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顾家俩宝(大结局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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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邵琛却说身体机能还不错,孩子也算健康,如果不出状况,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提前剖腹,跟脑补手术同时进行。

顾西陆刚调整好干洗头的座椅,手指从她的头发穿过,忽然感觉楚乔的眉头蹙了一下,眼肚儿动了动。

他呆呆的愣了下来……

“阿乔?”

并没有等待太久,楚乔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越拧越深,似乎正在忍受某种不舒服。

盖着薄薄空调被的肚子上,明显有一阵激烈的动静。

隔着被子,都能看到宝宝活动鼓起的大包,还不断的变换位置……

“阿乔?不舒服吗?”

顾西陆心都揪了起来,之前也能看到宝宝的活动,却没有哪个什么像现在这么剧烈。

“唔——”

一声轻微的发音,惊的顾西陆回过神,赶紧摁了急救铃。

“西贝,看着你嫂子,我去喊人——”

似乎这样都嫌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他拔脚跑到走廊里大喊,“医生,医生!!”

“真是两个急性子的小家伙,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

顾邵琛这样跟家里交代的时候,眼里都是安慰的笑意,却在一转身,跟着楚乔进手术室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肃穆冷静的神色。

这个时候突然发生宫缩,明显有些异常,情况乐观不起来。

顾西陆感觉自己若再多经历一次这种惨绝人寰的等待,会马上倒地不起。

一个多小时之后,孩子已经从手术室抱了出来,他感觉胸口依然压着一股要命的沉重!!

“孩子状况很好,不过因为日子还有些早,要放烤箱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先去看看宝宝……”

妇科大夫知道这是院长的家人,为他们感叹的同时,格外好心的提心了他们一句……

“谢谢!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阿乔。我想她知道,不管什么事,我一直都在她身边!”

顾西陆眼睛盯着手术灯提示,喃喃自语。

白白嫩嫩,干净的像两团棉花糖一样的顾家俩宝,从出生的这一刻,就被粑粑冷落了!

往后近十年的成长过程中,一直如此。

哪怕他们是顾家和楚家所有人心目中排在第一位人见人爱的大宝贝,在粑粑眼里,永远都要让一位!

后来的后来,顾家巾帼不让须眉的顾家小公主出世时,直接让了两位,排到了第三……

这场手术,一直进行了十几个小时。

手术结束的时候,所有人欢呼雀跃,而一向以硬汉著称的顾西陆,则直接眼前一黑,晕倒在楚乔的手术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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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站在楚和平的墓前。

没有上香,没有祭祀,有的,只是清冷的目光和隐忍的愤怒。

顾庭怀则感叹的站在她旁边不远的距离。

“其实,和平应该一早就后悔了。

那个时候经常见他躲着不回家,跟我们喝酒,以为他是躲着你,现在看来,他是因为愧疚,无法面对你。”

“他临走的前几天,还拜托我,以后一定要借着机会转告你,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没有跟沈瑶一刀两断之后,再来接受你。

如果他能早一点把心腾空,一定会给你留个最完整的位置……”

“老顾——”

江月白淡然出声,目光静静落在楚和平墓碑上刻着的他意气风发的照片。

思维似乎中断了一瞬,再次说话时,眸光显得空洞无光。

“涵云已经签了转让书,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了沈轶,为什么?

所有人都瞒着我,但是我知道,他跟沈轶的配型早就匹配上了。

如果不是沈轶不肯答应,如果不是阿乔出了这么大的事,

那个捐肾手术,早就进行了,对吗?”

“……”

顾挺怀望着冷静的异常的江月白,“他是怕你不同意。”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欠了沈轶吗?

欠的什么东西?

要拿全部的身家性命来还?

他现在,财产都不是他的了,还在拼命的经营楚氏,是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他儿子沈御,他可以直接把这些财产,都过到他的名下。

为什么要全部送给沈轶?!!”

“弟妹!”

顾庭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江月白,这个在顾家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

“涵云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他有多孝顺,你心里都清楚——”

“涵云有多好!我就有多恨!”

江月白突然猩红了眼睛,扑倒楚和平的墓碑前,拼命的捶打他的墓碑,“你这个混蛋!

