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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江华笑了起来，说：“不说这个事情了，你看这是什么？”

苗雪看向江华摊开的右手，猛地一愣，忍不住惊叫出来，说，“你还真的找到了？”

江华手心里正是五粒星月菩提子，重要的是它和自己的那串一模一样，正好能够配起来。

“江华，花多了少钱？回头我给你。”

苗雪一把抓过江华手心里的菩提子，仔细地看了半天，仿佛根本不相信一般。

“没花几个钱。我路过一个地摊，正好看到就买下来。”

江华摇了摇头，“几粒菩提子，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用客气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如果苗雪是外行人，还真的会让江华给忽悠过去，问题她就是圈子里的人，干的就是古董拍卖的活。

星月菩提子不贵重，但是老的珠子就不一样，特别是眼前这上百年的货色就更加不用说——百年前星月菩提子根本就没怎么流行，用的人不多，流传下来的就更加少，好品相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此前花了老大的力气，托了不少人寻摸，还是没有能够找到，江华这转眼间就得手，这已经够让人惊讶。

地摊上买来的？这是骗人的话。

二三十年前，这事情还有可能，那个时候古董还没有热起来，好东西多，重要的是人们不太懂，很多现在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万的玩意一百几十块甚至更少的钱就能够买到。

现在？

只要是个人，看到一件破旧一点的东西就会下意识地琢磨这到底是不是古董、到底值多少钱。

星月菩提子这几年热得很，摆地摊的都是人精，他们会不认识这东西值多少钱？

江华或许真的是在地摊上发现的，但绝对不会象他说的那样没花什么钱。

江华用力地揉了一下鼻子，老脸有一点发热，明白过来自己这话说得太直接，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老菩提珠子怎么可能会不值钱？自己只是用手搓一会就能够“做旧”出来，问题是没有人有这种本事，因此老珠子其实就是个稀罕玩意。

几粒珠子都要，分明就是缺了买来配的，卖家不是傻子，开出一个吓人的价格来还是得要不是？

多不说，眼前这五珠子，开出十几二十万甚至上百万，还是有人要的。

不愿意出这个钱？

那行，你哪来哪去。

古董这行就是这样，看出你想要，漫天要价多了去。

落地还钱？

没那么简单。

“行，那就……我……收下了……”

苗雪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点了点头，把珠子放进随身的小包里。

“《女史箴图》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

江华马上就转移话题，菩提子的事情不能再说下去，苗雪这样子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收下菩提子代表着什么，“高岛菊次郎死活都要买，你有什么办法？”

苗雪点了点头，她知道江华说得没有错，画是高岛菊次郎拍卖下来的，除非他不想要，否则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苗雪没一会就走了，江华坐了十来分钟，发现有一点无所事事，干脆把店门关上，打电话给赵铁，让他来接自己一起到玉米地那里看一下——这事情不正常。

赵铁和江华开着车，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之前那天晚上到过那块玉米地。

“砰！”

江华下车随手把车门关上，看了一眼那泥屋子眉头就皱起来——那房子门掩着，松松垮垮的，通向泥屋子的那条小路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足印，十有八九是有段时间没有人在。

“江华，小心点。”

赵铁走到江华身边，他也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事实上他是不赞成来这里的。

盗墓的人往往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干的就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自己和江华没有联系上就来这里是很危险的。

“江华，这事情我们根本就不用急，回去等消息就行。”

赵铁想不明白江华为什么如此着急这个事情。

“最近生意太好，店里的古董没剩什么的。”

红山文化的事情不能和赵铁说，江华也只能找这样的理由。

赵铁摇了摇头，江华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不过他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江华很有可能是从之前买下的那些古董中看出什么来，最直接的就是那个老头手里可能有惊天的大宝贝，江华很想得到，这才等不下去，自己问太多不合规矩。

“我进去看看。”

江华看了赵铁一眼，抬脚向泥屋子走去。

这也是有讲究的，第一，这个事情是江华自己的事情，进去有危险，赵铁随着来这里已经不错，他没有理由拉着赵铁一起进去冒险。第二个，也是很重要的就是没有必要两个人进去。一个人进去，威胁会小一点，如果里面有人，发生冲突的机会就比较小，另外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赵铁留在外面也有个照应、想个办法什么的不是？

“啪！”

赵铁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江华已经走到泥屋子门前，如果那天晚上的几个人还在里面的话，搂出一杆子铁砂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事情太冒险。

江华站在门前，他何尝不知道这事情很危险？不过自己等不下去了。

犹豫了会，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有人吗？”

“有人吗？”

江华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就又拍了拍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吱！”

江华慢慢地推开门，很快就发现里面没有人。

“看来早就已经走了。”

江华看了眼火堆烧剩下的碳，发现已经很潮湿，显然有几天时间没有烧火，

“江华，人已经走了？”

赵铁看到江华走出来，知道里面肯定没有人。

“是的，已经走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江华摊了一下手，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人已经不在，他知道赵铁那里也不可能打听得到消息，线索已经断了，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