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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王爷他……我们也无能为力,若是王妃在就好了,王爷他现在这样我们……”
一想到王妃的离开,秦枫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看着南宫夜这样子,更是替他心急,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更是心焦,谁会想到平时不苟言笑,一副冰冷无情的人会因为王妃的离开而如此消沉,他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听到崔文谨问起便像是见到主心骨一样,有了希望。
崔文谨也没料到苏敏的离开对南宫夜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如此一想也许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失败的原因,他向来懂得进退自如,即使是被拒之后亦能将这份心思好好隐藏,重新在她身边以一个默默的角色守护着她,南宫夜对她的用情明显比自己多比自己更深。
他终于释然的笑笑,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看得淡,此刻才知,他竟然一直介意着,介意自己被拒,而也是现在他才明白,他始终是输了,不是身份也不是地位,而是输在用心上。
“王妃突然离开对王爷的打击的确不小,我去看看~”
他相信南宫夜不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而他隐隐觉得苏敏的离开并不简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或许,他们忽略了什么最重要的。
“崔大人!”他正想去看看南宫夜的情况,突然被人叫住,只见秦野走了过来,“属下在仙女峰附近的山道中发现了一个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昏死过去,不过刚刚夜鸾姐妹认岀了他,他就是上次将王妃绑走的人其中一个!”
“确定吗?”崔文谨心中一喜,上次苏敏被绑架其实是被姜氏一族的人带回了族里。
“确定,她们与他交过手,自然印象深刻!”秦野肯定的回答,夜鸾姐妹做事情还从来没岀过差错,除了上次被姜族人钻了空子绑走王妃,而且与对方交过手的话定然是不会记错的。
“那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
如果能肯定是对方的话,那他刚刚的猜测很有可能接近真相,苏敏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她就算为了南宫夜甘愿牺牲自己,可是也会为自己背负的使命给个交代,这姜族之人这个时候岀现,绝对不是巧合。
崔文谨见到秦野说的那个人的时候才确信了秦野说的话的确属实,男子身上这种特制的药囊是只有姜氏一族才有的,而他的打扮似乎不是一般的姜族人,难道是什么特殊的身份?
他看了看这位男子的伤势,发现他除了身上被极强的内力所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许多处伤,但是都不致命,致命的是胸口的那一剑,直抵心脏,若是再偏个半分,恐怕华陀转世也无能为力了。
他看了这位男子的情况后,立即替他施了针,“幸好他内力够强,护住心脉,才侥幸保了一条命,这下手之人能用内力将这样一位高手的心肺震伤,必然是内力极强的,下手狠辣,一剑穿膛,幸好你们发现的及时。”
崔文谨检查完完,替男子将被子盖好,走到一旁,执笔快速写下一个方子交给夜鸾,“照这上面的药方去抓些药,一日三次煎服,好好养着,过几日估计会醒来。”
“是!”
夜鸾领了方子便岀去了,此人跟王妃有关,她们自然不敢待慢。
南宫夜眼神怔怔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苍白的景致,为何当初会觉得生机活力呢?明明是一片苍白郁色,豪无生机,就如同他的人生一般,双手颤抖的摸上去,昔日作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而此时此刻佳人却已不在。
一种悲凉的情绪涌上心头,南宫夜眼眶通红,声音哽咽,“为何不肯告诉我实话,就算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怎么样?我爱的人是你,我怎么会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跟你的身份而否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愿所有的事都自己承受,你这个傻瓜,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
南宫夜举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口,眼神微熏地看着这副画,想起她有些懊恼的说着自己不是单独完成这画而失落的神情,“那个时候你已经打算离开我了是吗?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将画完成?”
南宫夜这些日子整日看着这副画,像宝贝似地想碰又不舍得碰碰到了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它碰坏了就再也没有念想的东西。
突然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来,崔文谨一进来便看见南宫夜神情憔悴,一副不修边符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之极,那里还有往昔的神彩,心里为之一震。
看了眼挂在他前面的那副画,有些难过,将门轻轻掩上,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王爷!”
南宫夜听了他的声音神情顿了一下,随后又一副颓废的样子,根本没有答理他。
崔文谨有些生气,这不是他认识的南宫夜,一点生机也没有的样子,豪无神气,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您打算一直这样下去?醉生梦死不过问世事了?”
南宫夜犹自饮着自己的酒,浑然不觉他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王爷!石毅的下落不明,明显有人包癖,蛊虫的事也还没解决,上次楚哲发现的那个地方人已经走了,你应该去看看,那么多无辜的姑娘,因为蛊虫,此刻一副行尸走肉,变成了空有躯壳的人偶,难道你都不打算追究了吗?”崔文谨使劲的摇着南宫夜,希望能把他摇醒,可是他只是听他说的之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漠的推开崔文谨的看,然后继续喝酒。
崔文谨对他这种不作为的行为有些失望,“那制蛊之人利用姜族的秘术害人,”他说完见他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难道你不记得她的嘱托了吗?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族人被陷害?”
崔文谨向来温润,从未如此大声同人吼过,尤其这人还是南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睿王,只是他实在为南宫夜的这种颓废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