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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1月01日~
“你……你想怎样?”望着那人手中带血的长剑,活着的小厮震惊着,连连后退。(,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那人邪恶的笑了笑:“躲在房间,也未必完全!”猛然挥手,长剑送进转身欲逃离的小厮体内,那小厮连惊呼声都没出口,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连杀两人,意犹未尽,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着那人嗜杀的神经,转身望向床边的张御史,那人冷冷笑着,步步逼近:“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
“你是来杀我的!”张御史蓦然开口,神智清醒,口齿伶俐:“让人引走侍卫,只是你的调虎离山计,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杀我,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你很聪明,也很愚蠢,既然你能想到我用了调虎离山计,为何想不到当今世上,有的人杀人,有的人被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需要理由!”那人诡异一笑:“就如当初,你女儿张玉兰买凶杀谢梓馨时,不也一样没有理由,你帮她除去那些杀手时,问理由了吗?”
张御史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无论他承不承认,黑衣人说的其实没错,他杀人时,的确也没有问过理由。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弱,黑衣人知道,时间不容耽搁,眸光一寒,手中长剑快速刺向张御史:“受死吧!”
“当!”张御史毕竟年老了,出手快不过黑衣人,手中用来自保的短匕首被打落在地,长剑直直刺向心脉。
本以为这次张御史死定了,哪曾想,寒光闪闪的长剑即将刺到他身上时,对面凭空出现一柄软剑,瞬间将那人的长剑打了回去,软剑尖借势挑下了那人的黑色面巾,顿时,一张熟悉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阿音,怎么会是你?”洛阳王带着大批人出现在门口,望向她的眸底充满震惊与难以置信,洛阳王是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他多年的枕边人,单纯的毫无心机的王妃,竟然会是他的敌人,还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洛阳王妃抬头,对着挑下她面巾之人怒目而视:“欧阳少弦,居然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手腕轻翻,欧阳少弦收剑回鞘,速度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从哪里拿了剑,又放回哪里去了:“若王妃只是名普通女子,也不会与我成为仇敌!”自然不会形成现在这种对峙场面。
“阿音,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本王哪里待你不好?”洛阳王怒吼着,就差上前掐着洛阳王妃的脖子质问了。
洛阳王妃转过身,对着洛阳王大吼:“你这个笨蛋,蠢货,你的真心,蜜意只对另外一个人,哪里是对我!”吼到最后,洛阳王妃身体猛然一抖,一只小木桶掉落在地。
“快闭气!”陆皓文话未落,木桶中腾起阵阵浓烟,迷了视线的同时,呛的侍卫们连连咳嗽。
烟尘散尽后,众侍卫的包围圈已是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洛阳王妃的影子。
“人呢,哪里去了?”洛阳王走进房间,气急败坏的四下寻找着,他要找到她问清楚,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欧阳少弦眸光幽深:“若无意外,王妃回了洛阳王府!”无人能从欧阳少弦手中逃脱,除非,他是故意放她离开。
“出了这种事情,她不急着逃命,还敢会洛阳王府?”洛阳王有些不太相信。
欧阳少弦眼睑微沉:“洛阳王府里有一些她放不下的东西,她一定会回去拿的!”
洛阳王妃逃出小院后,一路急奔,可恶,自己的调虎离山计被识穿了不说,他们还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欧阳少弦,厉害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洛阳王妃可不认为,着急欧阳寒风生死的洛阳王能有那么大的闲情逸致,布了圈套让她钻……
洛阳王还未回来,王府的人自然不知道王妃是敌人,任由她匆匆忙忙的进了王府,直奔花房而去,放眼整个王府,她唯一在意的,也就是那些成了蛊的鸢尾花了!
“砰”的一声踢开房门,洛阳王妃窈窕的身形随即闪了进去,拿了小坛准备装那些蚀心蛊,哪曾想,现于她面前的鸢尾花不是火红一片,而是黑红色,全部败落,一棵一棵掉落水中央,焉焉的,了无生气。
“是谁毁了我的蚀心蛊?”洛阳王妃咬牙切齿,怒气冲天,眸底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人焚烧怠尽,这可是她花了十多年精力培养祖蛊,然后小心翼翼,费尽心力,方才培养出的子蛊,还未派上用场,就这么被人毁了,可恶,可恶!
