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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智一高个大男人就差像娘们儿一样哭了,沈千姿险些笑岔气,忍不住也开起了他的玩笑,“杨智,我觉得皇上这主意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杨智脸都被吓青了,赶紧转过身,“娘娘,万万不能啊!属下还要娶媳妇生娃呢——”
噗!
沈千姿嘴角抽搐着,顿时就忍不下去了,笑出了声。
看着月钦城朝自己走了过去,她笑着问道:“事情忙完了?”
“嗯。”月钦城在她身旁的软座上坐了下去,垂眸将她整个人仔细看了一遍,“今日孕吐可有好转?”
“还好,就醒来的时候吐了一次。”沈千姿如实回道。
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们肯定没法亲近说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某属下,月钦城浓眉微微一蹙,“跪着做何?还不赶紧下去做事。娘娘现在有孕在身,朕不给你们安排任何职务,你们只需要负责娘娘的安危即可,不许让她有任何意外。待小皇子出世以后,朕再论功给你和追魂加封赏赐。”
“啊?!”杨智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光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千姿的肚子。娘娘这是有了皇上的骨肉?
察觉到有道视线凌厉的朝自己刮来,杨智猛得回神,顿时欣喜不已的说道:“属下愚钝,不知娘娘有喜,还请娘娘勿怪。属下愿意保护娘娘和小皇子,誓死不让娘娘和小皇子有任何意外!”
他现在觉得这一趟远行太不划算了。错了好多事啊!
皇上和娘娘大婚,太皇太后受死,还未见过沈家堡堡主的尊荣……最重要的皇上终于有后了。
说实话,他现在都觉得有没有职位无所谓了,能保护小皇子出世那才是顶天的大事。只要娘娘诞下小皇子,以后皇上的帝位就更加稳固了,只要讨好了娘娘和小皇子,他还愁没前途?
对与月钦城的安排,沈千姿觉得有些不妥。
“钦城,你就让他和追魂这样跟在我身边好吗?”她的意思是这深宫可不像淮阳王府,让两个大男人进进出出后宫,这貌似不妥,万一被人知道,还不得造谣生事?
她的意思,月钦城自然懂,可若不这样安排,这后宫之中就没几个可信之人,事关她和孩子的安危,他不会马虎大意。说的在简单点,除了一直跟随他的这几个人,其余的人他一个都不相信。那些人先不论好坏,都是他上位之后才选出来的,几个月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去信任任何一人,特别是上次让发生了让她误会的事,就一名小宫女都满腹心计,再想想母妃的惨死……他如何能够安心?
他安抚的朝沈千姿笑了笑,随即看向地上跪着的杨智,温和的眸光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杨智,这后宫的安危有大内侍卫负责,你同追魂只管保护皇后即可。为了避人耳目,你和追魂需乔装改扮,朕想了想,这大内总管还是由你来做……”
“皇上,您当真要阉了属下啊?”一听职务,杨智就忍不住哆嗦。
月钦城没好气的瞪他,“朕何时说过要阉了你?不过就是让你们乔装身份罢了。你再嚷嚷惊了小皇子,信不信朕把你扔出去?”
闻言,杨智眨了眨眼,似乎这才彻底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眼眸子转了转,他赶紧伏在地上磕头,“皇上、娘娘,奴才领旨谢恩!”
当真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真的要阉了他呢!
太监就太监吧,虽说让人别扭,可好歹是个大内总管。只要不是真阉了他,其他的无所谓。
“杨智,朕知道你委屈,但朕也不会亏待你。待日后小皇子出世,朕会论功行赏给你们另赐身份。若是你们做的好,兴许皇后一高兴,还能赐你们一桩亲事。这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月钦城唇角扬着一抹笑,大有放诱饵的感觉。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杨智两眼放光,又喜又不置信,似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要知道,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的,婚姻大事若是没有皇上开口,这辈子估计都只能打光棍,别说娶媳妇了,就算在外找女人都不行。
“朕何时骗过你们?”月钦城蹙了蹙眉,佯装不悦。
“嘿嘿……”杨智又摸起了后脑勺,脑子里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娶媳妇的场景。他该娶怎么样的女人为妻呢?是胖胖的,还是瘦瘦的?是高个的还是娇小的?是美艳的还是清秀的?
