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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喝着茶，没有出声，青铜这玩意不好沾手，这事情得江华决定，自己只是个拉纤的。
突然，他双眼一缩，江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对核桃。
“奶奶的，这核桃……这小子什么时候弄了对这么好的东西？不会是那对花了100万的玩意吧？”
江华花了100万买对核桃的事情已经传开，赵铁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对，应该不是那一对的，据说那是对素核桃，这对得盘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
……
“赵铁！赵铁！”
江华叫了几声，发现赵铁还在出神，干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
“啊！”
赵铁惊叫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江华，手里的核桃给我看一下。”
赵铁死死盯着核桃。
江华手一缩，说，“这玩意多少钱我都不会出手。”
“呵呵呵。”
赵铁搓着手，说，“江华，我有个客户想要找对老核桃，你看看是不是……割爱一下？钱不是问题。”
“不行！”
江华想都不想，马上就拒绝说，“谁会卖手里的老核桃？”
“这个……”
赵铁抓了抓头发，说不出话来。
江华说得没有错，玩核桃的会卖核桃，但没几个会卖手里的老核桃，因为这玩意都是辛辛苦苦盘出来的——不管是自己盘又或者别人盘的，只要得手轻易不会出。
老核桃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的品种，不在于它的配对品相，在于它是用时间一分一秒盘出来的，就象养大个孩子一般，哪个会轻易出手？
“那给我上一下手总可以吧？”
江华看到赵铁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把核桃递给他。
“这个……这个……南将石？配对还如此完美？”
赵铁是个识货的，看了一会就大叫起来。
配对完美的南将石核桃历来都是核桃中的王者，因为异能黑气的原因，眼前的这对核桃已经有超过百年的成色，赵铁发出这样的惊叫一点也不奇怪。
江华得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好东西，我会上手？”
“三百万……不，五百万，江华，只要你愿意出手，这对玩意我保证能够给你卖出这个价。”
“想都别想。”
江华瞪了赵铁一眼，说，“我刚才说了，不管多少钱，这玩意我是不会出手的。”
赵铁依依不舍地把核桃还给江华，愤愤不平地说，“你这是走什么狗屎运？这样的好玩意都让你寻摸到了。”
“嘿嘿嘿。”
江华笑了起来，他知道赵铁不觉得这就是自己之前买的那一对，这也不奇怪，哪有人想得到刚买的核桃就能够盘成这样子？
“赵铁，得了，不说核桃，我们还是说说青铜吧。”
赵铁叹一口气，知道核桃没希望了，“好吧，你到底去不去？”
“去，先去看看吧。”
江华点了点头，“我想还是去看看，东西好的话就出手，不好就算了。”
江华原本不想去的，青铜买卖受到法律的限制，就算真的收到好东西，要想出手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不小心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有可能见到一件前世别国博物馆里收藏的青铜器？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华夏流失文物中铜器占相当大一部分，比如说老美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里就收藏近800件，这还是公开展出的部分。
现在这个世界，红山玉龙和《兰亭贴十三跋》早就已经证明前世收藏在各国博物馆里的华夏文物，现在有可能还流失在外。
自己会再看到曾经收藏在别国博物馆里的华夏文物，一点也不奇怪。
出于这个考虑，江华决定还是去看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文物，当然必须买下来，如果没有自己不出手就是了。
“行。”
赵铁点了点头，江华会有这样的决定不奇怪。
“时间就今天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热闹的东成街终于慢慢清静下来，不少店铺看到没有生意已经关了门。
宝荣斋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灯光，江华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赵铁。
“赵铁来了。”
江华听着车声由远而近，知道应该是赵铁来了，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佛龛前，点了三支香，合什拜了拜，刚出门就看到赵铁开着车停下来。
“赵铁，这……不开你的宝马？
拉开车门上去，江华有一点奇怪，赵铁开的不是他刚买的宝马，而是一辆越野车。
“今天晚上得去郊外，这样的车比较好走。”
赵铁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抽烟么？给我拿一根。”
“奶奶的！”
江华掏出烟来，抽了支给赵铁，点着后说，“赵铁，你不会紧张的吧？”
“呼！”
赵铁吐出口气，点了点头，说，“确实有一点紧张，奶奶的，每一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都觉得提心吊胆的。”
“只要是做生意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的？风险在所难免。”
江华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不管古董也好，又或者是别的行当也好，只要是做生意的，就没有一个不冒风险。
古董的特殊性在于一件东西可能一文不值，但也有可能几百上千万甚至甚至更多，再加上很多时候都是现金交易，财帛动人心，遇上抢劫之类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一会要见的还是玩儿从地里挖东西混饭吃的，说是亡命之徒一点也不过分，赵铁这样的老鸟深知这里面的风险，有点紧张一点也不出奇。
“这话在理。”
赵铁点了点头，“拉纤这活我干了几十年，到底遇到过多少危险我自己都忘记，有超过三次都差一点没了小命。”
“呵呵呵。”
江华笑着摇了摇头，说，“赵铁，这些年按说你也赚了不少，如果不想干了养老就得了呗。”
“嘿嘿嘿。”
赵铁扭头看了江华一眼，说，“你现在手上也有不少钱，想养老也可以了，你会不干了吗？”
“这个……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江华愣了一下，自己手里确实有不少钱，7000万，只要不是疯了，这辈子确实不用干活，可是自己会就此收手吗？
扭头看向窗外，这个时候已经离开市区，外面一片漆黑，江华又想起了前世自己在别国博物馆看到的那些华夏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