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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古奥斯的一战，将整个格陵兰区域，肆虐的不成样子，白染的机械堡垒受到了波及，自然是住不下去了。

星光闪耀的夜色中，庐山之巅——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并不局限于装死，这种不要脸的手段，白染又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才总算摆脱了潘多拉的责难。

事实上，不仅仅是潘多拉，白染最后的倾力一击，影响到了整个地球的灵能等级，魔法、权能的威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也就是从战斗结束，到此刻，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接二连三的受到了各路神灵、神秘侧的拜访。

虽然碍于白染的强大，他们的问罪的态度，也不算太嚣张，但还是让他不胜其烦，索性将他们很干脆地都赶了出去，白染才算得空，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源很难得地没有表现出，在空间时的恶劣性格，也许是祂明白，这个状态下，祂的生存，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白染，于是，很干脆地向他解释道：

“想要详细的解释清楚，就说来话长了！从整个宏观的世界来说，是由无数的平行宇宙所构成的，也就是我们称之为位面的东西，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也有所了解。”

白染点点头，这没什么好说的，在梦魇空间中时，他就有所察觉，很多经历的世界，并非虚构，而是原先就存在的。

“每一个位面，都有着它最为本质的东西，那就是被我称为本源核心的物质。”

“是本源核心支撑起一个世界的运作，而同样，掌握了世界的本源，就等于掌控了整个世界，也就是我馈赠于你的那个东西！”

源很自然而然的将这份伟大的功劳，归结于祂自己的头上，完全没有考虑另一方面，是白染在祂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祂的事实。

“是啊！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顺便还馈赠给我了一个天大的麻烦！”白染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源总是这幅高傲的姿态，让他在空间的时候就想揍祂一顿。

源没有理会他抱怨式地感激，继续开口道：“本源核心，据说是整个宏观世界，诞生之初，最为原始，最为精华地物质，少量的本源核心，就足以创造出一个世界，你现在所身处的世界，就是原先，我用本源核心塑造出来的，说白了，有了本源核心，你就是创世之人！”

白染点了点头，这一点上，他也早有认知，虽然是伟大的壮举，但见多了之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那么，你也应该意识到了，本源核心究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源并不满意白染的态度，祂可是很想看到，白染震惊的样子。

“事实上，第一批接触到本源核心的人，也就是最古老的一批掌控者，具体追溯起来，也很难弄清楚他们究竟是如何看破世界的本质，找到本源核心的。

“因为理论上来说，即便是顶级的英雄阶进化者，也不具备追寻本源的能力，而如果没能融合本源核心的话，是无法突破英雄极壁的！”

确实如此，仅仅是突破英雄极壁的前兆，就差点让白染被撑爆，那种无极浩瀚的能量，实在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但不管怎么说，第一批的掌控者的确是诞生了，起初，他们只是一个世界的掌控者，也就是现在位面战争中，被称之为一级掌控者的等级。”

“随着能力的深化，再加上本源的呼唤，他们也逐渐意识到了，宏观的世界中，并非只有他们一个位面，人类这个种族的好奇心，是根本无法抑制的，接触和交流，就不可避免的生了！”

“那个时候的宏观宇宙，依旧十分荒芜，存在的世界，也并不像现在这么繁多，数目十分稀少，而散落在大宇宙之中，原始的本源核心却是数量众多，完全供大于求，说起来，还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源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憧憬，似乎在向往着，那个共同开拓世界，和平、友好的繁荣时代。

白染没有打扰祂的期盼模式，也没吭声，安静地等着祂的下文，好一会儿，源才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初期的本就数量稀少的掌控者，便这么相约着，一起去开拓荒芜的大宇宙，追寻着其中原始状态下的本源，用于创造世界，开辟新的天地，起初的想法，还只是为这个荒芜的大宇宙，增添一些生机而已。”