这还真是一个值得让人思考的问题,他得趁这几个月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他脸上的垂涎相,坐在椅子上的夫妻俩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的暗抽唇角。特别是沈千姿,压根就没想到月钦城竟是这样安排他们两人。
要知道,凭杨智和追魂跟他的亲密程度,加上两人又有一定的身手,就算封两人做名大将军都不是问题,可他偏偏却把两人弄到他们身边,只为保护他们母子的安全。
说他自私也好,说杨智和追魂牺牲太大也好,总之,不管如何,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她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
对于他们主仆之间达成的协议,她不发任何意见。就按照钦城所说,大不了以后给他们安排一桩好点的亲事。
他们这一边,气氛温馨美好,而在月凛所处的行宫中,气氛就格外的压抑。
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月凛是又心疼又气恨。
“清儿,你总算回来了,父皇可想你了……”看着平安归来的爱子,月凛一脸的心疼和伤感,就差老泪纵横了。
“父皇。”同月凛相抱,月清眼里忍不住湿润起来,“孩儿也尤为思念父皇。”
“朕的好皇儿,你受苦了。”月凛不停的拍着儿子的背,内心的伤感更深。
看了一眼四周,月清忍不住问道:“父皇,皇祖母呢?为何不见她?”
闻言,月凛老脸上顿时爬满了沉痛,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言。
见他神色不对劲,月清将他推开,紧张的问道:“父皇,是不是出何事了?”皇祖母最喜爱他了,如今他得以平安归来,皇祖母却没出现……
月凛转过身背着他,低沉的嗓音里是难掩的伤痛,“清儿,你皇祖母已经去了……”
说起自己的母后,月凛也是有些难以启齿,即便知道母后的死是被人诬陷造成,可他却无能为力……
“什么?!”月清瞪大眼,两步走到月凛身前,震惊的看着他,“父皇,皇祖母身子向来极好,她是如何去的?”
不可能!皇祖母最擅长保养了,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世?!
月凛闭上眼,并没有看他。但他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了儿子的,毕竟母后的事已经传遍了天下,早就成了皇族的大丑闻了……
微微的颤抖着身子,他将宁太后去世的死因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听完,月清整个人都震怒了,“父皇,皇祖母这是遭人陷害啊!二王弟他怎能如此大逆不道,连自己的亲祖母都陷害,他还是人吗?父皇,为何您不站出来指责他,为何啊?!”
看着面前的震动的儿子,月凛无言以对。
那么多文武百官亲眼所见,就算他站出来,又能如何?而且那对夫妻根本就没给他救人的机会,当众就将母后处死了,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父皇,儿臣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儿臣要替皇祖母伸冤,要替皇祖母报仇雪恨!”月清激动的吼了起来,并欲冲出去。
“皇儿,不可!”月凛快一步将他抓住。
“父皇,难道您就忍心看着皇祖母含冤致死?”月清无比的愤怒,连看着月凛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起来。
月凛沉痛的摇头,“皇儿,你先别冲动,先听父皇把话说完,如今的朝堂,已经不是父皇所能控制的了,现在的陇南国一切都掌控在那个孽子手中,你可千万别冲动,否则不但不能替你皇祖母报仇,还极有可能让自己性命不保。”
他一边劝说着自己的爱子,一边把如何受沈家堡威胁从而交出皇位的事一并说了出来。说到伤感处,他也忍不住的抹起了眼角。
想他一代帝王,竟然过得如此卑微,还得事事看儿子的脸色,连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寒心和酸痛。
他即便再不对,可也是那孽子的父皇,那孽子竟然如此狠心绝情的对他。
“可恶!”月清怒不可遏,攥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精致的茶具都被他拳头震了震。
这个从小含着金子出生的大皇子,自落地起就被册封为陇南国的太子,不仅有着高不可攀的身份,且受尽荣宠,被宁太后和月凛一直捧在手心里,甚至一度的将其作为骄傲。
可如今不仅最疼爱他的皇祖母去世,在他被人软禁的时候,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也生生被人撬了去。而他一夜之间从一国太子被贬为伏顺王,这让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接受?
月清受月凛宠爱,不但因为他是皇长子,且在容貌上,月清也同月凛年轻时极为相似。只不过月凛因为人到中年,身子发福从而显得有些臃肿罢了,而月清则是有着月凛年轻时的容貌,五官周正,浓眉大眼,只不过脸颊骨骼略宽,虽说气质矜贵,可容貌上比起月钦城倾国倾城的姿容,就稍显逊色了。
如今高贵的太子爷身份被贬,且挚爱的亲人受到如此大的创伤,可想而知,他心中是该有多恨。
“父皇,母后呢?母后她是不是……”月清突然紧张的问道。
月凛再次沉痛的叹了口气,“皇儿,你母后她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月清声音有些颤抖,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只不过因为你皇妹朝阳公主之死,你母后伤心欲绝,如今整日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什么?!”月清瞳孔睁到最大,“父皇,朝阳、朝阳她也遇害了?”
