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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这几天好好休养,很快就能痊愈了。”舒槿画不在意的说道。
原本不是什么大的伤口,但是因为今日动作比较多,不慎又扯开了伤口。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后,不仅仅是疼,还伴随着钻心的痒,而且还不能用手抓,痛中带痒的,最是难受。
舒槿棋坐在对面,隔着马车中的小几握住舒槿画的手,心疼的说道,“今日真是难为绯儿了,又是让你来保护的我们。”
舒槿画笑了笑,回握住舒槿棋的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马车门外的车夫敲了敲车门,低声回道,“四小姐,流景大统领求见。”
流景大统领?舒槿画眨眨眼,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大统领呀。疑惑的望向舒槿棋,问道,“二姐,我认识什么大统领么?”
“流景大统领是摄政王殿下的护卫统领,应该是替摄政王传话的罢?”舒槿棋回道,她也疑惑秦溯的护卫统领找绯儿做什么,不过看绯儿的表情,就知道绯儿也是不知道的。
“初雪开门罢。”知道是秦溯的人,舒槿画忙吩咐初雪打开车门。
正要起身下车,站在马车外的流景已经开口说道,“舒四小姐不必下车,属下只是奉殿下之命,前来送东西给舒四小姐的。”
说着,流景把手中的一个精致细嘴儿长瓷瓶递给车夫,示意车夫转交给舒槿画。
车夫连忙双手接过,上前两步,递给坐在车门边上的舒槿画。
舒槿画接过瓷瓶。不解的问道,“统领大人替我多谢殿下,只是不知这是何物?”
她和秦溯还说不上有多熟悉罢?莫名奇妙的让人给她送东西,有些于理不合。
流景看出了舒槿画的不解,笑着解释道。“殿下知道舒二小姐和舒四小姐前日受了伤,今日舒四小姐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带伤保护了殿下,免遭奸臣毒手。殿下特命属下给舒四小姐送来这生肌膏,这药*祛疤,疗效甚好。殿下赞赏舒四小姐的英勇。更是值得我大夏百姓标榜。”
舒槿画扯扯嘴角,保护秦溯?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这生肌膏倒是好东西,秦溯给她送来一大瓶,足够她和舒槿棋一起用了。
转过心思想了想,秦溯给她送东西。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保护有功,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罢了。又想了想如今舒越和舒御安算是和秦溯站在同一阵营,给她送了东西来,也不是没有和舒越示好的意思。
舒槿画安心收好瓷瓶,笑着道谢,“多谢殿下的赏赐,也辛苦统领大人跑这一趟了。”
“舒四小姐见外了,属下的职责。”流景抬了抬手。微微躬身说道,“属下这就回了,不打扰舒四小姐。”
“多谢大人了。也请转告殿下,舒家其他人也都感谢殿下的厚爱。”舒槿画还礼,淡淡说道。
流景笑了笑,点点头,明白了舒槿画话语中的意思。躬身退了两步,飞身而起。转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舒槿画眯着眼看着流景的身影消失,随后转身坐回马车里。
车夫关好车门。上了车辕,驾马继续前行。
回到学士府后。众人聚在正院又和陈老夫人和陈清泽说明了情况,表示舒越已经着手处理,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这才安抚了陈老夫人。
晚饭时舒越还没有回来,众人也都热情不高,用过饭后都各自散去,舒槿画也兴致缺缺,和众人分开后回了报春阁。
一夜无话,舒槿画睡的并不算安稳,可清晨起床后,精神倒是不错。
和舒槿画精神抖擞比起来,在薛府的舒槿琴,过的就不算如意了。
舒槿琴刚成亲时,是满怀期待的。薛灿桦身为泰安城有名的学子,自身的才情很是不错,又因为一张俊逸的面容,让泰安城未嫁的女孩儿们争相追逐。
她当初得知自己能够嫁给薛灿桦时,也是欢喜的很。但嫁进薛府后,她才明白,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薛灿桦如今在翰林院做杂事,等于在熬资历,过个两年,就能够有官职在身。今日一早,薛灿桦就已经出门,舒槿琴伺候好婆婆后,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宁,用早饭时因为不小心弄脏了婆婆的衣裳,还惹来一阵训斥。
还不到用午饭的时间,薛灿桦就已经回了薛府,一路怒气冲冲的进了内院,直奔舒槿琴的卧房而来。
守在门口的丫鬟是舒槿琴的陪嫁,还从来没有见过姑爷如此盛怒的模样,不禁吓的低下头不敢看。
“你家小姐呢。”薛灿桦沉声问道。
小丫鬟垂着头,讷讷说道,“回姑爷的话……小姐在房内休息。”
“下去罢,不用守着了。”薛灿桦摆摆手,示意小丫鬟走远。
丫鬟低声应是,小跑着转身向抄手游廊的另一侧而去。跟在薛灿桦身后的两个小厮则站在门两侧,推开门打着帘子,薛灿桦进去后,两人垂头守在门外。
站在远处的丫鬟不敢抬眼,每次姑爷找小姐有事的时候,都不许她们站在门外或窗下,能够守在身边的,都是薛灿桦的人。
薛灿桦进到卧房里间的时候,舒槿琴正半靠在暖阁的软榻上缝制一件秋衫。水绿色的锦缎上绣了已经成型的八宝纹,贴身大丫鬟丹桂则坐在锦凳上打着络子。
见到薛灿桦进来,丹桂连忙放下手中的络子,屈膝行礼问安。
舒槿琴也从软榻上站起身,走到薛灿桦身前问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内院来?”
