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环三爷(全本)_分节阅读_10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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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似汹涌的海浪朝西夷阵营冲击。有了主帅压阵,萎靡了近一月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贾环用力抽打骏马,径直朝兵力最密集的默卓所在的方位冲去。对方帽盔上的艳丽尾羽成了一个醒目的标杆,催促他不断前进。

“环儿,等我!”五王爷大吼,可少年已经去得远了。

“王爷,我去保护贾公子!您是主帅,您不能乱了心!”文青打马上前,高声劝慰。保护在主帅身侧的众位将士纷纷露出愤懑的表情。他们最恨的便是这种上了战场不但毫无用处,还一个劲儿给战友添乱,事后又抢走军功不劳而获的废物。倘若文将军真去了,也不知会被连累成什么样儿!王爷怎能如此昏聩?!

五王爷一刀将袭至近前的西夷士兵劈成两半,口出讥讽,“文将军,你抬眼看看,我的环儿何须你保护?”

文青抬眸四顾,瞳孔剧烈缩了缩。众位将士也都露出惊愕不已的表情。

只见少年已弃了马,冲入西夷军队中砍杀。不,说砍杀倒有些过了,他只微一抬手,四周便飞起无数头颅,因他速度实在太快,等他去得远了,那些没了头的尸体还笔直的站着,平滑的断颈不停喷涌鲜血,似绽开的烟火,又似盛开在地狱血池中的红莲。那景象远远看去很美,想得深了却令人不寒而栗。

少年所过之处已空出一条血路,即便涌上再多的人,亦能眨眼间杀个干净,且均是一刀削飞头颅。他的存在像一枚钢针扎入默卓的眼睛,默卓指着不断逼近的少年,口里叽里咕噜一阵大喊。

很快,敌军便如潮水般涌来,少年笑得越发灿烂,干脆一跃而起,踩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朝默卓袭去。

默卓举刀还击,少年却忽然矮下身,鬼魅般飘到他背后,一刀抹了他脖子,然后拽住他帽盔上的翎羽,轻轻一扯。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下一刻却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身边护卫着几百名武艺高强的将士,竟无一人看清少年是如何得的手。

少年扯下默卓头颅后又卷走他大红的披风,做成一个单肩斜跨的背包,把头颅往里一放,继续横扫周围的彩色尾羽。

幸运的是,能聚集在默卓身边的,皆为都统以上的高级将领,他们帽盔上的羽毛迎风飘摇,像一面面象征死亡的旗帜,召唤着杀神的降临。

贾环双眼通红,理智全无,一刀一刀收割着头颅,然后随手往背包里扔。眨眼睛,默卓死了,正副都统死了,正参领也死了,主帅战车周围已被杀出一块圆形的空地,尸体堆叠的足有半人高。

西夷人怕了,怯了,举起长矛对准少年却丝毫不敢靠近,少年举刀跨前一步,他们就急急后退三尺,脸上浮现惊恐至极的表情。开战不过两刻钟,此人便杀了两千人不止,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幸运的是,少年对帽盔上没有羽毛的头颅不感兴趣。他抬眸,朝不远处的副参领看去,鲜红的唇角兴奋的上扬。

副参领吓得肝胆欲裂,声嘶力竭的喊道,“撤退,赶紧撤退!快啊!”主帅、正副都统、正参领,都已死亡,他便是军队的最高掌权者,他的话,将士们自然要听,连忙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往回狂奔。

举着长矛对准少年的士兵们齐齐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丢掉兵器没命的逃。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且屠杀他们的竟是一不足弱冠的少年。他们早已被吓破胆了!

贾环攻克过无数次的丧尸围城,这些普通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与力量、速度、身体强度均得到全面进化的丧尸压根不能相提并论。但这弥漫着硝烟味的氛围却妙极了,勾起了他久远的,满带着血腥味的回忆。

他舔舐无意中迸溅到唇角的鲜血,朝那参领紧追而去。

参领边打马狂奔边回头眺望,见那杀神血红的眼珠子紧紧锁定自己,奔跑的速度竟比胯下的千里马还快,吓得帽盔都掉了,叽里呱啦的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又往天上发射了一枚亮红色的信号弹。

“环儿,别追了!他们有援军!”五王爷缀在少年身后高喊。

少年恍若未闻,奔跑的速度越发快。

五王爷咬咬牙,抽出匕首扎进马腹,拼尽全力奔到少年身边,跳下马将他抱在怀中护牢,在地上滚了十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别追了,他发射了信号弹,援军很快就到。此战已经结束,环儿,你听见了吗!”五王爷捧住少年脸颊,望进他暗红如血海的双眸。

贾环眨了眨眼,逐渐从血腥和杀戮的无上快感中挣脱,一把推开五王爷,走到那参领丢失的帽盔前,一脚踩扁。

五王爷将他捞上马,慢慢朝营地踱去。绝大部分士兵已回转,休息的休息,疗伤的疗伤,还有的站在山坡上眺望血流成河的战场。

西夷人刀耕火种、茹毛饮血、野性难驯,宁愿战死也不愿归降。如今日这般被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情景委实不多见,然而造成此景的人,却只是一名半大不小的少年。两刻钟,从号角吹响到战争结束,只经历了短短两刻钟,然而少年已屠戮了至少数千人,直杀得西夷人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兔儿爷?究竟是谁说对方是兔儿爷?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千万大军,他分明是一头凶兽,从远古时期便已存活的择人而噬的凶兽。

看见满地滚落的头颅,大庆将士们后怕的想到——幸好这只凶兽属于大庆,而非西夷!