“但这样和平的局面，并没能够维持太长的时间。”源的声音猛然间低沉了下来，再不复之前的愉快。

“随着他们认识到，只要融合了越多的本源核心，自身的力量就越强大，甚至强大到了足以影响宏观宇宙的程度，再加上有了先驱者之后，新生的掌控者也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掌控者的数量越来越多，而原始状态下，无主的本源核心，却越来越少，融合了较多的本源之人，甚至坐拥数千位面，强大到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影响到整个宏观大宇宙，这个级别，在现在已经成为了传说。”

“而正是因为力量上的差异，再加上本源核心的供求矛盾日益凸显，贪婪的劣根由此暴露出来，为了争夺其他掌控者手上的资源，位面战争就此爆了！”

源一口气说了很长时间，与白染预料中的差不多，人性的原罪一向都是争斗的源头，即便是他的主世界之中，战争往往也是因为资源而起。

“那你们梦魇空间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开口问道，很久之前，他就对梦魇空间的存在，感到十分好奇。

“你急什么！再催我不说了！”对于白染打断了祂的追忆，源感觉到很不满，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

“得了！你老大，你接着说，接着说。”白染翻翻白眼，源的性子还是老样子，架子大得很，一点都没变。

“位面战争，中间经历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反正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无数强大无匹的掌控者都陨落了，包括最起初的那几位掌控者，甚至坐拥数千位面的大宇宙主宰者，都湮没在了战争的长河之中。”

“位面战争的残酷，根本无法想象，有些不甘心的失败者，甚至直接不惜引爆本源核心，将数以百计的位面灰飞烟灭，当然，这和你这个战五渣毁掉的，我伪造出来的残次品是不同的，这是货真价实的毁灭世界。”

源严肃的讲述着位面战争史的时候，还不忘了损一下白染，祂一向就是这么个德性，白染也习惯了。

“这个结果，也导致了本就数量有限的本源核心，大量流失，多年来的战争，毁掉的位面根本不计其数，而能够再被找出来的，原始状态的本源，却是屈指可数，每一代掌控者们的力量，都在不断地衰弱，直到我成为掌控者的时候，整个宏观大宇宙中，已经找不出来一个五级的掌控者了。”

“虽然，现在这个时代，比起荒芜时代，要繁荣的多，但是任由战争继续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变得比荒芜时代更加惨淡。”

说道了这里，源的声音有些悲哀，似乎也厌倦了毫无休止的位面战争，这一点，白染到没看出来，祂竟然是这反战主义者。

“部分的掌控者，醒悟了过来，他们呼吁终止位面战争，给整个大宇宙一个和平的环境，恢复它的生命力。但孕育一个世界的本源核心，就需要千万年的时间，这对于部分狂热的掌控者来说，根本没有等下去的耐性！”

“于是，掌控者的群体，也由此分成了两个派系，期盼着和平的捍卫者，与那些贪得无厌的掠夺者，两个派系的争斗，依旧延续了很长的时间，但很遗憾的是，身为捍卫者的一方，占据了绝对的劣势。”

“多年的位面战争，也形成了自己的战斗模式，那就是盒子作战，这也就是梦魇空间的由来。”

“我和法、道、噬，四个四级掌控者，通过我们的核心本源，联手开辟了梦魇空间，一方面，是为从各个世界中挑选出真正的精锐，成为对抗掠夺者的中坚力量，另一方面，也就是为了应付现在的这种状况。”

“至于掠夺者们开辟空间的目的，也许只是和我们一样，单纯的想要选拔战兵，也许另有目的，但我也并不清楚。”

源的话，说道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停顿下来，似乎像是知道白染会有问题要问。

“你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打算好了，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我身上来安个家？”白染禁不住有些气结。

之前在梦魇空间拼死拼活的变强，仅仅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兵也就算了，没想到，更过分的是，自己就像是个备胎一样，是源的备用方案，如果不是此刻的源没有实体，他铁定把祂拖出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