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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信忍不住笑了,说:“恭喜老大了。”
陈万霆不好意思了,催促说:“别让小白等急了。”
唐信给陈万霆科普了一下医学专/业知识,然后就坐电梯下楼找谢纪白去了。
他一出了大楼,就看到谢纪白在大吉普车那等着他呢。不过不是站在大吉普旁边,而是坐在他吉普的车屁/股后备箱上,小身板挺的笔直,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信走过去,说:“怎么不坐进车里等?”
谢纪白从后备箱上跳下来,说:“坐在这里视野比较好。”
唐信受教的点了点头,绅士的帮谢纪白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谢纪白坐进去,问:“你和老大在密谋什么?”
“你真的想听?”唐信说。
谢纪白瞧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说:“当然。”
于是唐信又给谢纪白来了一场科普讲/座,非常专/业的那种……
谢纪白听得瞠目结舌,脸颊都变得红了,皱着眉说:“你真是……”
“怎么了?”唐信微笑着问。
“脸皮很厚。”谢纪白没忍住,说。
唐信笑着说:“小白,这一点你要亲自/摸一摸才能下结论。”
谢纪白:“……”
他已经不想再和不/要/脸的唐法/医说话了。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正好十点整,吉普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去。从地/下停车场做电梯,可以直接到那家酒吧。
唐信停好了车,跟谢纪白一起下来,然后就去等电梯了。
停车场的光线有点暗,在电梯旁边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的豪车。
谢纪白走过去就多看了两眼,觉得这辆红色的车和唐信的那辆白色车很像,就是颜色不一样,他果然还是喜欢白色多一点,红色的没有白色那么惹人喜欢。
谢纪白没想到那辆红色车里还有人,里面似乎有两个影子,隐隐约约的,根本看不清楚。
虽然影子看不清楚,不过忽然间,车里传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谢纪白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多留意了几眼那辆车。
唐信本来没注意到红色的车,听到声音才转头去看的。
只看了一眼,唐信就笑了,那辆车他是认识的,是郑缚修的车,车牌号他好模糊的记得。
唐信说:“等一下。”
“你做什么去?”谢纪白问。
唐信没说,直接走到了那辆红色车旁边,然后弯下腰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里面又传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然后瞬间就戛然而止了,安静的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过了大约五六秒钟,红车的车窗玻璃才降下来一个缝。
车里面的人果然是郑缚修。
郑缚修一脸不爽的看着唐信,说:“你怎么在这里?”
唐信挑了挑眉,说:“打搅你的好事了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知道吗?”郑缚修黑着脸说。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第一次吧?”唐信很欠扁的问。
郑缚修说:“你昨天不是还加班查案来着?怎么今天这明闲,没事快走,我还有事儿要办。”
唐信看了一眼手表,说:“我的确有事情要办,而且着急,所以你赶紧处理完了上楼去,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知道了,你赶紧从这里离开。”郑缚修说。
唐信往车里看了一眼,不过郑缚修立刻就把车窗玻璃给关得严丝合缝了。
红色车里当然不止郑缚修一个,还有其他人,不过唐信没看清楚是谁,那人衣服有些凌/乱,还用外套盖住了脸,根本瞧不清楚。
谢纪白站在那里等,看唐信走过来,说:“电梯都走了。”
“没关系,我们再等一趟。”唐信说。
唐信觉得自己有点失败,他发小都开始搞车/震了,他还没光/明正大的接个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谢纪白和唐信刚一上了电梯,那边红色车里就爆发出一声大喊。
曹龙维一下子跳起来,就往郑缚修的身上扑,要去掐他的脖子,大叫着说:“人/渣,你给我去死!”
郑缚修一瞧,赶紧说:“小心头……”
“咚——”
瞬间,郑缚修的提醒应验了,曹龙维一下子就老实了,起的过猛,脑袋磕到了车顶,磕的他头晕目眩的,差点两眼一黑就晕过去。
郑缚修赶紧抱住他,在他额头上揉了揉,说:“怎么样怎么样?磕疼了,我给你揉一揉。”
“嘶……”曹龙维磕了一个大枣子,被他揉的痛/不/欲/生,用/力挥开他的手,说:“姓郑的,你是不是诚心啊,磕肿了不能揉,亏你还是医生,你不知道吗?你肯定是诚心的!”