“王妃,喜欢我们送你的这份大礼吗?”伴随着清冷的女声,慕容雨和王香雅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你们毁了我的鸢尾花?”洛阳王妃漂亮的眸底,隐有魔气凝聚。
“我们没有毁你的鸢尾花,只是弄死了一些讨人厌的蚀心子蛊而已,哪曾想你这些鸢尾花也跟着败了,还变成了黑红色,真是难看。”王香雅漫不经心嘲讽着,听到洛阳王妃耳中,就是一种变相的挑衅:“我母亲喜欢大红色,这黑红色的东西,她可是很讨厌!”
“王妃,下次再找丫鬟熬药时,一定要找个尽心尽责的!”慕容雨微微笑着,目光挑衅:“那个小丫鬟,好奇心太强了,熬药时,跑出去看热闹,才被我们寻到空子,换了药,所以,您用了寒风世子的血后,鸢尾花全死了!”
“你们两个,找死!”洛阳王妃眸光一变,挥掌打向慕容雨和王香雅,害死了自己的蚀心蛊,就让她们用命来还!
洛阳王妃的掌风中带着凌厉的杀气,与浓浓的血腥味,王香雅和慕容雨不躲不避,直接挥掌迎上:“啪啪啪!”六掌相接,招式凌厉,快速,电光火石间已过了十几招。
“砰!”三人对掌,各自后退三、四步,站成了一个小三角形,摆着杀招,随时准备对敌,衣衫随风飘动,发上的珠翠,摇曳生辉。
“慕容雨,你居然会武功?”洛阳王妃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难怪在花房里她能躲开自己的偷袭,武功还很是不错呢。
“我还以为王妃早就猜到了呢!”慕容雨眨眨眼睛:“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王妃了,那天,在窗外偷听到王妃和李向东谈话的不是张玉菲,而是我,一直以来,您都杀错了人!”
“张御史与叛军是有一定联系的,若无意外,王妃您也是叛军一伙吧,你杀他,可是自己人杀自己人,窝里反了啊!”无视洛阳王妃那愤怒的嗜血,吃人的眼神,慕容雨接着刺激:
“其实,那天我还真没听到什么,从你们的言谈中,我只能猜到六年前的叛乱,以及三年前的平叛,都不简单,并非世人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对吗?”
“慕容雨,你真该死!”话落,洛阳王妃手腕一翻,手中小青蛇窜出,直直射向慕容雨,慕容雨双足轻点,窈窕的身影瞬间到了门外,避过洛阳王妃的杀招。
洛阳王妃紧追不舍,随之跟到院中,小蛇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再次袭向慕容雨。
找死!小青蛇越来越近,慕容雨眸光一寒,正欲以匕首杀掉这讨人厌蛇,一柄长剑凭空伸出,三两下就将那蛇斩成几截:“大小姐,没事吧?”挺拔的身形,英俊的容颜,关切的目光,正是陆皓文。
“没事……小心!”陆皓文站在慕容雨面前,洛阳王妃想杀慕容雨,必须要先除去陆皓文。
身后,寒风袭来,陆皓文不慌不忙:“雕虫小技!”猛然转身,手中长剑正对上洛阳王妃刺来的利器:“当当当!”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在小院中响起。
陆皓文和洛阳王妃皆招式凌厉,招招狠辣,快速,看的人眼花缭乱,慕容雨站在一边,暗暗赞叹:陆皓文弃笔从戎,能有今天这番作为,肯定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艰辛与努力!
洛阳王妃与陆皓文旗鼓相当,短时间内难分胜负,陆皓文离开边关一段时间了,很久没与人过招,此战正好洛络筋骨,一招一式,稳稳当当,气定神闲。
反观洛阳王妃,在小院刺杀张御史一事被人知晓,,她的暗藏的身份已经暴露,必须尽早离开这里,否则,洛阳王等人回来了,她就插翅难逃。
可陆皓文紧chan着她不放,洛阳王妃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抬头望望天空,时间越来越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洛阳王妃眸光一寒,另只手中的暗器,对着陆皓文射了过去。
“小心!”慕容雨惊呼的同时,正欲上前救人,王香雅已先她一步出手,挥剑打落了洛阳王妃射出的暗器:“本来我们念你是女子,公平起见,与你单打独斗,可你居然给脸不要脸,暗箭伤人,是你不守规则在先,休怪我们不讲信义在后!”
