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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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盈集团的欧洲合作商是欧洲最大的百货公司,韦谦是宋祺君的儿子,如此说来,天盈集团能够独霸海城的服装行业不是没有原因的。

韦谦的再次出现,沈梦不惊愕不可能,不过惊愕之后,她很快就恢复镇定,有的人就是不肯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挑战某位大少的权威。

她手执酒杯,昂首看向这个阴险的男人,没有忽略宋成儒看好戏的目光,“我们那里有句俗语,龙生九子,娘生三等,就是说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各不相同,有好有坏。这句话用在你们宋家身上再正确不过,韦总算计人,不对,算计女人的手段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难不成是站在台上的宋名堂宋老爷子么?”

傅胤丞小朋友和妈咪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尽管他还小,不明白妈咪的话,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他自己发挥想象力,凡事看妈咪不顺眼的叔叔都是坏人!

他拽住宋成儒的裤腿,小手指向妈咪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骗子叔叔,我们报警把这个眼睛不好的叔叔抓起来吧?”

宋成儒额头青筋猛跳,又来了!

骗子叔叔?眼睛不好的叔叔?

擦,他就不该带这小男孩来,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打,真是个累赘。有其母必有其子,沈梦这女人胆量不小,敢于直面挑战宋成孝和爷爷的权威,她是不是活腻了?

沈梦明目张胆的讽刺,她儿子的捣乱,宋成孝不屑一顾,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被带进宋家竟然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真是可笑之极!

打蛇打三寸,他故意拿她的父亲说事,“国学大家沈致远教授的女儿怎会如此没有教养?老教授也像你这样不分场合醉酒乱喷人?”

沈梦气得心火直冒,美眸狠狠眯起,说她怎么不好都可以,就是不能诽谤她的父亲!

她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直接把手里的香槟泼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无比冷静地讽刺,“我不是手滑,我就是故意拿酒泼你,你特么现在假模假样扮正人君子绅士风度尊称我父亲为教授骂我没教养,我就没教养给你瞅瞅,你当时在海城下药试图欺负我时,你怎么没有想到我父亲是国学大家是教授?你们宋家就是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的无耻之流?披着现代绅士的服装专干掳人的勾当!”

沈梦的声音很大,大到围在周边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言辞犀利泼辣,犀利泼辣到站在高台上的宋家两代家主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围观人尖叫,尖叫的人都是女性,她们听不懂沈梦的汉语,不过看出来她的泼妇模样,不懂为何要这样失礼,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此逞凶斗狠;男人们有的在沉默观望,有的在窃窃私语,窃窃私语的是能够听懂中文的人士。

“哪里来的疯女人?”

“什么情况?这女的不是五少爷的人吗?怎么又和成孝少爷勾搭上了?”

“听她的话,好像是成孝少爷在海城猎艳未遂,此女现在报复来了。”

“或许是成孝少爷给的报酬不能让她满意。”

“也许。”

“……”

宋成儒瞠目结舌,他瞠目结舌的不是宋成孝在海城做的那些肮脏之事,因为宋成孝在海城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他瞠目结舌的是沈梦这个女人!

他以为她猜到了宋家今晚布下的这场局后能够更加安稳点,更加害怕,更加不敢乱来,更加听之任之,而不是大胆地挑衅宋成孝,说难听点,她压根就没把宋家放在眼里,她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们!

“成儒,怎么回事?”

沈梦的泼酒动作,正在舞会大厅里的人都看到了,宋家人也不例外,宋祺师紧皱眉头,领着宋家其他人向这里走来,其他宾客赶紧为宋家人让道。

宋成儒见父亲他们过来,即使心有怨恨,再有意见,人是他带来的,他需要负责善后,他连忙充当和事老,抽走沈梦手里的酒杯,语气加重,“沈小姐,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拿酒泼人有失礼仪。”

紧接着他又看向一脸阴沉的宋成孝,推了对方一把,“成孝堂哥,赶紧回房换衣服。”

宋成孝给宋成儒面子,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擦拭了下脸,阴狠地剜了一眼沈梦,打算抬脚走人。

“被我说穿了就妄图溜之大吉?一个道歉也没有?”沈梦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步步紧逼,她就是要逼宋成孝动手,他动手,她才好趁乱搅了今晚的局!

