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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筱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在狮子大开口。

第二个反应是：凭什么？他有什么底气，开这个价格。

难道，这个药剂，还有什么自己不了解，或者没想到的地方吗？

于是，萧筱直接开口问道：“你能介绍下这个药剂的功效吗？”她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妙用是自己可以发挥的。

“我这个药剂，叫初级治疗药剂。”方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说这话。

“初级？还有高级？”萧筱闻言眼睛一亮，初级都这个功效了，那高级得啥样，生死人肉白骨？“怎么你这弄的跟网游里似的，还是，你这药剂像人家卖假酒一样，掺水啦？！”

“那不能，药剂是治病救人的，哪能掺水啊！”方华闻言一笑，否认道，“我这药剂的功效很简单，就是治疗身体上的伤病。”

“那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能值你说的那个价格呢？”在萧筱看来，方华开的就是一套房的价钱，她就想着还能是租借的，那种小生意，她也没兴趣折腾。

“因为，我的药剂见效快，疗效好，很快，很好。”方华对自己的炼金药剂充满了信心，这是手艺人对自己的产品的自信，更何况，他这还是一门传说故事里面的手艺。

“我承认你的药剂见效快，但这个，似乎也没有特别重要吧，无非就是慢一点，别的药也终归是能治好的，而且你要考虑到它必然的高价，性价比算下来，也似乎没有很特别高呢！”萧筱说的，差点自己都信了。

不过这种显然都只是谈判的常规套路罢了，压低对方的价值，如果真的是萧筱说的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紧张来找方华谈了，要知道，这个药剂本来就不是面对普通人的，对于富人来说，他们最看重的不是性价比，而是独特，以及享受，对于富人来说，他们会很愿意花大价钱去享乐，而去除病痛，让身体远离伤痛就是最大的享受了，而且还能够驱除因为伤病带来的影响，比如时间，机会上的损失。

“见效快的好处我们都知道，不是简单的一个你说的性价比能够抹杀的，当然，最关键的是，我的药剂疗效好。”方华虽然不是谈判高手，但是简单的套路，在任何级别的买卖中都是通用的，他经常在夜市买东西，一些小玩意，这些套路他也是熟悉的，暂时还是能够应付的，而且，在这个治疗药剂出来后，他也有一直在思索，自己这个产品的真正价值所在，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药剂，关键还是看疗效。

“疗效好，你这个药剂能治疗癌症？”萧筱例行来压价了，她的那份检测报告上，清晰的测试过了这方面，她当然知道不能。

“不能，但不一定需要达到治疗癌症，艾滋这种大病，重病，才能算是疗效好的，”方华这么些天，在自己药剂的疗效方面，还是有想到一个妙用的，“我的治疗药剂，也很擅长治疗一些小毛病。”

“小毛病？”萧筱有点没搞懂方华在打什么哑谜，于是直接开口询问道，“比如？”

“比如，一些身体的内部损伤，在某些很敏感，难处理的区域，部位的出血问题什么的。”方华在引导萧筱的联想，嘴角不由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敏感部位出血，”萧筱略一思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脑出血？”

“恩，可以。”方华看着萧筱一脸的震惊和潜藏的喜悦，知道这次的谈判成了一半了，接下来要谈的就是价格了。

得到方华的确认后，萧筱陷入了沉思，她需要重新预估下这个治疗药剂的价值，如果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能够做到治疗类似脑出血，神经损伤这类微小损伤，但影响巨大的病症的话，那这个治疗药剂的价值就太大了。

“你这个治疗药剂能够量产嘛？”萧筱还需要了解很多细节，才能最终定价。

“可以持续产出，但量不大，或者说，很小。”方华也是如实相告，他的炼金药剂，从材料的问题上就先天决定了，没法大量生产。

“为什么产量小，是有什么资金和设备等方面的问题吗？”

“不，是材料和生产工艺方面的问题。”

“可以解决吗？需要我这边帮忙吗？”

