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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妻·霸道於少,别粗鲁!,老公,好持久(31)
“来,把这个留好。舒睍莼璩”安阳将DV递给小弟,嘱咐他放起来,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洗了个澡,换好一身西装。“咱们去付洪凯那坐一会儿,喝口茶。”安阳冷笑,付洪凯,当初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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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破天荒地,A市的天空上竟然出现了点点繁星。
江逸尘仰躺在阳台的摇摇椅上,透过玻璃窗看向夜空。忽地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悠哉悠哉的躺在这里看星空,那时候的天比现在的还要澄澈,每次在这里看星空,总要受到母亲的呵斥,撵他回房间,怕他挨冻。
现在再没有人呵斥他,因为至亲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爱人,他爱,那人却不爱他腙。
江逸尘仰后仰脖,坚实的藤椅椅背硌着脖颈,一阵阵酸痛的舒服。
一个人撑着,实在是太累了,有时他也希望可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默默关心,给他希望啊。
明天还要面临CC数码系列产品的失败,怎么将这一批产品销售出去呢擤?
办法倒不是没有,将核心技术卖出去,日本的小松因为曾经跟自己合作很愉快,或许能给一分薄面?
想到这,江逸尘径自苦笑起来。
日本是电子产业大国,他们的技术领先国内不知道多少倍,什么松下,夏普,索尼,虽然都不是专营笔记本,智能手机等品牌,在三星,苹果双头并进的时代,日本在这一行业也不好受,但似乎还不至于花钱来买中国的产品技术。
他摇了摇头,何必自己欺骗自己?
从前一直相信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他的车已经开到山脚,在这里徘徊许久了,仍然没看到自己的路在哪方。
好吧,就这样吧,他看了眼表,指针已经向凌晨一点方向走去,又到这个时间了,也许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卧室,为自己放满了一缸洗澡水,沐浴露在白瓷的浴缸中,打出细碎绵软的泡沫,健壮的身躯泡进去,微微有些烫的水刺激着肌肤表皮,浑身的疲惫都溶解在浴缸中。
他轻轻闭眼,阵阵困意袭来,他伸了个懒腰,无比惬意。
恍惚中,突然耳边一声脆响,身上凉意涔涔。
他猛地张开眼,才发现对面的花洒顶喷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凉水奔腾着从水管中冒出来,正倾数浇洒在身上。
他下意识猛地从浴缸中站起,抓起边上的浴巾在腰间紧紧箍住,又慌忙俯下身子,屏住呼吸轻轻向外挪动。
江家别墅平日里是十分注重安保系统的,门口有24小时负责看守的小弟,每一扇门都带自动的密码锁功能,锁头如果被外力冲破,就回勾起红外线报警器。
报警器的声音他是知道的,尖利异常,就算是熟睡中的人也会立即被报警器的声音惊醒。
可是刚刚,他始终都没有听到过报警器的声响!
看来这伙人是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来袭击她,事先把报警器密码锁全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他眉头紧皱,想要不动声色的绕过这重重关卡,这人必然不一般。会是谁?A市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多了,他们江家还没倒呢,谁会这么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闯进他的家?