从来没有她为人作嫁的局,只有她让人跳坑的局!女人不是好欺负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kitty猫?

宋成孝果然被她激怒,扔掉手里的手帕,璇身大步走近她,举起手就要扇她,“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你——”

“成孝!”宋祺师是家主,他绝不允许宋家人打女人这种丑事发生,起码绝不允许在他的地盘上出现这种有伤大雅的丑事。

宋成儒也跟着喊,甚至还站到了沈梦身边,试图抵挡,“成孝堂哥!”

“宋成孝!”

最后一个清透嗓音落下的同时,一个啤酒瓶准确命中宋成孝扬起的手,宋成孝的手毫无意外被砸伤,疼得他睚眦欲裂,瘫坐在地,大叫出声,“谁?”

众人顺着酒瓶砸来的方向,一起望向从门口进来的人,不对,是一群人,也不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清瘦男人带着四位冷酷保镖的宋家人——

“宋成彦!”众人惊呼出声。

“成彦!”宋家长辈惊讶出声。

“三堂哥!”宋成儒惊讶的原因不是因为列夫扔了酒瓶过来,而是三堂哥的模样竟然比除夕那晚更憔悴了些。

成彦……

沈梦睁开眼睛,她来不及回首就被熟悉的臂弯给拦腰一抱,她被抱到了轮椅上,宋成彦的腿上,宋医生的怀抱里。

想到这,她就想到了他不良于行的腿,他的腿……

她无暇分心他的腿有何异样,只是想要下来,生怕压伤了他,孰料扣着她腰身的手一紧,耳畔传来一道清透无杂质的嗓音,一如往昔般温暖,“装晕。”

她眨了眨眼,瞬间领会贯通,身子向后一靠,还伴随一声尖叫,“啊……”

傅胤丞小朋友看到妈咪晕倒在宋叔叔腿上,立即松开宋成儒的裤腿,小嘴一张,立马嚎啕大哭地跑过去,“呜呜,妈咪,妈咪……”

“瞧瞧,小男孩哭得真可怜,宋成孝少爷怎么能出手打人呢?”

“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女人一看就和宋成彦少爷有关,这下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有得看戏了。”

唱作俱佳的沈梦母子俩成功搅了宋家今晚的舞会,成功令宋家人头疼不已。

“帅宝。”宋成彦抓住小家伙的手,深深地看着他,恨不能把小家伙的模样刻印在心里,他拍着小家伙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列侬叔叔会带你出去,你要一直跟着他明白吗?”

“宋叔叔,帅宝知道。”傅胤丞小朋友聪明地眨了眨眼,强烈感觉到以后说不定很难见到宋叔叔,他不舍地抓着他的手,同时还不忘抽噎,“呜呜,妈咪。”

宋成彦亦是不舍,他强迫自己狠下心肠,把小家伙交到列侬手上,“列侬,小家伙饿了,你带他去吃点东西。”

“是,少爷。”列侬谁也不看,径直牵着小男孩的手离开人群,走向隔壁餐厅。

众人始料未及眼前的这一幕,宋家第三代宋成彦少爷竟然公然怀抱宋成儒、宋成孝绯闻女友,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宋家三位少爷共同追求一女?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这女人竟然和三个少爷都有关系,啧啧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我看不尽然,明显宋成儒、宋成孝是托,宋成彦才是真正与她有关系的人。”

“非也非也,说不定三个少爷都不是与她有关系的人,她身边的小男孩可一点都不像宋家人。”

“混乱了……”

“嘘,别说话,继续看戏。”

宋家人对于沈梦的及时晕倒很是佩服,几位叔伯都不是省油的灯,此女挑起了宋成孝的怒火,还无比幸运地被成彦侄儿遇见成孝侄儿要打人的这一幕,英雄救美,不晕更待何时?