107一零七

边关天气恶劣,不到十一月便开始呼呼的刮着北风,却吹不散弥漫在战场上的血腥味。

贾环背着一个巨大的,正滴滴答答渗着浓稠鲜血的包裹,坐在五王爷身后。

稽延策马迎上前,目光在那包裹上停驻,心道被环三爷惦记上的人,果然都没有好下场。

“帮我把人头收拾了,回去算军功。”贾环指了指散落一地的人头。

稽延领命,抬手招来几名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

甫一回到驻地,贾环便跳下马,朝火头营外摆放的大水缸走去。他眼珠赤红,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沾满鲜血,所过之处隐隐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腥味和慑人的煞气。

或瘫坐,或站立,或聚集在一起说话的将士们见了他立即远远避开,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此一战,少年不但杀的西夷人怕了,连大庆的士兵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们想不明白,为何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少年,身体里却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贾环将肩上的大包裹随手扔到一旁,脱掉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只留下一条亵裤,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瓢水,从头至尾浇淋。猩红的色彩缓缓退去,露出苍白平滑的肌肤,还有背上那绚烂而诡异的刺青。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少年,见此情景目露惊骇。独自一人冲入千军万马中拼杀,屠戮几千条人命自己却毫发未损,这是什么情况?少年果真是人,而非披着人皮的凶兽?

贾环对众人的瞩目毫不在意,只一瓢一瓢的舀水,将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五王爷将爱马送去军医那里诊治,然后疾步朝少年走去,什么话也没说,勒住他劲瘦的腰肢就是一个疯狂的激吻。战场上的环儿像烈日一般灼烧他的双眼,弄得他热血沸腾,心如擂鼓。除了盯紧他,追逐他,守护他,他脑子里空空如也。

贾环还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猩红的双眼扫过青年俊美的脸庞,发现这是自己纳入心防的人,微微怔愣就主动勾住他脖颈加深这一吻。

五王爷眼里滑过狂喜,手掌摁压少年单薄的脊背,力道大的恨不能将他嵌入自己骨血。唇舌交缠的暧昧声不时传来。

周围的士兵纷纷别开眼,面露尴尬,却再没有人认为少年是以色事人的娈宠。倘若他不愿意,谁又能勉强的了他?

遍布瞳仁的红血丝缓缓退去,贾环眯了眯眼,一拳捶打在五王爷腹部。

五王爷呲牙咧嘴的蹲下,哀怨开口,“环儿,你作甚忽然打我?”

“你亲我一口,我打你一拳,两清了。”少年用指尖抚了抚红肿的唇瓣。

五王爷立马忘了疼,腆着脸道,“那你再多打几拳吧,好叫我多亲几口。来,往这儿打!”他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胸大肌,见少年上身赤裸,白花花的嫩肉晃得人眼晕,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被狰狞取代,三两下脱掉战袍裹住少年。

贾环一脚将他踹开,兀自穿好战袍系好腰带,又将过长的袖子挽至手肘。

周围的士兵齐齐露出了然的表情,心道王爷果然降不住他。

正当时,稽延肃着脸过来,拱手道,“三爷,人头已清点过了,共计两千六百四十九个。”被三爷杀死的敌军实在太容易辨认,身上毫无伤痕,只一刀削断头颅的,必是三爷手笔。他的军功谁也不敢冒认,也没那个能力冒认。

转过身,稽延朝不远处指去,“都堆叠在那里了,三爷可要自己数一数?”

却见练武场上不知何时垒起了一座一人高的金字塔,建材均为西夷士兵的人头,远远看去分外可怖,还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仅来往的士兵退避三舍,连栓在马棚里的战马亦发出不安的嘶鸣。

“那些不过是添头,无需细数,好东西都在这里。”贾环捡起地上的包裹,眯眼而笑。

稽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头皮,脸依旧瘫着,心里却在哀嚎:三爷,求您别笑,您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瘆人!

五王爷绕着人头塔走了一圈,徐徐开口,“西夷人不是喜欢肢解咱大庆将士的尸体做成稻草人树立在边境吗?咱们就搭几个人头塔给他们看看。”他冲几名将士招手,“你们过来,把这些人头摆放到边境去!”

将士们莫不对西夷人的残暴恨之入骨,听了这话强忍不适,将人头放入竹筐运至边境,依样搭建了一座尖塔。西夷人见了如何惊骇愤怒暂且不提,这边厢,五王爷召集各位将领安排接下来的战事。

看见从屏风后走出的,换了一身干爽衣物,显得斯文俊秀、孱弱不已的少年,众位将领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鄙薄,而是满满的惊惧。如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想象不出世上竟有人能强悍到那等地步。

想来,这就是传说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境界吧?

贾环在五王爷下首第一个位置落座,将四颗血淋漓的人头摆在案桌上,指尖捻着一块绿豆糕慢慢吃着,表情恬淡而惬意。

此时此刻,再无人将他错认为王爷的娈宠、百无一用的世家公子、混军功的废物,倘若他是个废物,在场的将领又算什么?夯货?

想到之前的讥讽嘲弄,胡将军等人羞臊的抬不起头。文青坐在少年下手,鼻端传来的浓郁血腥味一再告诫他,此人是个比王爷更危险百倍的人物,从今往后,绝不能对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

见人已齐聚,五王爷正欲开口,贾环却吃掉最后一口绿豆糕,含糊道,“先来算算我的军功。”他指点其中一个人头,“我只知这个是默卓,其他三个却不认识,你们帮着辨认一二。”

熊昌海躬身上前,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回贾公子,这个是副都统阿尔托,这个是协都统巴彦扎拉嘎,这个是正参领济尔哈朗。”

贾环从稽延手里接过名录,一一对照,颇为遗憾的摇头,“少了副参领哈日根台和协参领克尔顿,可惜了。”

可惜了?您一个人杀了西夷所有高层将领,只留下几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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