“砰!”清脆的响声,江逸尘本能的俯下身子,子弹擦着头顶飞过,打到浴室门中央的装饰玻璃上,一扇玻璃顿时碎裂,一点点迸溅到地上。
江逸尘在地上翻身打滚,来到衣柜边上,迅速从里边抽出衣裤,手脚麻利的套上,又匍匐到床头柜边,探手进去,将里边放着的手枪拿出来,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来人。
他的卧室在二楼,从破碎的玻璃窗望出去,对面黑漆漆一片,子弹从这个角度飞过来,八成是枪手正埋伏在对面别墅的房顶。
江逸尘单手紧紧握枪,还好,只有浴室的灯亮着,只要将身影埋在卧室里漆黑的角落,枪手就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的直立起身子,贴着墙根一点一点朝外挪步。
一下子,周围陷入安静,江逸尘反倒心里没谱,他摸到卧室门把手,屏住呼吸躲在门口,侧耳细听门外别墅客厅里的动静。
突地,卧室门被一个飞脚踢开,江逸尘浑身肌肉下意识一紧,忙缩了缩身子往门口的角落躲了躲,握着枪的手指紧了紧。
三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小弟手握消音手枪走进来,在黑暗中四处打探。
趁着其中一名小弟不注意,江逸尘遽然从门后冲出,单手勒上那名小弟的脖颈,用来一扭。小弟闷哼声都没有发出,随即倒地。
江逸尘忙接住他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到地上,又赶忙冲出卧室,迅速跑到走廊上。刚一出门,一左一右两边,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小弟已然发现了他,他们齐刷刷举枪对准江逸尘的脑袋。
“江少,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那人把枪别到腰间,昂了昂下巴说道。
江逸尘疑惑的打量那人的脸,“起航?”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於连和手下的第一王牌猛将啊。他仰头大笑,“我当时谁,你们老大这么抬举我,请我过去坐坐,至于半夜偷袭我家别墅吗?”
“我家老大只怕请不动江少,”他说着,朝身后的小弟歪了歪头。
小弟会意,手举着枪小心翼翼的逼上前来,从身后抽出尼龙绳,迅速把江逸尘的手脚捆得结实,又用力推了他的后背一把。
“对不住了,”起航说道,抬手一挥,从其他房间陆陆续续走出不下十个拿枪的黑衣人,江逸尘只感觉不妙。
於连和要对他动手,他一早已经预知了,余风白的下一个必定是他,只是他没有想到,於连和竟然手段这么阴损,竟然偷偷潜入他的别墅。
“呵,没能耐要回股份,改明抢了是不是?”江逸尘不由得暗自好笑,抢又怎么样,他早已经把股份兑换成现金,投资到海外的项目上,就算於连和把他的别墅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什么东西来。
起航眉间一凛,并没说什么,而是跟着手下的小弟,把江逸尘一同羁押到别墅后门停好的车子里。
於连和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
回国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致力于把於家的股权收回来,另一方面也在马不停蹄的派人查着於浩南和莫清城的下落。
都说海滨婚礼上,於浩南的胸口被江逸尘打穿,但尸体骨灰的去向,无论是酒店服务员,还是其他现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到哪里去了,於连和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或许於浩南还活着,也说不定呢!
想着,这会儿,外边的佣人轻轻敲了几下门。
“什么事?”於连和撂下咖啡杯,扬声问道。
“阿和少爷,起航有话带给您,他问:事办完了,现在要不要处理?”外间,佣人的声音我唯唯诺诺的响起。
“行了,知道了,”於连和脸上一松,随即唇角咧开一个微小的弧度。“告诉起航,到地下仓库等我。”
“是!”佣人答应着下去了。
“欢迎你赏脸,江少。”於连和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去,狭长的眼看似充满热情与亲切,实则那里射出的光芒打在身上,让江逸尘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他无奈的举了举手,瞥向手腕上捆着的铁链。“於连和,你就这么对待客人。”
江逸尘直立在一边,手脚已经被铁链牢牢绑住。
从别墅被起航带出来,他一路上已经遭遇了许多粗鲁矿业的对待,於连和的手下,敢这么对他,铁定是受了於连和的意思。
他心里早已经有数,只是没想过於连和都到这工夫了,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面孔。
“哦,对不住,对不住,”听到江逸尘的话,於连和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慌忙拘了两个躬,一迭声的跟江逸尘说抱歉。
说完他又抬起头,不经意的咂摸了下嘴巴,双手在怀间揉搓着。“不过说真的,我不这样请江少过来,恐怕您贵人事多,不肯赏光呢。”说着,於连和又开怀大笑起来。
他语气中充满揶揄,江逸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看到余风白的样子,他恨不能躲於连和越远越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於连和竟然会这么快下手,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闯进他的家,将他粗野的带过来。
江家就算遭遇些经济危机,但也不至于落魄到可以这样欺负的境地。
於连和这样做,必定是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於家已经败无可败,再也不用顾忌什么,或许这也是於连和这么大胆的把他带过来的原因吧。
“行了,於连和,开门见山吧,你想怎样?”江逸尘懒得废话,既然已经成为人家的俘虏,多说无益。
“哈哈,够爽快。”於连和干笑了两声。“那我就直说了,於家的股份,在哪里?”