你死得好,你早就该死了!

上天已经让你枉活了这么久,都是浪费,是浪费!!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弟妹——”

顾庭怀一个军人的力道,都几乎拦不住江月白的冲撞。

生怕她一头撞在墓碑上,他手脚慌乱的拦着她往后拉!

“妈——”

楚涵云一直躲在墓地江月白看不见的位置,这个时候终于冲过来,抱住她,“妈——对不起!!”

江月白怒瞪着楚涵云,推搡的力道,都在楚涵云身上,“我不是你妈!你妈是沈瑶!!

你是那个BT女人的亲生儿子!

我怎么会瞎了眼睛养了你这么多年呐——”

楚涵云也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在儿女面前是,在林染面前是,在沈轶面前是。

在江月白面前,也是……

他跪在江月白面前一声不吭,任由江月白扯着他的衣服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把你教的这么好,我巴心巴肝的对你好,可是她沈瑶,是怎么对待我儿子的?

她丧心病狂!她天理不容!!

楚和平,你看到了吗?你都看到了吗?

这都是你造的孽,你死的好,死得好哇!”

不一会儿,江月白就吼的声嘶力竭。

可是这种情形,连顾庭怀都红了眼眶,还能说些什么呢?

沈轶的遭遇,他早就知道。

事已至此,除了叹一声天意弄人之外,只能尽力补救了!

江月白哭得肝肠寸断,楚涵云也是涕泗横流。

“妈,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喊你妈了。

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母亲。

我从来没想过,这一辈子还会开口叫其他人母亲!

欠沈轶的,我还。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劝劝沈轶,接受手术,不要那么固执。

您都说了,你是巴心巴肝的对我好,现在,我不能把肝还给你,却可以把肾还给他,我——”

江月白身形一僵,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端跪在她面前的楚涵云身上,心里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半蹲下身体,脸上闪过痛苦,“涵云,为什么?

为什么你——你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怎么就会不是我的儿子——

妈妈为了你,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委屈?

妈妈为你做的,都是假的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楚涵云泣不成声。

最初的那些年,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创业有多艰辛,他又怎么会忘记?

这么多年的细心培养,嘘寒问暖,恩怨纠扯,怎么会是一个单纯血缘意义上的“母子”就能定义得了的?

“我是您的儿子!我也好希望自己是您的儿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母亲。

妈,对不起!”

楚涵云跪着往前走了一步,抱着江月白的双腿,脸上闪过无奈和痛苦。

“弟妹!”

顾庭怀扶着她,叹息一声,“涵云跟阿轶,同样是无辜的受害者。

事到如今,你能否听我一句?

退一步海阔天空,从此你会多了个儿子;

反之,你没有得到阿轶的母子情,同时也失去了涵云的孝道……

过往的恩怨,从此烟消云散,好不好?”

江月白没有出声,搁在楚涵云肩膀上的手臂僵硬了许久,最终,紧紧的圈住了楚涵云,“起来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妈,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不,不是你。”江月白转身对着楚和平的墓碑,声音嘶哑干涩,“待我百年之后,终身不入楚氏墓,更不与楚和平合墓!!”

“弟妹——”

“妈——”

顾庭怀惊的不轻。

他现在才领悟,是否楚和平早就料定她令折不弯的个性,所以,提前交代他,百年之后,与他合墓的人,一定要是江月白?

可如今——

“谁稀罕这个位置,谁就去拿。

楚家对不起我,我也不稀罕这个位置。”

江月白惨白着脸色,眼皮都没有波动一下,平淡无奇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对楚和平最大的讽刺和残忍!

你希望我与你合墓,可是我却不愿与你同穴!

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事已至此,连顾庭怀都不好说什么!