月凛抹了抹眼角,想起女儿之死,更是惋惜悲痛。
是他这个做父皇的无能,才没能保住女儿的性命……
看着儿子铁青着脸拔腿就跑,月凛赶紧追了出去,“皇儿,你要去哪?”
“我要去见母后!”月清头也没回的吼道。
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多少让他不能接受的事?
还记得离宫之前,他还享受着幸福的亲情,没想到几个月之间,他所在乎的人都落的如此凄惨的下场……
月凛叹气的追了上去。他知道这些惨痛的消息肯定会伤到儿子的心,可是这些事注定是瞒不了的。他必须要好好看着儿子,千万不能让他冲动鲁莽,否则他们就真的全完了。
……
荒芜的小山头上,一女孩坐在地上,嘴里还咬着一颗糖葫芦。
离开祁水县快两天了,郑欢乐只敢在郊外无人的地方栖身,庆幸的是她出来的时候带了七八串糖葫芦,要不然,就她身无分文的情况,加上四处又没有人烟,恐怕早就饿得连吞口水的气力都没有了。
手里就剩下最后一串糖葫芦了,吃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看看四处荒芜的山地,郑欢乐自己也觉得很难受。
她不能再在此待下去了,否则早晚都得饿死。
她出来两天了,那男人肯定把县城都找遍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郊外来,她得想个办法把自己彻底的藏匿起来,等多过一阵子,那男人因为找不到她肯定就会回京,到时候她就又可以回砂红村了。
她就是这样的打算的,所以才让自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待了两天一夜,哪怕对四处的环境充满了恐惧,可她都拼命了忍了下来。自从离开京城后,这样独自一人的情况已经渐渐的被她习惯,甚至把这种恐慌和害怕都变成了一种习惯。
至少她不会再为这样的情况而流泪哭泣。
抱着膝盖,她无神的看着脚边的沙土,整个人有点晕晕欲睡的。
直到视线中突然多了一双大长靴——
“啊——”刚看第一眼的时候,她以为是幻觉,可当她抬头,看着某个男人冰冷的面孔时,吓得她瞬间朝身后仰躺下去。
“跑啊!有种你给本少再跑试试?”从天而降的男人那俊脸冷得就跟冰块雕刻的一般,连说话都失去了温度和风度,凌厉的嗓音充满了粗鲁。
郑欢乐根本不敢正眼看他,从惊吓中回过神,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从地上爬起来,撒开脚丫子就朝身后的方向狂奔。
男人突然的出现,她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更没时间去想他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此刻的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该死的!”上官游忍不住低吼一声,这死女人还当真敢跑?
知道她跑路以后,他立马就让人搜查整个县城,还派人将主要路道都把守住。一晚上过去,都没有消息传来,他就猜到这小女人肯定是躲在附近。又花了一天时间让人搜寻附近的村庄,都没有找到人,最后不得已他才搜到这片荒山上来,没想到这死女人居然躲在这里。
好好的少夫人不做,竟然跑出来当野人,这女人,他是真的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看着那连滚带爬想拼命逃走的背影,上官游眼眸一眯,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啊——啊——”当郑欢乐撞到一具结实的胸膛上时,吓得她脸色苍白,连声尖叫。
上官游单手一捞,动作近乎粗鲁的将她给甩上了肩膀,冷着脸的他,带着一身愤怒,利落的运起轻功离开了原地——
这一次,他不会再饶恕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他的女人!
……
熟悉的宅院,熟悉的房间,一回去,郑欢乐就被扔到了床上,还不等她伸手揉揉被摔痛的屁股,抬眼之间就看到某个男人正快速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当那白皙结实的胸膛光裸的呈现在她眼前,出于本能的,她再次失声尖叫起来。
“啊——”
看着受惊过度的小女人,上官游根本没心思搭理,此刻的他压抑了两日的怒气,说什么,他今日都要好好的教训这个该死的小女人!