他上前一步,手指抵住江逸尘的下颌,问道。
派起航他们过去,本来是想直接找到密匙,把於家的股份直接拿到手。
因为他不想被安阳一味的利用,余风白那里的一切都已经被安阳控制,如果江家这边的股份他再拿不到,那势必就要一切都听安阳的了。
他不喜欢听命于人,尤其是安云国际的这个小子。
早已经猜到於连和的用意,江逸尘只是咧嘴笑笑,摇摇头,一言不发。
瞧他的样子,於连和心中有数。
江逸尘必定是把股份转移了,起航他们翻遍了别墅,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只能说明这一个问题,那就是股份并不在江逸尘手上,他已经将那些投资出去了!
“江少,咱们快人快语,不打哑谜,股份,在哪?”於连和眼角瞥着江逸尘的侧脸,语气已经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问道。
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看人脸色听人声音的技巧,江逸尘早就掌握了,於连和的情绪变化他第一时间已经听出来了,恐怕此刻,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强装笑颜呢。
他抬头,“在哪,你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江逸尘反问,一双眼直剌剌的盯住於连和,不一会儿,又转到起航与他身后的一干小弟身上逡巡。
“你的小弟走城门一样潜进我的别墅,难道这么多人,连我保险柜的钥匙都找不到吗?於连和,你手底下的小弟,该换一批了。”江逸尘轻蔑的笑,几句话轻声细语,却将於连和心底的怒意撩拨起来。
唇角的弧度依然挂在那里,眼中的冰冷却有如千年冰霜,於连和的周身都散发出阵阵寒气,周围的小弟面面相觑,显然,这是於连和发怒的前兆,大家全部心里有数。
江逸尘毫不畏惧的昂头迎上,从前一直都是躲躲闪闪,不敢跟於家正面交锋,更别谈於连和了,这会儿他却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勇猛来。
看到於连和发怒的样子,他一阵爽快,快意的笑挣扎着就要从喉间冲出来,他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只是想这样静静的盯着於连和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原地不动,互相对视着,眼睛一眨不眨,中间像有千万道电光,“噼啪”着纠缠厮打在一起。
於连和转头,跟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即会意,匆忙退出房间,起航也明白於连和的想法,也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江逸尘打量着周围,知道这会儿,於连和要对他下手了。他突然大笑出声。
“软的不行来硬的,於连和,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吧?”
他挑挑眉,於连和阴鸷的眼神打在身上,让他有些恐惧,但此刻,他却偏偏不能将恐惧表现出来,他不能让於连和看到自己的畏缩,因为那就代表,他怕了他!
就算现在身陷险境,他也不想再输。反正小莫也不见了,於氏也倒了,余风白也不行了,A市的一切,已经让他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
置之死地而后生,被逼到绝路时,反倒生出一股孤勇。
就这样孤注一掷,不论结果如何,在於连和面前微笑着,将他的自信踩在脚下,那就是他的胜利!
於连和乜斜着江逸尘,脸上的笑容渐渐僵在唇角,他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去,又信手从边上的桌子上,抓下一截剩余的铁链,在自己的右拳上,一圈一圈的缠绕上去。
铁链摩擦发出的“叮铃”在周围回响,江逸尘心中不由得一颤,看於连和的样子,只觉得他要对自己下手,但又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折磨。
断手?断脚?