郑缚修很真诚的道歉,说:“抱歉抱歉,我是关心则乱,给忘了,况且我是精神科的医生。”
“……”曹龙维觉得头疼,说:“跟你在一起,我迟早变成神/经病。”
郑缚修搂住他,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会治好你的。”
“滚,你他/妈手往哪里摸?”曹龙维说:“都被那个唐法/医给瞧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
“那就别见人了。”郑缚修说:“我很乐意把你绑在我的床/上,然后干的你下不来地。”
曹龙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不在搭理流氓指数爆棚的精神科变/态医生了。
唐信和谢纪白很顺利的找到了那家酒吧,然后/进到了包间去。
他们前脚进到包间,郑缚修和曹龙维后脚就到了。
唐信看了一眼站在郑缚修身边的曹龙维,瞬间露/出一脸恍然大悟和极为欣慰的表情。
谢纪白则是露/出一脸惊讶和探寻的样子来。
曹龙维顿时脸就红了,觉得特别的尴尬,恨不得将身边的罪魁祸首郑缚修扒皮抽筋了才好。
谢纪白和唐信这次来找的人是周澎归的一位同学,三十来岁的一个男人,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应该是个白领,薪水不低的那种。
因为郑缚修和他挺熟悉的了,那个人很配合,说话也客气。
那个人跟着谢纪白和唐信到了外面的休息间去说话,谢纪白问了一些关于周澎归和孙雪玲的问题。
男人想了半天,说:“我对那位孙小/姐没什么印象,周澎归倒是有印象。”
男人说周澎归长得不错,在大学里挺受欢迎的,不过他似乎对交朋友没有兴趣。
他们知道周澎归家里就一个哥/哥,全靠他哥/哥挣钱,家里条件不太好,周澎归平时都回去打工,所以没那个时间交女朋友,而且交了朋友又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说起那位孙小/姐来,”男人又说:“你们说她是什么系来着?金融系的?”
谢纪白点头,说:“对,金融系二班的。”
“哦哦。”男人说:“这个人我倒是没有印象,但是当初金融系挺腥风血雨的。”
“什么意思?”唐信问。
男人说:“你问问郑缚修,他也知道。我忘了是那一年了,金融系死了两个人,是两个女生。一个是出意外事/故死的,另外一个是跳楼了,好像是压力太大。”
在学校跳楼的事情也不算稀奇了,不过那多数是在高中,有的高中专门安装了很多防护栏,就怕学/生心理压力太大,情绪不稳定会有冲动举动。然而大学出现这种现象的很少见,上了大学,多半就开始放松了,远不如高中的压力大。
谢纪白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说说吗?”
男人抱歉的说:“时间隔得有点久了,况且我当初也只是有所耳闻,是高年级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不在一个院系,没有特意跑过去打听过。不知道郑缚修还记不记得,你再去问问他吧。”
那人还跟他们说了一些关于周澎归的事情,不过没有更多发现。在他的口/中,周澎归就是个普通的人,没什么稀奇的。
他们回到包间,唐信就把郑缚修又给叫出去了。
曹龙维也要跟着出去,毕竟这里都是郑缚修的朋友,他又不认识,所以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太舒服。
他们四个又去了休息室。
唐信问:“听说你们学校当时有跳楼的,还有出意外事/故死的?”
郑缚修皱了皱眉,说:“好像是有,记不清了。”
“赶紧想想,跟命/案有关。”唐信说。
曹龙维正在喝水,差点喷/出来,说:“怎么回事?又有命/案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太倒霉了点,怎么命/案没完没了的在他身边转个不停,就没消停过!
曹龙维忍不住叨念,说:“不行,改天我要去庙里拜一拜才行了,太晦气。”
郑缚修实在是想不起来细节,说:“我和金融系也不是一个院校的啊,还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当时就忽然听说学校死了个人,好像是放假的时候出事/故死了,不是死在学校里的。当时班导让我们放假都注意安全,少去聚会什么的。后来好像没过多久,有个人跳楼自/杀了,就在宿舍楼,也是金融系的,是不是一个班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纪白问了郑缚修一些问题,大约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曹龙维坐在一边,也没事干,屁/股下面跟坐了钉子一样,一直不安稳。他看了一眼时间,都十一点多了,觉得肚子饿。
等他们问完了,曹龙维立刻殷勤的说:“谢警探,十一点多了,不如我请你吃饭?”
谢纪白还没开口,唐信却说:“好啊,正好我有点私事,还要跟郑缚修再说说。”
“我请谢警探吃饭,也没说要请你。”曹龙维不爽的说。
郑缚修走过去,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早上没有喂饱你,这么快就饿了?还很淘气呢。”
曹龙维听到他暧昧的话,瞬间脸上通红,立刻将人推开,说:“滚滚滚,你离我远点。”
最后还是决定四个人一起到楼下去吃个简餐。
到地方之后,谢纪白和曹龙维点菜,唐信和郑缚修去洗手间了。
唐信得了机会,问:“你们发展挺迅速的?”
“我可不是喜欢磨磨蹭蹭的人。”郑缚修笑着说,一脸很得意的模样。
唐信说:“不打算分享一下经验吗?”
“唐家的少东家,你也需要经验吗?”郑缚修问。
唐信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感觉。
郑缚修说:“你和谢警探不是在同/居?多好的机会。找个不错的时间,直接把人骗上/床去不就行了?”
唐信听他这么说,忽然觉得自己肋骨疼,谢纪白可不是曹龙维,曹龙维是二世祖,手头上没什么真把式。要是唐信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谢纪白压到床/上去,估计第二天就要断三根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