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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比武之前所说,在决出最后的胜者后,立刻在月老庙定下婚约。
而订婚所需要的一切礼节手续,朱家也早已准备妥当。
韩冷泞负手立于台上,英姿飒爽。
而阁楼上,那朱家小姐也早已对韩冷泞动了心。
说是比武招亲,可身为朱家小姐又怎会去在意对方的武艺?
武功弱又何妨?
入赘朱家之后熟读神缘心法,再去同唐家套套近乎,拿过一两粒丹来吃吃,这内力自然就强了。
招亲,自然是要招自己喜欢的人。
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胡茬,身上一股久不沐浴积攒下来的陈年旧味儿,这哪家小姐会看上?
所以,韩冷泞能赢,也正是朱家小姐所期望的。
她并不知道朱定天与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韩冷泞既然是樱的弟弟,那结为姻亲之后有何误会都好说开来。
她,就是这么想的。
款款而来,带着满心的欢喜朝着韩冷泞走去,可韩冷泞却依旧冷着一张脸,仿佛那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并不存在一般。
却偏偏是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更容易吸引女子的芳心。
朱家小姐略显羞涩的低下头,抬起芊芊玉手便是要将那脸上的薄纱摘去。
却在这时,手腕被人握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韩冷泞,就听他缓缓开口,“朱小姐千金之躯,在下一介草莽,高攀不上!”
说罢,便是扔下朱小姐一人在台上,脚下轻点,飞身而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个韩冷泞,好不容易撑到最后一场,居然就这样舍下朱小姐走了?
即使不要美人,那连神缘心法也不要了?!
韩冷泞的举动,对于朱家而言无疑是个屈辱。
当下,便有朱家人飞身而上,企图拦下韩冷泞。
却不知从何时忽然飞来数百只飞鸟,将那些朱家人尽数拦下,且各个脸上都被飞鸟啄伤。
确定韩冷泞是跑掉了,樱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招呼一旁的白棋山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那白棋山愣着点了点头,便是起身准备同樱一起走,孰料朱家人却迅速围了上来,将樱等人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如此羞辱了朱家,这样就想走了!?”朱孝淳本就因在内力之斗上白下阵来而心存气闷,如今亲妹妹又被当众拒绝,实乃是朱家一大耻辱。
相比之下,樱倒是淡然许多,“舍弟抛下朱小姐确是他不该,在下回去之后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只不过这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本就是很复杂的事情,如若舍弟宁死也不肯娶朱小姐,难不成朱家还想逼婚不成?”
“你!”朱孝淳一时气急无话,其身后朱定天却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就算令弟死了,也要成为我朱家的上门女婿,葬于朱家祖坟,待小女百年之后,还要与他合葬!”
之前不发怒,实在是因为无出师之名,而现在,错在樱这一方,他自然可以连同之前的那笔账一起算!
“如若,在下不肯呢?”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身上暗藏的杀气却在刹那间蹦现。
看好戏的人都不由的后退了些。
原本是觉得,这小子居然敢同朱家做对,实在是找死。
可现在却有些不敢确定,朱家跟樱之间,究竟会是谁胜谁负!
朱定天也不由的小小惊讶起来。
眼前这个人,看着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可这一身的杀伐之气却好似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来的一般。
还有他身边的那二人,实力皆是不可小觑。
虽朱家人多势众不一定会输,可一定会元气大伤!
“不过晚来了些,怎就这般剑拔弩张了。”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远远传来,却藏着内力,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警告。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让出了一条道,令狐文轩便骑着疾风慢慢悠悠的晃至众人前,双眼看似懒散的自朱家众人身上一一飘过,而后才落在朱定天的身上,“不知我府上的人是如何开罪了朱家,竟劳朱老爷如此兴师动众。”
朱定天是认识令狐文轩的,否则不会只凭‘文府’二字就能让人备下这上好的位置。
而他府上的人……
朱定天现下才大惊。
难不成,这男子并不是男子,而是令狐文轩的结发之妻,当今夏央的太子妃?!