江逸尘不动声色的长出了口气,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跳得厉害,这会儿才感觉到后怕。
他可是一个人被俘虏过来的,这里是於连和的地盘,周围无数小弟,没有人会帮他,救他,於连和想把他怎样,就可以怎样!
想到这,江逸尘眉心一紧,恐惧阵阵袭来,可是他已经五路可走。
他盯着於连和,看着他一步步走进,突地,腹部一阵锥心刺痛,於连和用缠着铁链的右手,猛力挥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铁链冰凉的硬实,让他难以承受,“咚!”又是一拳,江逸尘只觉得五脏俱裂,一股被震碎的感觉迅速经由腹部,传遍腔子内的所有内脏。
於连和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再次举拳,这回打上的已经不是小腹,而是江逸尘的心口。
大力的撞击,几乎让江逸尘的心脏骤停。
他从头到脚急遽的颤抖着,喉间难以抑制的发出野兽般痛苦的低吟,喉头腥甜,一咳,带着血丝的唾液冲口而出,滴落在地上。
江逸尘大口喘着粗气,扔坚持着抬头望向於连和。
於连和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铁链卸下。
因为几记重拳,他右拳上的骨节处已经被铁链擦破了一层皮,铁链的印记处充血的通红,於连和甩了甩手,这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於致远小时候对他的训练,可远远不止这一招。
“反正我有的事时间,”於连和昂了昂下巴,又从怀中掏出崭新的一张手帕,轻轻敷在自己的右拳上。
“江家再不济,也得有人打理,你失踪几天,估计无人管理的江家就回变成一盘散沙,”於连和歪嘴笑笑。“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老板不在了,更不会有人愿意出来寻你,”他慢慢走近,江逸尘仍旧垂着脸,痛苦的蹙眉。
“啊,”於连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你说,我要是给他们一人一笔巨额遣散费,估计不用我去翻,恐怕你手下那些人,早已经将他们知道的所有商业机密,全都透露给我了吧?”
“想,想的美!”江逸尘冷冷开口,却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高傲,那几记重拳全部落在他身前的要害部位,一阵阵抽搐着疼痛,痛得他说话都没有力气。
“你觉得,我,我,我会把重要的,事情,都告诉给,我的,我的,下属吗?”坚持着说完这一句,心口又是一阵疼痛,江逸尘咬紧牙关,浑身剧烈颤抖,却没发出一声呻吟。
“有本事,你,你就,就去!我,等着,等着你!”江逸尘虚弱的抬头,脸上已经血色尽失,一双红唇变成了苍白的,干巴巴的皴裂着。尽管这样,他依旧用力咧了咧唇角,给了於连和一个不屑的目光。
於连和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江逸尘,转身离开了。
“最新报道,位于西郊的江氏集团总裁江逸尘的别墅,昨夜突然遭遇不明人物袭击,室内狼藉一片,江逸尘下落不明,余氏集团的余风白从总裁位置上退下来,就跟江逸尘同在江家别墅居住,警方发现他时,余风白胸前中枪,现已送到医院抢救。”
爆炸性的新闻在A市铺天盖地的传来,坐在客厅的付洪凯禁不住双手十指紧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紧盯着电视,将这段新闻看了个清楚。
江逸尘被劫走了?如今谁还有这个胆子?更何况,江逸尘作为江氏集团的总裁,平日里的安保措施定然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在自家别墅被劫?
他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点在实木座椅的扶手上,太可怕了,这人的行动迅速,大胆,他还没有拿到余家的股份,这会儿要是江家的也拿不到,那他岂不是白回来这一趟?天下的扩张计划,不是要失败了?