宋成儒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人之前还一副炸了毛的猫,此刻竟然一副娇滴滴林黛玉,说晕就晕,委实让人吃不消。

宋成孝意识到拿酒杯砸他的人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手下之人,气得睚眦欲裂,气得想要狠狠捏碎沈梦的脖颈,在海城,他被傅辰渊和沈岸联手打压,让他吃牢饭;在高地,他被他弟弟欺凌。

“宋成彦,你到底还是不是宋家人?!”

沈梦身体不由自主一抖,好在她被成彦紧紧扣着腰身,她的动作只有他知晓,只听清润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我没有机会选择我不是宋家人,我宁愿自己不是宋家人。”

沈梦心里晦涩之极,他说他没有机会选择不是宋家人,他宁愿他不是宋家人,若不是被亲情伤到,温暖如春的宋医生怎会说出这番话?

不对,宋医生的温暖如春一直都是在坚强假装,他从小就被家族驱逐,他从小就被家族放弃,若不是因为他的天资聪颖,他的父母早逝,他也不会被宋老爷子认回去。

宋成彦的一番内心剖白令在场的宋家人都愣住了,宋成孝冷哼了几声,扭过头去,见不得他这副委屈之极的模样。

他不愿意成为宋家人?笑话!虚伪!既然不愿意,他为何要接受父亲的四大隐者?

宋祺师作为家主,立即让手下把宾客带到隔壁餐厅去用餐,尽管他非常乐意被宾客们看笑话,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宋祺天作为大伯,站出来说话,“成彦,有什么话我们私下里再说,今天是你的相亲宴,本该高高兴兴,你别扫了大伙的兴致,爷爷待会下楼,看到多不好。”

沈梦刚才高声质问宋成孝时,宋名堂老爷子就被众人转移到楼上书房。

“祺天,我眼不瞎耳不聋,我都看到了。”宋名堂从众人身后走进战火中心,他蹙眉,严厉地瞪着孙子,“成彦,你抱着这女人成何体统?”

沈梦心一惊,装晕是门技术活,她真的不是很想听宋家的事,一来她不想伤了成彦的面子,二来秘密知道多了,不及时对人倾诉太难受。

宋成彦微微动了动,让沈梦晕得更舒服些,他与宋名堂对视,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定定地看向老爷子,他的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沈梦,看也不看被酒瓶砸破手的宋成孝,“爷爷,沈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不应该把她带来,现在她的未婚夫和朋友找不到她和孩子,已经报了警,我现在要送她出去,免得我们宋家被人诟病,说我们挟制女人和孩子。”

他不是请求,而是直接陈述,“列夫,推我离开。”

列夫接替列侬的位置,走上前扶住轮椅把手,“好的,少爷。”

“荒唐!你敢走一步试试看!”宋名堂高声叱喝,吓得众晚辈纷纷一惊。

老爷子年纪八旬,发起火来还是很令人发憷的。

列夫停下动作,宋成彦当仁不让地与老爷子对视,“当年我和我母亲被你们逐出家族时,你也没有说一声荒唐,也没有说一声‘你敢走一步试试看!’,如今,你有什么资格要挟我这个残废之人?”

沈梦听得难受,双手下意识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残废之人,不,成彦,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宋名堂身子骨健朗,今日到底被孙子这句话气得脸色发白,身体微晃。

“父亲,您千万别和小辈生气,有话慢慢说。”宋祺天立即上前扶着老爷子,“也千万别生成彦的气,他双腿受伤,心里有火才这样口不择言的。”

宋祺师走到宋成彦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成彦,你少说几句,宋家的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能怨爷爷,今天的舞会是爷爷特地为你举办的,格蕾丝小姐马上就到,你把沈小姐暂时交给五伯处理好吗?”

