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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六芒星让封婳想起了小六口中的那个‘堕天使’组织，现在这个女人手腕上的六芒星，究竟是不是那个组织的标志？
封婳的注视也不过是外人看起来的轻轻一瞥，洛杨对封婳道，“董事长已经和我提过醒了。”
洛杨傲气的很，除了封恒不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哪怕他知道封婳是封恒的女儿，也依旧没让他觉得有何特别之处让他多一分尊敬，而他的话中也表明他虽然知道了封婳的身份，但是并不会因此给她便利。
“嗯。”
对于这个傲气的洛杨，封婳没有什么恶感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洛杨说话还是不说话都是冷的在面上明明白白写着生人勿扰字样的模样，而封婳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也十分拒人千里之外，当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的时候，场面就冷了下来。
这时候站在洛杨后面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封婳也才看清了女人的全貌。看起来年龄和她差不多大，有三分漂亮五分可爱两分柔弱，是一个让人一眼看到都会心生好感的人。
张佳宁笑的很青涩，但是没有丝毫的胆怯，站了出来对封婳道，“封副总，我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张佳宁，现在暂时担当您助理的职务。”
“是我安排的。”洛杨道。
“嗯。”封婳再次看了张佳宁一眼，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
“你去找舒总监交接工作，有什么不懂也可以找她。”言下之意就是别来打扰他。
封婳点头，“嗯。”
洛杨皱了皱眉，大约是没有见过比自己还寡言的人，自觉已经交代清楚任务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封婳的办公室。
封婳看着那未关上的房门，脸上的表情有了几分不耐烦。
当初不过是一个承了封家恩惠的穷小子而已，现在因为封恒的培养和栽培才做到这个位置后脾气倒是日益见长。其实说起来洛杨这个总裁也不过就是领着高工资的高级白领而已，他半分公司的股份都无，如果封氏集团赶人，他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张佳宁见封婳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封婳却直接赶人了，“你回到自己的岗位吧，有事我会找你。”
张佳宁一顿，然后从自己抱得文件里头拿出了自己的简历，递给封婳，“这是我的简历，也有我的联系方式，封副总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就会尽快赶到的。”
“嗯，你可以出去了。”
封婳将人赶出去之后，将门一关，脸上的不耐烦尽数不见回归了平淡。
——
姽婳：我在公司里见到了一个戴着六芒星手链的女人。
小六：六芒星图案的饰品并不少。
姽婳：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六：别太草木皆兵，‘堕天使’并不对女人出手。
姽婳：那我去年的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小六：如果不是相信你不会框我，我一定不会相信的。‘堕天使’已经存在了有些年代了，随便一算少说也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但是对女人出手，你是第一例。
姽婳：‘堕天使’的首领几年一换？
小六：不清楚，因为她们的首领十分的神秘，无从考究。
姽婳：我的猜测是，现在的这位首领是新一代首领，按照你说的那个组织的制度，如果这位新首领的理念变了，她支持对女人出手了，或者因为私仇而派遣了组织内的成员去绞杀，你说那些成员会不会乖乖听话然后执行？
小六：……会！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加入组织的第一条件就是忠于首领。
姽婳：新首领和我有仇？
小六：这个，有点难查。
姽婳：玩票大的，你若是将她的身份查出来了，价格随你开。
小六：....这个组织十分神秘。
姽婳：但是盛极必衰，国家也不会任由她们放肆，现在的‘堕天使’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了。
小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姽婳：你要多少定金？五千万够不够？
小六：小婳，我爱你....的豪爽，再加一千万我就给你暖床！
姽婳：不用了谢谢。那这个单你是接下了？
小六：我原本也是打算接下。这是个不错的挑战，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堕天使’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战无不胜的组织了，现在在它只有形却失了锐利。
姽婳：注意查收款项。
小六：好的，土豪大大么么哒。
姽婳：么么哒。
封婳关了对话框，将命令中的代码悉数删除，刚才的数据在电脑上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在封婳看文件的时候，张佳宁给封婳端了一杯咖啡进来，馥郁的香味儿让封婳抬头看向了的身边的人。
张佳宁对封婳一笑，微撩长发，道，“boss，午后咖啡。”
“我不喝除现磨以外方式的咖啡，这种劣质咖啡下次不要端到我的面前了。”封婳只是挑挑眉就带出了一股子傲慢，封婳十分恶劣的对着张佳宁道，“下次进门请敲门，否则我将辞退你。我想我不需要这样粗鲁无礼的助理。”
听封婳这么说，张佳宁咬住嘴唇，眼眶都红了，“不敲门是因为怕打扰您的工作。咖啡是办公室特供的咖啡，虽然不是现磨，但是也是很受欢迎的咖啡，口感非常好......如果boss你不喜欢，我可以去外面的咖啡店给您买。”
“嗯，说完了？那就出去吧。不需要那么多你以为，只需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好。”封婳颔首，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
“那...咖啡....”