如果是自己败在自己手中,那算是自己的无能,而今眼看着安云国际那小子一点点上位,这样纵容他去,也不是一回事啊!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想到这,付洪凯迅速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迅速拨给手下的小弟。
“总裁!”电-话那端是付洪凯近段时间用得十分顺手的小弟,汤米。汤米年纪不大,二十出头,长得也并不出众,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奶油的不能再奶油的小生,完全的无公害,可是他却十分有智谋,伸手也利落得很。
要说跟汤米的因缘际遇,还是来自兰婷玉。
汤米本来就是一个街头混混,在美国街头,看到兰婷玉带着小杰,两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在当地被黑人欺负的够呛的汤米,有那么一刻邪恶,打起了黄种人的主意。
他掏出刀,比在兰婷玉的脸上,威胁她掏钱。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弄点钱吃饱饭,哪知道他的刀比在兰婷玉的脸上还不到十秒钟,周围不知道从哪里迅速蹿出来数十人,一拥而上,手脚麻利,已经层层将汤米制服。
为首的小弟更是毕恭毕敬,“大嫂,没事吧?”
兰婷玉惊慌失措的点了点头,几人说话间就架起汤米,把他往边上的窄巷子里带去。
汤米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头脑发热,仿佛眼前看到了一团白光,他拼命的招手,中文一串串的脱口而出。“对不起,求求你,让我加入你们吧!”
后来说起这件事,付洪凯都觉得可笑,这小子真是不知道轻重,竟然敢打劫他的妻子,想起这,他还愤怒的撤了他好几个耳光。
兰婷玉心善,见汤米的样子可怜,本来干干净净的小伙子,在美国街头脏兮兮的不像样,特意替他求情,才让他在天下留下来。
这小子倒也是会来事儿,天天跟在兰婷玉屁股后边,“姐姐,姐姐,”喊得亲近,拗不过妻子,付洪凯只得带着汤米在身边,他做什么,汤米就跟着做什么。
不过真别说,这小子头脑灵活,交给他的事情完成的还不错,因此他有什么事,都习惯了汤米的辅助。
“汤米,你去查查昨晚偷袭江逸尘别墅的是谁,还有江逸尘现在的下落,我要尽快得到消息。”他语气紧张,语速有些快,连珠炮似的吐出这一串,汤米听得出,付洪凯对这事很在意。
“我明白,姐夫,请放心。”他忙答道。
付洪凯也不多嘱咐,汤米年纪不大,办事还是十分老成,也很知道分寸,交给他,他还是很放心的。
这边刚挂断,他轻轻送了一口气,那边,佣人却是在外间敲了敲门。
“什么事?”付洪凯抻了个懒腰,开口问道。
“总裁,安云国际的安少在外边,说是要上来拜访。”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付洪凯心头一阵烦躁,安阳这个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事先不打个招呼,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到他的别墅来?他冷哼,这小子是不是有些太高看自己了?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见他吗?好笑!
“不见,就说我不在,”付洪凯不耐的将佣人打发走,顺手关掉电视,起身来到书桌边上,举起毛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这几天,他总是心浮气躁,好久没有练字了。谢谢毛笔字,倒是可以磨练一下自己的耐心和韧性。几笔下去,“天下”二字赫然印在宣纸上,“天”字的一那长长的拖曳出去,甩了一个长长的尾巴,气势磅礴。
这两个字虽然简单,可是要写好,也不是那么容易,付洪凯持笔欣赏着这两个字,美中不足的是字的结构仍旧有些松散,可见下笔的时候有些心急。
“少爷!”付洪凯刚刚换了一张纸,想要再写,外头佣人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一个人的时光难得,佣人一而再再二三的打断,已经让他略有不快。“又什么事?”他冷声对着门外问道。
佣人一凛,知道付洪凯有些生气,却没法不说,只能硬着头皮传话。
“安阳少爷说,看了这个,您一定迫不及待想要见他,还说如果不看,让您别……”佣人咬了咬唇,最后这两个字要说出口,竟是有些胆突。
“让您别后悔!”终于吐出这句话,佣人松了口气。
别后悔?听了这句,付洪凯果然一股气冲上心头来,这小子现在竟然学会这一招了,强制加胁迫,不是用来对付女人,而是用来对付他付洪凯?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这么一来,他倒是对安阳这会儿过来的用意有点兴趣。
放下毛笔,来到门口,佣人忙知趣地递上一支U盘,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付洪凯接过U盘,在手心里掂了掂,银灰色的钢制U盘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有质感,只是不知道安阳这小子,给他个U盘是什么用意。
付洪凯撇嘴,这个东西不看会后悔?他可不信,但好奇心驱使下,他并没有立即遣走安阳,而是忍不住将U盘插在电视后边的USB接口上。
50寸的液晶电视屏幕上,突然跳出的画面让付洪凯大吃一惊。赤luo相对的两具躯体在床上纠缠,画面香艳而又刺激,可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上边那个男人正是安阳,而他身下压着的却是--莫清城!