话落,王香雅手持长剑冲了上去,与陆皓文一起,联手对付洛阳王妃。&***
王香雅体态虽胖,但出招凌厉,快速,丝毫不显笨拙,一柄长剑在她手中挥舞的密不透风,更与陆皓文配合默契,一招一式,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慕容雨本打算上前帮忙的,可望着对敌时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两人,她又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战,心中暗暗称赞:以武功招式来论,他们两人真是般配!
“嗖!”洛阳王妃被陆皓文和王香雅联手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天色渐晚,她必须要走了,于是,故计重施,竹桶丢下,趁着浓烟散起时,快速逃离。
“咳咳,就这么跑了,真是便宜她了!”王香雅愤愤不平。
慕容雨微微一笑:“放心,她逃不掉的!”这洛阳王府早就安排好了,作恶多端的洛阳王妃已经入了瓮,哪会轻易让她逃走!
天色虽黑,却尚早,许多人都还未休息,小院中,激烈的打斗声吸引来无数人的目光,洛阳王带着大批侍卫,浩浩荡荡回府时,众人就站在自家门口,探着头,好奇的向外张望:洛阳王亲自出动了,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李向东是一个很会把握机会的人,看架式他就知道洛阳王府出了事,如果他借此立功,说不定会有美好前途,目光闪了闪,李向东混在侍卫中,进了洛阳王府!
洛阳王府已经织成了一张密网,洛阳王妃在府中如同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她每到一处地方,迎接她的必是手持长剑的侍卫,太妃,丫鬟,嬷嬷,小厮等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洛阳王妃气的咬牙切齿,这一切,绝对是欧阳少弦搞的鬼,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该杀了慕容雨,让他痛不欲声,生不如死!
转了几圈,与侍卫们几番较量下来,洛阳王妃多少挂了点彩,门外传来一阵熙攘,却是洛阳王带人回来了,洛阳王妃更是心急如焚,若是再找不到太妃,自己小命不保,她们究竟去哪里了,难道是出府了,这么多人出府,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动静啊……
突然,洛阳王妃脑中灵光一闪,快速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她们一定在这个地方,在外人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多人出府,是不可能的,可她们又不在府中,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藏起来了,放眼整个洛阳王府,能藏住这么多人的地方,只有一个!
寒冰床上,欧阳寒风正躺着熟睡,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下来,陈太医施完了最后一针,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太妃急步上前:“陈太医,寒风的病情如何了?”
“太妃请放心,世子体内的蚀心蛊已经取出,最近几天,就睡在这寒冰床上,祛除蚀心蛊残留的热力,再配以药物,不出半月,就可恢复如初。”
“有劳陈太医了!”太妃高悬的心放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阿音究竟怎么回事,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如此毒手……”蚀心蛊,她摆明了想让寒风被虫蚀心,痛死!
“砰”紧闭的房门被大力踢开,洛阳王妃全身染血,噙着森冷的笑容走进房间:“既然太妃有此疑惑,我可以解答!”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太妃暗暗吃惊,现在的洛阳王妃,满眼的嗜血与算计,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单纯与无知。
洛阳王妃冷笑着,步步逼近,嬷嬷护着太妃,连连后退:“聪明人都想得到来这藏宝库避难,这里够大,东西也够多,万一被敌人找到,也可以拿元宝砸人不是……”
“王爷,王妃进了宝库……太妃、世子都在里面……”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洛阳王妃眸光一寒,挥掌将丫鬟、嬷嬷打开,伸手掐住了太妃的脖子,恰在此时,洛阳王也带人踏进了房间:“阿音,你干什么,快把娘放开!”