薛灿桦径直走到榻前坐下,挥手让奉茶上来的丹桂出去。
丹桂看了看舒槿琴,迟疑了片刻。
“我说的话不管用么。”薛灿桦皱着眉说道。
丹桂吓的连连告饶,快步走出卧房,见到守在门外的是薛灿桦的人,脸色白了白,随后向游廊另一侧小丫鬟方向快步走去。
卧房没了其他人,薛灿桦俊逸的脸上闪现出阴狠的表情,盯着舒槿琴的目光中居然满是留恋。
“夫人,去把为夫的东西取来。”薛灿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阴沉,可偏偏双目中满是柔情。
舒槿琴此时已经抖得如同糠筛,眼泪扑朔朔落了下来,双腿颤抖着前行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坐在薛灿桦的脚边。
“夫君……妾身……妾身今日不舒服,可不……可不可以……”舒槿琴抖着身子说道,声音也跟着发颤,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薛灿桦咧开嘴笑了笑,低下身子,用手钳住舒槿琴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轻声说道,“夫人这是不想伺候夫君了?”
“不!不是的……实在,实在是不舒服。”舒槿琴连忙摇头,眼里满是恐惧。下颚被捏的生疼,却还不敢反抗。
薛灿桦收起笑容,眼里的柔情也瞬间被暴躁代替,用力的一甩,舒槿琴的身子被代倒在一旁。
“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还想让少爷我伺候你不成!”薛灿桦恨声怒吼,仿佛是不解气,愤然起身,居然照着舒槿琴的肋下狠狠踹了两脚。
“啊!不要,夫君不要啊!”舒槿琴疼的躬起身体,声音细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该死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之前擅自做主,今日我能被胡大人揪去挨训?你这个该死的!”薛灿桦嘴里骂着,脚下又踹了几下。呼呼的喘着粗气,蹲在舒槿琴身旁,薛灿桦单手握住舒槿琴一侧饱满的胸部,用力的揉捏着。
舒槿琴疼的额头冒汗,眼泪流了满脸,一遍哭一遍说道,“夫君,夫君原谅妾身罢,妾身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薛灿桦嗤笑一声,厌弃的罢了手。站起身后,居然又恢复了人前那仪表堂堂的模样,仿佛刚才对妻子施暴的人并不是他。
“这阵子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别说少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语罢,也不看躺在地上低声啜泣的舒槿琴,转身走出卧房。
门口的两个小厮见薛灿桦出来,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三人回到内院不过盏茶的功夫,又已离去。
游廊另一侧的丹桂自然也看到了薛灿桦的离去,低声嘱咐小丫鬟道,“姑爷回来的事情,不要对外说,听没听见?”
小丫鬟连连点头,嘴里应着是。
丹桂叹口气,小跑着进了卧房。
果不其然,小姐又是满脸的泪痕,不过稍好的是,今日的衣衫倒还算整齐。
“小姐,奴婢扶您起来。”丹桂什么都不问,低头搀着舒槿琴站起身。
“丹桂,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折磨我?”舒槿琴坐在软榻上,双目空洞,喃喃的说道。
丹桂不知如何开口。
小姐嫁给薛家大公子才大半年,可这大半年过的,真的是如同地狱一般。
薛大公子看着仪表堂堂,可谁能想到,他内里却是个十足的暴虐狂。除了脸,小姐身上其他的地方,一直都是青紫淤痕不断。
小姐震惊过,也回到学士府和姨娘哭诉过,可这桩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