宋祺师边说边给儿子打眼色,宋成儒接到示意,也走到宋成彦边上,试图扶着轮椅把手,奈何列夫这家伙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三堂哥,你的腿还未康复,我让人扶沈小姐回房可好?等晚宴结束后,你再和沈小姐叙旧也不迟。”

沈梦蜷缩在宋成彦的怀里,面朝里,背对众人,她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听到宋家人的虚情假意。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感觉到成彦的腿没有问题,也让她意识到今晚其实是一场鸿门宴。宋家人,甚至包括宋名堂在内,都想亲自看一看这个孙子的腿是否真的不良于行!

宋成彦察觉沈梦的呼吸加重,聪明如她,她肯定猜出他的双腿没有问题,他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说,奈何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以后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

他的身世已经摊在她面前给他看,他也不怕被她再听去什么秘密,他咳嗽一声,高声笑道:“爷爷,几位伯伯,你们以我的朋友名义逼我现身,无非就是想让我答应和贝雷家的婚事,我之前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是因为我已经残废,我宁愿孤独终身,也不愿意耽误了格蕾丝小姐。你们见我不从,就对我的朋友下手,现在我如你们所愿,准时出现在古堡,那么就请如约让我的朋友离开这里,她不是被你们用来对付我的棋子。”

所有人都沉默,包括沈梦。

宋成彦抬起琥珀色的双眸看向这群所谓的家人,“要我答应和格蕾丝小姐订婚,那么就请放了沈梦他们离开,否则我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

沈梦想哭,此刻又不能哭,她也无法哭,哭了太矫情,也无甚作用,甚至让别人觉得她很虚伪。

对不起,成彦,你为了送我离开而委屈你的终生大事,而我对于你不能自主的婚约,却帮不了你……

宋名堂最终叹气,挥手示意,“祺师,派人护送沈小姐母子俩人离开。”

沈梦内心一动,下意识拽紧了宋成彦。

她不相信宋祺师,也更舍不得就此与宋成彦分离,她甚至都未能看着他,都无法和他告别。

宋成彦搁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宽心,“不用麻烦家主,就让我的手下去送,沈小姐的未婚夫就等在庄园门外。”

宋祺师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宋成彦示意塔尔背起沈梦,“塔尔,请帮我转告一声傅大少,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向他赔罪。”

塔尔背起沈美人,轻轻颔首,快步离开大厅。

宋家所有人目送如山高的塔尔背着那个女人离开,宋成孝一双眼红得可以滴血,宋成儒遗憾在心,却无端又松了口气。

沈梦静静趴在塔尔宽厚的背上,心里有一块地方永久地陷了下去,成彦在她的腰间用手比划了一个英文字母——bye。

BYE。

再见。

他在无声的道别,只能以这种方式和她无声的道别,此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他见面,他以他的婚约保她安全离开,他以他的宁死不屈护她周全。

五年时光,再次浮现在脑海。

孤独的宋医生、微笑的宋医生、温暖的宋医生,细心的宋医生,此生将就此离她远去,她既伤感又无奈,宋医生,愿你后半辈子喜乐平顺。

坐进车里时,她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说道,“替我感谢你们的主人,他是我最好的邻居,没有之一。”

塔尔没说话,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沉默地发动车子驶离庄园。

沈梦看向窗外,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一天的事情太不同寻常,太戏剧化,她窥视了一个家族争权夺利的一面,她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更是匆匆,连告别都来不及。

再见,高地。

车子很快驶出庄园,十分钟后来到一个空旷的田野,路的前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边上站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欢快的声音立即传来,“妈咪,妈咪。”

沈梦深深叹气,还没来得及开车门,车门就被一股大力打开,她头一抬就跌进一双又深又黑的双眸里,男人的眼神凶狠似狼,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将近十个小时未见,却犹如隔了三秋。