“全部后退,否则我就掐死这个老太婆!”欧阳寒风是洛阳王的儿子,如果洛阳王妃拿欧阳寒风做人质,而洛阳王一气之下,就算牺牲掉欧阳寒风的性命,别人也不敢议论什么,毕竟,虎毒不食子,因为洛阳王妃对清颂威害太大,洛阳王痛心的牺牲儿子,也要铲除她,传扬出去,说不定还能赢得对君忠心的美名。
而太妃却是洛阳王的母亲,如果洛阳王敢牺牲她,传扬出去,可是大不孝,虽然也同样对清颂表了忠心,但他不孝之举在那摆着,必定会官员弹劾!
“阿音,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洛阳王痛心疾首:“你堂堂贵族千金,洛阳王妃,为何要学那些邪门歪道,还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王爷,她不是王妃!”几名侍卫抬着一只木箱子走了过来,打开来看,女子熟悉的容颜现于眼前,不过,她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僵硬,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显然是死去多时。
“阿音!”洛阳王惊呼一声,望望挟持着太妃的另一个阿音:“这是怎么回事?”
洛阳王妃不屑的冷哼一声:“洛阳王,你还没看明白么,我根本不是你那高贵的王妃阿音,我是小甜,你这多忘事的贵人,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最后一句,洛阳王妃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甜,这个名字对洛阳王来说,已经恍如隔世:“你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是吗?可惜我命大,死不了!”小甜咬牙切齿:“死的是你那高贵、愚蠢的王妃,不过,你要感谢我,用特殊的药物,将你这笨王妃的尸体保存了十多年!”
时间,追溯到二十年前,小甜也是名门闺秀,与洛阳王定有婚约,可不知为何,一夕之间,小甜一家全部死于非命,只有小甜活了下来,可是,她的额头却出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胎记,星相大师曾言,那是亡国印记!
皇室根基,不容动摇,于是,小甜被追杀,下落不明,暗卫们带回的消息是她已死,洛阳王伤心之余,娶了阿音为洛阳王妃!
“既然那星相大师说我亡国,我就亡给你们看!”小甜眸底嗜血的目光仿佛要将众人全部杀尽,自己在苗疆受的苦和痛,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这些人!
“阿音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洛阳王妃一直都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她占了我洛阳王妃的位子,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恨她,当然要杀她!”小甜怒吼着:“还有欧阳寒风那个孽种,根本不该存活于世,若非为了养蛊,我早就把他一起杀了,哈哈,你们全家都是蠢货,我假扮了十多年的洛阳王妃,居然都没人发现!”
自己养蛊时受了伤,终身不能生育,否则,自己也可以有孩子,做母亲!
欧阳少弦走上前来,目光凌厉:“你师父肯定没告诉你,当年,你全家的惨死案,以及你额头的标记,都是他一手造成,那星相师,也是他买通的……”
“这不可能?”小甜想也没想,立刻否认:“是我求着师傅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和蛊术的……”
“你在全家惨死前,曾见过你师傅吧!”欧阳少弦也不急着和洛阳王妃争论,慢慢转移了话题:“你是难得的养蛊奇才,他要收你为徒,可你父母不同意你这名门千金学那些邪恶之事,所以,你师傅对你全家下了毒手……”
“欧阳少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在见识过欧阳少弦的厉害之后,对他的话,小甜再也不会相信。
“你不信也无妨,那你知不知道你体内有蛊?你师傅亲自下的子母蛊,你师傅是母,你是子,如果他出事,你也会一起死亡!”欧阳少弦声音平静:“你是养蛊高手,不需要我再过多解释这子母蛊的作用吧!”
对欧阳少弦的话,小甜将信将疑,正思索着要如何答话:“刷”门外传来一声凌厉的鞭打声,小甜胸口却是猛然一痛,尖锐的痛感瞬间袭遍全身:“啊!”鞭子打在别人身上,她居然痛了。
“刷刷刷!”门外的鞭子声越来越密集,小甜痛的死去活来,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欧阳少弦说的都是真的,害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别人,是自己最尊重的师傅,他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会报复他,杀他,才给自己下了子母蛊!