“你这边可以帮上一点忙，但不能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一门手艺活。”方华决定找萧筱这种有实力的富豪，可不光是冲着卖个高价来的，最关键的是，对方的人脉，渠道等，对他寻找材料，收集材料都有巨大的帮助，如果光靠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合用的炼金材料，方华估计到现在，他都没法炼制出治疗药剂，如果不是刘大爷帮忙的话，他估计还满世界的寻找宁神花和银叶草呢。

而且现代社会，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资源的全球整合，方华希望，能够借助这种有实力的合作方，来帮助自己寻找炼金材料。

“手艺活？你指的捏泥偶，糖人那种？”萧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词汇，手艺活？就是那些被现代工业冲击的，需要靠官方保护生存，只能在旅游区出没的旧时代，低效率生产方式，为什么会跟那个扯上关系。

难道治疗药剂是什么民间的偏方，而不是在实验室里面研究出来的新型药剂？

萧筱是不相信中医的那类人，她接受的一整套西方科学教育，让她不能认同中医的那一套理论，尤其是对于民间的那一套偏方土方更是嗤之以鼻。

“类似吧！”方华感觉到了对方对于那些传统手艺的轻视，这个也不难理解，随着时代的发展，工业科技的升级，有些低效的生产方式，注定会被淘汰，不管它在我们文明的进程中，起过怎样的作用，它们最终剩下的就只有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为什么不能利用现代工艺，来提升效率？”萧筱很生气，觉得方华似乎有种莫名的传统坚持，“你知不知道这个药剂如果能够大量生产，会拯救多少人？”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方华闻言一皱眉，他虽然跟萧筱还是初步结交，还谈不上有多了解，但他很肯定对方肯定不是那种圣母型的人，所以，对方这是想用道德绑架的手段，来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配方。

果然，萧筱直接就接道：“你做不到，就把秘方说出来，我来做。”

“这个东西，只有我能做，除了我，别人都没法做。”方华很自信的回道，谈到这会，他凭借着强大的底牌，竟然逐渐掌控了谈话的节奏，于是，他越发的从容了，一开始的那种紧张拘束，完全消失无踪了。

“只有你能做，为什么？”萧筱显然是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还有这种事情的。

这个问题还真似乎没法回答啊！

方华略一沉吟，看着萧筱的表情神态，写满了不信，不甘，她整个人身子都是微微前倾的，显得很强势，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抢的感觉。

方华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一个普通人，跟这种级别的人合作，似乎，透露一点东西可以增加点自己的分量，也可以争取在合作中更大的权利。

至少，也能够让对方不敢轻易的动自己。

于是，他长出一口气，身子坐正，靠着椅背微微后仰，抬头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能力嘛？”

“哈？”萧筱觉得，话题似乎一下子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你别告诉我你会超能力，然后，药剂都是你的超能力变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算不算超能力。”方华完全无视了对方话里的嘲讽，只是平静的在阐述一个事实。

“哦，你的能力是什么？”萧筱觉得，自己似乎在陪小朋友玩过家家，局面完全从自己熟悉的正经谈判上，偏移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我可以做到这样。”说着，方华眼睛就盯着桌上的水壶，给萧筱空着的茶杯，添满了茶水。

法师之手这个技能，实质上就是精神控物，只不过是变成了更强大方便的技能形式，方华现在的精神力强度，稍微移动个水壶大小的东西，还是很轻松的。

“啊！”萧筱第一下看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现代的影视科技这么发达，精神控物都不知道在影视剧里看到过多少次了，但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后，才突然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猛的从自己的座位上弹了起来，吓的连连后退。

“萧筱姐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为你演示下我的能力罢了。”方华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但他感觉，如果不这样做，以自己这么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拥有治疗药剂这么个东西，估计也落不着好。

至于网上讲的那些，被研究所抓去切片研究，方华相信，只要自己做的事情能够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对方肯定不会白白放弃到手的利益，而去暴露自己的。

他对对方的人品道德没有太多了解，也没有太多信心，但他绝对相信金钱的魅力，对毛爷爷很有信心。

中学课本上，伟大革命导师马克思的那句论断，一直振聋发聩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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