“你还想将它留下来让它污染我办公室的空气吗？”封婳满眼的嫌弃之色。
“我...我知道了。”张佳宁端着咖啡又出去了，眼眶红红的样子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位副总助理是吃了委屈，哭着从副总的办公室哭着出来的。
而这并不是什么特例，张佳宁每次进封婳的办公室都是红着眼眶出来。只是一个月，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副总人美工作能力强，为人亲和却不失严厉，并不是一个草包，就算是爬.床才当上的副总，那这个爬.床的本身也不简单。若是还有人看不起封婳准备上去撩一撩，那么其余人都只能为对方的下场捏把汗了。君不见多少人仗着副总是新人折腾出了不少的幺蛾子，最后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不敢放肆。
但是有一点让人八卦不断的是，张佳宁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每次都笑着走进办公室，然后哭着出来？
封婳在第一眼见到张佳宁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虽然那时候除了那串分不清真假的六芒星手链没有丝毫别的证据。
经过一个月的试探，封婳虽然依旧没有抓住张佳宁的小辫子，但是却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这个月可是没有让张佳宁好过，虽然没扣工资没有直接辞退她，但是那些嘲讽和故意施加的压力却一点都不少，可是张佳宁除了会哭之外，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和怨恨。
张佳宁能力当然有，否则也不会成功的的道来封氏实习的机会，并且一举就调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到底是太年轻了。
封婳在房间里装了不少的摄像头，有一些是能被人发现的，但是有一些是绝对的隐蔽的。她在等鱼儿上钩。
——
叶秋带着疲惫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小婳，下周你要去参加城北那块地的竞标对不对？”
封婳最近很忙，所以也很少主动给叶秋打电话了，而叶秋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要不然就是被封婳匆忙的挂断，要么就是说着说着封婳就困得睡着。
叶秋拍戏也很累，而且也要兼顾学习，可是她却依旧很乐意给封婳打电话，只是在封婳好几次都困得睡着的时候，也就不忍心打电话了，而是换成了发短信。很多时候叶秋都是得了空就发短信，但是能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
这次手上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之后，精神缓过来在时，乍一听到叶秋的声音便多了几分愧疚和轻松感。而叶秋声音中泄露出的疲惫感让封婳心跟着揪紧。
封婳声音温柔了下来，“嗯，怎么了？”
“那块地别去竞价。”
“为什么？”
“那是个陷阱......”
封婳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的道，“公司很看重这次的竞标，叶秋，我不能因为你随便的一句话就改变这个决定。”
“你不相信我？”
“好吧，你要知道就算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叶秋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直接挂了通话。
封婳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有些愣神。
——
“boss，这是竞标的策划书。”张佳宁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工作态度，对封婳笑的优雅又可爱。
当真是boss虐她千百遍，依旧当boss如初恋的典范。
封婳接过文件，对张佳宁摆了摆手。
半响没有听到张佳宁离开的声音，封婳抬头，只见张佳宁还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点惊讶还有纠结的表情。
封婳挑眉，“怎么，今天没有挨骂都不习惯了吗？”
“......boss...”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这么笨手笨脚智商情商都堪忧的助理我能忍你这么久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张佳宁：qaq
当外面的职员看到张佳宁红着眼眶出来的时候反而是见怪不怪了，哪天她要是不哭着出来，他们倒是要奇怪了。
办公室里头，封婳翻开了策划书，这时候她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一打开，发现是关于一家近年来在国内新起但是势头十分猛的新公司的对那块地的策划案，事无巨细，发送人是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