她弯起嘴角,柔声唤道:“辰渊。”话刚说完,她就被他一把抱出车外,当着所有人的面扛在肩上走向了儿子所在的车子。

塔尔看向这对出色的男女离开,忽然替自家少主感到惋惜。

沈梦安静趴在男人的肩头,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贪婪地呼吸他的味道,仅仅是被迫离开他一日,就让她思念入骨。

眼睛一花,她被放到了车里,儿子立即爬到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叫道:“妈咪,妈咪,我们可以和爹地一起回家了。”

向东坐在副驾,他转身朝她微笑,“嗨,梦丫头,飞机票已经买好了,今夜的头等舱。”

沈梦抱着儿子,靠在傅辰渊的怀里,对向东笑,“好,今夜我们回家。”

傅辰渊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母子俩人紧紧圈在怀里,这种突如其来的消失,以后还是不要在上演了,他绝对承受不了第二回。

向东体贴地打开了隔离板,为他们创造安静空间,五分钟后,他又升起挡板,把电灯泡的傅胤丞小朋友抱了过去,“丞丞,和干爹一起坐,干爹有事问你。”

小家伙哪里懂得大人的心计,乖乖地配合,“好哒。”

挡板又放了下来。

就在挡板被放下的那一瞬间,傅辰渊准确无误地攫住了沈梦的唇,一把抱起她,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吻来得很急,又带了一丝不同往日的凶狠,像是要把她吃下肚,她的嘴皮被他吻得很疼,她却一点怨言也没有,反而十分投入其中,柔软的身子与他贴得没有任何缝隙,恨不得融为一体。

要不是场地不可以,傅辰渊真想就地把令他担心了一整天的小女人给办了,他离开她的红唇,转而啄她的耳垂,“我今天提前苍老了好几岁,你拿什么赔我?”

沈梦窝在他的肩头喘气,一颗心随着他的动作和话语上下浮沉,经历一天的分别,她着实觉得人生在世,应及时享乐,要把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都尝试一遍,免得有朝一日,因为意外而不错失。

她不回答他的话,直接以行动表示,小手摸上他的皮带,轻而易举地解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风情万种地笑。

傅辰渊哪里能够禁得住此种要命的诱惑?

他倒吸一口冷气,大手按住她作乱的小手,黑眸翻滚着浓浓的*,快要一发不可收拾,“夫人,你确定?”

沈梦把他的手带向她的裤扣处,探身吻他的耳垂,“辰渊,要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傅大少闷哼一声缴械投降,“如你所愿!”

沈梦不知道她勾引傅大少在后座厮混的动静,前座有没有听到,她只知道在傅辰渊的引领下,她体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热烈情事,最后的最后,她可耻地晕了过去,所以不晓得她是怎么被带上了飞机,还惊喜地发现向东所谓的头等舱原来是私人飞机!

“妈咪,你醒了?”

沈梦一睁眼就对上儿子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小家伙很开心她醒来,奶香的小身子趴在她的肩窝处蹭啊蹭,蹭得她耳根痒痒。

她咯咯笑个不停,“儿子,别闹,妈咪被你蹭得好痒。”

小家伙不肯离开,就是爱躲在妈咪的肩窝处寻求温暖,“不要,爹地一直霸着妈咪不放,你在车上,他不让我抱你,下了车到酒店也不让我碰,哼哼,坏爹地。”

沈梦哭笑不得,索性任由儿子拱在她怀里,儿子啊,你爹地当然不会让你碰我,你一碰,妈咪就露馅了。

她这次有空打量飞机的环境,她躺着的地方竟然不是小小的担任卧铺,而是一张约一米五宽度的米白色床铺,床铺对面是一排同色系的真皮沙发。她目光的尽头是洗手间和淋浴间。

这是头等舱?这应该是超级豪华私人飞机吧?

“帅宝,爹地和你干爹呢?”

