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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家,自然不是田画一时心血来潮买下的,而是经过了她的仔细调查,这才做出的决定。每一个人,人品都还不错,绝对不会人品恶劣之人,也没有
好吃懒做之人。
尤其是,无论是沈姓人家,还是俞姓人家,当家人都是正直善良之人,是有担当之人。这两户人家,之所以愿意卖身为奴,也是迫不得已,是被自己的族人欺压得没有立足之地。
而且,这一年,那两个村庄,都遭受了洪涝灾害。秋天的时候,地里的庄稼,几乎是颗粒不收。很不巧的是,家里又各自有一人得了风寒,因为郎中不得力,拖延了病情。最终,砸锅卖铁,四处借贷,这才好不容易凑足了医药费,送去府城的大医馆,这才把人给救回来了!
经此一事,两家人都背下了巨额的债务,被债务人逼迫得走投无路。又正值这没处挖野菜的寒冬,家里的人都快要冻饿死了。一家人如果不卖给田画做家仆的话,自家的儿女,就要被那地下钱庄,卖去那不堪的地方了!
田画的出现,对于沈家和俞家来说,简直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田画在今天之前,就做过调查。今天去了那两个村子,买人之前,也跟村里的人再次深入调查过。村长甚至去找了村长、族长,从另外一个层次,去做过调查。
自然,是有人说不好的,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站在姜大娘和沈大娘家这边的。田画分析后作出这样的判断:人品方面确实没错,这样的人家,可以初步信任!
去县城之前,田画已经跟祖母商议过这事,告知祖母今天或许会带一些人回来。请祖母去跟左隔壁的人家商议,租下这家人的那简大仓房,并请人火速砌一个可供七八人睡的大火坑。到时候,就让买来的男的,都住去隔壁那家人的仓房里。
自家的一个客房,早就被田画给拾掇好了,请人砌了一个大火坑,可以供六七人睡下。到时候,这个客房,就给买来的女人小孩睡了。
田画带着人,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到了桦树沟。
这个时候,隔壁人家的仓房已经砌好了火坑,而且祖母已经烧了好些柴火,把火坑烧得很干燥了。晚上,就可以直接睡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画回来了,赶紧进屋,天气冷着呢!”祖母听到动静,连忙迎了出来,看到这么多的人,不禁吃了一惊。
田画把人带进了客厅,偌大的厅堂,一下就满满堂堂的。一一介绍过之后,祖母就将一群男人,都领到了隔壁人家的仓房。女人和小孩,就安置在了自家的仓房里。
祖母早已熬好了两大锅粥,烙了五六十个野菜饼子,一边端了一锅粥和二十来个野菜饼。这就算是晚餐了,对于那些新来的家仆来说,已经是很丰盛了。
祖母感叹的道:“小画啊,幸好秋初的时候,我晒了很多野菜干。不然的话,如今那么多张的嘴巴,得多少粮食才够啊!”
唉,这么多张嘴,这一个冬天,就可以把家里的存粮都吃光了去。买这么多的人,真的好么?
从来就依靠自己的力量,过着苦巴巴的日子的宁氏,眉宇之间满是忧愁。
田画笑着安慰:“奶奶,您不用发愁,孙女还有不少银钱。只要不乱花乱用,够咱们这一大家子吃喝个三五年,您就放心好了!而且,这些人也不会白养着,明天就可以派几个人跟着姜大娘上山去打猎。山鸡野兔吃不完,可以做成熏兔熏鸡,或者是腊鸡腊兔。这个季节,卖去酒楼饭馆,价钱也不会低!”
宁氏听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嗯,你说的是!如果一天可以打五只山鸡野兔,拿去县城卖了,换的银钱买来的粮食,肯定够二十来人吃饱肚子了!”
“就是啊,尽管放心就是了!”田画点头称是,心里却不是很以为然,每天都打五只山鸡野兔?这她可不是很有信心,毕竟这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山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山鸡野兔跑出来。
不过,只过了一天,她就明白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姜大娘的能耐。
第二天,姜大娘带了沈大叔、俞大叔,还有两个半大小子出去。这一回,田画没有跟在身边,姜大娘没有了太多的顾忌,就走远了一点。半下午回来的时候,一行人竟然带回了三十多只野兔,五只山鸡!
收获,十分的可观啊!