看着他庞大健硕的身躯朝自己扑来,郑欢乐更是叫得震耳欲聋,“走开——啊——你走开——”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对她,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想欺负她。面前放大的俊脸绷得有些吓人,不仅如此,就他那庞大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充满了浓烈的危险气息。
力量的悬殊让她没法反抗,除了尖叫以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发泄此刻的恐慌。
上官游几乎是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一起后,他冷着脸,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撕扯起小女人身上的衣物。薄唇更是带着一股狠劲凶狠的欺负上了那张尖叫的小嘴。
唇齿配合用力的吸吮、啃咬着她,大手更是粗鲁的将她身上被撕裂的衣物统统扯掉——
瞬间,不仅是郑欢乐开始颤抖,就连上官游自己都有些微颤。她的身子他是见过的,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她。
她的身子很单薄,但又软又滑的触感却让他觉得很美好,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般让他爱不释手。
“呜呜呜……”男人的怒意已经让郑欢乐感到害怕了,此刻被他如此亵玩,郑欢乐颤抖着身子,哭泣声瞬间从唇齿间溢出,眼泪也汹涌的流了下来。
上官游微微一怔,被她的哭声拉回了一些理智。放开她被自己啃咬得又红又肿的唇瓣,他微微撑起身子,黑眸忍不住朝下望去,这一望,将女人的身子全部收入眼中,一团暗火瞬间在他黑眸中点燃,让他眸中释放出来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眸光变得深邃而又火热。
“相、相公……”郑欢乐总算服软了。此刻的她脸色又青又红,青的是被吓出来的,红的是被羞出来的。大眼睛滚落着惊恐的泪珠,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听着她熟悉的唤声,上官游紧紧的抿着薄唇,火热的眸光瞪着她,“说,你还跑吗?”
郑欢乐使劲儿的摇头,“呜呜呜……不跑了……”
尽管她这般承诺,可上官游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日子,他对她如此上心,她竟然都不放在眼中。而今,他若是再不拿出杀手锏,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气他。
手掌依旧罩在她身上,他眸中的热火越多,就连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既然不跑了,那就别哭了。”他微微一侧,薄唇落在她红红的小耳朵上,一边轻吮着一边沙哑的说道。
“相公……放、放手……”郑欢乐连求饶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即便两人同床共枕,可是这样的场景却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
“不放!”上官游霸道的在她脖子上轻吮起来,特别是嗅着她身上女儿家的馨香,他更是加重了力道,从她耳上蔓延到肩膀,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不停的轻薄。
“呜呜呜……”郑欢乐缩着脖子,更是羞赧的哭了起来。
“有何好哭的?”见她打算没完没了的哭下去,上官游顿时就冷了脸,“成亲那日你不是主动要求洞房么?今日我就把洞房补给你!”
“……?!”煞那间,郑欢乐哭声没了,一双水眸又惊又懵的看着他冷硬的脸。很明显,这个很小就没娘的丫头压根就不知道洞房的含义。
她这样,无疑是让上官游更加下定了决定要她。
放开她的双手,他手掌轻抚起她瘦瘦的侧脸,那滚烫且颤栗的肌肤让他知道她在害羞,也在害怕,可是他已经做下了决定不会再放过她。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追着她四处跑,他要尽管让这个小女人随着他回去,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的变成自己的女人。
温热的指腹在她瘦小的脸蛋上游走,从她秀气的眉眼缓缓的滑到她红肿的樱唇上,他眸光火热,盯着她红唇的唇瓣,回味着她檀口甜腻诱人的味道,喉结忍不住的滚了滚,薄唇再次落下——
这一次,他没有一点粗暴,而是很温柔的舔吮着她。
“张嘴。”他沙哑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诱哄。
郑欢乐怕他,打从心眼里就惧怕身上的他。怕他再次粗鲁的咬疼她,不得已,只好微微开口。下一瞬,他湿濡的大舌长驱直入,温柔又不失霸道的在她口中扫荡……
“唔……”她忘了要反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嘴上,身子依旧在颤抖,很显然,是害怕他突然下口咬她。
随着亲吻的动作,上官游的大手也没闲着,探索般的点起了火——“呜呜呜……”陌生的触感袭来,郑欢乐用手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一会儿相公好好疼你,知道么?”上官游实在看不下去她受惊的样子,伏在她耳边又哄又亲的说道。
“相公……呜呜呜……”郑欢乐捂着脸,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手心里传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上官游撑起身子,将自己遮身的亵裤给褪下,紧绷的身体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再次覆上了她——
无视她的惨叫和哭求,他纵情的索要,直到怀中小女人晕过去,他才不知餍足的放过她——
翌日
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郑欢乐捂着脸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在她身侧,某个男人不知去向。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委屈,她哭得格外伤心。
哪怕再无知,她也知道昨晚的一切代表着什么。
以前要忍受他的坏脾气被他冷嘲热讽,而今自己连最宝贵的贞洁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浑身的酸痛,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她取下衣架上的一套崭新的衣裳,双手哆嗦的为自己穿戴起来。
站在地上,双脚忍不住打颤,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处殷红,湿润的眼眸中有着数不尽的悲痛。
当上官游从外面回来发现房中并没有小女人的身影时,肺都险些气炸了。
“来人!”他冲到门外,低吼了一声。
“大少爷。”有两名男子从侧面出现,快速走过来恭敬的行礼。
“那女人去哪了?”该死的,她居然还敢跑?当真是不要命了!