小家伙哼了哼,咕哝了一句。

沈梦没有听清,正要继续问,却发现小家伙没精打采,一副困极了的模样,她笑了笑,没有追问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睡着了,她才坐起来脱掉了他的衣服,替他盖上了被子。

动作轻柔地做好这一切,她小心地越过儿子下床,眼睛落在身上,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傅辰渊换过,是长款的黑色羊绒裙。

她没有急着离开房间,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打量飞机的内部环境,享受了五分钟后,她才看向窗外,好吧,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傅辰渊踏进机舱卧室时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横卧沙发图。

他瞄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儿子,蹑手蹑脚落座在沙发上、小女人的身后,大手一圈,把她捞到了怀里。

终于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她,抱到她,闻到她的专属味道。

他低声喟叹,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纤细白皙的脖颈,“饿不饿?”

沈梦失笑,父子俩一个德行,都爱窝在她的肩颈处,她仰靠在他怀里,眼皮向上挑起,凝视他,“傍晚那会在古堡里用过,现在还不是很饿,非要逼着我吃的话,就来块小蛋糕。”

小家伙早在他的妈咪昏睡时就把看到的、听到的,都给他讲了一遍。他很庆幸,他的女人有颗七窍玲珑心思,在形势不明的危急关头,始终镇定如一。

至于那后来出现的韦谦,倒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韦谦既然是宋家人,宋成彦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就交给宋成彦处理,他相信宋医生会处理好这个搞事者。

“私人飞机上的食物还是比较可口的,待会儿你想吃什么都行。”

沈梦听见他主动提及这事,遂问道:“向东说好的头等舱,我一醒来竟然发现是高配的头等舱,亲爱的傅先生,能否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认为这架私人飞机是属于柏少卿的,柏少卿的大本营在澳洲。

傅辰渊低沉一笑,搁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揉来捏去,“傻瓜,股权转让合同你没仔细看?这架私人飞机未转让前是你老公的。”

沈梦腰还酸,正心安理得地眯眼享受男人的按摩,听到他的解释,突然有种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的感觉。

她怕吵醒儿子,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百八十度旋转,与男人面对面,美目里流光溢彩,那是看见一大堆钞票的光,“所以现在这架飞机在我的名下?”

傅辰渊颔首,他喜欢小女人不加掩饰的欣喜,见钱眼开有时候也是一种美德,起码见钱眼开的人是最无城府的人。

沈梦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对着男人笑,把本就是低胸V领的领口更往下拉了拉,一直拉到大红色内衣边缘,“亲爱的傅大少,我深深觉得给你的福利太少。”

傅辰渊黑眸一眯,小女人的挑逗,他又有了感觉,“夫人,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云中漫步么?”

沈梦眨眨眼,一个灿烂笑容后,就把男人扑倒在沙发上,“后座位都试过了,还差这个?”

男人的回答是翻身抱起她,径直向淋浴间走去,儿子在睡觉,他们可不能在沙发上表演少儿不宜的戏码。

“别再次晕过去就行。”

“……”

等到俩人解决完一发不可收拾的星星之火,从卧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向东走在沙发上翻看报纸,对于傅大少一去就是一小时的行踪漠不关心,也不能关心,他只恨自己不应该跟上来当电灯泡。

沈梦清了清嗓子坐到向大老板的对面,“老板,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飞机将在意大利停留补给两小时,向东刚好要去米兰。

傅辰渊跟着落座在沈梦边上,一副吃饱喝足、神清气爽的模样,他招来空乘人员为小女人点餐,经过刚才一场热身运动,一小块蛋糕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女人的口腹之欲。

向东羡慕嫉妒恨地瞥了一眼傅大少,收起报纸搁在一边,“我姑妈在米兰看秀,我一年多未见她,正好这次去和她碰个头,顺便也为六月份的大赛提前踩点,也算是报答傅大少让我乘坐他的私人飞机。”