他只知道楚家是个坑,却从没想过,是个这么深的坑。

如今自己的孙子不听老人言,一脚下去,就踏出这么深的漩涡来,他心里自责的不行。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该把他猜想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他,以免他费尽心力,越陷越深,现在还为此吃了这么多苦头。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那一代人,一个誓言,就是使命一样的承诺。

况且,很多事情,他知道的也并不清楚。

就算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应该也不会对楚和平的私事,多说什么……

所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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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峰逐渐发现自己的商业王国开始出现问题。

先是一夜之间,旗下的酒吧、赌场被人举报涉黄涉赌。

以前这种事,不过是跟报纸媒体打个招呼,上头进贡的人敲个电话,新闻媒体根本连风都不会露。

这一次的情况明显不同,多处酒吧赌场同一时间被人爆出黄赌问题还没有解决,又被有心人隐晦的暗示涉毒。

他们这个行业是灰色行业没错,可一旦被沾染上涉毒的形象,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经济上遭遇损失不说,名誉上也受到损失。

最主要的,他的商业王国不知道受到哪方面力量的侵蚀,开始一点点被抢占市场,要么直接被媒体死盯一般的追踪报道。

这对于舞照跳,马照跑,迫切需要歌舞升平、盛世安乐的休闲娱乐产业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厉国坤都已经嗅出了不一样的气味,儿子是自己的,就算跟自己关系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打给厉以峰关心此事,“你是不是还在插手那朵白莲花的事情?

我告诉你,离她远一点,远一点,你偏偏不听,现在惹恼了顾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跟顾西陆是兄弟吗?你约他见面,认个错,让他不要再盯着你了!

万一他连你的面都不见,你就找苏子睿,让他来约。

以你们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管你!

顾家现在刚得了两个孙子,那丫头又大难不死,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你赶紧约了他谈一谈,不要等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厉国坤自以为老道的指点了厉以峰几句。

“现在想起来管我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现在管,为时已晚,你已经管不了了!”

电话那边,厉国坤刚发出个“你——”字,就被厉以峰给撂了电话。

他怒砸了电话,气的一蹦三丈高,“逆子!逆子啊!”

可惜他没有经营灰色产业的经验,即使厉以峰的商业帝国开始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做这一行,自有这一行的门道。

那些关系,都水深的很。

他一个常年站在岸上的人,不可能突然下水,就算下了水,一时半会儿不被淹死就不错了,更别说找到自保的门道。

不过十天时间,G城林家,以土崩墙倒的态势陨落!

倒了一个豪门,居然没有引起一点新闻关注,真是破天荒的第一例。

厉家的几个姐妹,因为自己的利益受损,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林咏恩身上。

厉家最得势的三姐,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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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G城的太阳像是猛虎下山,动一动就是一头汗。

贪凉的G城人,几乎都躲在空调房里享受滋滋的冷气。

厉家三姐约了林咏恩一起逛街,她心里烦恼的要命,可是也懂得寄人篱下的示弱。

现在林家倒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厉以峰身上,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自我感觉良好,高高在上。

逛完街,厉以蘅说要去取车,就让她站在烈日骄阳下等,可是直等得衣服都沾在后背上,也没有等来取车的人。

她想要拿电话打给厉以峰,才发现,刚才连手袋都被她拿走了。

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了,心疼她太过瘦弱……

刚感觉有些不对经,一辆灰色的面包车驶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被当头蒙住了一个麻袋。

后颈一疼,人被打晕,然后被下来的两个人动作麻利的扔上了面包车。

厉以峰发现林咏恩不见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那时,厉以蘅正大腿翘二腿的坐在沙发上打磨自己新做的指甲。

“她那种女人,早就该受到些教训了!

树倒猢狲散,以前林家得罪的人,随便哪一个,都有可能不放过她……”

厉以峰盯着她的眼睛,“是不是你们干的?”

“够了!”

厉以蘅率先抖起了姐姐的威风,从沙发上站起来,“为什么出了事,第一个质问的永远是家里人?

她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还用得着我们动手吗?

她胆大包天,当年明明是她自己先跑了不要人家的,等人家结了婚,又回来搞破坏,世界上怎么又怎么不要脸的女人?

破坏不成,就绑了人家的老婆,还把人家炸成植物人!

顾西陆是你的兄弟,你看看你兄弟都成什么样子了?

你一心包庇那个女人也就算了,现在怎么样,要为了她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

我看,她就是个吃人的魔怪!

辛扶摇的血不够她用,现在又迷惑你来伤害自家人了?!

