理家的话后,休竹也斟酌着几次表现出急切,明夫人对此也教了一次休竹看账本,收获不大不小,大概了解了府里丫头等级制度,以及月钱等事儿,至于外面的田产、地产这些一根不知。
明夫人忙着筹备范炎聘礼一事,随着日子的临近,她倒是愈发忙碌起来了。有时候,休竹去请安,不是忙着置办没有置办齐全的东西,就累得筋疲力尽。转眼便是十月低,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这一日,天还没亮,就有丫头婆子忙碌起来,将三十六箱聘礼一箱一箱检查完毕,打上大红绸带,整整齐齐摆放在院子里。
休竹去的时候,还没有往车上装,看着有些壮观。那些婆子瞧着休竹来了,都忙着过来见礼问候,可脸上的神情着实怪异,让休竹心里不爽。其实休竹也知道她们透露的意思是什么,当初靖南王下聘迎娶休竹,也是三十六箱聘礼,如今是范炎,没有功名在身,也不在哪里供职,聘礼却和王爷一样多。
不就是想说休竹的身份不及永平侯府的正经嫡出小姐么?
这还没开始理家,就给了一个下马威。休竹笑盈盈走进去,明夫人正在整理妆容,上面穿着暗红寿字不断头袄子,外面套一件银鼠金丝绣花宽边比甲,梳着流云鬓,带着一支赤金点翠金步摇,和一套赤金朝凤珠钗。耳垂上一对红宝石耳钉,衬托的肌肤愈发白皙。下面穿着棕色襦裙,脚蹬一双白底青面绣花鞋,一身华贵,很是正式。
冬灵瞧着便想起明夫人到任家下聘时的穿着,不觉微微蹙眉,休竹不留痕迹了给她一个眼神,笑着迎上去行了福礼。
明夫人笑道:“原说今个儿叫你也去,偏偏下雪,外面又冷。”
其实,应该叫靖南王去才对,毕竟范炎是靖南王的弟弟,家里没有男长辈,长兄为父。不过,今个儿靖南王一早就去当差了,提亲与为皇帝效命,自然或者更重要。
“谢谢夫人关心。”休竹低眉顺眼地道。
明夫人收拾妥当,脸上荡起安详的笑,和休竹随意唠话,“只盼着有个人能管管这个孽障,也算是给他个激励,希望明年春闺他能拿出一点儿成绩才好。”
休竹笑着点头,“夫人说的是,不过二爷倒也不是那顽劣的人,只是没有收心,以后弟妹来了,成家立业自然就成熟稳重了。”
明夫人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正说着,就有婆子来回,车马已经备好了,明夫人看了看墙上的自鸣钟,已经指向辰时四刻,休竹便起身告辞。
走出明夫人的院子,冬灵禁不住扭头朝明夫人院子那个方向呸了一声,拉着碧翠道:“我就说明夫人不是什么好婆婆,面上对咱们奶奶敬着,可做出来的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你瞧那院子里的聘礼,感情二爷也和王爷一样的身份了?”
碧翠叹口气,拿眼睛朝休竹努了努,冬灵自知失言,可心里的火气也实在憋不住了。这些时候,要不是银翘每每劝阻,她就要去大吵大闹了。
休竹轻笑道:“都忍过来,也不急于这一时。”
冬灵鼓着肋帮子生气,碧翠看了看休竹,低声劝道:“她处处这么做,你想想她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咱们奶奶沉不住气和她大闹。她是咱们王爷的后娘,一手把王爷抚养长大,如果大闹起来,你说王爷该站在那边?倘或站在咱们奶奶这边,王爷可就背上了不孝的罪名。倘或站在夫人那边,你叫咱们奶奶如何处呢?这都一年了,咱们也过来了。夫人既然已经主动提出要咱们奶奶不定期家,就没有收回去的理儿,如果她要收回去,那时便是她理亏了。”
这话银翘不知说了多少遍,可一想到聘礼的事儿,冬灵心里就来气。
碧翠叹口气道:“纵然明夫人要这样准备,王爷还会说别的么?毕竟未来二奶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