门外,鞭打声停止,小甜疼的险些直不起腰来,一手紧掐着太妃的脖子,另只手轻轻垂了垂,缓解疼痛,袖中的小蛇掉落在地,快速游开……
嘴角,轻扬起一丝苦涩、疯狂的笑意,哈哈,人生给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当年,自己单纯无知,救下重伤的师傅,哪曾想,自己救了个祸害,全家被他害死,自己也被他逼着学蛊,天天过人生不如死的生活,那种痛,那种黑暗与害怕,无人能了解,无人能体会……
心已经麻木了,但恨却更加强烈:“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我陪葬!”自己的人生毁了,自己的敌人也休想好过!
小甜手腕一翻,小手掌中升起一只闪亮的物体,映着小甜阴冷的笑,格外碜人:“人都凑齐了,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
光芒越来越亮,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众人只觉脚步沉重的提不起步了,胸口更是沉闷的难受,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雨儿!”慕容雨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幸好欧阳少弦及时扶住了她:“你怎么样?”
“我……喘不过气……”慕容雨的声音非常微弱,欧阳少弦抬头望向其他人,王香雅,陆皓文,洛阳王等人也是如此,洛阳太妃已经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着,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欧阳少弦武功高强,小甜手中的东西对他没用,眸光一寒,正欲出手杀人,“嘶!”一只小青蛇,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张口咬到了小甜后颈上。
“啊!”小甜凄厉的惨叫声在屋内容响起,手中的光芒瞬间消失无踪,众人松了口气,大口喘息。
小甜疼的倒在地上,她的身后现出一道身影,正是扮成侍卫的李向东,慕容雨冷冷一笑,李向东真的很会把握机会,不过,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他就休想升官,发财!
小甜尖叫着,在地上不停打滚,身上的衣服,肌肤,居然一点儿一点儿被腐蚀,露出身体里的骨架:“救我……救我……”
众人全部后退着,冷眼旁观小甜被蛇毒侵蚀,无一人上前帮忙,刚才她可是要杀自己,自己为何还要帮她,既然她想下地狱,就成全她!
慕容雨震惊的望着眼前一幕,被那条小青蛇咬了,就会这么凄惨的死去……
一条强有力的胳膊自身侧伸出,将慕容雨拥进怀中,安心的感觉萦绕周身,耳边响起欧阳少弦的轻声安慰:“别怕,一切有我在!”
“救命,救命……”尖叫声中,小甜的身体渐渐冒出白烟,血肉和骨架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消失,稍顷,尖叫声湮没在阵阵白烟中,小甜化为一滩血水……
三天后,大牢,张姨娘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她十分讨厌的脸:“慕容雨!”声音虚弱,几不可闻。
“醒了!”慕容雨声音淡淡的:“我还以为你会去阴间,全家团圆呢!”
“你什么意思?”每说一句话,张姨娘的嗓子都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你出事的当晚,张御史也被黑衣人刺杀,去了四五名武功高强的杀手……”
“你说的可是真的?”张姨娘的心猛然沉了下来。
“这种事情,我骗你干什么,如果不信,你叫牢头或狱卒来问!”慕容雨摆摆手,琴儿快步走到大牢门口:“犯人醒了,可以进来对峙了!”
官兵押着那名乞丐来到张姨娘面前:“张玉兰,你可认得他!”
乞丐的头发被官兵拉紧揪着,不得不昂头,虽然现在的他非常肮脏,张姨娘也隐隐能看出,是她买凶之人,因为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非常紧张,也非常小心,故而将与她接头之人,记的清清楚楚,想不到他居然没死。
“哈哈,我认得你!”仔细望了张姨娘半晌,乞丐笑起来:“再给我银子,我帮你杀人!”
“没错,谢梓馨和慕容岸是我买凶杀的!”张姨娘没再推脱,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全家人都死了,那人还在追杀自己,即便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也活不了多久的,每日担惊受怕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了,同时,再将那人咬出来,让侯爷,慕容雨为自己报仇。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慕容雨和那人都是玩心机手段的厉害角色,不知谁会笑到最后,又或者,两败俱伤!
