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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分钟之后，懵逼状态如同是水泡一般的破裂而开，而吴刚的头也是微微一抖，然后才恢复了清醒，只不过，这时候吴刚的神色还不是十分地清楚，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就伸过了手去，与常老握了握。

手掌离开之后，一老一小才终于坐定。直到这时候，吴刚才正式地清醒过来，不过脸上还是挂上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坐下之后，常老便笑道：“好了，见面也见过了，认识也认识了，是不是该吃东西了，不然早茶就该冷了。”

吴刚右手捏了捏，感觉到手心中的确是没有汗之后，方才带着几分拘束的道：“常老，这形式是不是太玩笑了一些？按照电视剧里面的套路，不是应该签什么保密协议的吗？”

“哈哈！”常老哈哈一笑道，先是拿着茶杯又小抿了一口，才在吴刚有着焦急和期待的眼神中说道：“电视是演给人看的，事是做给自己的。这外面就是大街和公园，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够做到真正的保密？”

“额！~”正等着一些正式化形式的吴刚的脸皮突然就是一皱，显然这常老的回答远远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想了想，吴刚还是觉得不对劲，说道：“常老，可是这种事不都是需要保密的吗？这？这？”

常老不答反问：“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风酒店。”吴刚看了看四周，回道。

“然后了？”常老继续问。

“数学组夏令营？”吴刚有些不确定地回着。

“这不得了吗？在你进这道门之前和出这道门之后，这里就是数学组的夏令营，这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什么事都需要放在深山老林里面去做吗？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常老丝毫不避讳地说着，然后用手捡起一个点心，放进了嘴里。

吴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觉得还是有些太儿戏化了，等到常老将那点心吃完了后，方才问道：“常老，这么说，这数学组和物理组夏令营都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在这里真正需要做的是，你说的那个？”

“当然不是，夏令营还是夏令营，他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该做模型的做模型，该讨论数学猜想的讨论数学猜想，该写文章的写文章。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互相并没有任何的冲突啊？”常老有些故意地这么说了一句。

吴刚彻底石化了，如果眼前坐着的是常老的话，估计吴刚都要把对方当成一个疯子或者是骗子。

说好的国家机密了？

说好的保密了？

说好的基地了？

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酒店里，而且还在步行街旁边的酒店？

这世界疯了吧？

吴刚此刻的表情真的很精彩。

常老似乎也是看出了吴刚的表情变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然后解释道：“吴刚，你也别想岔了，不注重形式和保密，就并不代表它没有形式和保密。如果你在物理组夏令营那边的时候，有任何的迟疑或者是犹豫，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的机会真正的进入到这个圈子中来。”

“你能够为了物理组中那些人做出这个选择，证明你顾全大局，而且懂得取舍。这就是对你变相的考验形式之一。”

“当然，这种考验并非我上面所说的那么简单，其实从你进入到白鹭酒店的那一刻，其实考验就已经开始了。”常老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郑重地说道：“真正进入到这个圈子，需要有魄力，有担当，有能力，还要有足够的智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彭大平的事已经有人告诉你了吧？”

“恩！”吴刚本就仔细地听着，此刻自然是立刻作答。

“那么，你认为，上面的人是不是有病？要派彭大平这么一个奇葩下来？”常老继续问道。

吴刚脸色立马又是一苦，显然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杂太乱，隐藏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目的在里面。想了好一圈，吴刚才老实地摇摇头。

“因为只有彭大平，才不是真正的演戏，他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恨，是真实的恨。也只有他，才会不顾及你们的年龄，甚至是你们的身份，强行地对你们进行各种打压。这么做有三个目的。”

“第一，对你们这群人进行敲打，毕竟你们刚来肯定都是一个个心高气傲的，自以为天下无敌了，需要有这么个人来敲打你们，绰绰你们的锐气。”

“第二，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挑起你们的斗志，心高气傲的人，光是有能力和傲气，若是没有一点傲骨和斗志，那又能有何用？”

“当然只要随便来一个会演戏的人就足以挑起你们的斗志，但最终你们的怒火，却只有彭大平才能够扛得起，因为他就是一头倔牛，一头谁都不怕的倔脾气。”

“第三，彭大平的到来，也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在物理组那边连彭大平都处理不好或者是没有魄力站出来，或者是在一群高中生面前都树立不了自己的威信的话，那么你又凭什么来参加到这种机密的工作中来？”

“魄力，担当，能力，你都有了。至于智慧这一关，你就不用考虑了。说实话，我给你所出的那道题，在出题之后，我都没有得出真正的答案。”说完，常老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所以，我很想问一句，你是怎么把它给证明出来的？”

或许是已经加入到了更为高级的一个圈子，所以吴刚的心里承受能力瞬间被强行提升了不少。这一次常老的细细解释，并没有让吴刚再懵过去。不过，常老最后的那个问题，还是让吴刚的心里猛地就是一跳。

突如而来的智慧，果然是会被人怀疑的。

不过，吴刚却是丝毫没有犹豫地道：“所有的题，不都是人做出来的么？我为什么就不能行？”

这番解释，是吴刚早就准备好了的，不过之前都没有用着，今天自然而然地把他拿了出来。这是为了他不让别人怀疑而准备的解释。

吴刚说出来的语气，还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傲气。不显自大，也不是谦虚。

因为，在有些时候，谦虚本身就是一种狂妄的自傲。

“你这小子！我就这么一问而已，你也不用太过当真。”常老看了看吴刚，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也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拍了吴刚一下，笑着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你等会儿带着回去看看。”

常老的话题转变地真的有些快，吴刚都觉得自己追不上，于是便不再多问了，郑重地点点头保证道：“好的，钱老你请放心，我只会单独的时候拿来看，而且不会把它带出酒店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随便带两张纸出去就能被人给盯上的话，那这个世界的那些特务就会疯了的。在我告诉你这些之前，你能够想到这些公式的真正来历吗？”常老低着头，看了看表，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下面那群小子估计都已经到全了，这才是第一天，我也要下去露个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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