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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非口粮能量与工业

卜卦完毕的东合子把前几个卦象一起结合起来观察、归纳，最后对周围阿波利斯协会的法师长老们说道：“近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在一次盛大的娱乐中出现一些小问题——但与我方没有直接关系，只是有些间接联系。”

众长老这才舒了一口气：“那我们就放心了。不过那个‘盛大娱乐’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迎接帕斯利格的宴会？”旁边一花白胡子的胖法师问道：“也可能是下周要举行的综艺选拔比赛？听说国王可能去观赏。”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管它的，反正我们可以安心搞自己的事儿。”而近期最重要的事情，除了迎接太阳王查账外，就是要向太阳王证明：俺们是有用滴！！就算是沼泽战，俺们还是能出大力的！！

所以他们研制的一些用于沼泽战的构状体，现在大家一起出了层层奥术防护的秘密厅堂，绕过雕花精美的曲折门廊后，来到了铸造城堡旁的大实验场。比足球场还结实的夯土场地上已经摆了不少的奇形构状体。

“我靠！这是~~~~战车？！”东合子吃惊到一对三四层楼高的巨大黑铁轮子赫然立在场地之中，高大的形态仿佛要把人碾虫子一样碾成碎泥！只是~~~~除了这两个庞大的轮子，后面就是简单的钢铁架体，逐渐倾斜下来的架体和数对钢铁小轮组成了尾轮行列。而两大一小三套轮子间的黑特架子上安装着碉堡般的盒子状‘钢铁房间’，高高的悬在两层楼的高度俯视下方地面，里面大约是要驻扎法师或者弓箭手等。

“没错。”阿波利斯协会的法师们介绍道：“这就是用来对付那些沼泽地的！沼泽地或是烂泥或是深水，魔像进去容易现在里面，机械构装进去容易进泥水，最后运转不灵。我们就造了这个！用巨大轮子和相对较高的车体来克服那些该死的地形！”

东合子点头道：“然后法师或者弩手就在架子上的碉堡里射杀敌人？嗯，还可以吧。就是前面两个车轮太高啦。比架体和上面的碉堡都高，把前面的视线都挡住一部分啦。”对方则答道：“没办法，为了要涉过沼泽，只能把轮子做大。我们已经再三改动设计，减少大轮子的数目，可最少也需要两个，再加上后面一套稳定支架用的小轮。这种方案已经是省了又省的。最早的设计更夸张。但轮子大了，碉堡的高度就要降低，否则稳定性就差。可高度降低了，又遮挡了碉堡的射线。两面为难啊。所以就在碉堡的两侧又装了突出窗台，可以从这里向两边射击。”

果然，在架体和碉堡的两侧还有突出碉堡房。只能用这种变通的方法了。工业设计嘛，总是会遇到这种两面为难的事情，不是随便乱设想、放放嘴炮就能摆平的。而创造这种古里古怪的巨轮战车，却不造超大构状体的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种构状体很便宜！

法师们解释道：“除开两个巨轮，其他部分的用料比两个超大魔像只多一点儿，坚固程度与反魔能力则与钢铁魔像一样，涉过沼泽的能力却比得上巨型魔像。而价格嘛，却比两个超大魔像便宜4成！”

东合子好奇道：“普通魔像结构简单，这种机械体要复杂一些，锻造零件应该是相当麻烦的。怎么便宜这么多？”几个法师微笑答道：“魔像是通体都用‘变形万物’的呀。哪里不用，哪里就不能动。但做成这车轮造型就不用全身动了，只需车轮相关的一部分动动就可以啦。而且所有力量输出都用在巨轮上，我们算了一下，所需的力量反而无需那么普通魔像那么大。价钱又可是省省。唉~~~也是被逼无奈，要是能像南大陆玛哈帕斯帝国那样，用全金属造巨型的话，咱们也不用挖空心思造这种怪物了。”

他们期望着造巨大、雄伟东西，而东合子却更关心个头小的事物：“加入把一个中型构状体的动力变成齿轮动力，然后做成锻打机械，用于锻打机械或者切磨机械怎么样？我你们制作齿轮啊、链条啊，还要铁匠一点点儿的锻打、切磨，又累又慢。”

诸法师吃惊道：“不可不可！您的想法，以前就有人想过，可惜不成啊——做一个家猫大小的构装魔宠都要数千金币，足供应乡下农户几十年之用，省点儿可以用一辈子呢。期间维护费用也不低。这么大的花销用来打磨钢铁？完完全全的入不敷出呀！”