“张御史有没有参与此事?”顺天府尹走了过来,他负责此事,案件当然要他亲自审理。
“他动用权力,杀了这些刺客灭口!”爹爹已死,即便是有罪,也惩罚不到他了!
“还有其他要交待的吗?”顺天府语气微冷,主动承认了很好,以免自己再动刑了。
张姨娘轻轻摇了摇头,终其一生,她做的最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这一件了,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在这件事情面情,不值一提!
顺天府尹转身面向官兵:“来人,前去捉拿张御史,押入大牢后审!”
张姨娘顿时一个激灵:“爹爹不是遇刺了么?”怎么还要捉拿。
慕容雨轻轻笑着:“张御史的确是遇刺了,不过,幸得洛阳王爷,楚宣王世子,陆将军等人相助,他化险为夷,还记起了以往的所有事情呢……”
“慕容雨!”张姨娘气的咬牙切齿,她居然骗自己招供,可恶,可恶!
“是你自己没领悟透,怪谁。”慕容雨冷冷笑笑,不理会张姨娘快要杀死人的愤怒目光,转身向外走去:“你失血过多,好好养养吧,不过,估计,你的身体养好之后,罪名也定下来了!”左右是,她活不了多久了。
张玉兰买凶杀人之事上报刑部,不知怎的被皇上知道了,龙颜大怒,亲自下旨,凌迟张玉兰与张御史,张玉菲,张玉玲,张玉棋三人贬为官奴,永世不得脱籍!
凌迟那天,晴空万里,在行刑广场上,万人观摩,看着血肉一片一片从张玉兰和张御史身上割下来,鲜血飞溅,听着两人一声痛过一声的嚎叫,众人议论纷纷,慕容琳躲在不起眼的角落,大声哭泣,娘死了,就没人教导,指点自己了,怎么办呢?
慕容雨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娘,哥哥,我一定会找到那名幕后主谋为你们报仇的,张玉兰这个间接的凶手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们可以安息了!
凌迟完毕,张玉兰,张御史彻底死绝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了,天空有些阴沉,慕容雨的心情也很低沉,那名幕后主谋,比张姨娘聪明,狡猾许多,来无踪,去无影不说,自己还没有查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甚至于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一仗,很难打……
突然,一袭熟悉的衣袂映入眼帘,慕容雨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寒风世子,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小甜给欧阳寒风喝的最后一次药,是最厉害,也是最致命的,不过,被欧阳少弦的人调包,以陈太医开的药方代替了,所以,欧阳寒风保住了命,也驱出了体内的蚀心蛊,每月月圆,不必再受蚀心之苦。
欧阳寒风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是小厮扶着他出来的,几天的时间不见,他好像一下子熟悉了许多,眸光明亮,却暗含了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轻轻笑笑,欧阳寒风摆手遣退了小厮,琴儿等人也在慕容雨的暗示下走的远了一些:“世子找我有事?”
欧阳寒风沉思半晌:“谢谢你救了我。”
慕容雨微微一笑:“不必谢我,药是陈太医配的,药材是少弦世子的人换的,我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不必自谦,香雅都告诉我了,是你冒着危险,取了我喝的药和……那人养的鸢尾花给陈太医检查,他们方才能救下我……”欧阳寒风语气低沉,提起那个照顾了他十多年,却又在暗害他,甚至于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子,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眼睑沉了沉,欧阳寒风语气惆怅:“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没有救我,这样一来,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
转身的瞬间,慕容雨看到欧阳寒风的眼中泪水闪动:“阿北,扶我回去!”
望着欧阳寒风渐渐远去的背影,慕容雨眸光闪了闪,他今天特意跑出来见自己,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砰!”慕容雨在出神,未注意四周,一人急步前行,可能是也没注意看路,狠狠撞到了慕容雨身上。
慕容雨踉跄着后退好几米,方才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那个冒失鬼,美眸中怒火燃烧:走路都不看人的吗?
