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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伯父说只要求搞垮林盛的，怎么现在……”上官千夜把问题抛回给了姚敬文。

“是啊。当初以为只要林盛垮了，林家就垮了，可没想到林永正的女儿不是白养的，竟开起了广告公司，还做得有声有色。哼！更可恨的是，又冒出个萧远。”姚敬文愤愤地说。

上官千夜不接话，以不变应万变。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姚敬文问道。

“当然明白。只是……凭伯父的实力，要搞垮林丽馨的公司不难，就不用我出手了吧。”上官千夜说。“萧远的网络公司虽然大了点儿，也难不倒伯父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老了，最近精神很不好。”姚敬文捂着额头，显得很颓唐，既而，他又精神陡增，眼露凶光，说：“我活着，就是要报仇，能活到现在，就是希望有一天看到林永正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上官千夜与姚瑶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猜测林永正到底跟林永正有何仇恨，值得姚敬文煞费苦心地报仇，还要置人于死地。

姚瑶更加肯定，两年前林永正跟艾米丽的车祸是父亲姚敬文一手策划的，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大事竟然连她都瞒着。她不得不感叹，父亲姚敬文城府之深，耐力之强了。

上官千夜曾派人调查过，但发现林永正跟姚敬文根本不认识。

那么。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何来仇恨呢？真是奇哉怪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伯父到底跟林永正有什么过节，要你这样？”上官千夜是第一次问姚敬文这个问题。

姚敬文也并不讶异，反而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双手，缓缓念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八个字，似乎是在说他自己，也似乎是在说他要的林永正将来的结局。

上官千夜与姚瑶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揣度着姚永正的心思。

“千夜，你说，杀人是不是要偿命？”姚敬文猛地抬起头，看着上官千夜。

上官千夜没有任何反应。

姚敬文似乎对上官千夜的回应很不满意，便又说：“林可依害死了阿浩，你就不想为他报仇？”

“伯父还要问这个问题吗？”上官千夜的言外之意是：我不为千浩报仇干嘛要跟林可依过不去？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知道，你们都在猜想我跟林永正到底有什么仇恨，有这样的疑问，人之常情。”姚敬文顿了顿，又说，“我跟他的仇，跟林家的仇比海深，比天高。既然，你们想知道，好吧，跟我来。”说着，姚敬文欠起身，欲站起来。

姚瑶立即伸手去搀扶。

姚敬文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来。这把骨头还撑得住，我还要留着它，等着呢。”

姚瑶立即收回手，侍立在一旁。

姚敬文站起来，走着前面，上官千夜和姚瑶并肩走着后面，走出客厅，方向是祠堂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