两名随从打扮的男子相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回大少爷,少夫人此刻正在厨房煎药。”
闻言,上官游一身的火气突然就没了。
“煎药?”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疑惑。
“是的,大少爷,少夫人两刻钟前去药铺亲自抓了一贴药回来,说是要煎来自己喝。”手下如实禀道。
“……”上官游皱紧了浓眉。朝两人挥了挥手,他紧抿着薄唇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郑欢乐正将一壶煎熬的药汁倒入碗中,就见某个男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身子莫名的抖了抖,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继续药汁倒满细碗。
“你这是做何?”上官游半眯着眼盯着她的动作,同时也捕捉到了她方才片刻的颤抖。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如此。
郑欢乐低着头,没吱声。
“这是何种药?”走过去,上官游指着灶台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询问的声音带着压迫和冷冽。
郑欢乐依旧低着头,莫名的,她双手开始绞动起衣角。
“本少问你,这是何种药?”上官游俊脸彻底的冷了下来。
“避子汤。”许是知道他会继续追问下去,郑欢乐突然抬起头了,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的望着他。
闻言,上官游眸孔突睁,整个人僵愣而错愣的站在那里。简单的三个字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正常,在妻妾成群的氏族大家庭中,只要正室两年之内未生下嫡子,各房妾室在侍寝后必须得饮下避子汤,哪怕极为受宠的小妾也不例外,这在陇南国算是不成文的法纪,目的就是保证嫡系子孙能顺利出世,以防在孕育过程中遭到别人的加害而出现不测。
可这避子汤在他祖父那一辈就不曾出现过了,上官家的男人似乎生来就专情,所以上官家的子孙人丁越来越单薄,这避子汤在上官家几乎就失去了用途。
而今,却从自己的女人嘴里听到这样的三个字,上官游都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看到某个小女人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即将送到嘴边时,他才清醒过来。
“嘭!”郑欢乐手中的碗突然被一道飓风卷走,紧接着碎裂的声音传来。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掌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
“郑欢乐,你信不信本少现在就杀了你?!”男人愤怒的嗓音充满了暴戾,比任何一次都吓人,那如玉的面庞青白交错,因为愤怒而显出了几分狰狞。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之所以要了她身子,那也是理所应当。他们早以成亲,难道有房事还犯法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要她,身为她的丈夫,这些都是由他说了算。他娶她,已经算是认了命了,因为爹欠她娘一条命,所以就算两年她无所出,他也不可能休了她。而他并没有纳妾的打算,说简单点,为了上官家的子嗣,他早晚得同她行房,不管喜欢与否,都必须让她为上官家诞下子嗣。
而今,她的举动无疑是在向他宣告,她要让他们上官家断子绝孙。
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怒?!
脖子上收紧的手劲,让郑欢乐本能的掐上了他的手臂,看着面前双眸猩红的男人,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让她内心生出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她甚至感觉到他手中的杀意是那么的浓烈,比他任何一次的威胁都显得深刻和真实。
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连哭带哄的求道:“相、相公……放、放开我……咳咳咳……”
上官游此刻是真的动了杀意,不但没松手,反而更加收紧,那双猩红的眼眸迸射出锋利的寒光,显示着他此刻的理智几乎处在了崩溃边缘。
“呜呜呜……”郑欢乐一边用足了紧去扳他的手,脸色逐渐泛青的她就连哭诉都显得格外吃力,“你那么嫌弃我……为何不让我喝避子汤……”
她吃力的哭声似乎拉回了上官游些许理智,收紧的五指突然一松。
郑欢乐趁机推开他的手,受惊过度的她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加上昨晚情事过度让她双腿本就酸软,顿时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
身上,各种不适纷纷传来,似乎就没一处完好的。想到昨夜他对自己所做的,以及刚刚他要杀她的样子,挤压在她心中许久的委屈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瘦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剧烈的颤抖,她捂着脸任由自己大胆的指控他,“你既然那么讨厌我、那么看不起我,为何当初要娶我……我都不打算赖着你们家了,为何你不愿意放过我……是不是你觉得羞辱我很有趣?”