沈梦呵呵一笑,与傅辰渊对视一眼,傅大少股份转让等机密大事只有几人知晓,没必要对外宣传,她也没必要对向东强调,现在这架飞机是属于她的了。

“好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我们得回去过元宵。”

“嗯,记得把我的那份吃了就行。”

“呵呵。”

自离开伦敦后,他们三人非常有默契,绝口不提宋成彦,沈梦的不提是因为就此将那段往事放在心中,向东的不提是因为自责加上愧疚,傅辰渊的不提是因为男人的小心眼作祟,某种程度上,他不得不承认,宋家是他无法触摸到的神秘家族,宋成彦有令人不可小看的力量。

两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意大利,他们在机场送别向东,之后一家三口也没出机场,就在免税店里逛了会,为众位亲朋好友采购了一些当地的美食与小礼物,等飞机补给好后又返回上去。

傅胤丞小朋友顺便给他喜欢的那个女同学也买了礼物,此刻坐在沙发上继续玩拼图游戏,妈咪说拼图游戏考验智商、耐心、毅力,所以给他买了不同版本、不同难度的游戏,直到他自己玩腻为止。

沈梦由于之前睡了不少时间,现在一点都不困,闲着无聊在白纸上随手涂鸦,“忘了问你,这架飞机之前就停在英国?”

她一觉醒来都在飞机上,也不知道傅大少怎么带着她过安检的。

傅辰渊坐在她对面浏览新闻,闻言抬头看她,却发现她随手涂鸦的对象竟然是他,他微微一笑,见她还未完成画像,于是继续摆好姿势,让她参照,“不是,在法国保养,原打算回程就是带着你所有的行李回去,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沈梦抽空看了他一眼,拿手里的素描笔在空中比划了下,继续低头绘画,“果真是天大的惊喜,没想到我也有傍上豪门阔少的一天。”

他眉头都不皱下,“夫人,豪门阔太的感觉如何?”

她笑,炭笔在纸上刷刷作响,“挺好,就是不能发朋友圈炫耀,不然被收摆摊费多不好。”

“你可以传给我,在我面前炫耀。”

她认真想了想,半晌才回复他三个字,“好主意。”

十分钟后,沈美人的素描画好,傅大少很满意,为了嘉奖沈美人,傅大少把儿子锁在外面,拉着沈美人在卧室内嘉奖。

沈梦被折腾地快要散架,她羡慕傅辰渊的好体力,也明白他是被这件事吓怕了,不抱着她,不占有她,不能表达他得而复失的激动心情。

女人在床上一激动就容易怀孕,所以俩人并不知道这一次漫步云端的空中之旅,给了沈梦想要的孩子,傅胤丞小朋友想要的弟弟或者妹妹,傅大少婚后一年独霸沈美人的想法彻底落空。

“辰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知道你因为爱我,在乎我,在我面前给全了宋医生的面子,我向你发誓,我从古堡里出来时,连一句招呼都没来得及和成彦讲,连他当时的模样都没来得及细看。”

她的腰上一紧,他从身后贴了上来,“我不痛快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是那个英雄救美的人,你是我的女人,是小家伙的妈咪,你出事,第一时间营救你的人应该是我,我就不应该存绅士风度,让你和对方单独见面,宋成儒这小子,若是栽在我手里,我保证让他没好果子吃。”

“这个想法不错,我拭目以待。”只要不再因为宋成彦让他吃醋,其他男人,她才不关心。

傅辰渊吻了吻她的脸颊,伦敦之行就此揭过,宋氏家族就此翻篇,她的未来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俩人昏昏欲睡之际,小家伙在外面拍门,“爹地、妈咪,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啊?帅宝好困啊。”

两个自顾自己开心玩耍的大人这才想起宝贝儿子被他们丢在外面,沈梦飞快找散落在各处的衣服,指使罪魁祸首傅大少去开门。

傅大少郁闷地扒拉了下头发,决定回去之后依旧把小家伙丢到香山或者沈园。

------题外话------

咳咳,就此大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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