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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服过楚哲给他的解药已经恢复过来,他走到南宫云的面前,痛心地看着此时跌倒在地的儿子,一副潦倒颓废的样子犹如败家之犬,“刚才朕说的话都是真的,钰儿很聪明,培养他只是想为你将来培养一个得力助手,就像你皇叔与朕一样,只是没想到你……你太让朕失望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南宫钰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
南宫澈说完这话便回了自己的主位,下面坐在官员已经吃下楚哲的解药,都已经清醒过来,见证了这一场荒谬的逼宫事件都唏嘘不矣。
“传朕旨意!”南宫澈再次看了眼跌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大儿子,犹如疯子般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皇上……”一旁的皇后彻底清醒过来,见了自己儿子的模样,再看了眼狠心要处理自己儿子的南宫澈,痛哭跪倒在地上拉着南宫澈的衣袍求饶,“臣妾求您念在咱们夫妻二十多年从未开口求过您的份上,饶太子一命吧……”
南宫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忘记刚才她这个做母亲的是如何劝导她的好儿子的,在儿子与丈夫之间她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太子谋反,竟然想弑父篡位,国法天理难容,从今日起废黜其储君之位贬为奴籍,发配至永昌城,永世不得返京,其家眷贬为奴籍,发配至永昌城,世代为奴。”南宫澈留了太子一条命,但是却让他永世为奴,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重的惩罚。
皇后听了大哭,“陛下,臣妾愿意让出皇后之位,只求您能让云儿待在京城。”
永昌城是南越国离京城最边远的城市,那里非常贫瘠,人烟稀少,那是极寒之地,那里专门流放犯了重大事件的官员皇族,只是成为奴籍将永远受到歧视并且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南宫云从小养尊处优,就算他能受得了这份罪,定然也会被累死的,那里可不是人待的。
南宫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皇后,然后非常淡定的将她推开,“真是朕的好皇后,你不用急着请示,刚才朕给过他机会,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这是他该承受的,还有,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却教未能管教好太子,从今日起废黜后位打入冷宫。”
皇后一脸狼狈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澈,与他夫妻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心狠,如今她们母子落难了,她母家的势力必定会受到牵连,而那些昔日跟随南宫云的人此时更是恨不得隐身起来,都怕受到牵连。
参与逼宫的威虎将军被当场处死诛了九族,这是南越国至成立以来处决最多人次的事件,亦是开国以为头一次逼宫事件,南宫夜立了大功,皇帝欲封其为摄政王协助共同处理朝政被他拒绝了,他认为自己目前的爵位已经很好了,他可以尽他最大的能力协助皇帝,但是却不想过于干涉政权,南宫澈知道他的想法及顾及,也没有勉强他。
“既然你无意权势,赏赐是一定要的,不然睿王替朕立下如此大功,若不赏赐他人该认为我在防备你了。”南宫澈轻松一笑。
南宫夜置若罔闻,只是见自己皇兄似乎不被这事所困的样子有些动容,他们这种人,最忌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各种情绪,皇兄背负太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连他这个一个之君都是没办法的。
“既然如此,那皇兄就看着赏吧。”赏赐什么的他无所谓,他从来对这种东西都不看重。
南宫澈笑了笑,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别人越是稀罕的东西他越淡薄,或许是因为从小便不缺这些东西的原因。
“对了,睿王妃的事……”南宫澈了解一些,他与南宫夜毕竟相差十几岁,他的年纪都差不多可是当他的父亲了,两人关系再好,有些事情南宫夜也不会跟自己说,南宫夜的性子,他捉摸不透,从小就与常人不同,有什么事也不会主动找自己,他这个弟弟不爱说话,可是对睿王妃那可是好的没话说,怕他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所以便试探地问了声。
突然被问及苏敏的事情,南宫夜心情倏的一沉,“她会回来的。”
南宫澈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听闻睿王妃得了奇疾,所以一直待在王府谢绝见客,而南宫夜这番话是……
察觉到皇帝注视的目光,南宫夜解释,“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等解决了盅虫一事我再向您解释。”
现在跟他说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现在除了将敏敏早点找到再无心思想旁的。
“也好,这些事交给你去做我很放心。”南宫澈笑笑,自己这个弟弟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很多事情没有他的话,自己处理起来更加困难。
两人静静下完一盘棋对前几日太子造反一事只字未提,其实对废太子一事他南宫澈也有过考虑,只不过太子虽然有些方面能力不足,但是也未做特别出格的事情,加上南宫钰天资聪明,如果他肯协助太子的话也未必不可,只是没料到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会完全不了解他,或许做为一个统治者他是成功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又是失败的,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
想到被软禁的五儿子还有那优秀六儿子,如今他只剩下这两个儿子了,立谁为储君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太子之事还未平息,他暂时还不想立储君。
“关于立新储君之事你怎么看?”南宫澈问他,今日朝堂上众臣都在劝他新立储君一事,大家一致推举六皇子,虽然他心里也认同,不过还是想听听南宫夜的意见。
其实他自己心里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南宫夜,只是他志不在此,他亦不愿强求。
南宫夜低头沉思了一会,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储君一事不急,皇兄,太子之事还未平息,再加上五皇子之事还有很多疑点,若是立储,应该公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