付洪凯睁大眼,只见莫清城一脸痛苦,拼力抗拒着,却无法抵抗安阳的进攻,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反驳。
他恨恨的捏紧遥控器,安阳!这个卑鄙小人!小莫竟然落到了他的手里!
付洪凯恨恨的按下关机键,液晶屏幕“唰”地陷入一片黑暗,他又抬手将手中的遥控器大力掷向墙壁,“啪嗒”一声,黑色的遥控器顿时四分五裂,两节电池从遥控器中飞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叫他进来!”付洪凯气急败坏,外头的佣人听得心惊,慌忙跑下楼去,跟安阳传话。
“付总裁好啊,”安阳走进他的客厅,大摇大摆,一屁股在红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嘻皮笑脸的说道。
看他的脸,付洪凯只想一刀划花,省得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抓了小莫?安阳,商场上的事,抓女人,算什么本事?”付洪凯轻蔑的笑,收敛起刚刚的怒意,也在一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他抽出一根雪茄,打火机在指尖旋转出花,偏头将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又悠悠的将烟雾吐出,尽数喷在安阳的脸上。
安阳蹙眉,脸色显然一下子晦暗了下来。
他起身,抬手在鼻尖来回扇风,嫌恶的说道:“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付总裁不必操心。”
他转到付洪凯对面做好,清了清嗓子。
“看来付总裁对影片看得不够仔细啊,里边的主演,你没有一点眼熟吗?”
他冷哼,挑衅的目光在付洪凯脸上来回逡巡。
提到这,付洪凯怒意冲冲的眼狠狠的在安阳的脸上剜了一下,又猛吸了口烟。“不好意思,我好想不认识那里的人呢。”他知道安阳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莫清城跟他的关系,来套取点什么。他不能让安阳得逞!
付洪凯心里暗自对莫清城念着“对不起,小莫”,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安阳挑了挑眉,一丝尴尬的笑噙在嘴边。
早前知道莫清城给兰婷玉治好了病,还在付洪凯的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几个人亲的跟一家人似的,怎么这会儿,付洪凯明明看到了莫清城的视频,知道她在自己手里,竟然这样无动于衷?
“哦?这样啊?”安阳暗叫不妙,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茬。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又歪了歪头,打量着付洪凯。
“我还以为你记得莫清城呢,当初她治好了嫂子的病,在咱们圈里可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不记得,那我还是问问嫂子吧。”说着,他拍了拍裤脚,起身作势就要向外走。
付洪凯心中已经焦虑万分,尤其是在听到安阳说,要问兰婷玉时,现在的科技手段这么发达,他可以保证兰婷玉在美国的人身安全,却无法保证她看不到莫清城遭遇的事情。
眼见着安阳就要走出门,付洪凯握着雪茄的指尖不禁紧了紧,望着安阳的背影,犹豫半晌,到底要不要叫住他?
叫住他就证明自己妥协了,不叫他,到头来小玉如果知道,必然也着急啊!
正想着,安阳又转过身来,在他耳边轻声:“一个莫清城,换我安云国际在你天下一点点股权,应该还算值得吧?”
他吃吃的笑,“余家的股权都在我手里了,江逸尘那边,於连和也对他虎视眈眈,想争得这块肉,不容易啊。”他砸吧着嘴,起身大笑着离开。
付洪凯心中憋气,想当年,安阳这个小崽子哪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现在看出来了,他韬光养晦这么久,都已经有资本爬到他头上来了!