这么多的山鸡野兔,当晚斩杀了两只野兔,两只山鸡。其余的,活的好好的,就留下来,明天送去县城的酒楼饭馆;被打死了,打伤了的,就做成熏兔熏鸡。
这样的天气,太过寒冷,滴水成冰的日子,不适合制作腊鸡腊兔。
第三天,田画带着姜大娘、沈大叔和两个半大小子,坐上马车,跑了一趟县城。回来的时候,卖猎物所得的银钱,全部换成了粮食:三十斤大米,一百斤高粱,五十斤玉米面。另外,田画还掏钱,买了十几匹粗麻布,五匹细布,打算给所有的家仆,一人缝制两套衣服鞋:从棉袄到里衣里裤,统统每人各两套,样式统一,制作成方便干活的制服。
宁氏见到那么多的粮食,又得知这些粮食,都是用野兔山鸡换来的,不禁眉头舒展,笑语盈盈。
这就好,小画果然是个有成算的!买那么多家仆,一点都不吃亏,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买人的银钱都挣回来了!
而且,日后搬去小河边住,那里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大约得有一里左右。这独门独户的,也没个邻居,有这么些家仆,刚好可以看家护院。
“不过,那小河边,到底还是荒凉一点。宁氏忍不住叹息道。
田画安慰:“奶奶,要不跟疙瘩叔商量一下,邀请他们也去小河边修建宅子?那里,一共有两座小山岭,疙瘩叔家可以买下那一座小的。他家若是银钱不凑手的话,我可以借给他们家,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宁氏眉开眼笑:“好啊,这个主意好!你疙瘩叔家十五口人,一家人挤在一块,实在拥挤的很。等再过一年,你小桥哥就满了十七岁了,要成亲了,也是时候得修建一座新宅子了!”
田画赞同的点头:“说的是啊,疙瘩叔家是挤了一点,要不您去跟疙瘩叔说一说?要是有好相处的邻居,又是可以信得过的,那肯定是好事!”
宁氏:“你疙瘩叔家的人,自然信得过,奶奶会跟你疙瘩叔疙瘩婶说,让他们老两口带着大儿子大桥一家五口搬去小河边的新宅子。那小桥的人虽然也很不错,但是小桥的未婚妻是个啥样的,如今咱们还不清楚。万一是个不好的,很轻易就被京城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收买了,那可是麻烦事!”
田画点头:“嗯,奶奶说的是啊!咱们家跟疙瘩叔家关系很好,又是邻居,如果不跟人来往密切,似乎说不过去。然而,如果有人被收买了,咱们一家人又都有性命之忧!大桥哥一家,都是很好的人,正直善良,又很有骨气。这样的人,轻易不会被人收买了!”
宁氏找了一个机会,过去跟疙瘩叔疙瘩婶一商量,二人很快就答应了。当天,就真的拎了礼物,去跟村长买下了那个小山岭。第二天,也同样赶紧去县城办了红契,赶在过年之前把事情办好。等开春了,就可以跟田画一起,开工修建新宅子。
小山岭真的很小,也就五六亩大,最高处不过三米左右。田画家买的大一点的山岭,二十来亩大小,最高处也就五米左右。这一带有好些这样的小山岭,说是山岭,其实就是低矮的丘陵,土壤是红砂的。
疙瘩叔很是满意:“这红砂岭没有什么石头,不是很难挖等开春了,就把山岭挖平。我考虑一下,打算把宅子修建在山顶上。小画啊,你们家的山高一点,可以修建在半山腰的地方。”
田画目光扫过眼前那座山岭,此时覆盖了不少白雪,红白相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嗯,这样不错,修建在半山腰的话,风景一定很美!”田画畅想着未来的美丽家园,心情飞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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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的管理,说难不难,说不难其实也挺难的。不然的话,那世家大族的后宅,就不会有那么多龌龊狠毒的事情了。
这人一多,是非也就多。若是管理上松散的,肯定会闹出好些事情来的,所以从一开始,田画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心软!
田画决定,把家仆队伍,打造成一支有铁的纪律的队伍。纪律,是家宅安宁的根本保证,有了铁的纪律,然后再对家仆灌输一些关于忠诚的思想理念。让他们时刻记住,要忠于主子,绝对不能背叛主子。
如此,假以时日,经过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人,必然会渐渐的形成一种信仰,她一定可以获得一支对她忠心耿耿的家仆队伍。她和弟弟妹妹们的安全问题,就不用太过担心,将来她要做什么生意,也可以有值得信任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