撞了人,那人也停下了脚步,侧目望去,慕容雨美丽气愤的小脸映入眼帘,那人眸底一丝惊艳一闪而逝:“姑娘,对不起,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必了,我没事!”男子相貌英俊,气质高贵优雅,如同天边的骄阳,让人无法忽视。
慕容雨身边围绕着许多美男子,欧阳少弦,欧阳寒风,谢轻翔,陆皓文,他们各有各的优点,慕容雨见的多了,再看这名英俊男子,并未察觉他有多优秀,最多能得欧阳少弦,欧阳夜辰相提并论一下。
“小姐!”琴儿,瑟儿等人惊呼着,快步走上前来,仔细察看,确认慕容雨无碍,方才放下心来。
整好衣着,慕容雨看也没再看那人一眼:“回府!”
慕容雨起身欲走,那人快行一步,来到慕容雨身侧:“请问姑娘,知不知道七星塔怎么走?”
男子气质修养皆不俗,言谈举止也非常礼貌,再加上他也只是无意撞到了她,也道过歉了,慕容雨的怒气消去不少:“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大约走上半柱香,会有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再向右拐,走上三百步左右,就能看到七星塔了!”他应该不是京城人,不然,岂会不知道七星塔在哪里。
“多谢姑娘。”男子礼貌客气:“姑娘是否知道,碧水湖在七星塔的哪个方位?”
“公子,碧水湖和七星塔的方向完全相反,您究竟是去七星塔,还是碧水湖?”琴儿皱了皱眉,长的倒是相貌英俊,但问的问题真是奇特,不会是拿小姐寻开心的登徒子吧。
男子轻轻笑笑:“两位朋友约我见面,一位在七星塔,一位在碧水湖!”
慕容雨淡淡一笑:“碧水湖在……”
“公子!”远处,一名小厮目光焦急。
男子微微一笑:“失陪一下!”转过身,快步走向小厮:“出什么事了?”
“雨儿!”王香雅突然冒了出来:“你怎么站在这里啊,走走走,陪我去醉情楼喝酒。”不由分说,王香雅拉了慕容雨向前走去。
慕容雨戏谑道“我没酒量,喝上几杯就醉了,会扫你酒兴的!”欧阳少弦孝期已过,准备请皇上赐婚,慕容雨很快就要出嫁了,而王香雅这个比慕容雨还大一岁的女子至今找不到婆家,说不伤心,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王香雅拿出一颗药丸:“我这里有太医做的解酒药,你先吃上一颗,保证千杯不醉……”
“喝太多酒可是会伤身体的,适量的饮些就好……”知道王香雅借酒消愁,慕容雨劝她不要喝太多,心中已暗暗有了计划,香雅的肥胖,应该是能减下来的吧,自己好好翻翻这方面的书籍,帮帮她。
男子听小厮说完事情,吩咐过细节后,回头望向慕容雨,却见刚才站过佳人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男子快步走了过去,着急的四下观望,大街上人来人往,却唯独不见他想见的那张脸孔……
“大哥,你今天没事情做吗,拉着我出来逛街!”谢轻翔,谢轻扬两兄弟英俊潇洒,器宇不凡,走在大街上,引得无数人驻足观看。
在丞相府休养这段时间,谢轻扬的伤已基本痊愈,虽说整天呆在府中他有些闷,可让他陪着谢轻翔逛街,他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轻扬,你觉得送女孩子,什么礼物好?”谢轻翔停在一个小摊前,细细打量着摊上娇小玲珑的各种物件。
“大哥有心上人了?”这可是大事件,祖母和爹娘知道了肯定高兴。
“没错,我想送她件礼物!”谢轻翔居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那她是哪家的千金,性格如何,喜好是什么?”送礼嘛,就要投其所好,这样才能掳获芳心,更重要的是,谢轻扬想知道,那女子和丞相府是否门当户对,若是身份很低,即便谢轻翔再喜欢,也是不能做正室的。
“她……你也认识……”不知是不是谢轻扬的错觉,谢轻翔英俊的脸庞微微泛红:“就是雨儿表妹……”
谢轻扬猛然抬起眼睑,眸底写满了震惊,大哥喜欢雨儿!意料之中,震惊之外!