不给他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位置!
付洪凯将雪茄在烟灰缸中狠狠捻灭!以前自己就是想要的太多,顾及的太多,才让这样的小人跑到自己头上来拉尿!
他又掏出手机,给汤米打了过去。
“姐夫?”汤米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江逸尘的事,你去於连和的地下势力查一查,还有,今晚给我准备准备,领上咱们手下的小弟,去云阳夜总会走一趟。”他恨声道,老鼠不发威,拿他当病猫,他就不相信,安阳那个小子敢拿莫清城怎么样!
入夜,云阳夜总会里,乐声震天。
这地方并不是安云国际旗下的重要企业,只不过是玩票性质的而已,安家老头子看准了安阳那小子不定性,特意给他开了这么个夜总会,让他搞什么都在自己家,这样出了事,也好有照应。
特别是在被於浩南打到骨折之后,安阳就再没去过别的夜总会,省的自己吃亏。
安阳在包间里大摇大摆的坐下,信手指了两个美眉过来,一左一右的揽在怀中,不远处,莫清城也蜷缩在一个旮旯里,捂着耳朵不愿听!
包间单独的舞池中央,一个身着性感的舞女正攀附在钢管上,摆动她丰腴的腰肢,摆出种种高难度又诱人的姿势。
舞娘白皙的腿晃得人眼花缭乱,安阳笑眯眯的看着,抬手在左手边的美女胸部揉了一把,美女眨巴着一双大眼,娇嗔的看着安阳,撅嘴撒娇道:“安少,你好坏呢!”
一边说着,一边又挺着身子凑上前去,一双充满弹性的浑圆在安阳的肩上来回磨蹭。
安阳心中一抽一抽的,被美眉充满诱惑性的姿势tiao逗的心猿意马,又笑嘻嘻的凑到美女边上,在她耳边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坏?本少爷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坏。”说完,修长的大手从美女的腰间划入,迅速探向她的密林深处。
震耳欲聋的音乐想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包房内游走,彼此之间的样子变的亦真亦幻起来。
安阳的手指瞬间滑进美女的底-裤内,触碰上她湿滑的敏感,美眉修长的脖颈向后伸展,红唇轻启,逸出一声欢愉至极的呻-吟。
“啊!安少!”声音麻酥酥,让人听到骨头发软。
另一边的美女也不甘示弱,从边上凑上来,水蛇一般缠上了安阳的腰身,嘟嘟的红唇撅起,凑到安阳的唇边索吻。
“安少,人家也要!”甜腻的声音,比另一边的美眉更甚。
安阳笑嘻嘻的转过头去,一边的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撩拨着美女的下体,头却跟身体扭成相反的方向,充满***的双唇嘬上另外一边的美女,用力吮-吸着,舌尖轻轻撬开美女的贝齿,与她湿滑香甜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莫清城偏过头去,这样的场景,她并不喜欢,安阳这样的纨绔子弟,她更是恨得牙痒痒。尤其是这幅左拥右抱的样子,她只觉得恶心。
“呕!”想想罢了,没想到竟真的干呕起来,莫清城探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情轻松了许多。
她在心中暗暗默念。“恩爱,是你吗?小淘气,知道妈妈不开心,来陪妈妈了,是吗?”身陷险境,又被安阳如此折磨,只要想想恩爱,再苦的日子都充满了力量。她垂头微笑,满脸温和。
唇还在美女的脸上留恋,余光却瞟到了角落的莫清城,安阳从女人的颈窝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打量莫清城。
“嘿,女人,过来!”安阳将手从那美女的底-裤中抽出来,朝莫清城挥了挥。她蹙眉,下意识的向后躲,虽然她跟安阳本身的距离很远,依旧嫌恶的想要再躲的远些。
“啧!”安阳摇晃着起身,似乎有些微醺。
他信手抽出边上的湿巾,将手擦净,又脚步虚浮的往莫清城的方向走来,边走边说:“叫你过来,你没听到?还矜持什么,来一起玩啊!”