抬起头,她瘦小的脸蛋上全是爆发出来的伤痛,那水光泛滥的大眼睛中不光饱含了委屈,还饱含了许许多多厌恶,“我给你做的食物,你不是嫌弃就是摔掉,我给你做的衣裳鞋子,你没有一件看得上眼,不管我如何顺从你,你从来都是厌恶我到极点,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找来?我承认我出生低贱配不上你,可是我也是人,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你都如此厌恶了,难道我不该走吗?”
这是上官游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的指责,眼前小女人脸上充满憎恨的神色,突然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让她记恨的事,也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的和自己翻旧账。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他只觉得心口很难受,像是有什么硬物撞击着他心窝,让他疼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暴戾的气息从他身上消失,那白净的脸庞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下一刻,他走了过去,弯下腰,轻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抱着她默默的离开厨房。
他愿意服软,可郑欢乐似乎就不愿再配合了。说出了心底的挤压依旧的委屈,她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仅在他臂弯里挣扎,甚至对着他又打又咬。
“上官游,你放开我!”
直到上官游把她抱回了房放到了床上,郑欢乐都还在他身上打个不停。看着她小野猫的样子,上官游顿时哭笑不得,所有的怒气算是彻底没有了。还以为她是最乖顺的一个,结果身边几个女人中,貌似这个是最不好伺候的,也最不讲道理的。
那两个男人当初追各自的女人时,怎的就那么轻松?轮到他追女人时,却遇到这么一个小麻烦。骂她吧,她会偷偷的记恨,打她吧,瞧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他几下?不理不睬吧,可她却没完没了了……
“乖,先松松嘴,换一边再咬。”轻拍着她的屁股,他调笑般的开口。
郑欢乐一身的力气都在他身上使完了,最后索性推开他,扑在床上闷声哭起来。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既然这个男人都想杀她了,她还有什么可畏的?
上官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将她给抱了起来。
“呜呜呜……上官游,我恨你!”
“好好,你要恨就恨吧,我喜欢你就成了。”
“……”郑欢乐挣扎的身子突然僵住。
“听话,别闹了,跟相公回京好不?以后相公再不骂你了。”收紧手臂,抱着她瘦弱的身子,他心疼的表着态,看着她的黑眸里,全是温柔的光芒。
都是他的女人了,他哪可能还会让她在外?
郑欢乐就跟傻了一样,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他刚刚是不是说喜欢她?
“怎么?傻了?”看着她蒙傻的样子,上官游好笑的问道。
郑欢乐突然回过神来,又开始挣扎,“上官游,你骗人的!你就是想欺负我是不是?”
上官游暗自揉了揉眉心。不得已,他扣住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薄唇瞬间吻上了她的小嘴,似乎想感化她,他吻得很轻,很温柔。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指腹替她拭去脸上过多的湿润。
他突来的吻让郑欢乐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特别是感觉到他身体又起了变化时,吓得她脸颊涨红不说,连反抗都忘了,睁大着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举动。
“乖乖跟相公回京,好吗?”良久,上官游在她耳边再次问道。
比起之前的激动,此刻的郑欢乐明显就冷静了不少。或许是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温柔,又或许是察觉到他没有再欺负自己的意思,她抽着肩膀,将头扭开,不打算打理他。
闹腾了大半天,她身上各处都痛得要死。特别是身下,更是难以启齿的涩痛。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如何,她都讨不到一点好处,不如省省气力。
来日方长,这一次走不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摆脱掉这个可恶的男人……
上官游只见她安静下来了,加上她小脸红红的,还以为她是妥协了。若是他现在知道小女人心中的想法,估计会失手真的掐死她。
这一次逃跑,郑欢乐算是彻底的失败,不仅没成功,还赔上了自己的身子。最让她无奈的是上官游没同她商量就直接带着她离开了祁水县往京城出发了。
他是晚上出发的,直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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