东合子心里一沉，如此说来这种机械就只有供有钱人享乐、争斗之用了，无法惠及普通人啊，怪不得陪罗教会反对，而普通民众也不支持。只因这种东西越多，对民众却未必有好处，甚至可能要民众去挖矿、炼铁、锻造，做很多苦活累活儿来供养这套铸造体系，这套体系越庞大，他们的负担就越重，当然有怨言了。

他正随口说着：“如果有办法降低造价就好了。至少用来锻打机械、开凿矿藏也好呀，可以节省人力~~~~”旁边就有老法师答道：“以前有人研究过降低造价的方法，但是不太实用。我记得那份文献里面记载：造价高与两个事情有关，一个是构造能量源的问题，一个是注入灵魂的问题。曾有人想用阴影法术模拟灵魂注入，虽然能顶一下用，但那种构装体容易出故障甚至发狂。而构造能量源嘛~~~有人试过不在铸造时直接构造能量源，而是构造完成后另外提供一个能量源，据说造价能降低不少。”

构状体或者魔像都是构造过程中在内部自建了一套能量源，可以从宇宙中源源不断获取能量，所以能永动不休。如果在构造中不建立能量源，那就不能自行活动，而需要额外加入“燃料”。但这“燃料”就不好搞了。那老法师解释道：“额外能量源据说要用高能魔力晶石，而且充能也要耗魔法、耗精力，最后的花销只降了不到两成。很垃圾啊，所以后来彻底放弃了。”

铸造价格下来了，可获取能量的代价又上去了，真是麻烦呢。如果开采石油需要消耗巨量的粮食和人力的话，鬼才会去开采石油、发展工业呢。正是由于开采煤矿能给人类提供其他能源，利用能源带来的好处超过口粮能源的好处，这才有了工业发展。至于后来用煤矿驱动运煤机器、用电力驱动采煤钻头，用这些非口粮能源采掘更多的非口粮能量，才有了工业社会利滚利式的疯狂扩张。东合子很失望，只能问问：“哦~~~原来早有这种研究了，我想去那份文件。”

几个法师带着他去高炉状的巍峨铁皮堡垒中去找，结果没找到。最后才得知：“那些文件反正没用了，我们准备处理掉的。后来被王家图书馆的牧师们收去了。”几个人就驾着银边水晶灯的豪华马车去王家图书馆。去了才发现，高高的大门上居然是一个知识之神欧格玛的大型徽章！

“咦？？这里还有欧格玛的人？”东合子大讶：“这里不是陪罗教会的重地吗？怎么没把他们赶走？”几个法师答道：“也是太阳王的意思。当年其他神祗对陛下不怎么尊重，有的还暗中支持叛乱，只有陪罗教会鼎立支持。等陛下一统全国后，就顺了陪罗教会的意思，扫除其他神祗的教会。本来欧格玛教会也是要扫除的，全国好几个欧格玛大庙都已经被焚烧的干干净净了，还死了好几个高等牧师。但陛下爱好文艺和奇闻异事等等，觉得这教会里面储存了很多知识很有趣，就留下了。留给陪罗教会又怕他们烧书，就只好留下这座欧格玛神庙，并改建成国家图书馆，免得遭到焚毁。或许是为了投他所好吧，这里的牧师们就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又没什么用的东西。比如那套研究资料。”东合子不想争辩什么，就跟着他们叩开嗡嗡作响的沉重大门，在一阵交涉之后领了特殊的水晶项链标牌进入其中。

里面是简单的青灰岩石墙壁，用一块块堡垒般厚实的岩石建造而成，连窗户都是小小的，只能透入些许微弱阳光。仿佛自称严密天地，谨防外面世界的打搅。只有一排排通风口处‘呜呜~~~’转动的通风小风扇在提醒人：这里还是不断与外界接触着。否则这里的一切都会渐渐霉烂。

比城堡还大的工整图书馆内，欧格玛的牧师并不多，反而是一些年轻人在一排排沉闷的书柜旁边边聊，甚至在咯咯的说笑。偶尔还从外面进来几个，拎着些水果之类的给自己和里面聊聊十几个牧师们吃。气氛还算不错。

一个年轻牧师领着东合子等人在几个陈旧的袋子里找到了那些不知何年何月的资料，但把里面资料一倒出来，哎哟，真是凉透了心——那些资料全都是散乱的纸片，和其他资料、书本什么混在一起，完全不知道究竟那些才是所需的研究资料。带路的年轻牧师这才想起来：“哎哟，这些东西运来的时候就是乱的，还没来得及整理。要不各位等几天，等我们的图书管理员过来整理好了，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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