他粗剌剌的走到莫清城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扯着就往舞池中央走去。
莫清城挣扎着,安阳的触碰,只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给你脸你不要!”习惯了女人的投怀送抱,莫清城的拼力抵抗,显然将安阳激怒,他对着莫清城的脸颊,一个巴掌招呼过去,响亮的巴掌声立即淹没在震天响的舞曲中。
莫清城被这一个打耳光打得有些发懵,她摇了摇头,身子已经被安阳拖拽到了舞池中央,腰肢随即被安阳牢牢握在手中,在舞池中来回摆动着。
她能敏感的感受到,安阳下身的硬物在自己的敏感处来回摩挲,显然,刚刚被那两个美女挑起的兴趣,此刻正在她的身上倾泻。
她转身,一手推开安阳,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瑟缩着朝边上躲去。
并不是怕安阳,而是不想与他争执,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恐怕哪一个动作不小心,会伤到肚子里的恩爱。
“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还是被他们几个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安阳不满的啐了口,一把抓过莫清城的手臂吼着。
“被於浩南干完又被江逸尘干,怎么到我这就这么扭捏?”他言辞粗鄙,莫清城被他这几句露骨的话噎得面红耳赤,双眼圆睁,死瞪着安阳,却不敢反驳,唯恐他再做出什么对自己和孩子不利的事情来。
安阳踉跄着又要过来,莫清城不禁咬了咬牙,索性由他吧,反正这里是安阳的地方,想逃也逃不掉,不如乖乖的听话,还能少受点罪。
她叹了口气,刚要走到安阳身边去,突然听到外间一阵***乱,尖叫声,玻璃的碎裂声,还有棍棒的敲打声混成一片。
安阳脸上一凛,抬头向门口看去,包间里的舞女也听到了外头的响动,身体挂在钢管上不动,透过包间房门上头的玻璃望向外边。
这时候,几名小弟已经急慌慌的冲进来,按掉嘈杂的乐声,对着安阳吼道:“少爷,不好了!天下的人来砸场子了!”
“什么?”听到这一句,安阳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两名小弟的话音刚落,那股嘈杂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包房内,钢管舞女看得清楚,小弟们手拿着板凳,酒瓶在外头奋力抵抗,但在对方棒球棍和开山刀的攻击中,已经扛不住,败下阵来。
外头人来势汹汹,安阳脸色迅速变暗,拽着莫清城就要往外溜。
可惜包间并没有后门,要想跑,只能硬着头皮从正门先冲出去,而正门外,两边的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莫清城尖叫着躲闪,寒光闪闪的刀片在眼前飞舞,她抬手护着小腹,生怕混乱之中,哪一下不注意碰到恩爱。
“走啊!”安阳怒吼,他拽了一下莫清城,这女人却只顾在那里尖叫,讷讷的不动地方,他心中已然焦虑起来。
“砰!砰!”几声从嘈杂的声音环境中脱颖而出,外间,小弟已经抵抗不住,被对方的开山刀接连砍碎两个酒瓶之后,纷纷败下阵来。
兵败如山倒,眼看着小弟流水一般的后退,安阳不禁恨恨,啐了一口,大喊了声“废物!”也顾不上莫清城,只自己一味的蒙住头,躬下身子,想要从正门蒙混过关。
走了几步,眼前突然撞上一条长腿,休闲的深蓝色西裤并着一双深棕色的亮漆皮鞋,安阳往左躲了躲,那双腿也跟着往左去,他心中暗叫不妙,恐怕已经是被人逮到。
安阳缓缓直起上身,腿上已经蓄满了力量,没等上身全部直立起来,他已经不管不顾,迈开腿就要朝外跑。
“给我堵住他!”对方哪肯放过他,安阳正向外冲着,腰上却被对方的人一个拦腰死死抱住……