她被绑了真是为民除害,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啊,你干什么?”

厉以蘅话还没说完,手臂突然被厉以峰下了力道的一扯,人就被带下了沙发,踉跄几步远。

她看着一脸阴冷的厉以峰,也挑高了眉,“怎么?我说错了?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

你干的事情,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吗?

之前辛扶摇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都敢抽干她的血去喂养那只魔怪,我看你就是被他迷得走火入魔了!”

厉以峰狠狠的攥着她的手腕,脸色都结了冰,“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厉以蘅掸了掸指甲上的粉末,迎上他的眼睛,“我说她什么啦?弟弟,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一直恨着家里人,我知道;

你眼里瞧不上我们这些姐姐,我也知道;

说到底,你就是怨恨当年你私生子的身份,怨恨父亲始乱终弃。

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现在做的,比他还过分?

他起码还找回了你,你呢?

你说,辛扶摇肚子里那个小孽种,是死还是活呢?

毕竟,一下子输了那么多血……

行了行了,你也别用这种吃人的眼光盯着我了!

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好,我也承认,换做是你,家里突然出现个私生子,什么都要跟你抢,你也不会高兴!

可是现在,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生意上,也分不开锅,为了共同的利益,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你们这些人,果然是为了利益,什么都肯忍——当初的高傲呢?骂我是野种的勇气呢?

那时候只有咏恩把我当人看……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骂她?”

厉以蘅脸色一阵苍白,她死死的瞪着厉以峰,“阿峰,我们就是小时候瞧不起你.

可是后来的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们还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至少我们不会害你,可是那个林咏恩呢?

她已经害你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又害得你跟兄弟反目,现在还害得你地位快要保不住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觉悟?!”

“你们现在对我好,难道不是因为我能帮你们挣钱?”

“……”

冥顽不灵,脑袋进了浆糊,说的就是厉以峰这种情况。

他的一句话,让厉以蘅眉目清冷下来,眼眸里闪过一丝狠绝的光。

厉以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厉家走出的。

这么多年,这里对他的意义,从来就不是家。

他的头痛的厉害,脑子里一阵轰轰的震荡感,看东西都有些重影的玄影。

他感觉自己在畜生道和地狱的边缘游荡。

迎着烈日,眼前摇摇晃晃的居然都是辛扶摇的影子!

他狠狠的甩了甩头,然后,终于拨通了顾西陆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遍,都没有人接听,最后再打时,却再也无法接通。

他清楚的知道,是被人拉进黑名单的提示。

厉以峰铁青着脸收了电话,大口呼吸两次之后,将手机“啪”的一声砸在了车子前挡风玻璃上。

性能良好的防弹挡风玻璃,竟然没有丝毫龟裂的痕迹!

发动车子前,厉以峰狠狠扯下脖颈上的领带。

他们这么人,明明个个都狠厉的都跟活阎王似得,偏偏要把自己装扮的斯文风雅。

这一刻,任何的约束和不顺,都让他心里躁的很!

车子直接开到盛景酒店门口,就看到苏子睿刚送走了客人回头。

滑下车窗,“睿哥!”

“阿峰?”苏子睿对这样亲自找上门的厉以峰,明显吃惊,一脸错愕讶然的表情不言而喻。

“帮我打给他!”

苏子睿刚钻进他的副驾,就听见厉以峰蹙着眉头,语气生冷又有些僵硬的要求。

苏子睿双手撑着仪表盘,往后靠着身子,好似展臂放松的姿态。

他看着神色如常,一副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这个时候,气势却逐渐冷硬起来,很是严肃的表情。

“打给他?打给谁?阿峰,我们在你心目中,到底还有多少分量?

是不是只要林咏恩说一声,不管是西陆还是我,都可以成为你牺牲的对象?

你已经那样伤害西陆了,还需要他为你做什么?人,不能得寸进尺!”

“……”

厉以峰的想法还没有说出,就被苏子睿姿态冷肃的说教了一番。

虽然以前,他偶尔也会对他的事情指指点点,但都是随意提醒的姿态,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冷漠、直接。

“睿哥?”

越是这样,他心里仿佛越是魔一样的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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