这下,朱定天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今日,他朱家是实实在在的被人给撕掉了脸面,那本神缘心法,更是从未与外人看过,却不曾想今日会被他遇到一个过目不忘之人,心法外传,叫朱家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可对方,偏偏是当今夏央的太子妃。
眼看朱定天一脸为难,樱身上的杀气也在瞬间收敛,转而一笑,“爷,是泞儿这小子赢了比赛却丢下朱小姐跑了,错,本就在我们这。”
她认错,却不表示她认罚。
本来被她盯上,就只能算是朱家倒霉了。
如今不过是倒霉的更加彻底罢了。
闻言,令狐问了然的点头,翻身下马,行至樱的身边,再次看向朱定天,“此事我自会给朱老爷一个交代,至于朱小姐,若是朱老爷不介意,在下愿做回媒人,亲自为朱小姐指婚。”
令狐文轩亲自指婚,除了皇亲国戚还能指给谁?
他们江湖中人,一直以来就反感与朝廷有来往,当下便是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此事,就当小女与那位韩公子无缘吧。”
说完这话,朱老爷便带着朱家人走了。
众人不知道令狐文轩是何人,更不知道文府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朱老爷都咽下这哑巴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文轩领着樱等人离开。
是夜。
樱独自爬上客栈楼顶,就见韩冷泞一人坐在一处,一旁,是已经喝过不少的酒坛子。
慢慢朝着韩冷泞走去,手中还提着还热乎的烧鸡,“饮酒赏月岂能无肉?”
听到樱的声音,韩冷泞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樱,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主,主子……”
“怎么?这地儿只准你一人来?”樱在韩冷泞的身边坐下,将手中的烧鸡塞进韩冷泞怀中,“每次都是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每次走身上还不带一文钱,仗着年轻以为多饿几次无妨,等你老了就知道苦了!”
略带责备的话,却是字字带着关心,韩冷泞不可能听不出来,微微垂下头,道了句,“对不起。”
闻言,樱微微叹息一声,“这事不怪你,是我一厢情愿了。原本只是想给你找一处好的去处,却从未关心过你愿不愿意。”
“主子。”韩冷泞也缓缓开口,“自三年前你从张征的刀下救下我,我便决定这一世都要跟着你,之前在石室,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是我不对,可是主子,我保证今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再不会做出任何对您不敬的事,求您,不要一门心思的将我推往别处。”
说道这,韩冷泞握着烧鸡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这世上,除了傅钺,我便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这一番真情告白让樱有些微愣,从不知自己竟然做的那般明显,明显到韩冷泞居然用了‘一门心思’这个词。
可他又说,这一世,他只剩下她跟傅钺了。
她不是个容易感动之人,却不知为何现下竟然会有些鼻头微酸的感觉。
救下他时,他还只是个孩子,承受了灭门之苦,三年来,她相信他没有一晚是睡的好觉的,就如同她当年眼看着弟弟死在自己面前,而后,日日梦靥,许久许久都无法恢复。
而他,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上至父母兄长,下至奴仆玩伴。
一夜之间,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变,那种痛,又怎是轻易可以忘怀的。
当年她救下他是无心之举,却让他独自承受了三年的苦痛。
而现在,她想丢下他,却不知自己正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洒了厚厚的一层盐巴。
不然,此时此刻的他,为何双眼里满是痛苦。
回到房间,令狐文轩正坐在桌前,看到她,便淡淡问道,“看过韩冷泞了?”
“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的疲倦之色,“三年前,我是不是错了?”
“嗯。”没有否定樱的自责,他三年前就说过,韩冷泞不该救。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樱只觉得自己一身的繁重。
她似乎还从未让自己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过,思来想去,都不知究竟该拿韩冷泞怎么办!
“不过一个韩冷泞而已,你何须如此。”令狐文轩却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韩冷泞是只豺狼,那樱也绝对是那只可以随时都咬断他脖子的猛虎,哪怕将韩冷泞一直留在身边,也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樱慢慢行至窗边,倚窗享受着夜晚的微风,心情却难以平复,“你不明白,泞儿不是个中庸之人,三年前的灭门之仇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在他心中越来越沉。他就好似一把利剑,虽此刻扔握在我手中,我却不知他何时会反扑,伤了我或是我身边的人。”
闻言,令狐文轩走到樱的身后,轻轻环抱住她,“原来你是担心他会对我不利。”她身边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樱略显沉重的一笑,转过身来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就皱了眉,“怎么你身上有脂粉味儿?”
而这脂粉味儿却不是她的。
令狐文轩闻言,松开了樱,侧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衫,而后才道,“约莫是路过青楼,被那烟花女子的丝巾染上的。”
樱微微点了点头,她倒是见识过那些烟花女子站在青楼前搔首弄姿拉客的本事,当下也未曾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