仿佛早就料到谢轻扬会是这种反应,谢轻翔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在小摊上看东西:“很吃惊是吗?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把雨儿当妹妹,可前几天,我突然发现,我对她不止兄妹之情,当我意识到这点时,也很吃惊……”
“你看这只玉蜻蜓,雨儿会喜欢吗?”谢轻翔拿起一只展翅欲飞的蜻蜓,询问谢轻扬的意见。
谢轻扬淡淡扫了一眼,无论雨儿喜不喜欢,她都不会以恋人的身份收下这份礼物,欧阳少弦喜欢雨儿,放眼整个清颂,谁敢和他抢人,大哥的一番真心,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要这只蜻蜓了!”谢轻翔付了银子,向前走去。
“大哥要去忠勇侯府!”看谢轻翔前行的方向,谢轻扬也猜出了他的目的。
“我想早点把礼物送给雨儿!”顺便表白心迹,女儿已经到了出嫁年龄了,若是侯爷、老夫人都不反对,过几天他就送聘礼。
谢轻扬轻轻摇摇头,大哥此去,绝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忠勇侯府十分热闹,管家指挥着丫鬟,小厮们来来往往的忙碌不停,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谢轻翔走上前:“管家,侯府可是有喜事?”
谢轻翔是侯府常客,管家自然认得他,快步走上前来:“回谢少爷,是皇上下了圣旨,赐婚大小姐于楚宣王世子,世子的聘礼已经送来了……”
“当!”谢轻翔怔立当场,手中的蜻蜓掉落在地,摔成两半:世子对雨儿早就有意,难怪自己说想娶雨儿时,他那么气愤,看来,轻扬也一早就知道了,否则,他刚才不会有那么大反应,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谢轻扬扫了谢轻翔一眼,他天天见世子,这件事情居然还不如自己知道的早,是欧阳少弦隐藏的太好,还是大哥的反应有些迟钝……
“轻扬,陪我去楚宣王府!”谢轻翔愣了半天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大哥,你想干什么?”谢轻扬伸手抓住了谢轻翔的胳膊,目光凝重:欧阳少弦不好惹,千万别做傻事。
“欧阳少弦喜欢雨儿,却瞒了我这么久,身为好朋友,你说我应不应该多罚他几杯酒?”拍拍谢轻扬的胳膊,谢轻翔微微一笑:“走吧,去找欧阳少弦拼酒!”
大哥居然这么快就想通了?望着谢轻翔渐渐远去的身影,谢轻扬望望天空,大哥和雨儿之间,还未开始,已经结束,所以,雨儿嫁人,大哥虽惋惜,却不会执着,心痛,这样的结局,很好!
夜幕降临,一名英俊男子坐在桌前,提笔书写,目光专注,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男子是那天慕容雨在街上遇到的那位。
“当当当!”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得到允许,一名小厮端着食物推门走了进来:“公子,用膳了!”
“最近京城有没有大的事情发生!”男子手中的笔,仍旧在纸上挥洒,头也未抬。
“回公子,大街小巷都在盛传,楚宣王世子欧阳少弦,和忠勇侯府大小姐慕容雨即将大婚!”
男子眸光微闪,写完最后一画,放下手中笔,笑容高深莫测:“想不到欧阳少弦也遇到了心爱之人,那慕容雨,长相很美吧!”欧阳少弦喜欢的女子,和自己一样,绝对是顶尖的。
“传闻,慕容小姐美若天仙!”小厮没见过慕容雨,自然不敢说的太过肯定。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交待你的事情,不可怠慢!”
“是!”小厮领命而去,男子拿起了桌上的纸张,一副美人图跃然显现,那一笔一画,十分传神,可见画画之人画像时的专心与专注,将画上的慕容雨画的如同活了一般。
男子望着画卷,久久移不开眼睛,眸底闪着淡淡的笑意,以她的言谈举止,穿着,打扮还有身边跟随的丫鬟来看,她定是大户家的小姐,身份不低,无论她是谁,身在何方,自己都会把她找出来的!
欧阳少弦急着娶慕容雨回府,赐婚后,下了聘礼,就请钦天监算良辰吉日!钦天监日以继夜的测算,终于定出了最近,也最吉利的日子!
八月六日,欧阳少弦、慕容雨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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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不好意思啊亲亲,实在写不了太多了……先开个头,明天一定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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